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我在1982有個家

作者:全金屬彈殼
我在1982有個家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480章 回家的路上

第480章 回家的路上

社員們聽到這話便開心大喊:「大發財!四季發財!」
天涯二號和天涯三號規劃了航線,率領一艘艘木船開始返程。
「唉,王老師人這麼好,怎麼有些人就那麼壞,那個孫林還是大領導的孫子呀,怎麼那麼壞?」
上午九點離開佛海海域進入福海海域。
漢子們一下子激動起來。
賓士的漁船立馬停航,王祥海拿起旗幟出去打起旗語,命令最近的一艘大船掛上豐產紅旗。
牙醫擠擠眼琢磨了起來,說道:「你讓我想想。」
何況佛海有多條大河連年注入淡水,長期衝起海底泥沙,導致水質肥沃,成為了優良漁場。
然後船上的探魚儀發出『滴滴滴滴滴』的急促聲音。
牙醫獃獃的問道:「你們不是嗎?」
「像火烤哇——拉起漁網!」「大豐收喲!」
「現在這碼頭上指不定哪裡藏著壞人的同夥,咱們不要暴露自己,否則很容易招惹了他們的報復……」
「廠子要先給工人做培訓,教他們一些和泥土、抹磚坯的技術,要去買來煤炭和泥土進行分批存放,這些都需要工人來進行的準備工作。」
老闆拎過來一小塑料桶的白酒。
第一個說話的漢子就是大布,他聽到這話之後悲憤的仰起頭來,淚水唰唰的流淌。
「正好佛海這裡有漁汛,我們就過來了,想吃上半個月一個月的累,賺點錢回家過個好臘月。」
按理說治安系統應該會給他保密的。
黃嘴油帶魚!
「本來我們被人欺負了,他看見后就把我們給救了,把欺負我們的盲流子給趕走了,然後還看我們可憐,請我們吃飯。」
叫聲出現在船上,此起彼伏的。
其他人跟著他說道:「是,這條件太好了。」
王祥海喊:「該上網跟啊!」
眾聲和:「嗨呦嗨呦!」
王憶點頭道:「是說真的,我的承諾都是有效的,而且你們不用怕我跟孫林一樣……」
結果六月聽了他的話比他驚訝:「啊?王老師你追他不是因為他是個罪犯嗎?那你為什麼追他?」
行,這傢伙算是開竅了,知道抓住機會給自己履歷添磚加瓦。
牙醫緩緩問道:「你們還真不是來找我麻煩的呀?」
這種情況下他們返程的時候竟然又碰到了帶魚群,真是好運氣了!
而且他是為數不多知道王憶跟孫林落網有關的人——大妮兒也找回來了,關於孫林的一些消息傳進了他們村裡。
他伸手把牙醫拉起來,問道:「我是福海一個生產隊衛生室的負責人,想要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去我們那裡當牙醫?」
六月掐牙醫的脖子、牙醫抬腳踹他褲襠,兩人在地上翻滾成麻花了!
「本來我們在市碼頭上干,就是那次給你乾的,可市碼頭有勢力,唉,我們在那裡幹活受氣不說,還要給人家交份子錢。」
「明天還是種地吧,我尋思著能不能種點蔬菜啥的?我在火車上聽人家說,蔬菜是經濟作物,能賺錢。」
「憋得大臉!」「嗨呦嗨呦!」
王憶一愣。
毛小方也瞪大眼睛激動的問王憶:「王老師、王老師,這裏還有那些拐子的同夥嗎?你說出來,我們跟他拼了!」
王憶問道:「你們真的很能吃苦嗎?」
毛小方說:「這肯定是信得過,王老師你們是好生產隊,救火那兩天我們聽好些人說過了。」
磚窯廠的苦頭,盛大貴多次強調。
《我和殭屍有個約會中》,與北方驅魔龍族馬氏一家合稱「南毛北馬」的毛小方!
它們更靠近大陸,這就有個便於發展的優勢了。
所以在佛海能捕撈到更多帶魚是正常的,佛海的帶魚就是比福海更多。
他蹲下把摔開箱子里的傢伙什裝好,重新挎上箱子去自己攤上幹活。
「是小布!」毛小方握緊拳頭說道,「我們被送進了一個黑礦場,去了條件很差還不讓我們走,把我們關了起來。」
「我們不是孬種,我們想跟他們拼了,結果他們殺雞嚇和-圖-書猴子,把大布的弟弟小布給殺了!」
黃嘴油帶魚帶著個『油』字,這魚比尋常帶魚更富含脂肪,不管是清蒸是油炸還是做成帶魚飯都要更香!
王憶痛快的說道:「行!」
牙醫立馬說道:「我本事肯定有,我家裡祖上三代都是牙醫!我爺爺還給清朝小皇帝溥儀修過牙呢!」
王憶一看探魚儀詫異的說:「嘿,同志們,這裡有個大帶魚群!」
牙醫姓倪,叫倪凱旋,手藝是跟爺爺和父親叔伯們學的。
「嘿,越說跑越快啊!」
接著,又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捕撈行動。
燒餅憤怒的說道:「他們就是把裏面的工人當牲口,草,咱生產隊的牲口都沒有那麼用的!」
後面四個小時都是作業時間,看到黃嘴油帶魚群出現了,王祥海這次不謙虛、不低調了,他說道:「王老師,你來領號吧,這次領發財號!」
「他沒吹牛皮。」集市上有看熱鬧的人說道,「你個江湖游醫不知道海福縣不知道天涯島上的王家生產隊嗎?」
要知道距離王憶舉報了孫林到現在,已經有七八天了!
王憶笑了。
要知道不管是什麼漁汛的展開都是有順序的,比如大黃魚的漁汛是『先南后北、再北向南』,這是因為大黃魚的魚汛期在它們的繁殖季。
王憶看著他們激動悲憤的情緒感到不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們這些人裏面有人……」
王憶趕緊去追牙醫,叫道:「喂,牙醫、前面的牙醫,別跑啊!我有事找你說!」
他一邊忙活著一邊跟王憶聊了起來。
燒餅告誡牙醫說道:「那你最好就跟著王老師回去,別在社會上闖蕩了,現在社會上亂的很,指不定啥時候出來個人搶了你的錢、殺了你這人!」
王憶一甩手招呼道:「同志們準備了,後面是發財號!」
王憶說道:「你們信了他的話,被他送去了黑礦場?」
兩人頓時扭打起來。
推金山倒玉柱,這漢子衝著王憶就跪拜了一下子:「恩人啊,沒想到我們剛回佛海就遇上你了!」
黃嘴油帶魚比尋常帶魚更貴,尋常帶魚今年是一斤一毛一,黃嘴油帶魚能賣到兩毛錢。
繁殖季的大黃魚先從南部海域往北部海域遊盪,在北部海域完成繁衍后再從北往南走。
六月正在棚屋外招呼客人,看見王憶追牙醫、吆喝牙醫他一下子精神抖擻起來:「是王老師?王老師在追歹徒!」
他還想再加個碼,但圍上來的王家漢子越來越多。
聊起過往,倪凱旋還挺開心:「你們別笑,當獸醫挺得勁,只要能治好,想怎麼治就怎麼治!」
帶魚的漁汛則是從東往西。
「不過,你們隊里人都要修牙嗎?」
碼頭上的漁民和力工們看傻了。
同志,你弄啥咧?
王憶說道:「你們吃就行了,繼續說,孫林說給你們找了個礦場的活,你們就信了?」
牙醫嗤笑:「你這大小夥子肺活量足啊,真能吹牛逼,也不怕……」
牙醫問道:「對啊,你為什麼追我?你們這麼多人幹嘛追我?」
王憶說道:「那集市上這麼多人也沒人跑啊,你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是不是身上背著案子?」
王憶一看光是次品肉食沒主食,就出去跟隔壁的小籠包攤子喊道:「老闆,來二十籠小籠包。」
大船卸下船舷擋板,一艘艘小船被放下。
正戴著口罩給人修牙的牙醫淡定的看了他們一眼,拍拍客戶的肩膀讓客戶冷靜,然後麻利的收拾了鋪在桌子上的工具進箱子里,挎上箱子拔腿就跑!
這事他已經做出決定,正好他們明天天亮后乘船回天涯島,可以順便把工人們帶回去。
王祥海哈哈大笑:「不要太過得意嘛,領袖同志教育我們,要謙虛、時刻要謙虛!」
大布咬咬牙,說:「那我也想去磚窯廠上班,不過我得先把我弟弟的骨灰送回家裡去。」
然後大船撒網小船下鉤展開母和圖書子釣,全方向展開作業。
要回家了。
四毛錢!
漢子們一人一雙筷子,趕緊下手吃了起來,塞進嘴裏、臉上喜洋洋。
「這樣你們干到年前回去,怎麼樣?」
果然。
身如銀、嘴如金。
他又對漢子們說:「把腰帶放開使勁吃、使勁喝,我請大傢伙痛痛快快吃喝上一頓,算是給大傢伙去去晦氣!」
昨天他們好不容易才買到了百十斤的黃嘴油帶魚,結果今天他們直接碰上了一個大群!
王憶見此大驚,趕緊上去把人給拉開,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老闆說道:「一毛燒、九零大麴齊全。」
牙醫趕緊說:「姑娘您坐好,我這就先給您補牙。」
有人喊他:「王老師!」「恩人啊!」「恩人在這裏、我看見他了……」
這些大漢滿身酒氣,喝得臉紅脖子粗,有的漢子粗獷,喝了酒渾身發熱還拉開了衣襟,這樣露出來的胸口上長了一撮撮的護心毛,看著就野蠻。
老闆賣的是簡單小吃,霜腸、豬肺、雞肝、鵝肝這些東西,都是鹵煮貨,鹵的很不賴,滋味噴香熱乎乎,這東西最受出大力的漢子喜歡。
「嗯,趕在臘月回去吧,唉,好歹也掙了幾個錢,好歹能過個不錯的年。」
一張張漁網拖上來,一網網的都是黃嘴油帶魚。
以前過大集體生活的時候他在公社上班,給公社養牲口。
他上去扶人,低聲說:「都起來、都起來說話,好好說話,別動不動弄舊社會這一套,快起來!」
「不對,到那時候一切可就晚了!」
「想媳婦想的!」「嗨呦嗨呦!」
「這樣,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磚窯廠這活很累很苦很折騰人。我們漁民幹不了,而你們如果能吃苦能遭罪,那我自然想雇傭你們去幹了。」
王憶打眼一看,都有點眼熟,其中人群裡頭有個最熟悉的——毛小方!
這是吃到美食后本能的開心。
聽到這話毛小方趕忙說:「王老師,你救了我們一命啊,理應是我們請你吃個飯……」
眾人喝著酒大倒苦水,把一個暗無天日的黑暗工廠展示在了王憶面前。
「行嘞,啥餡兒的?」老闆喊道。
自己成罪案剋星了?怎麼老是碰上罪犯?
王憶問道:「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王憶說道:「不對,磚窯廠規模並不大,但我們生產隊的人幹不了。」
而他還有提成!
天涯二號乘風破浪行駛在前。
客戶張著嘴巴懵逼了。
「而且我們社隊企業是集體企業,會給社員們分紅,到時候他們什麼都不用干,一個月也有百八十塊,這種情況下你說他們還能進磚窯廠吃苦嗎?」
牙醫哼哧了兩三聲,說道:「我去你們衛生室,這賺了錢跟你們怎麼分?」
有人做榜樣,接著好幾個人就這樣給王憶跪下了。
一群漢子喝得迷迷糊糊、滿身酒氣,這樣行走在集市上肯定讓人避之不及。
因為他們剛才抱怨黑礦場的時候並沒有怎麼提及下礦的艱辛。
王憶對牙醫說道:「你要是真有一手不錯的修牙、治牙的本事,那去我們衛生室上班要比當江湖游醫擺攤好的多。」
漢子們聽到他的邀請后紛紛放下碗筷看向他,燒餅直接問道:「王老師你是說真的嗎?」
黃嘴油帶魚的個頭都很勻稱,三十來公分,沒有太多長的也沒有很多短的,它們基本上都是這麼個尺寸。
王憶一跺腳:「嗨,你以為我們是來找你麻煩的?」
「讓他們血債血還!」
這些人顯然已經被賣進黑礦場了,他們應該是最近才被救援出來的,否則不會現在才回到佛海找王憶。
王憶給自己酒碗滿上,舉起酒碗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簡直無法無天!」王憶震驚的說道。
牙醫挎著箱子從他身邊跑過去,他猛然發力撲上去將牙醫給撲倒在地。
「算了,不出來打工了,咱們沒有賺這個錢的命。」
此時毛小方等人在和*圖*書客船上吹了半天冷風已經很餓了,看見大鍋里亂燉一樣的肉菜,一個個忍不住就開始伸出舌頭舔嘴唇。
庄滿倉也插手這案件了?
「對,讓他們來!給小布報仇!」
一個外號叫白頭的漢子推了大布一把,說道:「大布你別問了,王老師的話錯不了,信他的就行了。」
29號早上天不亮,一艘艘漁船又駛出了海港碼頭。
王憶對老闆說道:「看著給我們上吧,有豬頭肉、雞腿之類的先上這種好菜,其他的給我們搭配著拼湊。還有酒,這裡有什麼酒?」
王憶正在碼頭專心的轉悠。
毛小方沒跟他客氣,轉過頭去跟老闆說:「不要雞腿不要豬頭肉,多給點霜腸、豬肺、雞肝這些東西就行,這些就很好吃了。」
撈上來的帶魚不大,平均體長就是三十來公分,外表油光水滑,陽光一照散發著銀光。
從東方的深海往處於西方的近岸邊淺海區,所以這叫從東往西。
為了保持航速,小木船都被收進了大木船上,然後大木船掛起了船帆也開始多人搖櫓,社員們聯合接力,始終維持了木船的高航速。
王憶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們應該能信得過我、信得過我們天涯島吧?」
燒餅衝動的說:「肯定是他們的磚窯廠規模很大,對不對?」
漢子們聽到這話笑起來,紛紛說:「這個我們絕不懷疑。」
一場漁汛會戰下來,王憶算是個小名人了,特別是這集市上還有四座林子村做餛飩的六月。
這是鬧哪樣?
王祥海看了一眼后卻大喜,對王憶喊道:「王老師、王老師,快出來,是黃嘴油帶魚!」
王憶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感激自己,但他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知道自己在抓孫林這件事中所處角色的。
他看到毛小方后笑了,趕緊揮手:「哈,你們怎麼這時候出現了?」
毛小方等人喊道:「別跑、你別跑!」
倪凱旋一看他的態度就懊惱的跺腳:要低了。
他攤上板凳上的姑娘站起來指著自己張開的嘴巴『啊啊嗚嗚』。
船上喝著奶茶說笑的社員們一愣,分分下意識看向探魚儀:
王憶跟毛小方等人一起喝完酒吃完飯,他結賬后領著人一去去找那牙醫。
毛小方這幫人好像是合適的工人。
「如果你們好好乾,在我們磚窯廠干一年差不多也能攢下一千塊。」
牙醫也是醫,他會一些基本的藥理知識,所以被公社領導看中去養牲口。
王憶擺擺手:「以後再說吧,小事而已。」
「放心,我王老師是守法公民,請你們吃飯不會害你們的。」
等到酒喝得差不多了,他們也沒話說了,一個個的垂頭喪氣:
毛小方垂頭喪氣的說:「唉,我草,他太會騙人了,他當時表現的可好了,就跟、真就跟你一樣好。」
「最主要是,我們沒想過他一個幹部子弟能是個拐子呀,他是幹部子弟呀。」燒餅委屈的說。
「六十塊吧!」
六月夾著褲襠指著他罵道:「你個罪犯還敢報警?」
六月往常是晚上來做買賣,但今天漁汛會戰捕撈隊解散,白天人多生意好,所以他今天早早就來了。
王憶大怒:「他媽的,這些狗雜種!他們現在都落網了嗎?」
十幾條壯漢『噼里啪啦』的跑下來,衝著王憶這邊就來了。
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於是他對這些人發出了招聘邀請。
王憶說道:「這不一樣,他們在海上作業方面能吃苦,換到磚窯廠里未必就能吃苦了。」
「誰找你麻煩了?」毛小方說道。
漢子們趕緊攔住王憶:「夠了夠了,王老師,行了,這些已經行了。」
「必須給王老師這裏幹活,咱們都信得過王老師,跟著他肯定有奔頭。」
可王憶這個人靠譜,他介紹的活也靠譜,所以他又有些心動。
社員們笑開花。
王憶愕然問道:「這牙醫是個罪犯?怎麼回事?他犯什麼罪了?」
很氣勢洶洶。
https://m.hetubook.com.com喊號子的聲音再次響徹天地!
「行了坐下、坐下。」王憶把他的手給摁下,「我請客、我說的算。」
或許是受到弟弟身死的影響,大布只想回家務農。
毛小方垂頭喪氣的說道:「我們想掙錢,家裡窮啊,你看我們這些兄弟,裏面有一半還沒有婆娘呢,想出來掙點錢回去娶婆娘。」
御醫後人又出現了。
牙醫說道:「你們一群人來勢洶洶的,我不跑我幹什麼?」
王憶說道:「我們生產隊給你一個月發五十塊的底薪,然後從你的銷售利潤中進行抽成,抽一半,怎麼樣?」
這些人直勾勾的看著他,弄的他心裏亂哆嗦,覺得六十塊的工資也不錯,起碼現在縣醫院口腔科的大夫剛入職就是這麼個工資。
王憶精神一振,將船舵交出去後到船后一看。
這還是批發價呢,如果是送到市場去散賣,那價格可以再翻倍——
他懂牙口,而牲口買賣是要看牙口的,這活對他來說也算是專業對口了。
他看看王憶、看看圍了一圈的大漢。
這就很驚喜了。
眾聲和:「嗨呦嗨呦!」
毛小方急忙說道:「我們肯定能吃苦受累,莊戶人家有力氣也能吃苦受累,這是肯定的。」
他得知王憶雇傭眾人去干磚窯廠之後問道:「王老師,咱們設備還沒有買回來呢,指不定啥時候才能買回來,現在你就雇傭上工人是不是太著急了?」
大布說道:「一年到頭能攢下一千塊啊,這在我們莊戶人眼裡怎麼敢想?就這樣我們信了他。」
天涯二號上,在船上幫忙的毛小方跑過去看,然後很失望:「這些帶魚怎麼這麼小?沒有大帶魚!」
佛海就在福海的西邊。
王憶笑道:「放心吧,工人們閑不著,你以為干磚窯廠是先把機器送到然後再開始籌備嗎?」
「然後當礦工吃礦上的大鍋飯,礦上發勞保用品,這樣一年干到頭能攢下一千塊拿回家……」
「王老師我們這樣真的,不好弄啊,你對我們恩情大了、大過天了!」
王祥海喊道:「喊起號子嘍!來,上網號!」
倪凱旋收拾起工具后拍拍衣裳,說:「那個王老師是吧?我去你們生產隊的衛生室當牙醫不是不行,可以,但五十塊的開資少了點。」
摟草打兔子!
王憶給他們添酒,問道:「這事是怎麼弄的?你們本來過來當力工的,怎麼又被人糊弄著去干礦場了?」
牙醫遲疑的說:「海福縣我肯定知道,不過這個天涯島怎麼了?很有名?噢,你們還真有名、你們上過報紙!」
「那一起來喝一個,王老師,我們哥們共同敬你一個!」
就在『大豐收』的歡呼聲中,漁網拉上了船來。
王憶痛快的說:「那你去吧,我們社隊企業可以給你先預支頭一個月的基本工資當路費。」
毛小方笑道:「對,我們肯定能吃苦,因為我們沒本事沒能力,除了能吃苦還能怎麼著?」
弄的碼頭上一些漁家漢子趕緊讓路,他們以為這是搶地盤的幫派要開打。
這時候熟食送上來了。
牙醫徹底呆愣了。
「直跺腳哇!」「嗨呦嗨呦!」
除了工人還有那牙醫。
漁網灑下,開始收起。
牙醫氣急敗壞的說道:「別陷害人!你們出現后就奔著我來了,又不是衝著其他人去的,其他人為什麼要跑?」
盛大貴說一般人幹不了這活,漁民們能吃苦耐勞不假,可問題是這活不光苦和累,還折磨人!
有人喊道:「來一個發財號!」
王憶說道:「那好,我們生產隊辦了個社隊企業,企業又辦了個磚窯廠,你們要是能吃苦耐勞,可以去我們磚窯廠上工。」
「來,就是上網號——出海打漁!」
王憶說道:「豬肉大蔥,這個最好吃。」
王憶說道:「行,那就來九零大麴。」
他想了想,說道:「這樣,我做主了,給你們每個人都先預支一個月的工資,由大布給你們帶回去,交給你們家https://m.hetubook.com.com人。」
王憶問道:「你跑什麼呢?我們來找你,你跑什麼呀?你為什麼跑?」
「就讓他們來報復吧。」一個包著頭的壯漢悲憤的說,「我正好草他媽給我弟弟報仇!」
王憶說道:「我們隊里人遲早要修牙,另外我們生產隊幾乎是整個縣裡漁村的核心生產隊,你只要去我們生產隊衛生室當牙醫,那你生意少不了!」
這樣他糾結的質疑著問道:「王老師,我們哥們確實能吃苦,但你們漁民也很能吃苦啊,海上漁汛大會戰我們看著了,不光你們生產隊的漁民,所有漁民都很能吃苦。」
毛小方說道:「落網了、落網了,有的還被打死了!」
「這個我們不怕,你跟孫林那狗雜碎肯定不一樣。」大布痛快的說道,「但我們也疑惑,你們生產隊的漁民不少吧?有這樣的好活怎麼能輪到我們?」
特別是夏天時節,天氣炎熱,磚窯廠里燒起煤炭燒起磚頭來更熱。
王憶聽到后疑惑的回頭看,一艘客船正好靠上碼頭。
在過去十多天的時間里,他們可太熟悉這個聲音了!
周圍盯著他們看的人太多,王憶擺擺手低聲說:「大家先安靜、先冷靜,這裏不是說話地方,你們跟我走。」
「半個多月之前你們福海有幾個亡命之徒搶劫殺人,搶了你們天涯島的船和雞鴨,結果被你們全縣各村莊齊心合力給抓了。」
毛小方第一個站起來說:「行!王老師你這是給我們臉、給我們好條件,我們沒有不接住的道理!」
「不用包子了,不用吃小籠包,唉,豬肉大蔥的貴啊。」
「前天去了很多治安員同志,那些人很兇殘,竟然持槍和治安員們對射,然後治安局申請了當地民兵支援,把他們一些打手給打死了!」
「是我們澤水公社的陸家沖抓的!」有人在人群里吆喝道。
「咱們當時的想法真是侮辱王老師啊。」一個叫燒餅的漢子忿忿的說。
王憶說道:「我是來找你問個事的!」
牙醫不耐煩的說道:「考慮什麼?你們一個生產隊還能養得起牙醫?就算你們生產隊的人都需要修牙——那還真能養活的了我!」
牙醫當場就無語了。
「結果這裏的活也不好乾,也有勢力,然後孫林那狗崽子就盯上我們了——當時我們還以為他好心、他跟你王老師一樣是好人!」
牙醫一看自己被一群大漢圍住了趕緊熟練的並起腿、抱起頭,絕望的喊道:「誰能幫我報警!」
他們回程中確實能發一筆小財。
漢子們跑過來,有人當場矮了半截!
「我們跟他說了出來打工幹活的事,他就說,要是我們能吃苦可以去礦場做工,他說做礦工很累也很危險,可是一個月至少能拿下七八十塊,好了能拿一百塊。」
王憶點頭道:「只要你們能吃的了那苦頭,那就跟我走吧,我們社隊企業對員工不剋扣工資也不壓工資,每個月結束,第二個月就給核算工資然後下發。」
便宜,味重,過癮。
「誰說王老師不是好人,我就捶他!」
王祥海買上黃嘴油帶魚回來了。
「我跑是因為我怕挨打!行,咱們交底吧,我給你們哪個人的親戚家屬拔牙拔出毛病來了?」
毛小方感激的說:「是治安局裡的領導給我們說的,一個叫庄滿倉的領導。」
他跟王憶聊了一陣,給姑娘補好牙了雙方正好差不多互相知根知底了。
「不要九零大麴,出力漢子喝這麼好的酒幹什麼?我們要一毛……」
帶魚尖長的嘴下是黃色光斑。
「唉,一路上我們那麼期待那麼感謝他,結果到了礦場發現不對勁,全被關進地下礦坑裡頭了,而且吃飯的時候就跟拴牲口一樣把我們拴起來!」
「毛小方,你們怎麼知道我是你們恩人的?」
王憶讓王祥海去買魚,他領著壯漢們去找了個人少的俏食棚子坐下。
他認識王憶。
大布點點頭:「是,他還給我們買了火車票,到了雲州后還有人接我們。」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