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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大年說道：「賣給咱們的鄰居，還記得咱們樓上那個網紅娘總嗎？我有他的微信好友，他在我朋友圈看到東風相機后想買。」

王憶看了看還真是。

「沒辦法，我一直琢磨的是，錢這東西多有多花、少有少花，錢多的人家吃幾斤肉、吃幾斤細糧、穿一身細布花布衣裳。錢少的呢？吃鹹魚吃高粱餅子菜餅子、穿粗布衣裳，這不是也一樣能活嗎？」

他喊道：「王新新，你們大清早就開始了呀？」

天涯二號再次馳騁在海洋上。

往裡走賣早餐的多了起來，包子油條海鮮面海鮮粥菜泡飯，在這些攤子上吃飯的人挺多的，來趕集的人多了，怎麼著也有捨得花錢的人。

王憶說道：「很簡單的，我知道步驟，這樣等我今天去市裡買點工具和調料，咱們做點涼皮。」

還是去22年買吧，雖然他曾經想過能在82年買的東西就在82年買，可這性價比也太低了。

王憶下午去市裡，然後要在市裡過夜一晚上，順便第二天早上在市裡的早市市場買點東西。

這就是雲海。

「你有本事、你有能耐，領著咱辦社隊企業賺到錢了，也有辦法讓同學家裡幫襯著給咱買上商品糧，我、我沒這個本事。」

這就是一個很厲害的本事了。

王憶說道：「今天臨時做，做的少，咱自己先試驗一下，如果你覺得行後面多做，而且不光咱們自己吃，還可以去跟冷盤一起賣。」

「我做的不好，但咱隊里的婦女同志都會女紅，我覺得我把做法教給她們，她們肯定能做出好西服來。」

王向紅使勁點頭：「肯定是好買賣，不過我聽文書說你打算領著社員做西服？你還會做西服？」

主要的工具叫涼皮鑼鑼，這東西很便宜，比鍋子便宜多了，尺寸範圍頗廣，從7寸到16寸俱全。

「好吃，確實好吃。」王向紅眉開眼笑的說，「王老師你真行，你是什麼都會幹呀，全能型人才。」

漏勺早上包了點餛飩，王憶說道：「不用這麼麻煩了，只有育紅班還來吃早飯，那咱隨便點就行。」

要做一個精緻的養生寶愛。

但這機器可以用煤氣，82年海福縣和翁洲市裡都已經廣泛應用了煤氣……

這裏面有母雞有公雞，不怕它們亂跑，漁家的家都是散養的，這些雞彼此熟悉，一旦外出就會凝結成隊伍，而不是去漫山遍野的亂跑。

老闆看他心動介紹的更眉飛色舞：「你沒看見機器，看見機器更喜歡，全是不鏽鋼，那蒸汽能無死角的環繞在裏面，火力大它升溫快啊，可好使了。」

要保持七小時充足睡眠，中午頭再睡個半小時。

「王老師好，早上有些知了還是白知了沒變成黑知了，油炸更好吃，我們給你抓。」

中午頭就要吃涼皮，他領著漏勺學習做涼皮，洗面涼皮。

此時另一個大漢也上來了，孫征南不退反進踏步向前避開他猛揮的手臂一把掐住了他脖子！

王憶覺得他的話有道理。

王憶說道：「行，送過來吧，另外你們可不是給王老師摸知了猴抓知了，你們是給自己忙活，王老師是要花錢買的。」

王憶說道：「不用了，我肯定跟朋友一起應酬，這樣我晚上不一定回來住——算了，我盡量回來吧，你倆反正吃了飯在城裡逛一逛。」

王憶說道：「這個確實，支書你不用多說，我都懂你，你就是為了讓咱父子爺們的好歹都能活下去。」

王向紅說道：「要是能做出來那就厲害了，西服全年都能賣，夏天賣短袖西服、春秋賣薄西服、冬天賣厚實西服……」

「賣身嗎？」徐橫一邊稀里呼嚕的扒拉涼皮一邊說。

祠堂空間大而且位置合適，婦女們上下班方便——最主要的是還是空間大，並且每天晚上有老人在那裡聊天，祠堂拉了一條電線，可以引出個線路來聯接電插板。

三伏天真是酷熱，高溫之下，哪怕是早上依然有水汽蒸騰，遙望海面除了湛藍，那遠處依稀有淡淡的白色氤氳在隨風升起。

「你看有一鍵開關，大小或你隨便調解，特別省事易懂。」

然後捂著臉嗷嗷的慘叫。

王憶從安眠中醒來，陽光不那麼熾烈、海光開始泛起溫柔，這樣剛好躲https://m.hetubook.com.com過了海島一日中最熱時刻。

王憶笑道：「不用了，漏勺和大迷糊給我幫忙。」

結果等打聽著位置去了一看，這其實不是他理解中的早市，或者說不是市場而是集市。

「你之前說過一句話說的好，人心散了，這隊伍就不好帶了！」

王憶說道：「看起來確實不錯……」

「涼皮？不會，我沒吃過涼皮。」漏勺撓撓頭。

這東西確實是商業化生產涼皮的神器。

異常美好的陽光閃耀在他面前。

「王老師起來了？我昨晚摸了四十五個知了猴，給你送過去……」

夏日午後的天涯島很安靜，唯有海浪與海風永不停歇的發出點聲音，可午後的海風比較小，推涌的海浪也是慢節奏的。

邱大年趕緊說：「別啊，老闆，這數額太大了，我還是別自己做主了，你看看你哪天有空咱們一起去跟他聊聊吧，你不在我自己談價錢總歸心裏沒底氣。」

老支書說出這話，那真是唉聲嘆氣、尊嚴碎了一地：

王憶說道：「其實我會做西服，這趟去滬都，我看見滬都年輕人特別流行穿西服……」

孫征南挺身而起一腳踢在地上小偷的腦門上，只聽『咣當』悶響，這小偷直接暈厥在地上。

吃過早飯他先準備了點面水等著做涼皮用，然後領著漏勺和大迷糊去抓雞。

一聲急促的翅膀振動聲，一隻知了掠空飛走，然後有學生破口大罵：「娘個批的，知了撒尿了，尿我一頭，我會不會掉頭髮啊？」

路口還有耍猴的變戲法的，道路後面一個小巷子口上竟然擺了個桌子，桌子上又擺了個凳子，然後有瞎子坐在上面高聲說書……

「而且以前都是大集體，是，有些戶有錢、有些戶沒錢。有錢的那是家裡勞動力多能賺工分，你看隊長他家裡，九張嘴兩個勞動力，唉，就咱這窮海，光靠他們兩口子家裡要餓死人的！」

集市分區域，紡織品區域、水果區域、蔬菜區域、肉副食品區域等等，他們進入集市時候的南區路段賣手工藝品，簸箕、木桶、竹席和各種農漁業用品最常見。

王憶睡了個午覺，然後準備出發去市裡。

王憶說道：「你選一些女紅做的好的婦女，我教她們做西服，另外咱得需要一些特殊的剪刀、粉筆、針線甚至縫紉機和電熨斗，這些我還得去滬都買，咱買二手的東西就行。」

但可以想象到老人們必然反對在祠堂做衣服。

天涯島上的電力供應這種蒸箱肯定不行，功率差遠了，要用電力來驅動蒸箱那必須得使用太陽能發電機，而且要大規模的鋪開太陽能板。

可是味道沒的說，酸辣爽口，清涼開胃。

他跟司機說了一聲去郵電局，車子迅速開了過去。

餐飲區域最熱鬧也最有生活氣息，王憶一看來興趣了，說：「這地方適合擺攤賣涼皮啊，天氣熱，早上也能吃涼皮。」

沒有涼皮的夏天差點意思。

王憶依稀看到了自己的孩童時代。

王憶第一時間進行防備，他快步上前順勢抽出防狼噴霧沖前頭那兩個青年噴了上去。

這次王憶帶上了大迷糊，因為他也把祈和鍾給帶上了。

古有老馬識途，今有老雞認道。

兩人回到碼頭，路上王憶聯繫了一輛車，這樣回去直接把船上籠子都給搬上去。

「然後……」王憶猜到了結果，「你一刀切了？」

王憶說道：「做涼皮很簡單，咱們這裏不流行吃涼皮，北方特別是老陝那些地方可流行吃涼皮了，家家戶戶都能做。」

他舔了舔嘴唇說：「老闆我那個、你可能不知道，魯省人我是，嗯，我……」

菜苗子當天夜裡搬回來后撒上了水，然後天不亮負責種菜的勞力就起來了，開始忙活著把苗子分開種到菜地里去補苗。

王向紅也頭疼。

兩個青年下意識抬頭。

小偷想掙扎，但被孫征南鎖的死死的。

「沒事，不麻煩，就是熱。」漏勺哈哈笑。

枝葉實在太茂盛了，他找了找沒有找到知了倒是透過柳林花草看見了幾個孩童。

要是更節儉的那就喝家裡帶的白開水或者在集市上買水，一碗水二分錢。

吱吱的叫聲漫山遍野的傳來，和-圖-書大槐樹上也有知了的叫聲。

看到孫征南將同伴摁倒在地，人群里快速撲出來兩個青年一個大漢，其中兩個青年手裡都有小刀，衝著孫征南背上就扎！

賣涼皮鑼鑼的老闆人挺好，他一邊擼著肉串一邊說：「小老弟，你既然要賣這麼多鑼鑼那為啥不直接買一台涼皮機蒸箱？」

於是他趁機把雞鴨全給放了出來。

一個籠子能塞進去十隻雞，一上午的時間，他帶回來的三十個籠子全塞上了雞鴨然後放在樹蔭下吹海風。

「結果這就鬧出事來了，縫紉機好東西，縫的針眼又好又密，你家媳婦有、他家媳婦也想要，唉，鬧出好些家庭糾紛。」

老闆說道：「蒸爐都是一樣的，就是蒸箱層數不一樣，裏面盤子大小也不一樣，肯定是層數越多、盤子越大越貴……」

他的嘴巴上還殘留著辣椒油，王憶笑道：「支書，是不是涼皮好吃？」

學生們轉身仰頭看他，小臉上是笑容：「早就開始了。」

「涼皮機好，專用的蒸爐專用的蒸箱，我跟你說啊兄弟，你聽大哥的准沒錯，這東西就是好用！」

漢子手臂一抖有錢包從手中脫落，前面的婦女受驚快走一步，回頭看后大驚的叫道：「抓小偷！這是我皮夾子！」

而且他手頭上大米麵粉多，可以規模化的做涼皮或者米粉進行出售，特別是涼皮可以多做，這是夏天的美食。

王向紅有一點很厲害，不管隊里是窮還是困，但人心沒有散，王家上下還是一條心。

王向紅不想提這些事，可是他也是要臉的人，便無奈的解釋了起來：「王老師，我不是大家長作風，是實在沒辦法，唉，我跟你說吧，在生產隊裡帶隊伍不好帶！」

王憶自己睡到日上三竿。

王憶跟著雞鴨去幾個院子看了看，好些人家的院子里依然保留著雞窩鴨巢，只是已經破殘不堪……

孫征南點點頭。

涼皮機蒸籠暫時不能派上用場，還是得先用鑼鑼來緩衝一下，王憶得給生產隊里做好心理建設再把這機器給帶過去。

因為暮色沉沉，這些雞鴨自由之後便成群結隊的往村裡的房屋裡跑去——

一業帶百業、一樣興十樣，集市很熱鬧。

生產隊里沒有自行車他理解，島嶼全是山路，自行車在這裏沒有一點作用還死貴。

「還能自動進水，喏，不用動手加水，你軟管連接到自來水的水龍頭上，跟洗衣機一樣，自動進水。」

好像哪裡不對勁……

「但我也就賺個攤位費，你看這麼一台機器2000塊還能賺什麼？」

它們循著記憶跑去了自己所屬的院子！

要運送祈和鍾這樣的大件，那必須得讓大迷糊出馬。

而且涼皮製作工藝很簡單，自己在家就能做，他以前上班時候偶爾周末無聊了就會自己做涼皮吃。

王憶看著連連點頭。

透過林木是一座座海草房，最顯眼的是太陽能熱水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王東喜吃著吃著跑來了，問道：「王老師，這個涼皮太好吃了吧？你這裏賣不賣？我想買點回去給家裡爹娘和媳婦嘗嘗。」

王新新安慰他：「不會的，二牛，知了尿也是尿，我聽我爹說尿里有尿素，是肥料，用在草里會讓草長的非常快，你看咱們的頭髮就跟草一樣，施了知了尿只會長的更多。」

然後一個箭步衝上去，突然就把個帶著褡褳、滿臉憨厚的漢子給摁倒在地！

孫征南問他：「不等你一起吃晚飯？」

王憶說道：「那你跟他談就行了，這事你做主。」

王東喜說：「不光滬都流行西服，咱們縣裡也流行，現在最流行結婚的時候穿上西服去接新娘。」

「哪有短袖西服。」王憶忍不住打斷他的話，「哈哈，支書，短袖的那叫T恤，不過夏天確實也能賣西服，休閑西服。」

「你看這個機器，它很好，能用的能源多彩多樣，煤氣、天然氣還有插電的，對，都能用。」

「價格簡單的聊過，肯定是三十萬以上，具體多少根據相機的質量來聊。」

難怪隊里的青年娶不上媳婦，不光是隊里窮，還因為王向紅這邊有些政策是瞎搞，搞的人家姑娘不願意來！

腳步不停，孫征南跟下山猛虎搬掐著他脖子靠腰腹力氣硬生m.hetubook.com.com生將他挫的倒退回去。

「那個我托朋友買了一些海養雞海養鴨放在了咱島上，告知你倆一聲，它們在廢棄的老屋裡找了窩住下，下次你倆來島上記得去挨家挨戶的搜尋一下，這些雞蛋鴨蛋都是很珍貴的……」

他在22年準備了一個個的雞籠子，第一批要抓的雞是二百隻，鴨子一百隻，先抓一批送到天涯島上去。

之前早上他已經做過準備了，現在加上洗面的面水就可以用來做涼皮。

可是他有同伴，小偷不會自己單幹。

可是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只是找不出來這個地方來……

夏天吃涼皮真的爽。

所以他不能早起。

用不著稱重，王憶統一定價給錢。

所以王憶一直很尊敬他，如果自己沒有雙穿時空門，還能幹的比王向紅更好？

做冷盤可以在大灶統一開展，做衣服也得找一個統一的地方。

「我去市裡找一下能做涼皮的工具，平底鍋就行，等我買它幾十個回來，到時候讓銷售隊學習做涼皮，咱自己做涼皮去賣，好買賣呢！」

「你還會做西服？」這下子連徐橫都不吃飯了抬起頭問。

「老闆這價格真的不貴了。」老闆打開京東給他看，「你看東子家同款的機器，2400元！」

他們一邊說一邊走遠，聲音漸小。

這時候就得王向紅出馬了。

尋常人看見這麼先進高級的三輪車肯定得驚呼。

這會天色不早了，島上沒有人，還沒有正式開工搞建設。

「你先領著大迷糊去一趟港島路，給滿山花嬸子去送點東西，然後回來把倉庫的糧食給搬一下，忙活完了應該就是傍晚了，那你倆自己去吃飯就行。」

王憶琢磨了一下。

他作勢要走。

看到這些雞鴨知道回家王憶更放心了，這樣可以避免它們漫山遍野的跑和漫山遍野的棲息，也避免了它們胡亂下蛋。

「不至於這麼落後吧！」

七寸的一個是八塊錢，但16寸的就挺貴了，一個竟然要40。

麵皮做起來挺快的，他一連蒸了二十多張，用辣椒油、芝麻醬、小香油、陳年老醋等等配料調一下，撒上黃瓜絲和花生碎，這樣一碗油乎乎、紅彤彤的麵皮便成型了。

「另外我也讓陳谷同志幫忙問問，他畢竟在外貿市場上班，路子比較野。」

打了電話他通過時空屋轉移到了翁洲市裡，然後去了晚市，買了一些做涼皮要用的工具。

多數攤販不捨得花錢，他們花一角錢買一碗大碗茶，用大碗茶下餅子鹹魚。

嗯，一張涼席十塊錢……

老支書有很多問題，不過考慮到他的眼界和文化，這都可以理解，他起碼沒把生產隊弄的民不聊生。

王憶說道：「得用縫紉機，咱隊里還挺缺這個東西的——支書，縫紉機這不是什麼稀罕物呀，我看人家滬都好些人家都不屑要這玩意兒了，為什麼咱隊里還沒有縫紉機？」

王憶找了個平底鍋，洗面之後醒面，然後舀一勺麵湯進鍋里搖晃均勻上鍋蒸，蒸熟了放到冷庫里拎出來的冰水中，這樣就出來了一張涼皮。

這大漢當場一口血帶著牙給噴出來！

王向紅尷尬的說：「往前退幾年，城裡結婚都流行要縫紉機，咱隊里有些戶的條件比較好，也給兒媳婦買了縫紉機。」

他們正舉著杆子在捉知了。

集市很熱鬧，佔據了兩條交叉起來的街道，此時朝陽剛升起就已經人滿為患。

這東西說起來很簡單，自己做點麵筋用來調和涼皮吃，麵筋漏勺會做，揉麵糰然後洗面出麵筋，加上酵母發酵一下上鍋蒸熟就行。

老闆說道：「我跟你說實話2000塊的價格我肯定有點賺頭，要不然我圖什麼？老話說的好，殺頭的買賣有人干、賠錢的買賣沒人干。」

王憶去看了看，之前颱風帶來的海底泥沙已經沉降下去，四周的海水恢復澄凈，翻湧成白浪追逐沙灘和礁石灘。

王向紅找他確認了要嘗試做西服的計劃，然後兩人談了談做西服的地方。

沒有專門的工具，這樣做涼皮速度慢、效率低，這肯定要去22年買了，王憶中午只是做點自己吃的。

王憶來了興趣：「誰要買？價格跟他聊過嗎？」

王東喜驚喜的叫道：「那咱們生產隊的買賣要擴和圖書大了！這涼皮去城裡賣絕對好生意，它太好吃了，我說實話王老師，我夏天還沒有吃過這麼對嘴巴的東西！」

給兩人安排了工作王憶要掛斷電話，然後邱大年向他說：「等等，老闆，我有個事跟你說說，有人要買你的老照相機，那個東風照相機。」

周圍的人呼啦啦的讓出一片小空地。

「然後以後再娶媳婦，人家家裡要是提出用縫紉機當彩禮，支書就不讓娶這樣的女子了。」大迷糊哼哧哼哧的說道。

遠處有雲海近處是碧濤，青山草木茂盛的過分，綠色就好像是在往外噴涌，風一吹草葉搖曳嘩啦啦的響，跟海島四周一圈的海浪正是絕配。

熱烈的陽光、紅撲撲的臉蛋、肩膀上扛著帶網兜的長竹竿、腰上挎著個布袋子——

王憶問道：「什麼涼皮機蒸箱？」

於是他痛快的交錢把鑼鑼和機器都給買走了。

王憶攤開手。

他給司機結了賬，然後關上門去了22年的天涯島。

都說雲海。

路邊攤很多，賣饅頭包子的、煙酒糖茶的、各種蔬菜各種水果的，賣肉的賣副食的，自然更少不了賣海貨的。

王憶給王向紅、王東喜去送了一碗，又讓王丑貓去給壽星爺和王真剛各送去一碗，剩下的是他們老師吃。

很久沒派上用場的農用三輪再次出擊！

然後他給孫征南和大迷糊去招待所辦了個房間，說：「孫老師，給你點任務。」

看見竹席子王憶感覺背上熱乎乎的，這麼熱的天應該給床上加一張涼席，他去問了問價格。

工具不趁手、準備的也匆忙，這樣做出來的涼皮彈性不太行。

王憶說道：「可以啊，可以先讓他幫忙問問價格，要是價格合適咱們就通過他來買。」

能在80年代買的東西還是在80年代買，現在縫紉機到處都有，沒必要還得特意從22年捎帶。

老闆放下一串掌中寶掏出手機給他看照片：「這機器我放在倉庫里，市場攤位太小鋪展不開。」

就跟鬼子進村了一樣，他們推開門看到雞就下手，大公雞炸羽毛、老母雞咯咯叫。

王憶笑道：「咱們社隊企業的買賣就是要擴大，不光要做嘴巴的聲音，還要做身體的生意。」

生產隊里的公雞個頭差不多，母雞個頭也差不多，社員們受到他的恩惠多，所以也不在乎自己是能吃虧還是能沾光，讓他看著給錢就行。

「嗯嗯，現在二手縫紉機不少。」王向紅點頭，「這個我聽老徐說過，你要自己辦嗎？要不要我找老徐幫忙來買？」

「不用安慰我。」王向紅打斷他的話笑了起來，「我這年紀的人還需要你開解啊？你好好乾就行，我這次過來就是問問你做西服的事。」

王向紅說道：「對，就是這句話。都是父子爺們你說有窮的有富的這正常，可窮的那邊揭不開鍋，富的這邊大魚大肉、家裡有鍾錶有縫紉機，這樣怎麼能人心均衡？」

就這麼彪悍！

第二天的天涯島，忙碌的格外早。

王憶估摸著靠西服可以給社隊創收個十萬八萬不在話下！

大漢捂著脖子咳嗽，孫征南上去一個甩腿踢在他下顎。

於是他便低下頭。

由此可見這個時空的王家生產隊發展確實很緩慢，很多人家二三十年如一日的保持著一致的生活面貌。

然後老闆說：「2000成交，這次我不賺錢了，就想交個朋友。」

王向紅想反駁大迷糊，可琢磨了一下跟這小子有什麼好多說的？

三個人混進去看，海貨挺多的，蛤蜊、螃蟹、鮮魚、活蝦、扇貝、生蚝等等，水果種類比較單一，西瓜、甜瓜、李子、洋梨、杏子等等。

王憶想到要跟一群老頑固老迷糊打交道就感到頭疼。

王憶挺能體會他心情的。

繼續尷尬。

然後晌午頭天氣正熱，王憶吃完飯準備睡個覺出發去市裡，這時候王向紅過來了。

島上多年未有人煙，院子里都長滿雜草，有草自然有蟲子有草籽，對雞鴨來說這22年天涯島上的食物比82年還要充沛！

這點更是難得。

王憶安慰他道：「支書，你帶隊帶的很好了，其實比我厲害多了，你做的事情是土壤、是根基，我做的事情是在土壤上開花結果、是有根基后建起樓房……」

老闆頓時急眼了，趕緊和_圖_書拉住他：「別別別，老闆你別急，咱們有話好好說嘛。」

王憶這邊頓時石化。

王憶說道：「嗯，確實挺熱的，你不會做涼皮？」

王向紅出來倒煙灰，看見他后招招手：「王老師你今天不是去抓雞嗎？要不要我給你安排幾個勞動力幫忙？」

王憶拿出一根火腿遞給他，他高高興興的啃了起來。

就像王東喜說的，現在市裡縣裡頭都在流行穿西服，也就是天氣熱大家只是穿著西服拍個結婚照或者去接個親，等到秋天溫度降低，西服肯定能熱賣。

可是縫紉機這東西作用很大，當然它價格不便宜，外島做不到家家戶戶都能買一台，但是總得有一些人家是買得起的吧？

王憶說道：「我已經在滬都定了一批布料，過上幾天應該就能送到，反正我這次去市裡送雞鴨的時候我再打電話催促一下，送到了我就帶回來，然後讓支書安排幾個會做手工的婦女同志給我用，我教她們做西服。」

次日一早天剛亮他們就得出發去早市了。

可他是支書是領頭羊，只能自己去頭疼了。

然後一件讓他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照例在郵電局辦理紙殼箱郵寄業務，然後車子回到碼頭進倉庫將雞籠鴨子籠都給搬了進去。

哪怕他有22年的經驗都未必能比王向紅帶出更好的生產隊！

站在樹蔭下伸個懶腰洗個臉，濕熱的海風撲面而來，瑩綠的青山碧野映入眼帘。

他想了想這個事可以搞一下。

王憶說道：「會，大學時候跟人家學的，前幾年首都就流行穿西服了。可我們大學生沒錢，買不起，怎麼辦？只好自己學著做，反正湊活著也能穿。」

還有一個很厲害的地方是，他是真的一心一意為了生產隊、為了社員也為了國家而工作，所以王憶展現出價值后他從未打壓過王憶，沒想著為了保住自己的支書地位和權力而去給王憶穿小鞋。

最後他們能找到的就是祠堂……

「這涼皮是可以現場調製的，你們帶著涼皮帶著調料去了城裡，有人買就給調一份，效率很高的。」

昨晚回來的太晚了，他睡下的時候已經午夜時分了。

而大迷糊甚至沒有多看一眼，他在看倉庫角落裡那一箱箱的火腿。

想到這裏他問道：「機器多少錢？」

買好了涼皮機他回到82年，去招待所又開了一個房間住了一夜。

站在夕陽光輝下，王憶給邱大年打了個電話：「你們現在還在縣裡呢？行，在縣裡找施工隊看看吧，我估計不好找，還是得去市裡找才合適。」

秋渭水笑道：「別亂說，讓支書聽見你說這樣的話他肯定會罵你。」

這樣王憶只好答應找時間跟他一起去樓上談價。

可惜這蒸籠不是蒸饅頭、包子用的那種外放式蒸籠，否則他可以不用機器，直接把蒸籠帶過去用鍋蒸涼皮。

「不光看起來，它用起來更不錯，」老闆熱情洋溢的推銷著自家的機器，「你用鑼鑼那多浪費時間？而且不好掌控火候。」

老闆說道：「行，看來我是碰上土豪了——五層蒸箱、10個盤子，最大的是50口徑的盤子，然後是2500塊。」

來到碼頭后王憶讓孫征南看著雞鴨，他領著大迷糊將祈和鍾用大獨輪車推進倉庫，又一起合力搬到了他提前開進倉庫的農用三輪。

王向紅叼著煙袋桿訕笑道：「嗯，讓他們轉賣掉了。」

「直接說層數最多、盤子最大的。」王憶打斷他的話，「不用擔心，放膽的報價。」

西服的效益可以。

王憶暗暗得意，講價這種事很簡單的嘛。

偏偏大灶那邊缺空間，王憶還真得買16寸的，於是他一口氣買了十個。

王向紅笑道：「哈哈，鬧笑話了，這個我確實不太懂，那個啥，做西服得用縫紉機吧？」

王憶說：「這個確實應該轉轉，不過你看好大迷糊，別把他給迷糊沒了。」

「2000。」王憶篤定的說，「就這個價，你能賣就賣不能賣就……」

孫征南笑道：「行，那我能不能先去給嬸子送東西，回程去新華書店看看？我想買幾本教輔書，畢竟咱過兩天就要去縣一中學習了，我得補一補文化。」

他起來后打著哈欠出門。

學生們嘻嘻哈哈，突然有人喊：「別出聲，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