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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成功的商人越不會在意這些，越不可能被道德等一應規則束縛，因為他們根本沒有這東西。

入夜時分，溫良施施然走進老苗家，老苗頭看到他后，以一種很莫名的眼神掃量了片刻，難得咂摸了下，嘆道：「不知道該說是你運氣好，還是我們運氣真的太壞了……」

如此這般，最後馬珀利才提到主題：「阿里系現在的資源有點豐富，我們的壓力比較大，還是想溫總你能出面牽頭啊。」

這些集中在一般人絕無可能干涉的領域。

很完美的進可攻退可守。

張三石則是一臉唏噓：「看到溫總，總會感覺到時間催人老，有心無力啊。」

極有默契的沒有提及過去這些天發生在各自身上的一些『小事』。

說說笑笑間，大家也好奇了下：「不過後面這事情怎麼搞的？」

是提前了一年多敲定的日子，哪怕現在有天大的事情，溫良也得先拋開，去把本來也不複雜的訂婚流程走完。

比如世紀初說過『有上萬億的不止我……至少……有17家……上千億的……至少……50家……多數靠……勤勞致富……有本事……自己……掙嘛……』的某人兒子。

一步先，步步先。

諸如今年早些時候接受媒體訪談對凡客的點評可謂一針見血。

間或言笑晏晏。

生意場上從無朋友。

反正溫良早已做了最壞的打算，讓坐鎮公司的李澤和汪婉瑜他們做好更多的準備，關鍵時候可以主動出擊。

「溫總客氣了。」馬珀利當先接過話頭，「是我們提早到了一些。」

這個量級的商業競爭，如果不能找到一個比較好的突破口，貿然出擊，損失會比較難受。

「年輕就是資本，他跟我們都不一樣，潛規則也好規則也好，他想遵守的時候就遵守，不想遵守的時候，就真是什麼都不放在眼裡，換別人能在那種時候動不動去老苗家串門？」

盧老闆只是不咸不淡的聽著，沒吱聲。

「利益交換，星海給移動帶去了利益，附屬條款是通訊基站業務合同。」溫良坦然回答，沒有隱瞞的意思。

「也就是仗著年輕氣盛，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欺負那些上不和*圖*書了檯面的老東西，已經沒那個臉皮公開張嘴罷了。」

「奚董帶著移動全力支持，根本沒法說，本來還能拉一下……工信苗。」

京東劉、沈南朋、張三石、馬珀利

跟他搞什麼民生行、地產的難度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於是，說話的底氣也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人不多。

說這句話的時候，盧老闆眼神顯得比較空洞，那是他對未來的迷茫。

不要忘了，白鵝目前的二號人物，集團總裁劉遲平先生曾『畢業於』高盛！

「上面有人遞了話，沒事不要隨便招惹他，老老實實競爭沒問題，搞其它手段，等於給他機會。」

這些方方面面的事情，溫良暫時沒那個心思去管了，他現在拾掇拾掇，打算晚上去老苗家吃個飯，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溫良在商務場合也從來沒這東西。

「溫總又給我們變出了個漂亮的戲法，昨天的發言太霸氣了，我已經對著鏡子練過了，準備找機會試試。」文質彬彬的沈南朋一臉真心實意的說道，「哈哈。」

懟馬阿立一個月賺一二十億很難受的為富不仁之類的；講國內農村兩大難，農產品價格特別低、工業品價格特別高；講很多人根本都不會被當成數據統計～

衣食住行這類品牌是高度個性化的產物，任何一個這類品牌能在同領域內佔據1%的市場份額都很不錯了，尤其是衣服，辦公室有兩個人穿同一品牌，第三第四個人就幾乎不會選擇，哪怕它再優秀再知名！

至於後世，東哥公開說的實話就更多了……

在溫良與馬珀利他們喝茶的同時，京城另外一些地方也有些小型聚會。

…………

「……」

不過各人信息源不同，風向也不一樣。

雪中送炭者大抵都是媒體的渲染，哪怕在國內很有神秘色彩、柳八爺身為會長的泰山會那種千里馳援也是利益為先，不然怎麼就能是泛海盧老闆來從中科院買入萎落股份？

「這戲法讓他變的……」

…………

而在發生了一連串事情之後，馬珀利於昨夜連夜乘坐私人航班來到了京城。

……

可以這麼說，都對溫良這個人無可https://m.hetubook.com.com奈何，又踏馬的恨不能生吃他。

國產設備、國產工業軟體等等大多扶不起來，也是因為沒有實際使用反饋，這根本沒法找到不足之處。

溫良當初很果斷將博浪的主導地位讓了出來，也給了馬珀利這個天然借口。

得回江夏準備準備，跟蘇儉訂婚。

馬珀利回公司，的確有利於最高效率處理事務。

以高盛在亞洲區域當前的影響力和它們各種各樣的圖謀，是絕對不會拒絕現在實力比阿里系還要強的白鵝！

「溫良這個人真是……不同一般。」

稍晚些時候的三點出頭，一台賓士停在了鼓樓那旮旯附近一個老茶樓門前。

這就會讓後面針對博浪的圍追堵截更麻煩！

其中其實還包括了高盛方面牽頭組織的。

在阿里系小宇宙大爆發兼背後有高盛支撐子彈充裕的情況下，白鵝主導協調應對攻勢的壓力的確很大。

另一方面，馬珀利在那樣一個時間點離開京城這個大旋渦，回到鵬城能作壁上觀，也有更好的靈活性。

再加上其它各個業務上面臨的壓力，馬珀利回公司有理有據。

他在加盟白鵝之前，是高盛亞洲投行部的執行董事、科技行業組的首席運營官！

也沒有那個時機。

他略與其他商人不同的地方無非是他真敢想，也真有理想。

以他所知的世界里，一般而言，有類似身份的人都會選擇十分輕鬆的領域。

「是非之地。」張三石很篤定的說。

不過……

與此同時，另一些與盧老闆這種小聚會相同的小聚會裡，討論主題也是『溫良』。

至於一些含有大量數學工程的工業軟體就更可怕了，人家的軟體隨便能調用出海量工程模板，自家的軟體這沒有那沒有。

早在十天以前，即移動聽證會舉行前一天，馬珀利離開京城回了鵬城，官方口徑是回公司坐鎮，以應對阿里系的『兇猛攻勢』、處理支付業務面臨的風險。

「將近18萬套訂單，初步覆蓋廣東全省，也確實是塊肥肉，移動還真是從不在意民意啊！」

別人是真的危險，而他則只有機會。

像泛海盧老闆，他可是來回橫跳在和圖書民生銀行第二大股東的位置，在仍有些許餘韻的08金融危機影響下，民生行始終是他的提款機，伴隨他在金融危機中橫衝直撞。

總之，劉遲平與高盛的關係……比靠自己父親不斷攀附才換來高盛亞太區董事總經理職務的柳青要深厚得多。

盧老闆也打心裏承認，這踏馬是真本事。

好比武俠玄幻作品中一樣，等級越高的人越少隨便交戰，交戰也一般都會曠日持久，因為就算是大招對大招狂轟，大概也是平分秋色。

寒暄中，氣氛融洽而緩和。

因為他們最早入行，甚至理論都是他們開闢的，當然就是一步先，步步先。

在服務員的引領下走進預定包廂，溫良見到的還是那幾張熟面孔。

博浪的匯支付因為走在了監管的最前方，自我主動監管，所以反而沒什麼事情。

他算個實在人，不論是在私下還是面對公眾面對媒體，很多話非常直接，可以稱得上坦蕩。

「當然，接下來一些事情怎麼搞，還是落在我們頭上……」

直到跟馬珀利一行人分別，溫良也不覺得自己看透了馬珀利葫蘆里要賣的東西。

局雖然沒全破，但也讓博浪從泥潭中掙扎出來了不少。

當然……儘管如此，京東劉也是商人，能拿的利益他也不會手軟就是了。

反正對那些不好擺出來談的事情當作無事發生也是一種潛規則，溫良無意破壞，也沒那個必要。

聽盧老闆這麼說，在座一群人臉色大變，趕忙追問：「怎麼說？」

負責把溫良搖過來的馬珀利搖著頭感慨：「Niel還能練一練，我是看了也學不會，只能心嚮往之。」

今天已經是25號了，30號已近在眼前。

都是在公眾媒體層面比較低調，但又相當有錢有資源有人脈的主。

盧老闆笑了下，扯動了臉皮，意味深長的說：「昨天的事情你們不是看到了嗎？」

本來衣著穿搭這類東西，就是特別需要個性化的，連在大街上看到跟自己穿同一款式衣服都容易產生尷尬情緒，怎麼做大？怎麼可能會只剩下那麼三五幾個品牌。

經過了長達八場聽證會，外界對博浪與移動之間有所交易早就一目了然了hetubook.com.com。

這是尊重蘇儉也是尊重自己。

馬珀利打了個哈哈：「哈哈，所以說還得是溫總啊，我們得年輕個二三十歲，才有這種豪氣。」

「真是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他怕是以為他贏了吧。」

如果能碾壓，那倒是可以一點不廢話，直接踏馬一擊必殺。

影響不算太大。

馬珀利葫蘆里賣什麼葯，又或者有什麼特別的信息，溫良暫時不得而知。

等一群人七七八八的喳喳嘰嘰完，盧老闆才慢條斯理的開口：「溫良跟我們確實不一樣，可以認為是三代，只是形式不同，玩檯面下的小手段，我們綁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

怎麼說呢，以博浪通訊現在拿到的訂單，和移動被批准的率先試點，博浪通訊和博浪終端直接領先了很大一步。

也是有點意思。

沒辦法，因為商用級的民用、工業技術，都是需要經過海量實際使用樣本才能迭代優化出更出眾的使用體驗。

想做服裝品牌的凡客在垂直領域確實有很大發展空間，但絕對不可能做特別大。

「上面有些人只是想讓他拉一些人下場，他直接掀桌子，一點虛的都沒有，兩個問題砸爛了多少人的臉皮？再僵持下去那就不是針對他個人，是針對大局了。」

「我得抓緊時間收拾一下京城的爛攤子，然後趕緊溜了。」

然而……

服務員禮貌開門后，溫良臉上已然掛上了笑容，邊往桌邊走，邊主動與大家打招呼：「又讓幾位老總久等了，不好意思。」

假設博浪率先出現大潰敗，那麼馬珀利可以最快速度做出決斷。

溫良沒有一口回絕，斟酌著說：「這個急不來，阿里系現在屬於是純燒錢，會有壓力很正常，不過我也已經交代了澤總。」

不過看不透也無所謂。

京東劉臉上掛著附和的笑容，倒是沒多吱聲。

又因為在支付業務上的無差別審查，以及暴露出的大規模風險和面臨的監管風險，白鵝也的確需要審慎對待。

多少有點欽佩在裏面。

大家各取所需利益，沒誰會在意臉面、道德等等。

白鵝與高盛的關係最起碼能算得上是熟絡範圍。

現在不過是僵持著。

收回目光，溫良抬腿hetubook.com.com徑直走向正前方的茶樓。

移動方代表也用強硬態度表明了他們對博浪通訊的鼎力支持。

從車上下來，溫良拎起衣領抖了抖略有褶皺的外套，目光環顧左右，全是一些帶有時光斑駁的建築。

如果博浪獨木難支，已出現肢解風險，白鵝利益最大化的選擇可以是倒向高盛，成為瓜分博浪果實的一員。

更弔詭的是，溫良還以讓全世界震撼的超短時間發展起來，並讓全世界同行如今拿不出同等級別的產品。

現在……在4G這個領域，全球都處於差不多的發展階段，博浪在國內拿到了這麼海量的合同訂單，必然有更好的積累。

盧老闆覺得以溫良的身份地位，真要喜歡商業，完全可以這樣做，但溫良偏偏沒有，選擇的都是極度競爭行業，需要靠發展技術來維持領先地位的。

因為包括已經捧上鐵飯碗的柳八爺在內的各方人馬等各類因素，盧老闆對溫良這個人做過不少研究，所以他知道不少。

這麼說吧，除非立刻現在馬上地球直接踏馬的炸了，化為烏有了，不然無論是溫良、蘇儉，還是老李頭他們這些長輩，都會將手頭事務拋開。

桌上的話題聊來聊去，還是離不開『溫良』。

其中一個是以泛海盧老闆為首的小聚會。

僅此而已。

京城別的不多，留存下來的古建築還比較可觀，古色古香的氛圍感倒是很輕易。

聽著幾人的話，溫良笑呵呵的說：「你們都太捧了，不過是隨便發兩句牢騷，看看躲在背後的那些東西到底有沒有點脾氣上檯面來抖一抖。」

沒在昨天上午溫良于聽證會現場露面表態之後立馬動身，也沒在下午閑暇時來京，更不是入夜時分，而是深夜，偏又沒等到今天。

奢侈品也不行。

這也是為什麼西方很多技術都大幅度領先的原因。

甚至現在很多方面都弄不懂明明是同樣的原理打造出來，為什麼海外產品可以一小時生產400件，365天不停機，而自家產品一小時生產200件還時常停機。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天下無敵了。」

京東劉念叨了下：「京城……現在是個旋渦啊。」

這次是應馬珀利的邀請，一起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