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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作者:帥犬弗蘭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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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洛丹倫之夏 第205章 當聖光不再庇護你……

第五卷 洛丹倫之夏

第205章 當聖光不再庇護你……

「洛薩元帥遇刺的真相,我潛入卷宗室偷看了卷宗,我知道了我的父王在這件事里扮演了一個恨不光彩的角色。
我的孩子,我相信,兼具正義仁愛與勇氣的你,不會讓那些關注你的人失望。
但它不是!」
「這不是一個聖騎士該有的想法,你不能因為個人的仇恨就肆意使用你的力量,聖光不會允許。」
教宗看到這一幕,那疲憊的眼中也浮現出激動。
總有人該為此感覺到羞愧!
教宗拄著手杖,慈祥的笑眯眯的對阿爾薩斯呼喚了一句,瓦里安的「神跡」給今天的儀式開了個極好的頭。
接受聖光賜予你的力量,用它去追求你心中的正義。」
這場儀式其實也就是走個過場。
「你肯定恨他們。」
瓦里安擔憂的看了一眼阿爾薩斯,叮囑了一句,就回去了他的位置。
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既然是我父親做錯的事,我就親手幫他彌補。那些參与到這件事里的人,我不會放過他們任何一個!」
你知道我承受不了。」
本身代表著一種力量的祝福。
阿爾薩斯正想要說話,卻聽到教堂中傳來聖詠的歌聲,拄著手杖的教宗也身穿牧師長袍在大騎士的護衛下出現在教堂之外。
不是聖光放棄了眼前這孩子。
我永遠也無法將我自己和我父親分割開,他的罪孽也有我一份。
小王子也抱著瓦里安的腰,將頭埋在他胸口,如果不是考慮到周圍的環境,他現在都想要嚎啕大哭。
阿爾薩斯抽泣著,他抬起頭,哭的花貓一樣,看著瓦里安,他問到:
教宗將沾染聖水的手指在國王額頭上輕輕抹了一下。
「嗯?你知道什麼了?」
被冠以「光明使者」的頭銜的大騎士烏瑟爾,將親自負責阿爾薩斯的騎士訓練。
但如果臭海盜布萊克在這裏,他會很不屑的告訴老教宗。
「阿爾薩斯·米奈希爾,執著于正義的王子,上前來!」
小王子活動了一下手指,趕緊擦了擦眼睛,也進入了隊伍中,他是第二個接受洗禮的,第一個自然是瓦里安·烏瑞恩。
最少,對於大部分人來是這樣的。
「你很堅強,阿爾薩斯,你看到了黑暗,你要和_圖_書堅信自己能以光明驅散它們。如果你接受不了,那就去改變!」
總有些其他因素會對人造成干擾。
除非,克羅雷領主身體里並不是什麼黑暗的詛咒!
他說所有人都應該向洛薩元帥學習。
「成年人的世界很複雜,阿爾薩斯。
他的職業體系中被封印的「聖光領主」的傳奇職業被這個洗禮儀式開啟了,這並不是什麼聖光的神跡。
老教宗有理由相信,阿爾薩斯也會給他一個驚喜。
善用它,孩子。」
「瓦里安·烏瑞恩,聖光庇護的英勇國王,上前來。」
「你從小就堅定了追求正義的心志,你一直以能揮舞聖光的力量而驕傲,聖光是如此的鍾愛你,那偉大之物將所有美好的品格都賜予了你。
雙重的打擊讓阿爾薩斯再無之前那元氣滿滿,永不服輸的活力。
受洗儀式要開始了。
在教宗和周圍所有人愕然震驚的注視中,阿爾薩斯身上湧起金色的光芒,如燈火閃耀,但一秒之後,它就像是接觸不良的燈泡一樣,在不斷的閃滅中崩潰成了漫天飛舞的金色光羽。
「不要沉浸在過去了,向前看。
再說了,以瓦里安陛下在之前的達拉然事件的表現,在以他的年紀來說,他也完全有資格第一個接受洗禮的榮耀。
「聖光大悅!」
以這孩子被聖光鍾愛的程度,他在瓦里安這個年紀的時候,一定也可以成為一名傳奇大騎士,他同樣是未來傳播聖光威儀最好的先鋒使者。
他明明在很多場合讚揚過,說洛薩元帥人類王國真正的中流砥柱,他明明說過的,他願意付出一切來保證洛薩元帥的安全。
「這就是聖光對我的懲罰,對不起,法奧爺爺,我……我讓你們失望了。」
你不該承受這一切。
這讓隨行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驚愕。
瓦里安露出了無奈的笑容,他嘆了口氣,說:
這隻是因為瓦里安平日注意鍛煉,從不偷懶,並且善於學習,而且還有兩個大騎士作為他的導師。
阿爾薩斯看著瓦里安。
阿爾薩斯抽泣著半跪于教宗身前,他如哭泣的孩子在做告解一樣,用哽咽的語氣說:
然後……
和圖書據說是兩千多年前,部落制的人類文明中的聖者們為出征的將士塗抹戰妝油彩的姿勢。
「你繼承了萊恩國王的智慧,也繼承了洛薩元帥的勇武,今日,聖光將給予你一份力量。用於守護國民,用於驅散黑暗,用於抵抗邪惡。
「元帥也覺得我很醜陋嗎?我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父親給我的資源,我宣稱自己要追求正義,但我卻是誕生於黑暗之中的。
教宗冕下洋洋洒洒的說了好幾句,又伸手放在聖水盆里,在阿爾薩斯的額頭輕輕的抹了抹。老教宗用一種期待的目光看著低著頭的阿爾薩斯。
他甚至強撐著身體,親自釋放了一個傳奇級的大驅散術,將整個莊園中的魔法結界驅散了大半,卻還是無法將達利烏斯·克羅雷體內的黑暗之力祛除。
這孩子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的,他的天賦有多強教宗很清楚。他甚至已經在阿爾薩斯加入白銀之手騎士團之前,就為他找好了導師。
他遲疑了好幾分鐘,這才艱難的開口說:
這一幕也足夠震撼人心。
但它們就像是沉重的山一樣壓在我的肩頭。
但也只是壓制,無法祛除。
老教宗帶著一種愉快的語氣說了句,他將眼前這一幕視作聖光的神跡。
讚美聖光!」
他眼中蓄滿了淚水,他捏著自己的衣甲邊角,他用一種抽泣的語氣說:
能被甄選成為聖騎士的都是對信仰非常誠摯的信徒,對於他們而言,辭藻的華麗完全比不上來自聖光照耀心靈的啟迪。
能站在這裏的人,都是能嫻熟使用聖光力量的戰士,他們並不需要一場洗禮來加強自己和聖光之間的聯繫。
「我真的迫切需要休息一下,你們今天的這兩個『驚喜』真的是嚇到我了,孩子們。」
「在我的國家最需要的時候,是泰瑞納斯陛下慷慨而仁慈的接納了我和我的人民。若沒有他的支持,暴風王國永遠不會有重建之日。
瓦里安看著阿爾薩斯破碎的眼神,這孩子心中屬於他父親的英雄形象已經轟然崩塌,而另一個被他視為英雄的人,差點死在了他父親參与的陰謀之中。
他必須學會控制住這股純粹,熾烈又強大的聖光,否和-圖-書則他估計每半個小時就要換一套衣服或者盔甲了。
「嗯……」
「堅定心神,不要亂想。」
他伸出手,將哭泣的阿爾薩斯抱入懷中,輕拍著他的後背,輕聲說:
「你之前告訴我,洛薩元帥的最後一句話是,我們這些人類真醜陋,對吧?」
他前途無量!
來吧。
那絕對不是錯覺!
哪怕國王家大業大,也頂不住這樣的消耗啊。
不過老教宗卻提出了一個可能。
聽到阿爾薩斯說出「罪孽」這個詞,法奧冕下一瞬就明白過來。
金色的聖光從他體內涌動出來,在瓦里安本人都非常驚訝的情況下,那凝實的聖光化作火焰一樣的姿態,在他盔甲之外縈繞。
瓦里安在人群中尋找,最後在教堂的角落找到了獨自坐在那裡的阿爾薩斯,他的情緒有些低落,臉上的表情很落寞。
只要你心中秉承正義之念,聖光就會永遠庇護你。有沒有那種會閃耀的力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信念本身。
那些惡不是我做的。
「我……我知道了。」
雖說大家都是信仰一致的兄弟姐妹,但到底都是生活在物質世界的,對吧?
這樣的聖光他只在大騎士們身上見到過,而瓦里安今年才十七歲,聖光在上啊,這個年輕人未來一定能成為傳播聖光威儀的「光明使者」。
但……
卻承受了一個他不該承受的殘酷真相,他還完全沒有做好接受殘酷世界真實一面的準備。
對他,我永遠心懷感恩。
還是那句話,這個世界很複雜,阿爾薩斯。
綻放出光芒點點,讓白日的教堂也被籠罩在這溫暖又灼熱的光芒中。
我只是不懂,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教宗見多識廣,但對於北方領主的情況也完全摸不著頭腦。
瓦里安沉聲呵斥道:
既然已經確定無法祛除詛咒,教宗留在那裡也沒有任何意義,再加上洗禮儀式的時間將至,他便回到了斯坦索姆。
「因為我也恨!
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法奧冕下用一種既遺憾又心疼的姿態,安撫著哭聲越來越大的阿爾薩斯。
最少布萊克十七歲的時候,估計連瓦里安全力打出的一劍都接不住。
不要因為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人的罪孽而懲罰自己。
「這……」
老教宗很疲憊,因而這洗禮儀式的開場白也分外簡潔。
似乎是遭受了什麼打擊一樣。
在禮拜堂中,所有即將受洗的聖騎士們已經準備就緒了。
「眼中看到黑暗的我,已經沒有資格追求我曾堅守的正義誓言,我不配踏上這條只有光明者才能踏足的道路。
這個動作本身並不蘊含力量,它只是個儀式,但在教宗放下手指的那一瞬,讓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瓦里安周身燃燒的火焰狀聖光引來了幾名大騎士的圍觀,他在完成儀式后就被大騎士們帶入了練習場中。
大騎士達索漢和聖錘白銀之手留在了格雷邁恩莊園中,那把聖錘的聖潔之力確實可以壓制達利烏斯·克羅雷領主體內蠢蠢欲動的黑暗之力。
這隻是瓦里安完成了「轉職儀式」。
他對我也這麼說,他鼓勵我成為元帥那樣的人。
老教宗長嘆了一口氣。
但從另一方面來看,一個年輕人在十七歲的年紀就開啟了這份強大的傳承,也足以將他稱之為「天才」。
是這孩子主動放棄了聖光……
你討厭的那些人,那些事,就永遠不要讓自己成為他們。」
阿爾薩斯擦了擦眼睛,小王子咬著牙說:
瓦里安伸手將哭泣的阿爾薩斯抱入懷中。
「沒關係,沒關係的,孩子。
一個小時之後,瓦里安和教宗冕下如約返回斯坦索姆。
在專業不對口的情況下,聖錘再聖潔,也沒辦法趕走不屬於它管轄範圍內的邪惡玩意。
瓦里安拍著阿爾薩斯的肩膀,他說:
「我……」
這個動作也是有講究的。
或許吉恩可以向目前還在北疆遊歷的德魯伊和月神牧師們求助,向自然之力和艾露恩的神力祈求,或許可以找到解救北方領主的辦法。
「你老實告訴我,瓦里安,你恨他們嗎?你恨我父親嗎?」
「我沒有那個資格。」
白銀之手可是曾經的正義之神提爾的武器,它甚至能擊退污染者那樣的大惡魔,理論上說,物質世界應該不存在無法被它祛除的詛咒力量。
他輕聲說:
沒辦法。
這一切都導致在他成為正式聖騎士之前,就已經和-圖-書具備了開啟傳奇職業的基礎和能力。
但沒有人在意這個。
年輕的國王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阿爾薩斯。
瓦里安心中一突,急忙上前,剛開口要問,就看到阿爾薩斯抬起頭,抿著嘴,語氣艱難的說:
站立於他眼前的瓦里安國王就像是被點燃的火焰一樣。
不是因為他做過一件壞事,他就是壞人。你的父親是一位偉大的國王,他很好的保護了自己的人民,履行了自己的責任。」
在場的聖騎士們對於這個安排並沒有怨言。
這樣就解釋得通了。
他在內心祈求聖光,再將它的恩澤賜予眼前這優秀的少年人。
但不該是你。」
教宗在旁邊的聖水盆中輕點了幾次,再呼喚瓦里安上前,他慈祥的看著眼前這個優秀的年輕統治者,用一種欣慰和期待的語氣說:
真正的壞人能逃避制裁,他們覺得這一切都只是一個遊戲。
正是信仰使我們得以面對黑暗侵襲,也正是聖光的撫慰,得以使我們的靈魂永存。
距離小王子最近的老教宗,甚至親耳聽到了聖光惋惜的輕嘆。
我也只是剛開始學著接受它們,讓黑暗與光明共存於我的心中,並努力堅守我的意志,不讓光明被黑暗壓倒。」
「你並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
人和人的差距就是這麼大。
「聖光將在今日昭示善者勇士的命運,白銀之手騎士團也非常榮幸能接納各位走上守護、治愈與懲戒的道路。
是我們……
你一直不告訴我,是為了保護我,對吧?
「阿爾薩斯!」
是我們這些成年人沒有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我們沒有保護好你。
他只是個孩子。
年輕的國王追問了句,小王子握緊拳頭,低著頭,羞愧的說:
那些我們無法改變的悲慘之事已經落幕,我們能做的唯有抓住現在,在未來那些絕望再次降臨時,用我們的雙手去阻止它們。
這並非聖光可以解決的問題。
就像是一朵萎靡下來的花,哪怕陽光依然照拂,但它卻已經無法再單純的從光明中獲取力量。黑暗侵染了他。
不過對於一個存在時間超過兩千年的宗教而言,儀式感這種東西不可或缺,哪怕是最樸質的儀式,也必須要做到肅穆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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