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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個家

作者:全金屬彈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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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教鞭在手跟我走

第430章 教鞭在手跟我走

簡單來說就是棉絮進入彈倉,彈倉里有兩個重要配件,一個是諸多鋸齒,一個是刺輥,其中刺輥是兩對相對旋轉且帶螺紋的粗軸輥。
班長趕緊站起來說:「起立!」
他將李慶寶拎出來。
「這樣要不然讓李岩京老師留下吧,未來我也會向他提供一點幫助,他畢竟是我的小兄弟嘛,如果有什麼培訓機會、再教育機會、提升學歷的機會,我想他幫他一把!」
「這台機器好牛逼!」
再後來事情不了了之。
但李岩京這會卻患得患失。
李岩京驚喜的問:「啊?真的?」
我這人沒別的,就是有秘密!
今年國家下發的《關於中小學教育工作的若干建議》中說,今後一段時期,小學學制可以五年制與六年制並存,城市小學可以先試行六年制,農村小學學制暫時不動。
一個從小到大被漁網纏身、接觸的都是開口草泥馬閉口草泥美的粗魯漁民的年輕女性突然碰到了一位把自己叫做『黑珍珠』的知識青年,她能扛得住勾搭嗎?
王憶說道:「肯定有,我是校長,這方面我說的算,以後有這樣的機會,我就推薦你去繼續深造。」
剛才這小子表現的很大譜就跟許恆大似的,他很希望這小子能桀驁的反抗一下子,自己好有理由施展辣手給這些小東西們留下點深刻印象。
「而且他的親人還希望他在學校里干出一番事業,能夠教育出更多的好學生,能夠在工作崗位上做觸犯成績!」
李慶寶惶恐的說道:「王老師,不是、不是,是岩標笑話我,他笑話我棉襖破了。」
李岩京這下子腰桿挺直了,龍行虎步上講台,拿起課本開始講課、開始領著學生複習上半學期的功課。
山頂上已經用板材搭建起了一座車間,磨面機、燙畫機、彈花機等等都搬了過來。
以往她都是帶著驢去公社後勤,通過彭培傲的關係讓驢吃公社的乾草吃個飽,他們倆也乾柴烈火個飽。
而這小學是李家莊的先人所創建的,李家莊自然不願意,便安排他們的子弟進來當教師,他們的村長要奪回學校的控制權。
李岩京抬頭看著他弱弱的說:「王老師,我跟你不能比……」
一人挫了一拳,學生們被挫的不疼不癢但噤若寒蟬。
王憶作為校長需要未雨綢繆。
再往後知青回城,膨油條因為作風問題回不去,但他終究是有文化有真材實料的,留在島上當了教師,慢慢的成為了校長。
王憶伸手摁在桌子上往前傾斜身子看向學生,問道:「現在老師提問你,你怎麼還是一直坐著而不站起來?這次是故意犯錯誤吧?」
隨著時間流逝,王憶聽著李岩京講解知識點,然後逐漸的對他高看了兩眼。
李岩京有些戀戀不捨的蓋上課本:這是他踏上講台後,有史以來教過的最過癮的一堂課。
聯繫王憶剛才那句殺氣騰騰的話,他們知道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了……
王憶一聽這話樂了。
王憶頓時厲聲說道:「那你還跟他們浪費幹什麼幹什麼?不用管三七二十一,部隊講軍令如山、紀律如鐵,對我們當教師的來說,這課堂紀律更是重中之重!」
早知道那自己就該新學期開始第一天邀請王老師來聽課呀!
他想要帶走李岩京是一拍腦袋的決定,但這個決定卻是經過全面考慮之後做出的。
畢竟這學校在歷史上一直開設著,校長彭培傲好歹是個有能力的大學生,所以過去多年他們學校辦的比天涯小學好的多。
所以他一把將學生給拽了出來,然後沖李岩京招招手說:「過來!你這教師怎麼當的?學生在你課堂上不遵守秩序,你就這麼縱容他們?」
王憶打開彈倉旁邊的一個雜物收集盒子。
他鄭重的點點頭,然後沖王憶習慣性的露出個弱弱的笑容。
有學生下意識的說道:「知道、知道!」
王憶剛才聽了李岩京介紹他來當教師的經過,猜測這所學校涉及三個生產隊之間的權勢鬥爭。
行了,你把你小兄弟領走吧https://m.hetubook.com.com,我也不用你彌補他離開所造成的損失了。
李家莊村長要想讓李家子弟重掌學校大權那肯定得派一個精兵強將來挂帥!
經濟比較發達、教育基礎較好的省市,應在一九八五年前普及小學教育,其他省市一般應在一九九零年前基本普及,至於極少數經濟特別困難、山高林深、人口稀少的地區,普及期限還可延長一些。
王憶便婉拒了,開船領著教師們回天涯島正好不會錯過晚飯。
王憶也笑了起來:「可你能夠去我們學校當老師啊。」
彭校長一聽這話,趕緊改變態度:
學生下意識低頭,猛地打了個哆嗦趕緊站起來。
刺輥最終將棉絮進一步分離為單棉絲狀態,這時候有些棉纖維上粘附了雜質,而雜質肯定比棉花絲要更重,在刺輥的高速運轉作用下,機器產生了離心慣性力。
破的確實挺厲害。
王憶從這點上看到了他的可塑性。
多寶小學的教師比天涯小學還要多。
多寶小學這邊的校長顯然不喜歡李岩京,這樣王憶主動要求把他調到天涯小學,這位校長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要不然,你是我姥爺?」
王憶大踏步下去一把將學生拽起來,直接從課桌後面給拽了出來。
李岩京說道:「同學們再見。」
或許他們年紀已經有十來歲了,但十來歲的還是孩子,他們聽說過王憶的赫赫凶名,連村裡的大人提起他來都滿臉敬畏,何況自己這些孩子?
王憶去找他的時候,他正在井台旁邊用舀子往水桶里舀水。
裏面有草屑有髮絲有蟲屍等等,亂七八糟,不太美觀。
這種迷弟當然要好好培養!
李岩京期待而懵逼的看著他——小老師多多少少的還是有點沒有反應過來,自己邀請王老師過來聽課給自己撐撐腰而已,結果怎麼把自己給直接帶走了?
王憶說道:「沒事,教師在職的情況下一樣可以進修學習。」
李岩京嘆了口氣,說道:「下課。」
王憶看著他這幅老老實實的樣子搖搖頭:「你主要是缺乏自信,這樣,以後有什麼事你就找我,我給你辦了,所以我就是你的後盾、是你的底氣,以後你不管幹什麼,都多一點自信!」
聽到這話幾個教師便笑了起來。
從那之後,彭培傲便多了個外號叫膨油條……
剩下的三節課便正常了,教師在講台上精神抖擻、威風凜凜,學生們在課桌后踴躍積極、認真學習。
「所以你看你要是不捨得放他離開,那我們學校就強人所難了,畢竟君子不多人所好嘛!」
祝真學等人也鼓掌。
李岩京把他拉到門外去,實實在在的說:「王老師我不會打架,我怕我打他們,他們會還手,到時候他們再把我給打了,你說我這教師還怎麼當?我到時候丟臉的都沒法留在我們多寶島了!」
王憶皺眉問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
站的筆挺、雙手貼在褲縫上,就跟個正在接受首長接見的紅小鬼一樣。
跟他預料的一樣。
老校工搖晃著鐵鈴鐺從教室外走過,幾個教室先後響起『起立』、『老師再見』和吵鬧聲。
他不好意思的說:「你看我工作繁忙,王老師你們幾位同志過來聽課,我也沒去接待,真是失禮了。」
一聽這話,李岩京頓時呆住了。
王憶他們是被李岩京邀請來的,但不是只聽李岩京一節課,而是要聽下午四節課。
寒風簌簌。
祝晚安對此卻是熟門熟路,說道:「他們那是在進行思想工作進步談話吧?」
兩人互相吹捧了一波彩虹屁。
其實王憶都不是很明白彈花機的工作原理,因為最後的工序還涉及到空氣力學,機器裏面有一台鼓風機,鼓風機還要給棉花絲一道力進一步讓它們合理化蓬鬆。
「這是高科技啊!」
多寶小學的彭校長他大概了解,這人是島上大王家的女婿,所以他當了多寶小學校長,代表大王家掌控了這所小學。
他講課的時候態度非常認真、hetubook•com.com對教學工作是充滿熱情的。
學生的慘叫聲響了一半戛然而止,抬頭驚恐的看著他。
但隨著王憶聽李岩京講課,他發現自己猜測不一定對,李岩京是很會講課的,而且很有耐心。
李岩京笑道:「可你不是我們學校的校長啊。」
王憶讓李岩京去打這些學生並不是要幫助他在學生心目中建立起恐懼之情。
這年頭民辦教師的調動很簡單。
首先是天涯小學缺人。
王憶說道:「沒事,咱們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不用過多在意禮節問題……」
他們倆走投無路,黑珍珠一合計,索性帶著乾柴回老家躲起來。
因為他們沒有正式編製,管理相對公辦教師來說很鬆散,基本上只要學校之間、生產隊之間互相有意,那就可以聘用一名民辦教師或者調動一名民辦教師。
兩人第一次在縣一中宿舍見面的時候,他就以為李岩京是個初中生,是學校安排他來通知教師們幹啥的。
王憶帶了消息出去。
他們讀了日記,然後有一句話流露出來:都說我們男人的牛子臭,可我看著黑珍珠吃的就挺香,就像是在吃油條。
王憶一聽頹了。
李慶寶爭辯道:「你那外號又不是我起的,別人能叫我不能叫?」
一時之間還挺體諒他的。
他恨鐵不成鋼的看向李岩京,問道:「就這樣的一群小學生,你竟然拾掇不了他們?竟然讓他們在你面前耍橫?」
結果那天驢沒栓好,吃飽跑回家了,黑珍珠的男人睡覺醒來聽見驢打響鼻的聲音。起身去看,發現驢回來了,老婆沒回來。
當時是大集體時代,老百姓磨洋工,不到上工時間不起床不去上工,這樣早上就成了乾柴烈火的好時機。
見此他毛了,說道:「這殺蟲力度不夠啊,繼續全隊大除蟲,繼續全隊殺滅寄生蟲!」
其中蟲子中還有能蠕動的!
這年頭外島肯定通不了自來水,像是學校要用水全靠水車,天涯小學是例外,大迷糊天天打水,每天早起把大灶里一天的用水給準備好,非常勤奮。
全班學生都在恐慌。
王憶說道:「哦哦,那我要是想入黨,是不是得跟你們談話?」
這樣王憶的心思就更活泛了……
這學生更是惶恐的說道:「王老師,我知道。」
到了明年就沒有這個機會了,明年留級的小學的學生到了84年還得繼續念小學,念他們從未接觸過的六年級。
就吐出一個字來,這學生跟過了電一樣『嗖』的站了起來,其他本來沒起立的學生也趕緊站起來了。
「不、不是,王老師,我我我是京兒的姥爺啊!」那學生帶著哭腔解釋道。
這時候老校工再次搖晃鐵鈴鐺開始上課。
確切來說,江南省最終在1984年進行了小學學制改革,所以王憶才敢今年讓全體學生留級一年打打基礎。
這樣多寶小學的下午課程跟上午一樣,分成四節課,前兩節課是文化課,後面兩節課是勞動課。
初冬已至。
黑珍珠老家爹娘親戚一合計,這條幹柴可是大學生呢,以後回城就是幹部,自家閨女跟他要是成了那不就等於幹部媳婦了嗎?
學生們特別聽話,不但沒人揚言要揍他,等他提問的時候還紛紛舉手搶答!
黑珍珠的男人是個狠人,回家拿刀就要回來砍人,但他有狠勁沒腦子,等他來回這一耽擱,彭培傲拉著黑珍珠跑了!
課間的時候王憶看見還有年輕教師坐在沙灘上談天說地,說是談戀愛吧不大像,因為表情嚴肅,說是討論學習吧也不大像,哪有一男一女之類的在沙灘上學習的?
壓根扛不住!
所以他們用不了兩年就要實行六年制教學了。
社員們便在等著王憶教導他們使用彈花機。
李岩京不廢話,有人給他出頭,那他上去就開打。
王憶厲聲道:「閉嘴!」
李慶寶使勁低著頭不敢跟他對視。
「慣子如殺子!同樣,你嬌慣學生不是在愛護他們,是在害他們!」
李岩京高興的頓時一個蹦躂!
而普及小學www.hetubook•com.com教育涉及到學制問題,國家準備把中小學學制改為九年制。
他們害怕王憶。
李岩京接受著他目光的掃視。
這輕飄飄的一拳直接把學生給捶的倒退三步!
這學生在82年同齡人里不矮,奈何王憶更高,而且現在他可以說一聲健壯如牛。
特別是楊文蓉明年要參加高考要去念大學,學校缺一個一年級的老師,李岩京可以頂上空缺。
「能比!」王憶堅定的說,「行了,課堂紀律我幫你先強調到這裏,你繼續講課!」
學生很聰明,挨揍之後趕緊配合老師的表演——可不能讓王憶動手,王憶剛才一拳搓的他半邊身子都麻了。
「甚至在我們天涯島當還更有可能轉為公辦教師——我們隊里現在就有三名公辦教師了,其中徐老師和孫老師便是由民辦教師轉為了公辦教師!」
李岩京乖乖走過去,心裏暗暗叫苦:我哪裡是嬌慣他們?我是怕打不過他們丟臉呀!
李岩京沒有被他的話所鼓動,而是露出糾結的表情。
他先是激動的握住王憶的手連連問『是不是真的』,屢次得到確定回應后他又惶恐的問:「要是我們彭校長不讓我走呢?」
學生慘叫要哭。
還算結實的身子開始哆嗦起來。
李岩京頗為沮喪的說:「嗯,講過。」
最重要的是有大哥可以罩著自己了,看以後還有哪個學生敢欺負自己!
他們棉襖都是舊的、都是從長輩或者哥姐手裡接過的破衣爛衫,有的甚至是叔伯父親少時穿過的東西,全有補丁,有的連補丁都補不住了,布料已經老化破碎,這種破洞缺口沒法縫補,一旦縫補用線一勒,那破洞會更大。
這孩子還很單純。
王憶板著臉說:「好,你知道剛才還不站起來問候老師,這是故意犯錯誤?」
「沒有紀律,這怎麼上課?」
這樣學校還是在他的掌控中。
李岩京心裏早就憋著一股氣了。
王憶說道:「真的,你今天下午就去收拾東西,我去跟你們彭校長說,然後明天禮拜四,我跟縣裡打申請報告,你去我們學校當老師!」
祝真學、祝晚安和楊文蓉也不是特別能確定他的意思。
王憶對他說:「學生鬧事、不聽話,那你要教導他,怎麼教導呢?孔子曰,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
按照外島小學的傳統,學校還要招待來聽課的教師們吃個飯,但多寶小學沒有大灶,這樣得去彭培傲家裡吃飯。
王憶問道:「那他們聽你的勸嗎?」
其次是根據王憶的了解,國家從82年開始會越來越重視教育,普及小學教育已經提上日程,歷史的車輪已經開始滾滾向前,用不了幾年就會普及小學教育。
拽的他是嗷嗷慘叫、放聲大哭!
他們回到島上后,隊里不少社員在等著他們。
祝晚安笑道:「當然了,我們要方方面面的找你談,熟知你的家事,個人不能對組織保留秘密!」
再次——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在於王憶發現李岩京是自己的迷弟,他把自己當大哥,甚至是崇拜自己。
李岩京不說話了,回頭就給學生當胸一拳!
四節課聽完,學生們放學,然後教師們要加個班,討論聽課後的感想,探討經驗、共同進步。
「不過他沒的早,後來我家裡條件不好,也沒能多念幾年書、多上幾年學,多長長本事。」
有電視可以看了!
不說平日里大人的閑談,就說上次多寶島三個村莊打械鬥,那事可是王憶跟王向紅擺平的,隊里不論老少都清楚當時情形!
王憶看社員們好奇,便從原理上給他們解釋了一下。
李岩京有些悵然的說:「我估計是沒有那個機會了。」
他實打實的告訴彭校長:「據我所知,李岩京老師是一位好同志呀,他內心裡是想要留在你們學校的,畢竟這裡是他的母校,也有他的家、他的親人。」
最後王憶先吹不動了,順勢把李岩京的調撥問題給提了出來。
這樣他就順著驢蹄子印去找老婆,找到公社後勤推開門——好傢夥和-圖-書,他老婆正在柴堆里我愛一條柴呢!
王憶拍拍李岩京的肩膀說道:「你們彭校長故意欺壓你,所以你的課堂紀律才好不了。」
有好飯好菜吃了!
這事想想就知道。
彭培傲不喜歡李岩京,他知道李家莊安插李岩京進學校的目的,這樣王憶這邊要把他調過去他自然舉雙手贊成。
彈花機用起來挺簡單的,在22年,家用機器幾乎都是傻瓜操作了。
如今有王憶給他撐腰,他這口氣噴薄欲出,當場握緊了拳頭!
他是想讓李岩京出一口氣。
他看到王憶到來瞅了瞅高大魁梧、英俊瀟洒的王憶,下意識伸手把腦袋兩邊的頭髮往中間抿了抿,讓地方好好的去支援中央。
王憶一聽這裏面是一團爛賬。
外島長龍公社這邊有些貧困,但翁洲可不貧困,江南省更不貧困——實際上江南省就是『經濟比較發達、教育基礎比較好的省市』。
他指向先前自稱是『京兒姥爺』的學生,二話不說一把撕扯起來,抬拳就把人又給懟的坐下了!
事情一頓扯皮,最終油條和吃油條的成了一對。
板凳『嗤啦嗤啦』的摩擦著地面,學生們爭先恐後站起來、扯著嗓子喊:「老師再見!」
教師的威嚴是怎麼來的?
如果可以他都想把李岩京培養成自己在學校的接班人,以後自己接王向紅的班,那就讓他接自己的班。
王憶看看他瘦巴巴的身板。
於是當刺輥滾筒運作的時候,這些雜質就在離心慣性力作用下,沿著滾筒外圓的切線方向,不斷拋射出去。
「揍他!」
李家莊推薦他當民辦教師,恐怕是認為他的教學能力很強,以後可以成為優秀教師進而爭奪下學校的掌控權。
特別是他還發現李岩京對教學工作很有熱情也很擅長搞教學工作,這樣就更要培養了。
但恐懼是可以打出來的。
王憶見此便沒勁了。
一年級是最後下課的。
那就別問了,直接打吧!
社員們是理解不了離心力的。
已經晚了。
這樣還是把人趕緊送走為妙。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王憶不廢話,對李岩京說:「去,挨個揍一遍!」
於是他們就把兩人給藏了起來,而黑珍珠的原男人戴著綠帽子打上門來被打了一頓,他一怒之下去縣裡告狀,縣裡查來查去沒查到彭培傲倒是查到了彭培傲留下的日記。
王憶又指向另一個沒站起來的學生問道:「你……」
這小子老實懦弱好掌控!
李岩京不好意思的笑道:「還好吧,我爺爺曾經當過教書先生,小時候我爹娘出海就讓他帶我,他便把我放在教室角落裡讓我聽課。」
彭校長全名叫彭培傲,綽號膨油條,本身是個能耐人,六十年代的大學生,絕對的知識分子。
這樣隨著機器工作,鋸齒撕扯棉絮,棉絮中被梳理開的棉花絲便逐漸被刺輥帶走。
他做出決定后便去找彭校長了。
結果這人年輕、荷爾蒙分泌的旺盛,又看了幾本禁書,然後平生所好就是鑽老婆門子。
他們李家莊安排他來當教師是有原因的。
因為那年代外島之間還不流行扯結婚證,黑珍珠和綠帽子就沒扯證,黑珍珠家裡倒打一耙說綠帽子把他們家閨女給騙走的。
一堂課講完。
絕不是打出來的!
但後來他成了知青,來到了長龍公社,因為有文化當時在公社干文書。
因為這次王憶的笑容已經很變態了。
「你記住了,以後不管帶幾年級、帶多少學生,第一步都要把課堂紀律給搞好了!」
當時大王家有個閨女嫁到了公社去,長相很漂亮、身段挺妖嬈,唯獨皮膚黑一些,彭培傲便看上了她,還給她起了個綽號叫黑珍珠。
一旦多出一個年級,天涯小學又得需要一波教師。
一層鬆軟的棉花被送出來,顏色已經發灰發黃,可是觸手一摸感覺還挺好,別說板結打結這種情況,就是連蟲子屍體之類的小雜物都清理的乾乾淨淨!
李岩京沒有成年,真就是個孩子!
但他不想白白送走李岩京!
王憶問道:「那你之前跟他和_圖_書們講過道里沒有?」
王憶看向他身上的棉襖。
所以王憶只能用盡量淺顯易懂的話語給社員們進行介紹,社員們聽的懵懵懂懂,聽完了就一個念頭:
王憶問他道:「剛才上課鈴響了,你為什麼跟同學堵在門口打鬧?是不是故意破壞課堂紀律?」
想來也是。
天冷了,冬天到了,家家戶戶得趕緊準備好棉衣棉被,這種情況下彈棉花是當前要務。
「不是!」李岩京急忙說,「啥教師不要緊,民辦教師也是教師,主要是你、王老師,你真要領我走?!你真要讓我去你們那當老師?真的啊!」
這樣他希望天涯小學能在物質上彌補一下學校或者直接說就是彌補他。
「應該有新教師想要入黨,而入黨要求思想進步,那麼老黨員就要對他的思想、品行、學習方面進行談話。」
「記住了,以後再有人敢違背課堂紀律、破壞教學秩序,那你不用猶豫,直接揍他們!揍到他們聽話!」
然後兩人開始偷偷的乾柴烈火。
而且天長地久的使用,棉花上是有很多雜質的,不說線頭毛髮,就說跳蚤虱子屍體便有不少,這些東西被棉花纏繞成小疙瘩還是挺煩人的。
這樣李岩京就是一個好選擇了:
王憶鼓掌。
彭培傲如今年過四十,長的儀錶堂堂可惜卻脫髮。
社員們對此很感興趣,彈棉花是大型工作現場,這麼一台小機器怎麼能把板結的棉絮給彈開成鬆軟的棉花呢?
「那麼咱們不受這個鳥氣了,跟我去天涯島當老師,反正都是民辦教師,在哪裡當不是當?」
王憶對他點點頭,說:「彭校長放人了,正好馬上是期中考試,考試結束你就跟語文組的教師交接一下,我們學校也跟縣裡申請一下,把你調過去。」
結果李慶寶表現的很沒種,被他拎出來后嚇得瑟瑟發抖,李岩標那邊更是直接哭了起來!
王憶板著臉走向李慶寶。
被學生騎臉輸出這種事還能當看不見而過去,要是讓學生給打了那他這教師真是沒法幹了!
楊文蓉跟李岩京一樣教小學一年級語文課,她笑道:「李老師你講課水平挺高的,教的真不錯。」
他們都聽說過天涯小學王老師這個稱呼。
學生們噤若寒蟬。
畢竟是一年級的小孩!
另一個參与打架的學生李岩標急忙站起來說:「王老師他瞎說,是他先叫我外號的!」
然後他思考了一下,說道:「王老師,我覺得教育學生應當以『教』為主,要先跟他們講道理才對,他們不聽話、不聽勸,然後才能揍他們!」
彭校長想桃子吃呢?
王憶跟他熱情握手。
王憶說道:「真的,進去講課吧,等這節課結束我跟你商量個事。」
而棉花絲的比重小,離心慣性力也小,又被鋸齒鉤住,最終團聚起來后便被送入歸攏的機器進行處理,這樣出來的就是一層層軟而柔順的棉花層了。
今天因為有教師來聽課,於是下午後面的兩節課也被調換成了文化課,第二節 課是數學,他們還要聽數學課。
李岩京在學校里的最大意義就是以後跟他爭權奪利,現在王憶又直接說是他的大哥並且願意幫助他進步,那這威脅可就大了!
畢竟天涯小學和天涯島現在有錢又有糧食,他希望自家可以跟著沾點光。
黑珍珠家裡給公社養驢,黑珍珠的男人懶,就讓她去早上放驢吃草,結果有一天早晨天還不亮黑珍珠起床牽驢出去了。
國家明文規定做出要求:
他詢問王憶能給送點什麼東西當彌補,送個教師過來是沒必要了,因為他準備從大王家的親戚里調個油光水亮的小閨女來當新教師。
外島漁家多數人家日子不好過,沒有能禦寒的厚單衣也沒有毛衣毛褲,所以就早早穿上了棉襖。
李岩京搖搖頭說:「不聽。」
王憶冷森森的看著他問道:「你知道課堂紀律吧?」
像這台彈花機它整體跟一張小床似的,有棉花入口和彈倉,機器工作時,將板結糾纏的棉絮撕扯開均勻的攤在入口上——這機器入口有個稱呼,叫喂棉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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