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暮涼城
第二十章 長辭書
「長生簿上有你我之名。」沈天心。
讓群雄聚鹿皆有名。
老舟子當然不會直擊人心，說是那天九刃善妒，得到半截『詩仙』饋贈之後，非但不感激涕零反而恩將仇報、抹除了詩劍皆得意李青蓮于那場大戰中付出的所有功績和存世詩篇……
「山中何事？松花釀酒，春|水煎茶。」鬼谷林中吳甲子，是真正的隱士閑人。
「劉阿彩劍術平平，劍氣高出天外。」二十四年少的宋靖安出身天北宋家，卻獨獨對劉氏旁支劉阿彩推崇備至。幾次三番乞求宋家長輩帶著三書六聘登門拜師，就像是結親一樣隆重，但最終都是落得個閉門羹的下場。即使如此，宋靖安仍然對那位斬天拔劍奉若神明，視為畢生追逐的遙不可及，甚至不允許旁人閑言碎語嚼舌根，說那劉阿彩半句不是。
「孤刀鎮風雪。」朱大一直幻想著一種風景，可惜天刀未來逐鹿城。
「將士們，幹了這碗酒，隨我踏平逐鹿原。」二十四年少李陵。
「總覺得化外天下，有我瘋魔棍之宿敵，我在等和_圖_書他。」五行小廟瘋魔棍孫大聖。
「且將新火試新茶，詩酒趁年華。」天南七盞茶莊雨一盞，江滿樓的老丈人。
「飲盡此中酒，萬事皆休，恩怨從頭。」二十四年少水易寒。
「當仁不讓。」說書人老祖雜談。
老舟子說道：「這並沒有什麼。當年那場亂世劫犧牲太多，幾乎折損了半個天下的修行者，化劫境之上更是罕有殘存，山河破碎，血流成江。再加上期間湧現的波瀾壯闊太多，兒女情長和豪情萬丈譜寫出的話本足夠編著一部史詩。李青蓮一人一劍守一關獨戰異族十大高手本就屬於山巔事迹，此消彼長之下倒顯得不那麼廣為流傳了。」
山中人吳甲子也說道：「不瞞你說，其實我也是第一次聽聞詩劍皆得意李青蓮的大名。」
……
真相過於骯髒。
「向來緣淺，奈何情深。怪只怪，我沒有在最好的年紀遇見你。」崑崙劍閣實力修為僅次於當年兩位聖人的醉三秋，其實還是個痴情兒。
「江上柳如煙，雁飛殘月天。」白雲www.hetubook.com.com間萬仞山的楊柳。
「莫相期。」莫七難於世間唯二的牽絆。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刻碑人公孫有禮。
「三千大紅袍，第一世家少，不來可惜了。」最早跟隨江滿樓的三千鐵浮屠之一，總覺得此情此景不該缺少自家家主。
許是布衣樓莫七難不願聚鹿的天下群雄蒙塵，如當年李青蓮一樣淹沒在光陰河流里，被世間遺忘，這才有了青玉牌長辭書的橫空出世……
「同袍。」月三人。
「清夜無塵，月色如銀。酒斟時、須滿十分。」水月洞天白髮仙。
「對不起，謝謝你。」沒想到堂堂東楚明王君澤玉，竟然鐫刻了最老土的一句話。
「這一劍，遲來了萬年。」裴鳳樓。
至於李賀本人的長辭書，自然是那句：「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狂詩絕劍，待我此詩落筆，向你問劍。」五嶽境地年輕劍仙李長聖，二十四年少之首。
「清明重陽，記得帶上二兩錢酒，灑我墳頭。」劍閣葉白霜，醉三秋ｈｔtｐs://ｗｗw•hｅｔｕｂook.ｃｏm•coｍ的徒兒。
所以百鬼夜行邪風穀梁涼說：「呵呵，你不行。」
何況，天九刃是唯一書寫那場亂世劫結局的周天境真神。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此功大於天，便夠了。
「高處可勝寒？」天北十閥門徐藏，像是在問那百尺危樓的一字寬。
「江山風月，本無常主，閑者便是主人。」水月洞天白芷苓。
「功夫從來都想超脫凡庸，修行卻讓人知曉謙卑。」這是李賀代替徒兒胡來鐫刻的內容，也是寄語。
「吾乃妖帝，十萬大川，皆奉我令。」麟兒若怒，萬山沉浮。
「七殺。」莫相期最懷念的還是當初的月影七殺。
三月，桃花滿天。」二十四年少蘇桃。
「問勝負，不問生死。」鑄劍城劍浮沉。
「以一城而拒一座天下。」孤城閉。
「平生一顧，至此終年。」一將功成萬骨枯的李封侯。
「也無知，也天真。」二十四年少江南渡。
「自作多情。」二十四年少、天南錦公子，也不知是在說誰。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陳玄
和*圖*書都。「晨鐘暮鼓，南山紅葉。」南山撞鐘人。
「再碎些，不夠渣啊……」斷家獨夫。
「前途似海，來日方長。」長弓追翼大旗門寧顯山，總覺得是暗有所指。
「從此山高水長不問歸期，願你長記此刻少年心氣。」獨臂離落，不再少年。百年身來的太突然，他都沒來得及與江都城外的少年告別。
「我有一劍可斬天。」這是天北六姓十閥門裡劉阿彩的長辭書。
「挫折太多，視生死若
「月是故鄉明。」天刑將鐵冷。
「兵戰四甲，歸我麾下。」大武宗韓毅。
等閑。」自幼體弱多病的天東九金蘭弱公子葉惜朝。
「人若沒了慾望，終將會變得異常可怕。如果可以選擇，我希望你能做個貪婪的人。因為貪婪，所以追求，因為追求，所以執著，因為執著，所以可愛。」冷清秋其實廢話很多，有些啰嗦。
「我怕無論我如何努力，也始終及不了你之萬一。」一直將師尊白知秋視若生父的黑袍重陽其實最想做的事，就是魔門再現兩界山。
「暮涼在此。」暮涼。
「孤和_圖_書獨終老，挺好。」年紀輕輕的別三日，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群雄聚鹿，是我畫過人間最美的景色。」畫聖。
「先生學生，一魔一佛。」蘇小凡其實出自佛門。
月三人問道：「奇哉怪哉。」
「王者之師。」東楚武修陽，即便是帝王盟鐵甲雄獅在此，他也敢自居東楚鐵騎天下第一。
「沒想到一萬年前還有這種風采絕世的人物。」聽著老舟子前輩的講述，月三人不免有些嚮往，不過很快又道，「只不知為何在天機閣的卷宗典籍里，哪怕是市井坊間流傳的遙遠神話傳奇，亦或是民間雜史，都沒有半點兒記載？」
「化外異魔，來打我啊！」柳十三。
正如老酒頭的長辭書鐫刻：「世間酒客，大多深情。」
「四面不動觀自在，萬念隨心見如來。」小和尚當願。
「佛法無邊。」佛門一念禪。
「眼前無長物，窗下有清風。」青海長雲暗雪山的樓蘭君主。
「人間
「想回書院。」松靈韻。
至於其他，蒼生也不會在意。
「師父，我喜歡你。師娘，對不起。」菩提書院南宮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