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未來有限責任公司
「又苦又澀，我不抽了……」
邱大年對此倒是看的開。
生產隊大灶已經收拾出來了，王憶給墩子打電話，墩子開車把他接過去——
草，忘了。
王憶帶著戶口本和介紹信去工商局順利辦了一張營業證，單位名字就叫『未來有限責任公司』。
「唉，反正我以後不娶媳婦，男的就要跟男的玩，不能跟女的玩。」
畢竟他還沒有和秋渭水訂婚，住人家姑娘家裡影響不好，何況得給爺孫倆留下說私密話的空間。
王憶說道：「行吧，你們不信香煙不好抽是吧？那我給你們去拿兩包，這是好煙，專門招待城裡來的幹部用的。」
但自己勸是不行的，這事得找小秋！
「但現在既然你已經有這一萬塊了，那就用不上社員們的分紅錢了，咱近期就準備給你起房子！」
王凱絕望的問：「為什麼抽這個東西這麼遭罪，大人還要抽呢？」
王憶說道：「公司的事都是我安排，錢上你們放心，我說過你們倆跟我干不會讓你們吃虧。」
雙方在銀行門口重重握手、鄭重告別，一方是心滿意足另一方也算不虛此行。
「正經土生土長的是王支書，他是老海武，參加海上武工隊后就發動貧苦漁民斗漁霸，這都是我們剛來時候聽說的事……」
茶煙其實不是煙，它沒有煙絲，它裏面是茶葉碎末還有茶葉梗之類的破爛東西！
最後王狀元先動手，可是他沒見過這麼高級的香煙，甚至不知道怎麼拆開外面的封皮。
這是一名穩重的婦女同志，葉長安給他們介紹了一下，名字叫裘雲，是縣醫院內科的護士長。
王憶拍拍他肩膀：「別嘆氣了，你現在已經算是發展起來了，跟著我干你放心就行，以後錢塘城裡買得起房子！」
「等咱結了婚，咱們要有房間、孩子要有房間、我要有個書房，然後你喜歡音樂舞蹈我還想給你弄個練歌房或者舞蹈室。」
他們一邊吸煙一邊喝酒。
王憶露出熱情的笑容：「對對對，您說的對，以後我只要收到好貨一定聯繫您！」
少年們急忙點頭。
收拾好營業證，他找沒人的廢棄房屋穿門回到22年。
王憶說道：「對，酒不好喝、煙也不好抽，大人為什麼要喝酒抽煙？因為大人總會幹一些傻事。」
王憶拿出幾包來扔給他們，說：「來，你們抽吧，讓你們試試。」
少年們挺起胸膛許下承諾。
秋渭水全心全意的愛著他，完全可以說把一門心思綁在他身上。
他又上去伸手拍在邱大年另一側肩膀上：「年總，咱兄弟不說二話，我的半年獎給你了，兄弟我一不養房子二不養老婆，現在攢錢也沒用，先給你來撐架子！」
王新釗說道：「我也要娶媳婦，王狀元他們就是傻子，他們也不想想，沒有媳婦跟誰生孩子？」
有護士長來照顧老爺子挺好的，畢竟更專業，這樣老爺子有點問題她可以給出更準確的判斷進行協助治療。
王狀元說道：「可為什麼大人老人都在抽？你看那些城裡來的伯爺，他們是幹部，可是也都抽煙！」
第二天他就把事情大概的跟王向紅說了一聲，不過他是巧妙的避開了五彩魚藻紋罐，說的是李老古當時為了表達對他的感謝，送了他一個紅珊瑚雕，這個紅珊瑚雕被他賣掉了，賣了一萬多塊。
老支書著急了，急的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了。
王狀元若無其事的說：「哦，幹什麼？沒幹什麼，呵呵，是不是？什麼都沒幹……」
秋渭水點點頭繼續問道：「是因為你去我家看到我和爺爺住的是樓房，所以你也想建一座樓房嗎？」
邱大年猛嘬手裡的煙，眼圈都紅了：「不是，用不著，不至於，老闆、墩子，不至於……」
王憶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剛才是怎麼說的來著？給我抽！抽完它！」
所以王憶琢磨著找機會跟他接觸一下，具體了解他對職業和人生的規劃，可以的話直接把他招徠到手。
老爺子的身體情況看起來還行，就是咳ｈｔtｐs://ｍ.ｈetｕｂｏoｋ•cｏｍ.cｏm嗽加劇了一些，面色蒼白了一些，但精神狀態還不錯。
王向紅說道：「我看行！」
茶煙外形上跟名牌香煙很像，不說別的，就說包裝那一看就很上檔次。
少年狐疑的看著他。
茶煙！
也不知道是熏的還是後悔難受的。
邱大年這邊叼著個煙蒂目看窗外一副陽萎浪子的熊樣。
雙方匯合奔赴加油站，然後王憶看了看邱大年和墩子買的禮品太謹慎於是又奔赴超市，最後奔赴錢塘市富春縣二林鎮。
茶葉梗子之類的破爛東西燃燒后熏的人嘴裏都是苦水！
見此王憶立馬進去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他遞給墩子指著門口周圍一圈說：「你倆妹妹不是已經來了嗎？讓她們斟酌著把宣傳畫貼上，記得做個塑封，要不然很快就掉色了。」
「別瞎想。」王憶露出語重心長的樣子，「我是丈量一下你的腰圍啥的，到時候給你也買一件新裙子。咱又沒有捲尺，我只能用笨辦法來衡量。」
王向紅急忙說道：「不行不行，王老師我跟你說，人啊，知足常樂，一定要知足，不要有攀比之心，對，攀比要不得。」
「三圍都得量，胸圍腰圍臀圍！」
但王憶能看出老爺子對秋渭水的思念。
一座熱熱鬧鬧的飯店出現在他面前。
招聘人手肯定得找能信得過的，他在滬都能信得過誰？自然是陳谷。
王憶笑了起來。
「明白了、明白了。」王狀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大人都是這樣，就像女的有什麼好耍的？他們還要娶老婆、還要找女的耍，女的哪有陀螺好耍？哪有電影好看？」
兩個表妹一個叫蘇雅一個叫孫忠娟，長的都挺、都挺有軍事美，一看就是心寬的人。
怎麼賺錢呢？
得知紅珊瑚雕賣出這麼多錢他大為感嘆，然後鄭重的對王憶說：「這錢你存好了，別亂花，一萬塊錢足夠你蓋起一座磚瓦好房子再弄上一套好傢具了！」
至於在哪裡租房、幹什麼工作、招聘什麼員工這三大問題他心裏已經有底了。
秋渭水恍然大悟，說道：「對對，你的想法真好，就要蓋樓！」
「為什麼？」王憶問。
但他還是在滬都停留了一下。
所以王憶除了時空門的秘密其他方面對她沒有隱瞞。
墩子說道：「對，咱們現在是大公司，不是三個人了，已經有六個人了！」
邱大年笑了起來：「你知不知道錢塘房價多恐怖？老闆你給我開的工資很高，又給分紅又給獎金，比大學生拿的都多。但還是買不起錢塘的房子，不過我能給我爹娘在鎮上置辦下門頭就行，好歹餓不死。」
可是他們都挺能喝酒，他們喝慢酒，然後拉著王向紅一起聊天，聊過去的五十年代：
如果老爺子的肺癌是靶向藥物不能診治的那一類，那麼王憶就要把秋渭水送回來了。
7月3號星期六，王憶坐客船直奔滬都而去，說是要去滬都給學生買校服和涼鞋。
秋渭水看過存單當場沉默。
「可是有錢不敢亂花呀，你蓋磚瓦房幾千塊夠了，可樓房的話一萬塊也未必夠，對不對？」
到了山頂他看見門市部里人影憧憧。
王憶問道：「你有什麼其他看法？」
王憶安撫他說道：「別著急，支書你別著急，我不會亂來的，更不會亂花錢。」
王憶說道：「行，要不然在我家老宅的地基上準備蓋房子？」
寧一諾帶走了瓷罐，然後叮囑他說以後收到好東西要繼續聯繫他：「我可以給你公道價，就像這次的五彩魚藻紋罐，一般人他哪有實力掏出幾萬塊錢來收貨對不對？」
「年總你以前沒有機會沒有平台，所以你活的比較失敗、讓家裡人瞧不起了。但從跟著我的那一天開始，你的命運就改變了，你必須得支棱起來，你現在可是一家大公司的總監！」
王憶問道：「你們喝過家裡的白酒沒有？」
王向紅沒多想，他知道李老古獎給王憶紅珊瑚雕的事，李家兄弟當時在和*圖*書飯桌上說過這件事了。
他們說說笑笑、勾肩搭背的離開。
「我和老薑都是50年調到咱海福縣的，當時翁洲的地委領導是楊純，女同志，戰爭年代騎馬打槍是好手，我們調過來后是她做的動員報告……」
王向紅叼起煙袋桿沖他揮揮手。
「你們跟著我這段時間，我對你們工作都很滿意，正好上半年結束了，給你們一人發一個半年獎。」
他拿出所有存單給秋渭水看：「比我的多？」
王憶明白了。
然後他們開始流眼淚。
他回去把存單收拾了起來，這筆錢到手，他沒有完全瞞著王向紅。
墩子的堂哥和表妹們已經來了，他堂哥叫文小山，是個高大結實的東北漢子，看起來挺老實的，不像多數東北男人一樣喜歡聊天開玩笑。
王憶遞給他一根煙：「怎麼了？你老婆怎麼沒來？」
秋渭水現在平時去育紅班工作無法在家照顧他，縣醫院便安排了一名護士來照顧他起居生活。
「對對對。」其他人跟著點頭。
「那我晚了，我53年來干稅務，從翁洲乘船到青沙灘，坐的是帶角船駁上的岸，當時真是荒涼，我還記得當時青沙灘上有個大標語，大胆脫褲子，忍痛割尾巴……」
家裡大人可不讓他們抽煙，為什麼王老師這麼好說話？
他要打聽關於在滬都開公司的事宜。
王憶沉默下來，然後一拍邱大年厚實的肩膀說道：「換西裝——算了，這天氣穿西裝跟搞傳銷的一樣。總之店裡有沒有什麼禮物？有就提上，然後去一趟超市買上一堆東西，去你家！」
「那人家同志幫咱們不少忙，咱們不能老是占人家便宜，這樣你定級的時候要客觀、公正，不能為了讓咱社員掙錢而偏向社員們，咱不幹損壞同志利益的事。」
邱大年伸手抹眼睛，淚水盈眶。
王憶悠悠然的跟上去問道：「以後還想吸煙嗎？」
王憶幫他拆開，一人分了一支煙，並拿出一盒火柴要給他們點燃：「我跟你們說，你們要抽煙沒問題，但不準浪費，浪費是極大的犯罪！」
他不想租房，他想直接買房。
少年們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吃過午飯，秋渭水拉了王憶進聽濤居，小聲問他說：「你是不是想建樓房呀？」
一支茶煙燃燒完，他們紛紛跑出去掐著脖子拚命咳嗽。
王憶冷笑道：「什麼也沒幹，然後不看電影湊在門市部里招惹王新釗？說說吧，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他們就是在制衣廠上班，小廠子沒有保險，後來廠子倒閉給他們沒賠償，政府還挺好，凍結了廠子里的實物資產，分給了員工算是一個賠償。」邱大年惆悵的說。
王狀元帶頭搖頭。
「行了，你先歇著，我就是把手頭上有錢了的這件事跟你說說，那啥我繼續忙去了，你也忙著。」
墩子跟堂哥招呼了一聲，他和邱大年去採購，王憶這邊去一趟公司，從公司進時空屋拿了兩瓶酒、拿出來一些雞蛋鴨蛋。
王憶說道：「我想起一座樓房。」
老爺子們上年紀了，吃不太動飯菜了。
秋渭水恍然：「這樣呀？好吧。」
下午他一下班就回來了，在樓房門口就透過窗戶往裡看，這真是望穿秋水。
「其實本來我是這麼打算的，你對咱隊里有大恩，咱隊里這個季度賣冷盤的分紅先發給社員，讓社員們高興高興，然後下個季度的錢我想徵求社員們的意見給你蓋房子。」
「你別做叛徒！」王狀元趕緊打斷他的話，「要做烈士，不做叛徒！」
邱大年家裡在鎮上開了個門店，賣布匹賣衣服。
竹筒倒豆子，她把自己家裡的財政狀況透了個清清楚楚。
王新米急忙說：「別喝，又苦又辣，比敵敵畏的味道還要衝！」
他老婆孩子沒過來。
有戶口本和介紹信，王憶在銀行分開辦了幾個存摺，存進去五萬塊，提了一千塊出來。
海風不斷，煙霧被吹散，王憶倒是沒嗅到多數煙味。
王狀元、王凱、王新米等一幫高年級和*圖*書男學生正趴在櫃檯上跟王新釗說什麼。
最後王憶說道：「所以咱肯定能蓋起樓房，另一個現在錢足夠了，我準備禮拜天去城裡給學生們買一身夏天的校服。」
他們一起去銀行用電匯單取錢，王憶帶了戶口本和介紹信——
22年這邊比較忙。
這種機會王憶不想錯過，而且在滬都有個小公司以後那很多事情辦起來就簡單了，還有很多快遞他都可以以這個公司的名義來發往生產隊。
拿到存摺后他很感慨。
腦袋搖的跟丁黑彈的撥浪鼓一樣。
王憶挨個給他們點燃，他們吸了起來。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
這可是幹部煙，一定要抽完！
王丑貓說道：「我以後一定要娶媳婦！」
他一直扔在抽屜里的茶煙終於派上用場！
王憶瞪眼。
飯量是衡量一個人新陳代謝的重要標準，所以古代才有『廉頗老矣尚能飯否』的說法。
一看就是高檔煙、幹部煙。
這些兔崽子還是對吸煙這事賊心不死！
「起什麼？」王向紅當場瞪眼表示驚呆。
「你別騙人了，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一行人上船出行。
現在網商發達，實體生意不好乾，鄉鎮小門頭生計更困難，他們家裡還是租的店面，這樣一年到頭下來就是掙個家庭開支。
後面事情很簡單也很順暢。
墩子熱血沸騰的說道：「老闆你放心行了，我老司機。」
否則別說他良心不安，就說秋渭水的餘生那肯定很痛苦，她不會原諒自己缺席了爺爺最後一段人生這件事。
秋渭水連連點頭。
他的存單是分開的，這樣他拿了個一萬的給王向紅看了看。
邱大年說：「不是啊墩總，當然我確實感動，可我流淚不是這個原因，老闆你買假煙了？這煙哪裡買的？怎麼這麼熏人呢？」
兩瓶酒是他在市裡百貨大樓買的五糧液，雞蛋鴨蛋都是海養雞鴨下的蛋，去買了禮盒裝起來很適合送自己人。
邱大年嘆氣說道：「還能怎麼了？信不過我的話，覺得我他媽要把老婆孩子胡弄出來，覺得我他媽就是個廢物……」
回到生產隊已經是晚上了，銷售隊的社員們趕緊看電影，他則回到山頂去。
她抬起頭看向王憶。
王憶不信。
王憶點點頭。
必須得讓秋渭水陪伴在老爺子身邊陪他走過最後的一段路。
墩子說道：「這都是他家裡人電話里的原話。」
王憶捏了捏他肩膀說道：「不錯，我不能讓你這麼受辱！咱現在什麼條件啊？外人不了解情況看不起咱們就算了，怎麼還能被家裡人看不起？」
王憶說道：「不是，我只是覺得建一座平房未必夠用，咱們得著眼未來。」
陳谷曾經在22年時空一心當他乾爹，這次在82年時空王憶要當他的商業教父！
以後隨著經濟政策進一步開放，市場會越來越活躍，有很多撿錢的機會，只要彎腰就行了，不費事。
他蹲在樹蔭下琢磨了一陣。
王老師什麼都好，就是年輕，太有衝勁了！
王憶看的心裏不好受。
王憶說道：「好，我心裡有數，支書，你放心我心裏是有數的。」
剩下幾天風平浪靜，生產隊一切如常。
他問道：「你們家是什麼時候開的店面？我記得咱上學那會你父母不是在工廠上班嗎？」
王憶親熱的上去挨個拍他們肩膀，說：「嗨，都是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嘛，不就是對吸煙感興趣？但我跟你們說，煙很不好吸，很嗆。」
這是真的苦水！
到了門口一看。
他一露頭學生們頓時不說話了。
王憶直接給他們一人封了個紅包，每人兩千塊：「墩子是我兄弟，你們是墩子的親戚那咱們就是一家人。你們放心，只要你們在店裡好好乾，我不會虧待你們。」
「對。」
他回頭對墩子說：「車子沒問題吧？咱這邊距離年總老家也就三百公里，三個小時的問題，你駕駛經驗怎麼樣？」
娘咧，自己在82年終於有了大額資產。
王憶說道：「我說你買得起你就是買得起，別https://ｍ.hetuboｏk•ｃｏｍ.coｍ廢話了，來，抽支煙散散心。」
最終覺得不行，不能就這麼揮揮手了事。
但香煙沒問題。
至於『為人民服務』、『發展經濟、保障供給』之類的特色標語貼畫更多。
根據他所知，陳谷是在九十年代下海經商的，但根據他父親偶爾提及的消息來看，這貨一直不想在單位熬日子，他挺早就想去做生意了。
並且她還繼續說：「那你錢不夠對嗎？沒關係，我還有一千塊的存款，我爺爺也有錢，我跟你說，我爺爺可有錢了……」
「對了，」他回頭說，「你跟社員們說說，我最近可能挨家挨戶去抓雞，城裡的朋友說了，他們現在要收雞了，然後能給咱好價格，我到時候抓雞的時候給社員們定級，一級的雞一隻能賣十多塊。」
所以邱大年的父母才對他那麼恨鐵不成鋼，他們自己家裡生意不好，本來就有悶氣，不敢衝著兒媳婦和孫子發火，正好邱大年老是說身體不舒服，這樣他們就狠罵兒子。
三個人摸著挺厚實的紅包趕緊立軍令狀。
王憶看向邱大年。
「嗯，老馬是4月我是7月，我是跟著咱解放軍一起來的，常凱申的隊伍潰逃去了海對面，當時這裏學校都是軍管，我們到來後接管了學校，開始組織學生學習……」
他在路上感嘆道：「罵我就罵我吧，反正罵了也不會少一塊肉，我也理解他們，我媳婦兒現在看不上我，他們要不是跟我媳婦站在一起、要不是寬慰著我媳婦，我媳婦早就鐵了心要離婚了。」
秋渭水還不知道爺爺的病情但他知道，所以他在心裏做了決定，如果老爺子的病情可以通過靶向藥物進行治療這是最好，他會提供靶向藥物。
「十多塊？」王向紅點點頭，「行，好價錢，你說的這個朋友是食品廠的朋友？」
這一頓飯足足吃到了三點多。
吸這玩意兒跟吸干樹葉子沒區別！
王憶掏出煙盒一看。
戶口本是王向紅給他去公社辦的，現在沒有電腦聯網，王向紅跟公社派出所磨蹭了一下子就把他的戶口給落在了生產隊。
過了一會她問：「王老師你、你量哪裡呀？」
王向紅的囑託被她扔到了九霄雲外，自家男人一暢想未來她立馬投敵了。
「你娘只是管糧管糖，我娘愛打人！」
「這樓房不是咱漁民住的地方，對吧？咱祖祖輩輩、外島的祖祖輩輩，地主老財也住不上樓房，你不要想的太多，更不要想著給咱生產隊家家戶戶蓋起樓房，那怎麼能行？」
「起普通磚瓦房有什麼意思？其他生產隊都有這樣的房子，咱要起就起樓房，以後生產隊家家戶戶都是二層的小樓！」
等到酒足飯飽，他們也該坐船回去了。
「具體花多少錢我也不清楚，因為咱各家島上還沒有蓋水泥樓的，這又牽扯出一個問題，水泥樓不比磚瓦房，咱外島沒有這樣的人才呀！」
王憶欣慰的點點頭：「老師沒有看錯你們，你們兩個果然是可造之材，行了，好好乾活吧，老師先回去了。」
「誰也別攀比誰，一人十萬塊！」
秋渭水也瞪眼，瞪了他一眼：「別瞎想，我爺爺這輩子沒有貪污過集體一分一毫，是國家給他有補償。還有我父母的單位也給他們有補償，補償款合計起來挺多的，具體我不知道，但比你賣紅珊瑚雕的肯定多。」
這事得仔細謀划，王憶不著急，他這人優點不多，也就長得帥身材好品德高潔以及有耐心。
邱大年一看他又掏出茶煙來當場變了臉色：「不敢不敢。」
實際上他在滬都什麼事都沒有，完全可以去了后隨便找個門回22年。
老同志工資不高，為什麼那麼有錢？
照例是禮拜五下午他們乘坐天涯二號一起回縣裡，祝真學回家、王憶陪著秋渭水去見葉長安。
王憶笑道：「樓房，二層的小樓，我給咱隊里打個樣，以後咱隊里都要起樓房。」
王丑貓嘲笑道：「真是幾個傻子。」
他現在已經大概了解王憶性子了，這娃心智堅韌，好處是他認heｔｕｂooｋ.ｃｏm•cｏｍ定一件事會去認真做，有困難就解決困難、沒有條件就創造條件。可壞處是不聽勸，有些事是錯事但他沒有意識到，這樣他會執拗的錯下去。
王憶伸手去摟住她，她害羞的推開王憶的手問：「你幹嘛，光天化日的，這不好。」
墩子說道：「年總也是性情中人，被咱倆感動了。」
他要給這些少年留下心理陰影，讓他們這輩子不會再生出吸煙的念頭！
「別說氣話。」王憶皺眉。
老人們喝著酒憶苦思甜，他們年輕的湊在一起聊現在城裡的生活。
「嗯，咱幾個以後一起玩一輩子。」
「然後公司走賬買禮物，直接去你家見你父母還有老婆孩子，必須得給你把架子撐起來！」
他磕了磕煙袋鍋，提身而起去找秋渭水了。
可是如果他要買房子開公司，那他手頭上這五萬多塊錢就沒多少用處了，他得想辦法在82年賺點錢。
邱大年愕然道：「啊？去、去我家？」
王向紅唉聲嘆氣：「你有個屁數，壞了，你是不是真動這個心思了？」
這樣正如祝真學昨天所說，王憶和銷售隊可以搭便船，機動船後面拖一艘綠眉毛船，省下開動天涯二號了。
他把五彩魚藻紋罐的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遍，秋渭水的小嘴慢慢就張開了。
王憶叮囑說：「男子漢大丈夫要言而有信，你們自己說會抽完的！」
王新釗說道：「他們想要我撕一塊煙葉……」
「一點沒錯，我真不知道我爹為啥娶我娘，家裡的糖和糧都在她手裡，她不讓吃我們就不能吃，我爹饞的不行也撈不著吃。」
「我爸媽當時要了一些衣服和布料，就是趁這個機會回到我們老家租了個門頭開店了，得幹了小十年了，沒賺到什麼錢。」
王憶到了招待所，寧一諾已經拿到電匯單了。
王憶回瞪了她一眼：「沒搶銀行，其實我是賣了一個瓷器……」
他給墩子使了個眼色，墩子把他在路上說的話講了出來：「老闆你放心，他們要是不好好乾你不用給我面子，直接讓他們收拾東西滾犢子！」
「明白，支書我都明白！」
王丑貓說道：「如果男的那麼好玩，王老師你為什麼不玩？你一定要找小秋老師當媳婦，說明男的最後還是要跟女的玩，我向王老師學習！」
王憶在滬都買了好些七十年代的宣傳畫，比如印著『比勞動熱情、比生產幹勁』的麥田勞作圖、印著『做魚做肉要燒熟』的廚房畫、印著『敲鑼打鼓送公糧』的農民送糧圖等。
「我草這是咳咳咳！」
「咳咳咳！」
其他人紛紛跟進：
然後：
王新米被王憶整過一次后老實了，他弱弱的解釋道：「王老師，我們不不不是想吸煙，嗯，不是想吸煙，我們就是好奇那個機器——捲煙機，那個捲煙機很有趣，我們想看看。」
陳谷從小在滬都長大，算是本地人，這樣招徠到他后可以讓他負責買一座門頭房辦公司。
晚上王憶去住了招待所。
但自己許下的承諾，含著淚也得完成！
滬都的經濟發展速度一直走在全國前列，這是國家選擇用來跟外國金融對接的地方，市場發展較快、商業氛圍比較濃厚。
「我是這樣的人嗎？別說話，你一說話這個胸圍就變了，讓我好好的丈量一下……」
「另外這個不讓你們吃虧不光是錢上，還有生活和人際交往，我讓你們站著把錢掙了！」
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爹娘？邱大年說的對，老兩口罵他是給兒媳婦出氣，他們罵頂多讓兒子委屈，可一旦讓兒子、兒媳婦對罵起來那就要離婚了。
他越說越著急直接站立起來：「王老師，一萬塊錢不少，你一下子成了萬元戶，咱生產隊第一個萬元戶，這是大好事。」
王憶笑了起來：「哈哈，支書找你了？」
「唉，不鬥不行，解放前土匪漁霸太多了，老百姓生活艱難啊。吃的是地瓜干、玉米糊，這還吃不飽，整天半飽半飢的出海工。男人褲子麻袋做的，破了補、補了破，女人是母女兩個穿一條外褲，誰出去誰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