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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個家

作者:全金屬彈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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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終於成功跑路了

第274章 終於成功跑路了

這些有著黃色花瓣、紅色花蕊的鮮花越是天熱開的越是燦爛。
這話讓王憶產生了不好的聯想……
祝真學說的對,這次島上的學生能成績大爆發主要靠兩點,一是吃飽飯了有精力去學習;二是助教的刺|激讓他們有動力去學習。
旁邊的祝真學老爺子已經幫他給出了答案:「王老師心裡有數了。」
教師們垂頭喪氣的說:「說吧說吧,我們怎麼著也得向你學習呀。」
王憶苦笑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另一個你的要求也高,王老師是我教學生涯中見過的對學生能力要求最高的幾個教師之一。」
王向紅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滯。
蘆葦的花朵是淺褐色的小花,海風強勁,蘆葦被風吹的搖擺,可它們柔軟卻極有韌性,無論海風大小都只是搖擺而不會斷折。
秋渭水臉紅了,她打了王憶一下說:「你別這樣編排國際友人。」
「王老師、王老師,你可回來了,我想你了。」
王憶解釋道:「不是,三哥們太生猛了,不光會強|暴婦女,還會姦淫豬馬牛羊甚至是大蜥蜴等等,所以螢火蟲也害怕,它們怕自己什麼時候就落入敵手痛失貞操。」
他還給王憶看腰上的網兜:「我今天摳出來好幾個螃蟹,王老師,晚上吃螃蟹啊。」
海浪還在稀里嘩啦的推涌,一些螃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躺椅旁邊,有的竟然爬上了躺椅的凳子腿。
王憶笑著說好,社員們圍了上來。
他皺眉說:「不是,祝老師我說實話吧,咱們學生的水平你我都了解,考前突擊的試卷咱們一起批改的,就他們那水平你覺得有全縣前三的實力?這是不是有點浮夸了?」
「這位就是天涯小學的王老師?哎喲,久聞大名,但百聞不如一見,王老師確實風采非凡啊。」
他倒不是心疼隊集體花錢,或者說想多多給社員們分紅,而是學校是他的地盤,他得全盤的管。
王憶去上課的時候被白梨花叫住了,白梨花領他去了教育小組,小組長金克己笑呵呵的給他倒了杯水,說:「王老師教學很有一手呀。」
王憶說道:「其實你看我們學校這次出風頭它是怎麼出的?學生考了高分。」
「七個公社多少學校?一百個吧?」
因為他現在實在是好奇自家學生的成績,但大傢伙都在看著他,這傢伙目光複雜的,羡慕嫉妒恨、難以置信齊活了。
商量了這件事他就沒什麼事了,然後拉了一把摺疊躺椅去了海灣海灘的秋茄樹蔭下吹海風、泡海浪。
他撐開麻袋拉開棉被他王向紅看。
別說他們只是民辦教師,就算他們的校長來了也做不到。
這樣可慘了,那他真是沒辦法跑路了!
到了碼頭他找了一艘船帶自己回到天涯島。
「不是培養一個兩個,你想要全給培養成大學生?我的娘咧!」
這麼野嗎?
他選助教只看語文數學兩門課的知識掌握水平,《思想品德》方面也有考核,但他是看平日里的言談舉止,並沒有去注意書本上的知識。
這下子好了。
「怎麼樣學生就會考試了?勤能補拙、勤能生巧呀,你們平時要多多給他們考試,讓他們多多的做題,這叫刷題,讓他們使勁刷題,這樣到了統考時候就能考出好成績了。」
王憶吃驚的看向他。
明白了,這事是一脈相承的啊!
「學生考高分就意味著能力強、掌握的知識多嗎?不,他們只是會考試而已!」
王憶上去揉了揉他亂蓬蓬的頭髮,笑道:「你小子算是上道了——狀元說對了,學校教不了我,允許我下午自由活動,不過上午還得回去,回去學紀律。」
王憶問道:「老高叔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王向紅還在搖頭:「這不能吧?啊?這怎麼能啊。」
徐橫幫他說了句公道話:「我在部隊的時候聽老兵們說過,阿三國內男人真這樣,有些老兵打過62年的中印邊境自衛反擊戰,他們當時跟阿三的男人接觸后都震驚了。」
王憶醒來一動彈,它們刷刷刷的鑽進沙子里消失不見了。
當島嶼出現在他眼裡的時候他便站了起來高興的看過去。
結果現實比他預想的要更https://m•hetubook.com•com好,金克己圍繞此次統考成績誇獎了他一通,跟他討論了教學的方法,最後跟他說:
畢竟他們基礎太差了。
此時他心裏非常感謝島上那群小兔崽子,他們考出好成績不光給他爭臉了,還給他爭取時間了。
「早上吃好,中午吃飽,晚上吃少——你們得讓學生們早飯吃的乾淨又衛生啊不是,是營養又健康!」
王祥高走了過來,笑道:「王老師你怎麼在這裏睡著了?難怪我聽學生娃們說你回來了,結果去山頂找你兩趟沒找見你。」
夏日的午後總是很悠長。
此地不宜久留。
「王老師回來了!」
「你呢?你教一門《思想品德》結果只得了個第二名!還是咱公社第二!全縣壓根不上數!」
「要因材施教……」
王憶無語。
於是他趁著大傢伙上課校園空蕩蕩的機會,找了間教室進時空屋拿出好些東西進麻袋裡,然後拔腿離開學校,推著小車光明正大的去了碼頭。
再甚至,他都把公社統考和暑假這麼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王憶說道:「不信你就去公社的教育委員會拿一下成績單嘛,對了,支書,這消息你先不要告訴所有學生和咱們社員。」
他推起小車上山。
最簡單的道理,22年的孩子比82年同齡孩子確實要聰明要強壯,他們吃飽喝足營養攝入充沛,而82年孩子呢?
這種情況下學生還能考出好成績?
因為這是他的基本盤,任何開支都是他負責,學生們就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嫡系隊伍。
祝真學興緻勃勃的說道:「咱們出題確實出的難,不過學生們表現的很不錯,他們在咱們出的題上能拿及格分,那到了統考時候肯定得拿優秀分。」
成片的蘆葦綠桿連綿著,大量的花朵綻放著,它們蓬鬆而雪白,搖晃起來的時候像是一片白浪花上了岸。
說句心底話他在縣一中很低調的,沒想著好好表現當班長,昨晚上的聯誼會表演他也沒去出風頭而只是演了個八大金剛,就是為了能在縣裡這種大場合保持低調,避免引人注目。
「經過我們教育小組臨時開會決定,我們認為你的教學水平較高,不必留在這裏上專業課了。」
當時他們看了成績報告單后都忍不住的搓眼睛了,要不是聽說過王憶的牛逼,他們都要以為天涯小學集體作弊了。
除去金雞菊島上還有大片通體翠綠的蘆葦。
「要創立以好帶差的幫扶模式……」
教師們將信將疑。
我說的是真的!
一群低年級小男孩在洗海澡,他們聽說『王老師帶好吃的新冰葫蘆分給同學們』,顧不上穿衣服,爬上來拎著衣服跑過來。
王憶遞給他一根棒冰,說道:「要不然我為什麼要給全體學生帶禮物回來?」
「這事等開學我再宣布,到時候也給學生髮獎勵,讓他們鼓足勁開始新學期、新學習!」
他有點懷疑是不是成績統計出錯了。
「這兩招厲害啊,學生們願意學習也有能力去學習,這樣他們學習成績能差嗎?」
教師們終於散去。
王憶說道:「一年級到五年級,語文數學都是全公社第一名!」
「噢吃席嘍吃席嘍!」
「你有自己搞教學的一套方法,我們的教師給你上課反而容易影響你這套方法,這是不好的、是與咱們教體局創辦這個全縣教育工作者進步大會的初衷相悖。」
他們分開回到宿舍,宿舍里有人已經打飯吃上了,看見王憶進門幾個人立馬不吃了從床上跳下來問:
王憶最後拿起飯盒敗退了。
王憶都懵了,他只知道三哥干汽車排氣筒,原來還干過迫擊炮筒子?
「要我說,肯定是因為王老師表現太好學校覺得教不了他,讓他提前結束學習了!」王狀元吆喝道。
這樣有了動力又有了精力,小學課程簡單而他卻是用22年的題目來考核學生,讓學生考前進行了突擊刷題,等到更簡單的統考試題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怎麼可能考不出好成績?
他不敢相信這話,直接外頭皺眉看王憶。
同年級、同知識水平的前提下,22年學生的能力能是82和*圖*書年學生比擬的?
王向紅扯了扯耳朵笑道:「你這混小子,這就是在逗我的樂子了,你就是文曲星下凡你也不能一下子把咱隊里這些小娃娃給點化了,你這是頑石點化成孫大聖呀!」
突然之間他想到了一個問題,那是22年的習題!
孫征南露出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並點頭:「是我們排長說的,他們當時去摸俘虜的時候親眼看見的。」
面對眾人的關注,王憶面含微笑的擺了擺手,一臉沉著、風輕雲淡。
李岩京等老師跟在他們身邊。
現在學生們還小,等他們逐漸長大,王憶在隊里的威信會比老支書還要高。
王憶打了個哈欠把自己摔在床上睡了起來。
直接懵圈了。
「小秋老師要是一年生一個娃娃,那連著生十個,咱們年年都能吃席!」
它們被抽翻,然後一陣浪湧來,直接給推向了沙灘高處……
孫征南踹了徐橫一腳。
他只能領著秋渭水先行離開。
說話的時候他盯著王憶這個椅子瞅:「嗯,王老師,你這個躺椅有意思,這是城裡的傢伙什?好東西啊!」
高興壞了。
這時候他不能說不是敵軍不優秀而是我軍有高達,他手上學生的水平他了解,一個個的真是普普通通。
可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王向紅蹲在地上抽著煙看著這群黑漆漆的娃娃面色複雜:七個公社的語文數學雙第一,五個年級都是雙第一……
王憶無奈。
我草!
有人豎起了大拇指:「王老師你真的是這個!我以前聽人家說,你回來是為了給你們王家培養大學生,我還笑話了,說你是說大話,原來我自己才是個笑話,這叫燕雀焉知鴻鵠之志哉!」
最重要的是送你能有獎勵!
同宿舍的教師們紛紛圍著王憶取經。
王憶挨個抽了一巴掌。
祝真學說道:「不浮夸啊,咱們當時給他們出的題那難度多高啊?縣裡統考怎麼可能出那麼難的題?」
「我是葡萄味的,也好吃,咱倆換著嘬一口。」
秋渭水這次不只是臉紅。
還有人開玩笑:「不會是你違反紀律被開除了吧?」
學生們已經紛紛跑來了。
「我看是王老師逃學了,哈哈,王老師你可不能逃學。」
習慣成自然,學生們跑來后便直接按照班級開始排隊,助教們自覺的維護起紀律來。
午休哨聲響起。
越是靠近島嶼,看見的景色越是清晰。
不分享還不行,不分享就成了小雞肚腸、就成了不實在,甚至會被人暗地裡扣上『獨自進步』的帽子。
王祥高說:「就是你上次去縣裡頭喝專家的酒的時候不是帶了倆輪子回來讓我給做個輪椅嗎?做好了,你啥時候過去看看?」
王憶說道:「支書,等你抽空去公社的教育委員會拿一下咱們學校的成績單,這次統考呀,咱們學校的語文數學兩門主課考了個全公社第一名!」
「對呀,兩門主課都是咱公社第一,不對,可以說是七個公社的第一,這太驚人了吧?」
「不是,王老師,你真是文曲星下凡塵了?我老天爺,這不能啊,七個公社的十門課第一?!」
他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噢,裝修,對,給教室宿舍搞裝修,行,只要有了傢伙什就行——錢算隊集體的,不能算你學校的!」
「要有教無類……」
王憶哈哈笑著跟社員和學生們打招呼,老黃跑來后他直接給夾在了腋下又扔進海里。
這點從他考前突擊的刷題訓練也能看出來,他是給學生批過卷的,整體表現普普通通,錯題大量出現,作文寫的詞不達意,這種情況下他的學生竟然拿下了農村小學一百所的頭名?
王憶一把給他掰斷,說:「咬著吃,來,大傢伙過來一人一根,然後回去跟咱們學生都喊一喊,說王老師帶城裡的好冰糕回來給同學們分著吃。」
甚至那個年代有些學校還不太在乎考試,他們輕視考試的重要性,強調的是『學生實際上掌握的文化知識水平』。
王憶有點懷疑其他學校的教學質量了。
王憶奇怪的看他們:「什麼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
「王老師你竟然親自來吃飯?啊不,親自來打飯?你說一www•hetubook.com.com聲,我給你捎回去。」
王向紅連著抽了兩袋煙才接受這件事。
他這會就是上將軍。
他沒想到自己突然之間就成明星了!
其他教師卻沒有質疑這番話。
所以如果祝真學說他心裡有數,那他只能是這個數:統計人員一時筆誤寫錯了他們學校的成績。
「所以你下午的時候可以自由安排時間,但上午的教師規範制度課程還是要來上的,我看過你的資料了,你不是專業師範學校畢業的學生,相關規範制度可能還不夠了解,有必要在我校進行學習。」
看到這些熟悉的面孔真感覺開心啊。
老黃聽到呼喊聲后從海灣的沙灘上爬起來,它也眯起了眼睛,然後看了看碼頭忽然開始瘋狂搖尾巴,拔腿就狂奔!
進入食堂打了飯他們本來留在食堂吃飯,結果教師們紛紛過來跟他打招呼:
王憶當時執教了這批學生后檢查他們的基礎好懸沒哭出聲來,確實是知識掌握的太少了。
祝真學說道:「肯定是有同學發揮不好,要不然能拿下前三的。」
甚至他並沒有把教書育人當做手頭上最重要的工作,他在22年忙著賺錢在82年忙著發展生產隊,說句負責任的話,他這個教師當的不太負責任……
王憶問道:「還要繼續說下去嗎?」
空閑時間有了!
王憶高興壞了,握著金克己的話連連道謝。
以後很簡單的道理在這個年代還真是好些老師不了解,因為他們都是在七十年代上的學,那個年代學校很不重視考試,還沒有見識到刷題對考試的重要性。
他們對知識的接受能力都不一樣!
這事他糾結了一陣,問祝真學:「你覺得咱們學生,有拿下全縣所有學校平均分前五的水平嗎?」
天涯小學的學生有學校管飯所以能吃上早飯,實際上外島多數小學的孩子是不吃早飯的。
「五個年級語文數學都第一?這他娘的,咱王家不光你是文曲星?都是文曲星?」
「要多多鼓勵學生們不能打擊他們的學習熱情……」
就在王憶欣賞著島嶼秀美姿態時候,船逐漸靠近了碼頭。
不會是火線把我提拔成培訓大會的教師吧?
它們面朝天空,迎朝陽初升、送晚霞落幕,經年累月的陪伴著這座島嶼,陪伴著一代代的漁民,開到讓人感覺瘋狂的荼蘼,然後再來一場盛大的凋零。
「真好吃,我這個是奶味的,特別香甜。」
秋渭水好奇的問:「王老師,你不去看看咱們學生的統考成績嗎?」
孫征南罵道:「你整天就是能吃能吹牛,吃啥啥不剩、幹啥啥不行,都是一樣的學生,王老師一個人教兩門主課能教出七個公社的第一。」
這把躺椅是帆布的,工藝簡單又精緻,就是幾根木頭撐起了一張結實的帆布,躺下后海風徐徐吹來,整個人被帆布包裹起來,很舒坦。
「結婚就會生娃娃,生娃娃過百歲又能吃席!」
可沒想到一張成績單把他給推到了風口浪尖。
王憶也給碼頭上的社員分著吃。
除了棒冰還有糖,一人還發一斤的散裝餅乾。
這離開天涯島也就三兩天的功夫,可王憶卻感覺已經離開很久了。
躺椅有腳蹬子,王憶沒掀開,他雙腳搭在海灘沙面上,海水嘩啦啦的沖洗著雙腳,就跟按摩一樣。
碼頭上正在上工的社員和海邊礁石灘上正在搜尋小魚蝦小螃蟹準備回家餵雞的孩童們看見了王憶,高興的連連揮手:
聽說有冰糕吃,那真是撒丫子跑來。
老支書整天咋咋呼呼又打鬼子又打反動派的,原來神經也並不粗大啊。
「王老師在這裏?回頭能不能去聽聽你的課啊?」
怎麼感覺這事這麼不能信呢!
主要是成績已經實打實的擺在這裏了。
秀芳擺手拒絕,王憶說:「吃吧,我買了一麻袋呢,裏面用被子包裹的都是這種冰糕,你們掰開一人半根,夠分。」
他早該想到這點的。
他沒感覺到這點,反正他就是根據知識點然後參考了從22年帶回來的那些習題本——
王憶說道:「嫂子嬸子們,你們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我這是什麼味道的?我沒吃過啊,也好吃,這個冰糕太好和圖書吃了。」
這年頭的領導能處,他們是真的要為群眾辦實事啊。
王憶說道:「奶糖去門市部里領——王新釗王丑貓,你倆做好統計啊,一人給領五塊奶糖。」
送他回來的漢子幫他把行李和小推車搬上碼頭,王憶塞給他兩包煙和一袋拆掉外包裝的果粉,漢子客氣了幾句美滋滋的收下,打個招呼又離開:
「於是為了保護自己、為了保持低調、為了不那麼吸引人的注意力,它們在阿三們的國內飛行的時候是捂著屁股的,因為它們的發光器在屁股上,這樣沒有光發出了,它們被發現被抓的幾率就小了。」
學生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獎勵,王凱傻乎乎的問:「今天啥日子?王老師是不是跟小秋老師訂婚了?」
這導致學生們為了當助教對語文數學格外熱衷,對《思想品德》重視不夠。
王憶沒注意,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它們都抽出了長穗並且還開花了。
秋渭水疑惑的問:「阿三國內的螢火蟲為什麼沒有光?是什麼特殊品種嗎?」
銀白沙灘如落雪,礁石灘花紅花黃,盛夏時節小島長了一圈的金雞菊。
「小秋老師我不是向你開黃腔,他們有些兵很奇葩,打完了小口徑迫擊炮后竟然用牛子去懟迫擊炮筒子,說是趁熱乎……」
「王老師你搞教學是真的有一手,解決學生的早飯讓他們有精力有能量去上午學習文化課,用午飯來吊著他們努力學習當助教。」
他自從三月底復學之後教書倒是很認真,可條件不行,以至於他還得找助教來給低年級學生上課。
王憶愕然道:「咱們出題給出難了?」
王憶拿出棒冰挨個分。
聽到這話他們驚嘆道:「王老師你是認真的?你這次回你們生產隊就是要給隊里培養出大學生?」
手握涼爽的棒冰、吸著濃郁的奶味或者果香味,學生們三五成群、樂作一團:
這種事在島上常見,好些沒上學的女娃娃都在夏天光著屁股滿街轉,一是漁家不講究二是好些人家條件是真的差,小女娃小男娃沒什麼衣服。
「不是訂婚。」王新新搖頭,「訂婚有喜糖、喜花生還有喜栗子。」
為什麼?
「哈哈,是哪個年級的學生娃這麼有出息?哈哈,以往最好成績,也就是王新釗那娃讀三年級的時候他們考過一次全公社的語文第三,其他時候都沒進過前三。」
王憶把真諦告訴了教師們,他發現大傢伙對此不是很熱衷,於是又展開的說了一些有的沒的:
王憶暗道我心裏有個屁數!
「要想考大學那確實需要對學生進行高要求,考大學那是千軍萬馬擠獨木橋啊,光在公社能考個好成績有什麼用?必須得在初中和高中都考出好成績,這樣才有機會去念大學!」
王向紅懵逼了,茫然的說道:「可、可這是一年級到五年級,語文數學都是全公社第一?十門課的平均分第一?」
王憶給學生髮了棒冰和餅乾后將被子曬起來,然後去找王向紅說:「我託人從城裡買的裝修材料到了,明後天我送回來,到時候咱帶大胆他們給教師宿舍好好收拾一下。」
聽到這話王新新頓時說:「啊,王老師真的跟小秋老師訂婚了,他們訂婚了就會結婚,結婚咱們就能吃席!」
徐橫很委屈:「班副你抽筋了?你踢我幹什麼?」
這個真做不到。
王憶打了個瞌睡,突然聽見有人吆喝他的名字他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看見太陽已經西斜了。
王憶沒什麼好說的。
其他社員也問:「對呀,小秋老師他們呢?你們不是去開個二十多天的大會嗎?我聽支書說你得下個月才能回來了。」
趁熱乎?
王憶低調的擺擺手說:「其實那就是個口號……」
那汽車排氣筒也熱乎……
總之這些都是屁話,刷題才是真諦。
王憶說道:「你做好心理準備——是全公社第一,縣裡七個公社的十門功課第一!」
老黃在躺椅旁邊打瞌睡,四個小奶狗忽然看中了躺椅跑上來衝著木頭啃了起來。
徐橫被懟的無言以對。
他心裏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同時也下意識的揚起了嘴角。
中華傳統教育文化中有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說法,https://m.hetubook•com.com而他可是給學生管吃管穿還管方方面面,這樣若是有學生不念他的好那絕對是沒良心的貨了。
王憶說:「不用,學校的事就歸我管好了。」
學生們拿到棒冰跟揮舞軍刀一樣嗷嗷叫著跑出去。
本來王憶還頭疼怎麼能在這個培訓大會中翹課,結果他想到的一系列主意還沒有實施官方直接允許他翹課了。
還有的光屁股就來了——
所以當同僚們來取經的時候這樣讓他怎麼分享?
「因為咱們學校的學生跟其他小學的學生不一樣,不是隨便糊弄幾年回家務農,而是要考大學!」
下午是文化課,有專門的優秀教師來講課,直接對著課本進行講課——這就跟王憶找優秀學生當助教一樣,民辦教師們其實承擔的就是各個鄉村學校的助教角色。
「這些事對王老師來說壓根不是事。」秋渭水甜滋滋的摟住他的胳膊,「王老師這次是中途接手的班級,你們等著看吧,他給全校五個年級留了級,等明年這時候他肯定能把我們學校教成全縣第一!」
回去的路上他對秋渭水感嘆道:「真是他娘怪了,我以為我這次在教師培訓大會上低調的像阿三國內的螢火蟲——沒有光,那怎麼還是吸引了這麼多的目光?」
「王老師以後你坐船跟我說一聲,我有的是力氣,而且就喜歡跟你說話,跟你說話長見識。」
從船頭往海上、往島上望去,大片湛藍上是綠野森森,眼睛中看到的是晶瑩剔透的浪花是嶙峋而碧翠的山,耳畔是海風吹拂浪花的嘩啦作響,他心裏頓時多了對生產隊的念想。
王向紅蹲在路口等著他,問:「王老師,你怎麼自己提前回來了?」
生產隊對待教育的態度很不端正,送學生去水花島上學也僅僅是指望他們能認個字會算個數罷了。
但偏偏教師們就信這一套,不少人不吃飯了,拿出本子來做筆記,把王憶說的話一二三四五的給記下了,甚至還有人準備匯總一下提煉中心思想。
王狀元好奇的舉著棒冰問:「這是什麼冰糕?綠油油的真好看。」
他打開一個袋子從裏面拿出根棒冰塞給王狀元,說:「從縣城裡捎回來的,嗯,用棉被果然能保溫,還結著冰呢。」
王向紅問他道:「五個班級,兩門功課——全是第一?」
秀芳問道:「王老師,你怎麼自己回來了?」
王憶正在斟酌回答。
王憶兩股戰戰。
於是王憶便絞盡腦汁的開始應付同僚們:「首先大家知道,這學習是腦力勞動對吧?腦力勞動跟體力勞動一樣,它需要力量呀,學生必須得有力量,所以他們早上要吃飽。」
王向紅看著裏面密密麻麻的棒冰傻眼了:「啊?你說、你小子,你神了啊?」
「王老師,你怎麼教的書啊?你們學生怎麼就那麼厲害?」
它們估計以為王憶死了,想來吃個席。
82年外島小學多少老師只是高几個年級的民辦教師罷了,82年的學生要勞動、要幫家裡幹活,哪有22年學生的教育資源和學習精力?
王向紅『蹭』的一下子站起來,黑漆漆的臉上褶子撐開了,哈哈大笑:「真的啊?考了全公社第一名?語文數學都是全公社第一名?」
胸中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
「我覺得學生們現在已經可以正常升級了,但你還覺得他們基礎不牢靠,要全體留級一年給他們打打地基——也對,我贊成你的想法。」
「思想品德課是第二,你這教學能力簡直是文曲星下凡塵了。」
這還沒有接受這個事實呢?
聽著社員們熱情的招呼和學生們單純的歡呼,王憶不知道是因為感動還是因為海風吹的太厲害,他忍不住就眯起了眼睛。
學生們掐著棒冰捨不得從中間掰開,而是用牙齒從頭上咬開一個小口,然後一點點的往外吸。
他氣哼哼的掐了會腰,突然發狠了:「看來還是我對他們太好了,下學期開始,這課上誰學的不認真我他媽給他打斷腿!」
一聽這話民辦教師們喪氣了。
王憶覺得這事跟徐橫沒關係,反而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導致學生們對《思想品德》課不夠上心:
他這個小嬌妻不知道從哪裡對他有著蜜汁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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