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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個家

作者:全金屬彈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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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漁場圍殲戰

第470章 漁場圍殲戰

而且他有底氣,他說道:「咱們船上安裝了先進的探魚儀,有了這傢伙,咱們肯定可以事半功倍,所以睡吧,放心的睡吧!」
連續三個號子喊完,社員們就得休息了。
冬日的太陽跳出海面,剎那間有萬丈光芒熱烈的噴涌到天幕上、潑灑在大海上。
這是實話。
王真昌說道:「你喊一個領袖看我們拔金山!」
「收不進網具……」「怪人虛!」
王憶不去。
縣裡漁場指揮部的指揮船看到他們的蹤影后趕過來,孫柏趴在船舷欄杆上喊:
要抓風頭那就得提前出海,好些小隊都是睡到一兩點鐘便草草的收拾東西出海開工。
而社員們所知道的探魚儀就是一個黑白屏幕上有點點出現,並沒有什麼聲音提示,所以他們看到探魚儀響起聲音還疑問:
木船上社員們迎著朝陽在收網,『嘿呀吼』的號子聲不斷響起。
「汪汪汪!」
王東虎氣勢洶洶的說:「誰敢動老黃,我他么弄死他!」
船隊出發,剛離港電台就響了起來,王祥海摘下耳麥給王憶。
天涯二號和天涯三號是捕撈主力,漁船減速,怒濤衝擊,船尾擋板放下后頓時有浪花激涌噴濺上來。
天涯小隊分散開來,隨波逐流、搜尋魚群蹤跡。
江南漁民在56年學到這一招后,紛紛效仿,導致大小黃魚不分老幼皆被聚殲。
這次直接奔赴到了庚28海域。
「咱們漁民號子是好東西,不僅提高了咱們漁民戰天斗海的決心和信心,而且還能在國家的建設工程中發揮上巨大作用……」
糧食吃不上是因為得靠國家調控,而且國家也發文說明了,國家要發展工業、完成工業化進程,需要老百姓們吃吃苦,去支援國家建設。
這方面他還真不打怵,他學過漁家的號子了,參加漁業大會戰肯定得喊號子,不過喊哪一個就不好說了。
王憶把王東虎叫過來說道:「你幫我看好老黃,這邊人多,老黃肉又多,我怕被人給偷走殺了吃狗肉!」
「原本預期兩個月的工期,只用了半月時間就完成了任務,比指揮部要求的時間提前了45天!」
五十年代敲罟作業的時候你們肯定沒參与,畢竟這裏的人都是四十多歲年紀,可七十年代滅絕性敲罟捕撈行動呢?
老黃這邊配合著他吆喝,它看到大傢伙賣勁所以它喊起來也賣勁,這會喊的嘴角往外冒白沫,跟吃老鼠藥了一樣!
連老黃混了個飽飯都在扯著嗓子中氣十足的叫。
他們喝了酒後長吁短嘆,王憶不忍心告訴他們:在他們有生之年,滿載野生大黃魚酣暢歸家的盛景,他們都看不到了!
老百姓念著領袖同志的好,就是因為他們知道,領袖同志心裏真的裝著他們,他老人家已經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
自己作死,怨別人?
可惜,他終究不是神。
別看如今雙盲不少,但社會上好些人對於科學非常熱忱,想搞永動機的就有不少人。
王祥海打開海圖看起來,笑道:「領導能體會到我的一片感情。」
王真昌老漢意氣風發的說道:「後來就是咱們長龍連隊接了任務,然後喊著打檣號子只一天功夫就打入40棵木樁。」
王憶這次主要是把22年倉庫里的一些商品送去82年,其中包括一些半成品桌椅。
大傢伙紛紛拍膝蓋:「對了!」
更多的漁船匯聚而來,一場漁業圍殲戰正式展開!
敲罟作業在二十一世紀武俠玄幻大流行后被稱https://m.hetubook.com.com為海洋魔音,作業成本低、效率高,但凡石首魚科的魚類,大魚小魚一律昏死,滅絕捕撈,比絕戶網狠毒的多。
「咱們隊長。」王憶說道。
「是不是壞了呀?」
還別說,易海寶的手藝不錯,魚嘴煎的很好,一口咬下去便是滿嘴酥香,魚皮外脆魚肉里嫩,鮮滑可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加了點調料,竟然十分入味。
見此他便自己拿起耳麥繼續點頭哈腰:「領導,真出海了!這我們哪敢說瞎話?已經幹上了!我們碰上魚群了……」
天涯二號開足馬力在海域內探索。
確實。
王憶擺擺手說:「就說咱們出海了!」
東方突然就出現了大片的紅霞!
很暖和。
天涯二號有了探魚儀,效率頓時提高了。
王祥海喝著奶茶抽了口煙,說:「63年我20,那年領袖同志發出了『一定要根治海河』的偉大號召,然後全國該治河的就治河,該治海的就治海!」
敲罟就是敲竹杠,專門對付石首魚的作業方式。
「大姑娘——哈哈!」最後一聲合音,又是一網拉了上來!
他喊的是嗓子火辣辣,腳剁船板都剁麻了。
老百姓們都說他是神。
省著回去讓兒子平日里磨磨牙,打饞蟲還能長力氣,多好!
王東虎抿了一口笑道:「我他娘從斷奶以後,這是第一次又喝上奶了!」
天涯二號環繞著這片海域轉動,發現水下魚群已經徹底散掉后,他們便將漁獲集中到天涯二號和三號上,繼續上路。
「大小夥子好漢子!喂呀!喂呀!」
大冬天的誰願意凌晨一兩點鐘出海上工?
國家一窮二白就是這個條件,特別是老人是從舊社會過來的,他們將自己的苦難說給了後人聽,後人也知道舊社會老百姓過的多慘。
眾志成城的隊員們反應迅速,小船散開,大船下網,僅僅一兩分鐘便展開了捕撈。
忙碌之中忘了時間,不知道什麼時候東方出現了淡淡的白色。
王真昌對王憶喊道:「讓王老師領著咱們喊號子、使大勁,好不好!」
王祥海得意的說道:「當時咱們連隊受到了總指揮部的表揚,地高官給我來送獎狀,還送獎品——王老師你猜,當時咱長龍連隊的領號員是誰?」
老萬說道:「帶魚有的是,今年捕撈明年捕撈,一直可以捕撈。」
他說這話是因為1956年6月有兩艘來自弗蘭地區的漁船來到江南海域開展敲罟捕撈大黃魚——
漁家號子多,有短促號、坐號、行號、長撞號、起錨號、打篷號、打檣號、拉網號等等。
「那我就是清楚,哈哈!」
聽著他們開心的笑聲,王憶很好奇:「帶魚候是誰?」
「別只想著……」
老萬被這話噎住了。
大小黃魚確實是翁洲漁民心中的痛。
反正大傢伙在一起休息瞎聊,王憶便問道:「你們參加過什麼建設工程?」
這探魚儀雖然是九十年代的產品,但技術已經相當智能。
可別說這種瘋狂捕撈大黃魚是給國家建設、給人民吃飯解決難題,當時捕撈的大小黃魚都浪費了,這魚的蛋白含量高,容易腐爛。
社員們毫無抵觸情緒,此時就跟老虎一樣兇殘:「幹活!」
他給自己塞上兩枚子彈頭耳塞,拉上被子繼續呼呼大睡。
「好!」社員們高呼,「讓王老師來領號!」
天光大亮,一輪紅日起!
大風來了,陰雲走了,和-圖-書雪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今天肯定是個大晴天。
現在出現的就是帶魚!
兩千多對大圍網機帆船對巨大的大黃魚魚群進行超大規模圍捕,該次行動創造了我國漁業史上最高產量記錄,也對大黃魚種群資源造成致命衝擊……
王憶還不只是給他們準備了奶茶,又給他們發牛肉乾、發餓貨棒。
現在碼頭上很亂,沒人關注一艘船的駕駛室里怎麼少了個人。
「唱屁!」王憶看向屏幕開始按動旁邊的按鈕,放大了一片區域,「下面出現魚群了!沒錯了,是帶魚群!」
王憶繼續搖頭:「那大黃魚呢?小黃呢?墨魚呢?」
「你娘瞎說!」
「再說了,列寧同志說了,不會休息就不會勞動!」
「咱們這裏治海,以民兵為建制單位組成治海大軍,齊聚市裡頭建防波堤。」
王憶吃過飯後便回去了。
白色起初很模糊很黯淡,可是慢慢的這道白色中出現了粉紅的顏色。
他叮囑道:「別捨不得吃,臘月里家裡人有的是能吃的東西,咱們現在是在干力氣活,必須得把力氣養足了,別老是省這省那,省到最後把人省出問題了!」
兩個人合力將漁網拋出。
王憶起床。
「它還帶著個喇叭?嘿嘿,有意思,它能不能唱戲呀?」
「王老師你得練一練,咱們今天才算是正式展開漁汛大會戰,要喊號子的時候還多著呢。」
「當時建起防波堤以後要架一座橋,需要將500棵10米長的粗大木樁打入河底。這任務交給了其他連隊,可是一天才打入兩棵木樁……」
這兩種魚可是東海大漁場的四大經濟魚,每年都能捕撈到多少萬噸之多,大大供應了國家市場發展需要。
王真昌美滋滋的喝著奶茶說道:「王老師你別說話了,你嗓音都有點啞了。」
王東虎說道:「我娘是沒有奶,可我二姨有奶呀,當時我二姨給我餵過奶,我娘說的……」
粉紅變橙紅。
「上工!走,今天踩著大風頭弄個大豐收!」
「啥也別管,堵住耳朵繼續睡!」
這種事你怨誰?
王祥海說道:「你從出生到現在這喝的就是第一口奶,59年你娘生了你沒有奶,是小米湯把你養活的!」
王祥海探頭出來說:「指揮部有消息!」
深入海洋越遠,海浪越兇猛。
也就是社員們尊重王憶、尊重秋渭水,否則秋渭水這種盤靚條順的大姑娘才是他們胡謅八扯的最愛。
有力氣有精力了,人就愛笑。
天涯三號船上的王祥賴大笑道:「王老師,你行不行!」
風頭開始了!
當然,也正是因為雙盲不少所以才有人想搞永動機……
漁民號子對領號人的素質要求很高,聲音要宏亮,節奏感要強,最重要的是要有十分強烈的號召力。
他掛上耳麥,王憶調侃他:「海叔你不用點頭哈腰,領導在對面看不見。」
反正王憶當時看到資料的時候真是氣得跳腳,他現在都想批評一下張強這一幫人。
但他在人家門上吃飯,不能老是跟人唱對角戲,便笑了笑不再接話。
王憶也想胡謅八扯。
吃飽了喝足了,王憶漱漱口慢條斯理的說:「同志們,該幹活了!」
「對,就跟小孩哭一樣,小孩哭半天嗓子都不帶啞的,為什麼?你摸他們肚子就知道,他們是用丹田哭!」
王祥海立馬拿起旗子跑出去。
沒人管他。
大風呼呼的吹在人的衣服上,吹的棉衣抖動。
老萬說道:「大小黃和圖書魚現在還有啊。」
社員們連吃帶喝好不開心,倆煎雞蛋吃下去滿口噴香,三個煮雞蛋他們不吃了,留下來帶回家給老婆孩子解解饞。
「大冬天夜裡的海水,它能不涼嗎?」旁邊的人紛紛笑起來。
王憶也得休息。
張強對此很有感悟,嘆了口氣后張開口罵道:「都怪他娘的弗蘭人,他們是始作俑者,生孩子爛腚眼子!」
他安排木工隊拼裝桌椅,到時候再給貼上牌賣出去,肯定是好價錢。
這傢伙是真的種族滅絕式捕撈作業,短短几年時間東海的大黃魚資源就開始枯竭了,國家一看這也不行,到了63年下達了《關於禁止敲罟的命令》。
因為這是個垂直探魚儀,所以王憶看到后立馬說道:「標記這地方!海叔快點出去打旗語,這裡有魚群,開始捕撈!」
一人一杯奶茶,倒上開水攪和攪和,蒸騰的熱氣中全是香甜可口的味道。
社員們一聽老大發話了,那沒說的,悶頭繼續睡!
他讚歎了起來,易海寶面露得意之色。
兒子還沒有吃過牛肉乾呢!
社員們休息,王憶不能休息,他去駕駛艙打開紙殼箱,先找了根烤骨頭遞給老黃,老黃抱著牛骨頭甩著尾巴開心的啃起來。
忙活完了他回來睡覺,半夜開始,寒風呼嘯。
「王老師,收成怎麼樣?」
當時大小黃魚的族群規模還在,當時老百姓也聽國家的話,國家禁止了作業方式他們就不這麼幹了——當然幹了也沒用。
舊社會漁霸跟內地的地主一樣過分。
甜滋滋的濃稠八寶粥喝到飽,一人還有兩個煎雞蛋和三個煮雞蛋。
他們小隊住進了倉庫,不用去老鄉家裡打地鋪了。
王憶喊道:「行!弄的不錯,十噸八噸是有!」
到了七十年代,世道大亂,東海又進行了兩次聲勢浩大的越冬場大圍捕:
周邊沒什麼漁船,海洋陷入一片黑暗,天空中的星辰都隱退了。
他又補充道:「各位領導,我不是在你們開心的時候故意破壞氛圍,但人家給咱鯇魚頭,咱笑話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其他開始收網的社員便紛紛合音:「嘿呀吼!」
於是大小黃魚獲得喘息時機,幾年的時間又給繁衍起來,重新形成漁汛。
喝完奶茶休息過後,社員們又紛紛的起身準備上工了:「同志們繼續干!今天爭取干出它個一百噸!」
發現魚群了!
牛肉乾他準備留給兒子。
看到紅日、享受到陽光,儘管海風還是濃烈森冷,可是社員們心裡頭感覺卻不一樣了。
於是他便拿著鐵喇叭領著社員們喊號子:
「那你比我娘還能清楚?」
過了一陣探魚儀顯示器旁邊喇叭上再次響起提示音,王憶環繞一圈看了看,對王祥海說道:「掛豐產紅旗!」
漁船散開,喊號子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說著他又笑了起來,情不自禁的搖搖頭:「養帶魚,虧他能想得出來,他怎麼不養蚊子啊?」
他們收拾好東西出門去,此時天色還漆黑呢。
敲罟作業是由兩條母船和幾十條小船圍成一圈,不斷敲擊綁在船上的竹板,縮小包圍圈到一定距離,再加大敲擊力度,震暈、震死黃魚后,再一併撈起。
凌晨四點鐘。
老黃被他吸收進入了民兵隊,是民兵隊的巡邏犬。
王真昌聽見了大笑道:「好啊,就該讓王老師來領號,這嗓門、這聲音,一下子比我剛才拔了三個調!」
捕撈太多沒有足夠多的冷庫沒有龐大的市場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消化甚至沒有足夠的運力送入市場,導致大量的漁獲資源腐爛浪費了。
王憶說道:「現在野生黃魚的數量銳減,國家已經開始研究大小黃魚的人工養殖了。」
大傢伙瞎說胡鬧的逗樂,海上幹活就是這樣,嘴裏的話不能算數,只要不是惡意的去諷刺人,那開玩笑的尺度很大。
老萬找到鍋子加上水放上香腸準備煮,說道:「他不在意,帶魚候叫周大圓,是個人才。」
所以儘管五六十年代日子過的苦,可漁民並不抱怨。
大黃魚小黃魚梅童魚之類的都是石首魚,就是它們修鍊出金丹來了,只是這金丹在腦袋裡頭。
計劃經濟時代,捕撈了漁業資源只能銷售給國家,沒法私自交易,所以國家可以在終端市場進行把控作業方式。
探魚儀帶有聲吶,會掃描魚群整體形象然後跟資料庫進行對比,在屏幕上顯示出掃描到魚的體型。
王憶正在聚精會神開船,剛安裝的探魚儀忽然發出『滴滴滴』的聲音。
他回去清點了人員,然後說自己要去天涯二號看看探魚儀的安裝情況,這樣自己去了碼頭上船進入時空屋。
其他依然同樣合音:「嘿呀吼!」
黎明快要到了。
王憶操控漁船逐漸遠離了主島,他透過窗戶回頭看,已經看不到島上的燈光了。
王祥海立馬出去打旗語。
他以前看過大黃魚的前世今生資料介紹,記得大黃魚養殖工作是從八十年代中期開始的。
漁獲開始不斷上船。
其他社員再次合音:「飯是鋼!」
「大小夥子好漢子!喂呀!喂呀!」
王祥賴笑道:「王老師你說話我肯定聽,不過咱這條件太好了,其實用不上吃這麼些好東西。」
黃魚漁汛早就沒有了。
漁船再次行動,拖動漁網行進。
王東虎被噴了一下子,笑道:「好傢夥,這水還挺涼!」
張強一行人倒是把這話題給持續下去了。
「去庚28海域?明白、明白,我們立馬奔赴庚28海域!」
高壓氣旋引發的暴風還沒有來到佛海縣,但外圍的風圈已經吹動了周邊一帶的空氣。
這點不是胡扯的。
「他一心想搞帶魚養殖,還說自己家祖上是清朝大水司的什麼官,被人取了個外號叫帶魚候。」
民兵也是兵,民兵隊的狗也算是軍犬。
五六十年代的漁民別的不說,海鮮真是吃到吐了。
「十噸兩千塊!嘖嘖!」
附近的漁船紛紛掛起豐產紅旗向他們駛來,周邊的漁船看見了,也掛上豐產紅旗靠近他們。
那當時國家可是已經明令禁止這種作業方式了!
頭上是戴護耳的帽子、嘴上戴口罩,外面是大棉衣、裏面是牛仔服,貼身還有王憶給配備的保暖內衣,腳上的水靴裏面有絨毛。
黎明到來。
王憶問道:「領哪個號子?」
今天是風頭好日子,肯定有大收穫!
反正現在天氣冷,雞蛋不那麼容易壞。
「叫小夥子……」「使真勁!」
王真昌感嘆道:「我參加大會戰得有五十場,真沒有過條件這麼好的時候。」
有人得知了他們的收穫后感嘆:「難怪現在承包了漁船以後都不願意給國家幹活了,天涯島那邊一出來就弄了十噸的貨,一噸兩百塊沒問題吧?」
當然實際上他們穿著打扮也很暖和:
聽到這話,孫柏頓時露出笑容。
它探索到魚群之後就會發出警報,魚群規模越大警報聲越密集。
「對對對,真捕撈上了,我們應該是在、在丁118號水域吧和_圖_書……」
突然就暖和了。
這種作業方式就是在水下製造噪音引發石首魚腦袋裡石頭產生共振,據考察是潮汕地區發明的,傳到弗蘭地區被光大。
「那時候是窮人吃的東西。」易海寶說道,「舊社會別看咱們漁民守著海洋,其實想要吃魚特別是吃大魚也不容易,只能在岸邊摸點小魚小蝦海螺螃蟹的。」
王憶叫道:「男人沒有不行!」
其他人悶著頭聊天,王憶這邊暗暗的吃魚。
「王老師說了,這次過來不是打會戰,是來度假的,是來休息的。」有人這麼一說,大傢伙紛紛笑。
這次王憶領號,社員們幹活更是奮不顧身、更是拚命使勁。
王憶是知道這回事的,他更知道這事壓根怨不著弗蘭人,這種事要怨就怨人的貪婪、人的慾望——
他在倉庫忙活了個夠嗆,這會很累了,所以他不著急現在就出海,讓隊員們繼續睡。
王真昌跺著腳喊道:「人是鐵呀……」
於是王憶聽到這聲音趕緊看向屏幕。
接著是給其他社員泡奶茶,一大包一大包的奶茶打開,社員們划船搖櫓的過來送自己的保溫杯。
老萬介紹道:「海寶這傢伙是祖傳的手藝,他家裡在舊社會時代賣過這個魚嘴。」
肯定是縣裡指揮部又來催促他們了。
社員們再次撒網。
在五六十年代,大小黃魚的漁汛會戰要比帶魚的漁汛會戰還要熱鬧,畢竟帶魚的漁汛會戰在冬季,天氣冷,外地的漁民不是很願意過來。
漁網灑下轉一圈,又開始收網了,這下子就輪到王憶來領號:
如今魚還有,卻已經沒有漁汛了。
再不起來不行了,縣裡的指揮部直接找過來了,說全指揮部現在就他們還在睡……
曾經滿載大黃魚而歸的盛景,在最近十多年裡已成為一段回不去的記憶。
王憶對帶魚候挺感興趣的,這年代想要養殖帶魚,卻不知道這人是真的有本事還是在瞎搞民科。
「可是還有漁汛嗎?」王憶問。
果然,王祥海接了耳麥後點頭哈腰的說:「領導您放心,真的已經出海開始行動了。」
王憶覺得一般沒人會動老黃,他給老黃穿了件馬甲,上面有大紅五角星還寫了『國防,軍犬』——
一傳二、二傳五再傳十。
王憶也搖搖頭說道:「帶魚是不好養,難以完成人工養殖,技術不好解決。可是這是咱們外海的經濟魚,所以想要養殖帶魚並不算是什麼奇怪念頭吧?」
天未亮、日未出,只有碼頭上的大燈和船上燈火在亮著。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討論:「剛才你喊的不對,要從丹田發出聲音,不是嗓子。」
王憶跟指揮部通訊員點頭哈腰、拍胸跺腳的保證馬上要出發,回過頭來他倒熱水給社員們洗洗手、洗洗臉,然後鍋里煮上了八寶粥……
他在海圖上找了找,指著庚28海域說道:「走,往這邊去!」
王真昌老爺子已經上了年紀,他拉不動漁網了,實際上天涯二號有自動化絞盤也不用他拉漁網。
「不過確實是渾身有力氣,這個奶茶不是飯,但是喝肚子里卻一樣能長力氣!」
「哈哈,你這是右傾冒進了。」
往海里看,波瀾起伏的海面上飄蕩著點點漁火,同夜空中的繁星相映相照,一時讓人分不清哪是漁火哪是星星。
果然。
現在已經是1982年,距離大黃魚正式養殖已經沒有多少年頭了,這樣來說,現在國家應該已經把大黃魚的養殖計劃提上日程了。
漁船調整方向,整個船隊開始乘風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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