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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讓他說話，必須搶在前面攔下來！

真要徹底執掌人類的權柄，還早著吶。

雖然不知道那箇舊神的戰力到底有多強，是否因為長久的沉睡還沒有蘇醒，但想來絕對也不是普通覺醒者能夠達到的高度。

算是掛斷了電話。

「………沙……沙沙……沙…」

很快，他已經來到了下層的科研大廳之中。

就那種鍊鋼的高爐。

「好，都安排下去吧，東亞牧區的一切事務，以後由東亞牧區牧首全權負責，協會在東亞的幹部，也要立刻向新任東亞牧首大人見禮，至於監察裁判所，那就一切依託東亞牧區的力量進行籌備，還有什麼事嗎？」

什麼能力覺醒套餐項目之類的，就讓暴食負責！

大牧首面前的屏幕，畫面仍然定格在直播信號消失的那一幕。

那他獲得了這個權柄之後，腦袋上的氣運之火豈不是得燒到平流層去？

原本的淡金、正金、暗金的三色火焰，此時暗金之火反而變得最為宏大。那烈焰之中透著紫氣與黑氣，分明就是帝王之氣！

豈不美哉！

老陳是絕對不能要了，太他媽不會辦事了，堅決不能讓這種人跟著自己。必須得給他發配到牧區的角落，以後盡量能不見面就不見面。

幾名書記官瞬間全身顫抖，被大牧首盯著的那個書記官更是不堪，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因為恐懼而破裂。

那名書記官連忙扶了下眼鏡，用有些發顫的聲音說道：

「仍然是會長專線的消息，會長特別指示，最近正在籌備成立的監察裁判所，由收藏家擔任裁判長一職，同時由總部出面，協助東亞牧區牧首收藏家大人籌建監察裁判所。」

他才是真正虔誠的信者。

下一個瞬間，大牧首猛然站起身來，全身狂暴的氣息消于無形，現出如同春風一般的笑容，說道：

就好像一個老員工明明說自己很滿意現在的收入和公司工作環境，老闆卻以為員工準備離職單幹甚至進行同業競爭，拚命給員工加工資一樣！

在顯露出未來科技感的同時，這環形機械之上還鐫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顯示出科技與魔法的交融感。

李凡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了無數念頭，明白以現在的情況來說，收藏家根本不需要通過直接拒絕來表示不滿，只要一直沉默，就是一種不滿的表達。

而當他徹底與深淵之主溝通之後，將會讓主明白誰才是他最忠誠的僕人，繼而讓他獲得主的力量。

這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房間里的空氣變得凝重，手機兩頭此時都陷入了令人尷尬的沉默。

幾名書記官連忙擺手道：

北美鎮魂局的一些事情，還需要審問一番。

反而是召喚舊神的宋濂，被割了腦袋製成了干縮人頭。

「什麼事。」

那名書記官連忙說道：

下一個瞬間，大牧首已經收起了剛才的笑容，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面無表情www.hetubook.com.com地向一旁的書記官說道：

全世界可是有好幾個大洲的。

這一幕立刻看得苟道人心裏又是一哆嗦。

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小心翼翼的敲門聲。

李凡平心而論，就這種情況如果放在一個公司里的話，起步都是部門經理，弄個副總問題都不大。

99.36%。

這特么叫什麼事兒啊……

清潔協會的牧區劃分之中，中南半島、夏國、東瀛等等，原本的東亞和東南亞加起來，統稱為東亞牧區。

正想著，苟道人已經把巴頌的小熊玩偶給縫好了。

他即將定位連通到深淵之主的所在。

其中有不少都是收藏家的牧區上交的物品。

大牧首盯著屏幕已經看了許久，整個人一動不動，如同一尊塑像。

隨後，李凡也打開了自己的背包，拉開拉鏈，朝著地上一抖，十幾顆乾癟的腦袋立刻滾落了一地。

苟道人心中震驚不已，明明上次望氣才過了沒多久，怎麼氣運有增加了這麼許多？

印加文明神廟遺址，清潔協會總部地下基地。

不用李凡吩咐，巴頌和苟道人接著開始將降臨會的其他頭顱都縫進了小熊玩偶之中。

「回主上，主上的氣運之火又大了一些，大約……有火爐那般大了。」

他隨後正色問道：

手機另一頭此時仍然是一片沉默，不過會長似乎有些等不及了，李凡猛然聽到了一絲喘息聲，那是說話之前的吸氣聲。

是你說，不想讓清潔協會被狂信的瘋子控制，現在卻在這種時候讓我承擔一切過錯，你來做好人了？

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笑得最燦爛的。

清潔協會可是全世界最大的覺醒者犯罪組織，從整體規模來說的話，甚至超過了世界上絕大部分國家。

一直以來，很多事情也都是全靠幽冥撐著。

聽到最後這個任命，大牧首仍然沒有說什麼，只是額頭上已經瞬間布滿了青筋，他猛然睜大眼睛看向那書記官，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隨時準備將眼前的人全部撕碎！

李凡在一旁看著，不由感嘆道：

中美洲。

一個個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員，此時正在忙忙碌碌。

好在以他這次在暹羅的報德善寺事件中所顯露出來的實力，還有現在在整個清潔協會內部的地位，以後算是有些升無可升的意思了。

「就讓他當雞|吧。」

比如被北美鎮魂局策反了清潔協會十二騎士之一的教授。

面無表情的收藏家正站在報德善寺的廢墟之上，身邊環繞著十幾個載沉載浮的頭顱，如同一個歸來的君王。

……

難頂啊…

李凡迅速開口，打破了沉默，說道：「好，我同意。」

苟道人連忙將手中的袋子打開，把裏面的小熊玩偶和小豬玩偶全都倒出來。

這……絕對是龍種，絕對的帝皇之相………不，帝皇之相都比不了，這是神靈之相啊。

連帶和_圖_書著這房間內的空氣也如同凝固了一樣。

換算到清潔協會這邊，會長應該沒戲，但足以干到大牧首了！

李凡話音剛落，苟道人已經拎著一兜小巧的玩偶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臉畢恭畢敬地對李凡說道：

這些頭顱之中，就有那個將大牧首陷入如此境地的宋濂。

畢竟，在清潔協會眾人看來，收藏家可是直接被蘇醒的舊神攻擊，最終卻毫髮無傷的出來了。

暹羅皇家驅魔局的別墅宿舍之中，聽到苟道人的話，李凡微微點頭。

火爐大小嗎？

「沒想到苟處長你的手藝還挺好，這縫的很不錯啊。」

沒想到大牧首像是僅僅聽到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向另一名書記官投去一道目光。

李凡看看眼前的小豬、小雞、小狗、小兔幾種玩偶，嘖嘖嘴說道：

會長要開腔了！

苟道人忙不迭的答應，撿起巴頌的腦袋又用剪刀剪開一個小熊玩偶的腦袋，把裏面的填充海綿掏出來，隨後將巴頌的腦袋塞了進去，開始縫合。

說得越多，清潔協會那邊就越是不信。

在會長和大牧首的控制下，雙方算是平行運行，互不干涉，只是很多時候負責一線戰鬥的清潔協會成員們，都要受到後方行政層的掣肘，一直隱隱有些積怨，卻因為收藏家這個十二騎士之首都沒有說什麼，所以一直沒有爆發。

「……沙……很好……沙沙……不愧是你……沙………一切為了深淵之主的降臨……沙沙……總部也將派出人手……沙沙……幫你建立裁判所……沙……希望你能再接再厲……」

大牧首點點頭，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巴頌和苟道人立刻向李凡請示，接下來改選什麼玩偶比較好。

最後還剩下一個宋濂的腦袋，小熊玩偶已經用完了。

什麼最接近深淵之主的男人，不過是一個笑話。

原本和自由女神像火炬一樣高的正金氣運，現在已經完全壓制不住那暗金之火了。

「進來。」

快了。

關鍵是還沒地兒說理去。

第三百五十六章

到時候一群深淵之中的領主和至尊主宰，絕對會群起而勸諫，認為這已經是進入現實的最好時機，甚至直接和舊神群體開戰。

「正好問問你，你看我的氣運之火，現在是什麼樣子的？」

反正以後必須得更加低調行事了。

突然，大牧首的表情終於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並不需要說話，很多事情只需要意會就夠了……

說完這句話，他不再說什麼，開始保持沉默。

隨後又摸起手機，撥通了荀道人的電話：

等到房間里只剩下他一個人，他這才按動座椅扶手之上的按鈕，下方的地面開始轉動下沉。

比如……任由教授去挑釁收藏家……

他記得上次問苟道人的時候，苟道人說氣運之火像個火炬，這次應該會更大了吧………

就是不知道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

和_圖_書果然比之前的火炬要大了一些，不過也不是完全無法接受。

至於那個什麼監察裁判所，成立之後反而更加方便了，直接亂抓一氣，把整個清潔協會搞亂，搞得徹底分崩離析衰落下去，那權柄也就變小了。

他們已經得到了一些消息，知道大牧首似乎做出了某些錯誤的決斷。

苟道人坐在床邊，一邊穿針引線，一邊有些害羞地說道：

李凡指了指巴頌的腦袋，說道：

「沒有了，沒有了。」

大牧首就是清潔協會的二把手，萬一會長腦子一熱，讓他做了大牧首，四捨五入就是個會長。

想明白這些安排，李凡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算是從剛才被快速升職的陰霾之中稍稍走了出來。

哪天他忍不住把客戶給吃了，就不用再搞什麼創收項目了。

整個地下基地的行政層之中，此時靜的可怕。

我之所以打壓他、提防他，不都是出於你的指示嗎？

一切準備妥當，李凡釋放出精神力，瞬間喚醒了宋濂的頭顱。

「大牧首，收到來自中南半島牧區的消息，教……教授帶去的特別行動大隊，已經全部被中南半島牧區羈押，等候審訊……」

「主上，您要的玩偶到了……不過時間有些匆忙，別墅里的小熊玩偶好像不夠了，我只找到了十五個小熊，剩下的都是小豬小狗之類的……」

現在想來，畢竟只是一個東亞牧區的牧首罷了，連亞洲牧首都不是，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一股狂暴的氣勢，從大牧首身上升起，甚至在他身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猛獸般的陰影！

畢竟會長也不願意看他一家獨大。

就見眼前的魔頭腦袋上烈焰衝天而起，直接穿透了房項，足足有十幾米高！

剛開始他還有些不明白主上搞這些玩偶幹什麼，鬧了半天是為了裝頭啊……

想到這個詞，李凡只感覺一陣寒氣從脊椎里往外冒。

都怪以前收藏家的人設太過高冷無情，又對深淵之主那麼虔誠，弄得像個聖徒一樣。估計現在清潔協會高層已經將安撫收藏家當成了第一要務！

也就是說，以後在這片地兒，在清潔協會內部，李凡自己的勢力就算是自成王國了。

大牧首眼睛一眯，隨後微微點頭，並沒有什麼情緒外露。

此時最中央的數字，正顯示一個百分比符號：

會長顯然是認為收藏家對現在開出的條件並不滿意，準備再次加價了！

在這大廳的中央，就是那插滿了各種線路鐫刻著電子迴路的圓環形機械。

大牧首所在的巨大環形辦公間，此時如同一片墳墓一般安靜和陰沉。

「都行，隨意了，放下吧。」

這可是個大事件。

而且從此以後，起碼在東亞這塊地盤上，清潔協會的事情都是他說了算。什麼立功之類的，反而是徹底不存在了。

本來清潔協會內部根據分工的不同，一直都隱隱分為行政傳教和戰鬥狩獵兩大流和-圖-書派。

到那個時候，什麼東亞牧區牧首，就連會長，都不過是一個笑話。

而現在，經過了暹羅曼城報德善寺事件之後，整個清潔協會內部都是暗流涌動，隱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每個人見面之後都是對視一眼，暗暗交換一個眼色。

氣運之火不斷升騰，隱然已經快要形成一條龍的形狀了！

「讓主上見笑了，老道這麼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風餐露宿，什麼都得會，衣服破了也得自己縫，這點事情還是難不倒我的。」

自己直接就是黃袍加身，想推都沒得推了！

大牧首如同一柄劍一樣坐在巨大的木質座椅之上，這座椅鑲嵌著來自世界各地協會成員所貢獻的寶石，璀璨華麗，價值連城。

我真的只是想要世界和平，保護人類而已。為什麼要逼我！?

什麼管理之類的事情，李凡本身也懶得去搞，直接丟給清潔協會五人組就行了。李凡摸著下巴思考著以後的牧區運行，迅速做出了判斷。

大牧首！

看到自己再次獲得了身軀，巴頌連忙又是一頓拍馬屁，感激不已。

不過跟了主上這麼久，苟道人早就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得順著眼前這魔頭說話。

而現在，收藏家自己的出現，徹底攻破了那個死亡的謠言，卻也同時將整個協會總部行政層推上了風口浪尖。

大牧首冷哼一聲。

對面傳來的仍然是一片白噪音，剛剛準備說話的清潔協會會長似乎被李凡的話直接給噎到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隨後就聽最後一名書記官清了清嗓子，顫聲說道：

以後還是得多讓她們二人做事，最好弄得天怒人怨，整個東亞牧區都給攪黃了才好。至於老孫和暴食兩人，屬於平庸之輩，老孫適合科研，暴食適合戰鬥，那就讓暴食去搞科研，讓老孫去一線作戰。

一旁的電子屏幕上，是各種各樣傾瀉而下的數據。

看著眼前的實驗場景和數據，大牧首心中的怒火終於逐漸平息下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深淵之主的降臨，和深淵之主的賜福相比，其他的，都不過是過眼雲煙。」

十幾個小熊玩偶配合之下，很快就把宋濂裝進了圓鼓鼓的卡通雞玩偶之中。

針腳比他自己用訂書機釘的整齊多了。

好事情。

原本當收藏家死於守夜人之手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整個清潔協會內部都是一片震動，不過相信這件事的人並不多。

房間中正在準備彙報情況的書記官們，看到這笑容的瞬間，不由感覺到心中一陣發寒。

收藏家不出現則以，一旦出現，就是石破天驚，據說親手格殺了召喚舊神的宋濂，而且砍下他的腦袋，做成了干縮人頭，成為了那些可怕的收藏品之一！

李凡隨手將手機丟到床上，有些無力的坐在床邊，嘆了口氣。

「給他裝上。」

在收藏家漫長的職業生涯之中，他之前也曾經有和*圖*書過假死的記錄，所以很多人想到的就是，這應該是協會內部的計謀。

同時對苟道人的針線活讚歎連連。

直接被清潔協會提升為東亞牧區牧首，外加裁判所裁判長，哪怕異常局這邊沒有被升職，那個代表權柄的氣運之火也絕對會有些變化。

對面的清潔協會會長此時似乎終於緩過一ロ氣來，繼續在白噪音的背景下用嘶啞的聲音說道：

「剛剛得到加密線路的信息，是會長專線，特別通知我們，收藏家已經被會長任命為東亞牧區牧首……」

雞玩偶沒有手，也算是一種懲罰。

這就是你對他的安撫？

倒是幽冥和血珍珠二人，往往都是一身的珠光寶氣，而且談到經費她們的眼神中就經常有膽怯的神色。

東亞牧區牧首嗎？

這笑容陰冷而殘忍，卻獨獨沒有人性。

真有什麼事情，上報到他這裏，直接封鎖消息，不向總部透露就是了。

他的嘴角微揚，露出了一絲笑容！

「苟處長，從現場回來沒有？回來了？好，你去弄三十個小熊玩偶，然後到我房間里來。」

同為十二騎士之一的教授，按理說戰力和收藏家之間也差不了太多，卻在召喚和控制了舊神之後，仍然被輕鬆擊潰。

李凡點點頭，這老道倒是不容易。

也罷，不過是一個東亞牧首而已，一根骨頭，給了一條瘋狗，也沒什麼。

畢竟一直以來收藏家在整個清潔協會內部樹立的形象實在是太過強大，簡直近乎于無敵，要說收藏家突然死於一個聲名鵲起的覺醒者之手，那絕大部分人第一時間就是選擇不相信。

不是么……

顯然這倆人經常貪污經費，而且明顯是那種喜歡濫用權力的浮夸風。這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李凡立刻又加上一句：

他明白，自己陷入了一個悖論之中！

說完這句話之後，手機之中的白噪音和清潔協會會長的聲音同時消失。

李凡心中大約有十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臉都綠了。

周圍的工作人員和護衛此時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努力讓自己消失，生怕引起了大牧首的注意。

從這個消息來看，收藏家所控制的牧區，這是要公然和總部對抗了。

當下面色平靜地說道：

苟道人立刻面色肅然，一手拿著針線，一手掐著法訣，凝神朝著李凡望了過來。

李凡擺擺手：

以收藏家現在所展現出的實力，以及過往的性格特點，還有從今以後在整個清潔協會內部的威望，無論他現在說得再怎麼誠懇，再怎麼推脫，都會被清潔協會高層認為他在說反話。

只是現在這些寶石絲毫不能帶給人溫暖，只有冰冷而刺目的光芒。

李凡立刻釋放出精神力，祭出控顱術，喚醒了巴頌小熊。

否則的話，對方一生氣，被縫在玩偶裏面的就是他老苟的腦袋了。

在這祭壇一樣的機械圓環周圍，不同的迴路凹槽之中，則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異常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