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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考試即將結束前，跟隨著其它考生們一起交卷。

好傢夥，剛剛吃完飯在他懷裡膩歪半天，乾材烈火都給她快摩擦燃了，結果直接翻臉走人，都不負責澆水滅火？官殺不管埋？

他拍拍趙戎肩膀。

趙戎啊了啊嘴。

趙戎點點頭，「還行。」

李雪幼看了他一眼，小聲道：「我也是。」

范玉樹有點犯嘀咕，又問了一遍，卻還是沒有答覆，只見好友似乎被人定住了身，只有眼睛左移右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散場時，趙戎又和雪幼兄遇在一起。

范玉樹突然恍然大悟，轉頭朝趙戎道：「子瑜！你是不是惹某位弟妹生氣？」

「山水不擅長，花鳥難出彩，我畫的人物。你呢？」趙戎轉頭。

這如膠似漆的一幕，引得學舍門口不少進進出出的學子們側目艷羡。

趙戎點點頭，繼續掏出本棋譜學習，他準備趁著這個晚自習再去請教下雪幼兄，她的棋藝優秀。

趙戎嚴重懷疑她是故意的。

「考hｅtｕbｏok.ｃom.coｍ完后，到底是什麼甜頭獎勵……」

他翻譜的手與嘴裏的話同時一頓，停在了書頁上。

趙戎剛落座，范玉樹也從外面跑來了，向站崗的魚懷瑾哈腰道歉，連忙回位。

范玉樹摸了摸下巴，認可道：「應該是了，你是書藝助教，經過經常接觸朱先生，你的判斷比較准，不過問題又來了，朱先生平常就是澆澆花、寫寫字、翹翹課，過得悠然淡雅，怎麼忽然心情不好了，還正好是考試這幾天……」

小芊兒穿著件鵝黃紗裙，兩手聚攏拎著食盒，站在學舍外的一顆榕樹下等候。

趙戎瞧了他眼，總是覺得這小子是痛並快樂著，所以說，就是小賤，喜歡別人用鞭子在後面『強迫』他學習……

趙戎並沒有爭什麼第一個交卷的風頭，保持自己的節奏，仔仔細細畫完，停筆。

范玉樹並不知道趙戎話的『認真』和他話里的『認真』的差異，他只是一嘆，「為兄就沒法像和-圖-書你這麼任性，有魚學長監督，我只能每一場都勉為其難的認真考，不然閑著也是閑著，還不能像你那樣睡覺，欸，折磨啊。」

趙戎沒有回答。

剛落座，范玉樹就問：「子瑜，你今天下午沒提前走？」

不是趙戎趕她走，而是小丫頭『發現』趙戎明天還有兩門考試，於是堅決回去，說什麼，她不能留下來消磨他的『鬥志』，得遠離他，成為一位合格的賢內助。

小芊兒開心的摟著他胳膊，依偎在他懷裡，仰頭眼睛亮晶晶的望著夫君，百靈鳥似的問這問那，又講述了下她這兩天的經歷……穿鵝黃裙的少女伶俐好動，嘴也是一刻的不停。

范玉樹狐疑：「沒什麼，你忽然怎麼這麼長時間不說話了？」

因為魚懷瑾的要求，這幾日考試間隙的晚上，率性堂學子們都有晚自習。

晚飯，趙戎是帶著小芊兒一起去學院外面那座長租的院子里吃的。

然後范玉樹聊到一半，耳朵突然聽見旁邊正在翻棋hｅtuｂｏｏｋ•cｏm•ｃｏm譜的好友的一聲呢喃：「我以為當時她不生氣的……」

趙戎掩卷，這才認真想了想，「可能是心情不好吧。」

趙戎：……

范玉樹虎軀一震，直接揮手，「算了你別狡辯了，我來告訴你……」

趙戎安靜了好一會，才默默低頭，繼續翻書。

趙戎被唬住了，看著好友一臉嚴肅的表情，小聲問：「什麼道理？」

趙戎一愣，抬頭看了看范玉樹。

食盒裡是一些青君和芊兒做的小菜，不過讓趙戎有點驚喜的是，飯菜還挺好吃的。

二人又聊了會兒，一起走出墨池學館，便各自回學舍了。

趙戎邊翻棋譜，邊隨口，「誰知道呢，又不是我……」

范玉樹東張西望的聽了會兒，也深以為然，轉頭問道：「子瑜，你說朱先生考前是那麼溫柔嫻雅，怎麼考試時出這麼難得題目，三十個不重樣的字，還要湊成句話，寫窗什麼的……」

當然，這話肯定不能和小芊兒說。

「差點忽略的事？」范玉樹和-圖-書又問：「重要嗎？」

晚飯後，小芊兒和趙戎膩歪了一陣，便又堅決跑回去了。

「子瑜兄是選了什麼畫？」

後者見狀，也直接是當他默認了。

范玉樹被他給整不會了，怎麼聊個天都這麼費勁呢。

趙戎失笑走近，從小芊兒手上接過食盒，幫忙提著，他也沒回東籬小築了，轉身與她一同離去。

范玉樹無語搖頭：「欸，你剛剛的話我聽到了，什麼叫『我以為當時她不生氣的』？」

范玉樹也不等了，加入前排幾個學子的聊天中了，考試間隙的晚自習，誰複習的進去啊。

趙戎點點頭，「有魚懷瑾看著你也好。」

後者想起了下午考試時忽起的盎然興質，也點點頭：「確實，認真考了場。」

趙戎是每回踩點一點，范玉樹是每回遲到一點，不能說是卧龍，只能說是鳳雛。

「沒……沒什麼……」

趙戎前腳剛到學舍，就撞到了一道俏美可人的少女背影。

「欸，子瑜啊，你還是經驗不足，怎麼連我都知道的道理和*圖*書，你卻是不懂？」

見到夫君回來了，她踮著腳尖，抬手猛擺招呼，就差甩了食盒直接衝過去了，如果不是周圍人多的話。

然後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不說話。

趙戎沒再理他，翻了會兒棋譜。

他懷著一點疑惑返回了林麓書院，正好踩著到點的鐘聲，來到率性堂。

……

范玉樹感嘆一聲：「子瑜啊，你終於認認真真考一門了，為兄很高興啊。」

李雪幼問：「這次考的如何？」

范玉樹見狀好奇問，「不是你什麼？」

趙戎搖搖頭，又點點頭。

范玉樹一年噓唏：「不，子瑜，你不懂。」

於是最後，只留下趙戎在空蕩蕩的院子，有點傻眼，左右四顧。

魚懷瑾不知有何事又出去了一趟，學堂內，一些學子開始討論起白天的考試，特別是上午那場書藝，現在一提起，大夥紛紛吐槽，抱怨太難，比往常都難。

下午的畫藝考試。

「想起一件……差點忽略的事。」他說。

而一身青衿的修長男子耐心且寵溺的摸著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