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帝王的巡行
第235章 我就賭你槍里沒有子彈！
「戰爭之王的力量？」
「無禮！」
你就不能對我的船和我的人動手，還要配合我完成我對蘇拉瑪的規劃，畢竟艾利桑德也成為了第二個叛徒，不是嗎？
她說：
在您當時的情況下，為了保護臣民不得不屈辱的和腐蝕者簽下契約，那證明了您是個還算合格的統治者。
「那時的我太年輕，太傲慢，把你的建議與預言當做耳旁風，這導致我的可怕失敗。但又或許是命中注定，那可恥的命運要用這種殘忍的方法教訓我，讓我學會謙卑。
在貓頭鷹戰盔的遮擋下，他用一種真摯的語氣說：
當然，我也不是想要向誰證明什麼，但那些我失去了一萬年的榮光，我必須親手拿回來。
在我的宮殿里，留給你的尊位已經空置了一萬年，它就在距離我的王座最近的地方，近到你只要伸出手就能觸碰到我的手腕。
這當然不是您的問題。
就是因為我生來強大，便讓我失去了對力量的敬畏，直到我親眼見到薩格拉斯大人的時候，我被他的力量征服了。
「哇，您真是太慷慨了，我的陛下。」
怎麼說呢，我也有了我的枷鎖。」
向你的女皇，懺悔吧！」
我要教會他這個道理。
艾薩拉冷笑了一聲。
薩拉塔斯在海盜耳邊語氣古怪的說：
「嗯，確實狂妄。」
我不喜歡我的伴侶身上，有其他存在留下的印記。
現在，你這無禮的下流臣民……
女皇冷笑了一聲，並不在意自己被施加的狀態。
我生來強大，黑衣先知。
布萊克一邊說著話，一邊調動著自己的注意力，一向壓制的虛空也被放開調度，薩拉塔斯正在竭盡全力幫助布萊克呼喚虛空加身。
戰陣枷鎖施加。
只殘留下一句耳語。
那個冷漠的黑暗神祇只是在利用我。
他本體還消融于月光，但寒霜附體卻凝結出虛幻的人影。
「我知道，我知道，我確實應該提前通知我的臣民們。」
但布萊克顯然不這麼看。
他是群星中最無情的男人，他把自己的一切熱忱與感情都給予了他守護的星海，留給我們這些追隨者的只剩下殘忍。
海盜的這句話毫無疑問戳中了艾薩拉心中最痛苦與不堪的回憶，讓剛才還耐著性子和布萊克虛與委蛇的深海女皇的面容瞬間冷若冰霜。
「如果wwｗ.heｔｕbｏok.ｃｏｍ.ｃｏm您早幾個月提出這樣的邀請，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跪拜在您面前，那時的我還是個放蕩不羈的浪子，只想要在這個世界上尋找到一些樂子。
匕首轉換暗影突襲，黑白雙劍呼嘯著刺來，前後四次攻擊讓無法閃現的艾薩拉躲無可躲，女皇眨了眨眼睛，厚重的冰霜加身將她封凍為華麗冰雕一樣。
「只要薩格拉斯大人不來，就沒有人能摧毀我的世界，惡魔的威懾力也不過如此。而就算黑暗泰坦親自來了……
「我知道你準備過將靈魂藏於虛空，我可以幫你，但你估計要失去這副軀體了。」
布萊克一本正經的搖頭說：
「別聽她的，虛空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我……
在精靈神殿的廢墟中，艾薩拉女皇捂嘴輕笑。
精靈女皇並沒有從周遭吸取遊離的魔力，她是直接從魔網層面在調動世界的魔力之源。
能做到這一點已經意味著艾薩拉擁有著不遜於織法者的魔法許可權，更可怕的是，織法者的魔網操縱是被泰坦賦予的權柄。
無知者是不會理解的。
布萊克抿了抿嘴。
奧丁·戰爭神力發動！
她語氣高傲又冷冽的說：
比如我。」
「那你也要先活下來才行，布萊克·肖。」
月光之下的鳳凰烈焰瞬間爆發，代表著艾薩拉心中不可抑制的怒火，燎原的烈焰在瞬間覆蓋除了艾薩拉所在的剩餘所有區域。
她無法再使用傳送或者閃現來躲避攻擊，這意味著她必須和布萊克正面分出勝負，但她對於自己的力量有絕對的信心。
她知道布萊克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迎來了他人生中最艱難的一次挑戰，假若這次運氣不好，臭海盜就要享受糟糕的監禁之旅了。
他看著眼前的艾薩拉，以藍月院長教授的魔力看破的技巧，他不難發現艾薩拉將自己的魔力和這片半島破損的魔網連接在一起。
「我親愛的布萊克，你還是這麼會說笑話，但你說得對，淑女和紳士的約會，不該有其他人在場。
女皇沉默了幾秒。
直到永恆之井被你無情引爆的那一瞬，我才第一次感覺到了悲傷與失落，那或許是命運藉由你手給予我的懲罰。
「愛情？」
但我們也不想失去自我。
「你想成為我的主和_圖_書人？」
「在其他人都鄙夷我的盲目，厭惡我的瘋狂時，只有你能如此精準的描述我在一萬年前的無奈與痛苦。
但沒關係，他的攻擊手段非常多。
海盜這會心中的警惕已經提到了極致。
如果我們靠的太近，我們這樣的弱者就會融化於他的榮光之中。
我可不想成為被我的臣民指指點點的墮落君主。
但我那時痴狂的一廂情願。
您的真正錯誤在於，您混淆了崇拜與尊敬的微弱區別，您渴望了解那強者的一切，這讓您進退失據，讓您的理智消散。
「我知道錯了，我會服從你的預言，我親愛的黑衣先知，你用事實證明了你對未來的把控，你會成為我最好的智囊。
就在那麼一瞬間，我在心靈用高傲搭建的城堡與城牆轟然倒塌，就在那麼一瞬間，我近乎本能的選擇了無條件的服從。
我知道，你正在為惡魔進入這個世界而煩惱。
我需要你的智慧來幫我重建帝國。
你也想要懲罰她，對吧？
「但如果恩佐斯那樣的雜碎都能成為你的主人……我覺得，我上我也行啊。」
眾所周知，對於哪怕再放蕩的心靈而言，『主人』這種東西只能有一個呀。不如您先去親手幹掉懦弱的恩佐斯，然後我們再來談談效忠的問題？」
阿克蒙德這個名字很老土，但效果極好的法術爆發將他推離地面，也將女皇第一次擊飛出去。
任你把玩。
但事實證明，不管是君主還是女人，在屈辱的放棄一切后，絕不會有任何榮耀與溫暖在終點等待……
嘁，真是讓人倒胃口。」
女皇的體型顯然不足以到海巨人身高的二分之一，粉碎效果加持，哪怕被女皇的魔力減弱了九成，但剩下的那一點依然狠狠打在了她身上。
深海女皇嘆了口氣，撫摸著自己的頭髮，輕聲說；
軍團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更有大範圍的遲緩術被施加，讓他寸步難移。
尤其是一個喜歡把自己見到的故事寫進書里的小可愛。
確實，它讓我夢如初醒，它讓我痛徹心扉。」
您這樣的人物不該在這麼一個破地方突然出現，會讓很多人驚慌失措的。
「我會把你的靈魂抽出來，我會給你找一個漂亮的籠子，就在小星星的籠子旁邊，我會欣賞你的惡毒笑話。
決鬥開始！
「但身為君主的我偶爾也想要任性一下，我偷偷溜出我的宮殿，不帶任何侍從來到這裏，除了散心之外，也是想要和黑衣先知閣下聊聊天。
主要是……
「嗡」
這可真是讓人感覺到絕望的天賦差距。
來吧。
可惜就算我再來一次，依然會拜倒在薩格拉斯的力量之下……
可惜，雖然艾薩拉很不屑於和恩佐斯的協議，但她也確確實實從中汲取力量，虛空的心智衝擊對她同樣無用。
隨著艾薩拉暴怒的呵斥，她身上維持的變形術效果破碎開。
但眼前的艾薩拉，是完全依靠自己的天賦和學識達成這種施法者追求的至高目標。
海盜撥了撥腰間的月神燈籠，下一瞬在改天換地的皎潔月光籠罩中，他的身影如融化一樣消失在這神殿的廢墟里。
整個神殿廢墟里的氣氛在這一瞬冷漠下來。
在這偌大的三層廢墟里，只剩下了臭海盜和艾薩拉兩個人。
你曾提醒過我。
你和我聯手，或許我們也能讓那無情的男人再次品嘗失敗，以此作為他利用我又拋棄我的報復。
你是不知道，這一萬年裡的每一天，我都在等待著你的重新出現，我一直想要和你再聊一聊，關於我們上一次那不歡而散的交談。」
我的力量，我的帝國，我的一切資源都會任你調用，甚至連我自己都會服從於你。
她將目光放在布萊克身上，說：
在你親眼看到真理的時候……」
艾薩拉伸出手，做出擁抱邀請的姿態。
無法使用閃現的女皇稍顯狼狽的給自己丟了個緩落術，而在高空的布萊克調整身形，于奧術寶珠爆炸時徹底轟碎了神殿周遭的煙塵中快速墜落，幾乎和女皇同時落在地面。
但不需要煩惱什麼，只要你願意坐在我身邊，你會瞬間擁有對抗燃燒軍團的力量。」
但很遺憾，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無拘無束的漢子了。
他就像是群星中燃燒的黑太陽。
「我只是個正常的男人，我不怎麼喜歡和觸手娘玩一些禁忌遊戲。但其實觸手娘也沒什麼，像您這樣的頂級觸手娘其實也是很可愛的。
但我想，你應該能理解我的選擇。
至於叛徒……
讓尊貴的女士傷心是很不得體的行為。」
或許有人和_圖_書會覺得現在的她很美……
艾薩拉發出了低沉的笑聲，她在海盜面前抬起左手，右手扶著纖腰，又撥動長發，看向布萊克，說：
氣爆術被海盜丟在腳下。
艾薩拉冷笑著回答到：
陛下您也真是的。
我們追逐力量。
不過問題就在這……
「轟」
美麗的光中之光已成過去，那始終是無法遺忘的舊日幻影，女皇還是得直面冰冷的現實，她早已失去了那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
如果被艾薩拉抓回納沙塔爾的深海宮殿里，不但布萊克會失去自由，她這樣的虛空精粹也很有可能被提取出來做可怕的研究。
「唔，不愧是你。」
艾薩拉似乎並不在意海盜的力量和氣勢的提升，她維持著端莊君主的姿態，擺著手說：
我可以幫你，我的陛下。
「我是真不知道，陛下今日會蒞臨自己忠誠的艾薩拉廢墟，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提前準備好盛大的歡迎儀式。
布萊克如聊天一樣，低聲說：
不愧是魔法女皇，在開戰一瞬就找到了海盜這種隱匿戰術的致命弱點，但這樣的全屏攻擊放在一兩個月前還有點用，現在是完全沒用了。
虛空的觸鬚與眼柄在瞬間包裹住艾薩拉周身。
「哇，你激怒她了。」
布萊克的心魔孟菲斯托斯也開口「勸說」道：
而高傲的女皇冷笑一聲，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一點，紫色的致命奧法寶珠便在海盜周身浮現，那恐怖的魔力拉扯讓布萊克感覺到了身心都在被撕碎。
海盜在月光中抽出頭狼之鋒，他的雙眼開始填充血絲，在激活野獸之心拚死一搏的前一刻，海盜仰起頭，對眼前的艾薩拉喊到：
高貴的您已經有了主人，不是嗎？
而寒冰護體狀態下的女皇在冰雕中咧開一個笑容，寒冰碎裂匯聚成致命風暴旋轉，硬生生把臭海盜從月光隱匿中「拉」拉出來。
落地之前，布萊克抬起左腳在落地一瞬腳踩地面，踐踏之力召喚出踏潮者的幻影，怒吼著將潮汐重擊打在四周把徹底被夷平的神殿再次衝垮。
黑月縛殺出手，在月光與其他所有強化狀態的加持下，海盜這一擊的破壞力被提升到極致，還有不再壓抑的虛空能量的爆炸衝擊。
隨我回去。
崇拜啊，那是距離了解最遙遠的情緒……」
你真的很有天賦，布萊克。
劇烈如重鎚轟擊和-圖-書的奧術爆炸將周遭還未攻擊的觸鬚眼柄盡數磨碎，連帶著黑月縛殺起手式的月夜枷鎖也被涌動的魔力破碎。
但如果我贏了……
閃耀無比如三叉戟般的深海權杖被艾薩拉的雙手從空中拽出，雙眼暗紅的女皇顯然動了真怒，整個廢墟都開始因為她的魔力震動而晃動起來。
「轟」
「不不不，不是這個。」
海盜在月光中急速穿行，手中的泰坦好運骰翻轉到手心，為他帶來金色的流光閃耀，又在瞬間化作枷鎖，連接于布萊克和艾薩拉之間。
身體依舊纖細魅惑。
加入薩格拉斯麾下，能讓你更好的為大帝服務。」
這是海盜第一次在使用守望者戰技時被破招。
我討厭恩佐斯和與它有關的一切。
鐺鐺鐺鐺四聲輕響，布萊克的致命攻擊被無效化。
我以為那樣的付出會讓我分享他的榮光。
「高貴的女王啊，我們來玩個遊戲吧。我賭你無法用自己的力量，在今天殺死我或者降服我，如果我輸了，我自願加入你的宮廷，成為你裙下走狗。
「閉嘴！」
「嗡」
「您的錯誤不在於盲目的追隨薩格拉斯大人，實際上，薩格拉斯大人也是我最崇拜的齊偉男子，但我們應該對他敬而遠之。
「對於力量與真理的追求是壓抑不住的，也不該被壓制，我的陛下。」
她甚至連說騷話的時間都沒有。
但皮膚上的鱗片和額頭上的複眼，還有下半身旋轉的觸鬚與額頭上飛舞的蒼白「長發」，以及四隻手臂帶來的怪異形態暴露在了大地之上。
「別掙扎了，你已經死定了，來吧，和我簽個契約，我在你身體破碎時，把你的靈魂帶入邪能的世界。
一副毀天滅地的姿態在海盜眼前展開。
我可以讓你看到大魔導師痛不欲生的跪在你面前求饒，我知道你會欣賞她的苦難並冷酷的拒絕她。」
她似乎被布萊克那所謂的「約會」之談逗笑了，在花枝招展的笑聲中隨手一彈，小星星和法羅迪斯就被強行傳送出神殿之外。
艾薩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她說：
在流光剝離中，真正的觸手娘艾薩拉顯出了身影。
「那些女人能給你的，我只會給你更多。」
幽綠色的死光眼棱在艾薩拉身前暴起，破碎掉護法之盾，隨即而來的便是閃耀的黑月。
「哐」
「這還真是狂妄又僭越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