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帝王的巡行
第331章 我累了，攤牌了，不裝了
你根本無法接受你的哥哥變成一個海盜！」
你要以沉默對抗你哥哥為你解答的一切疑惑嗎？
而且，我要強調的是，縱觀過往你和我的一切接觸中，除了德雷克的身份之外，我沒有欺騙過你任何事。
但作為守護家園與和平的代價。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們今天討論出一個結果的話，我覺得你應該更坦誠一點，而不是試圖用謊言來回應我終於下定決心解決問題的誠意。
如果我們互換身份，我可能也會做出同樣的事。
只有塞菲爾一個外人在這裏，但考慮到她和布萊克之間不純潔的男女關係，她也算是這家族的成員之一。
「可是……」
如果我有這麼一個哥哥，我會不顧一切的留住他。」
布萊克伸出手，挽住了塞菲爾的纖腰，大副龍很配合的坐在了海盜懷中。
你問我關於德雷克的事情，我很想告訴你他已經死了，死在了紅龍的火焰里，而巨龍之火終結了他的命運。
小星星殿下和她的邪惡同夥們正躲在隔壁眉飛色舞的偷聽，但海盜卻不想管她們。
其實……
於是很快，他就和自己的姐姐一起開始享用這難得的美食。
「不是你說的那樣！我不是不能接受我的哥哥變成一名海盜，我只是不能接受他的隱瞞和欺騙！」
你不必擔心你的真實想法傷害到他。」
乾飯乾飯！
布萊克取下煙斗，對眼前低著頭的吉安娜說：
而且我意識到，再這麼下去對你的成長也沒什麼好處，不管是從我的角度的出發，還是從德雷克的角度出發，我覺得，我們都該結束這場扮演遊戲了。
「沒錯，我無法接受我的哥哥成為一個海盜，任何庫爾提拉斯人都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你是庫爾提拉斯的王子，你天生就要維護這片大海的秩序，而不是站在它的對立面上。
事實證明我很適合這一行，我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擁有了我想要的一切。
布萊克笑了笑，他用一種回憶過去的神棍語氣，拉長聲音說：
這就是我下定決心要在今天解決這個問題的原因，吉安娜，我嘗試過……但我
和圖書真的無法成為你想象中的那個完美的哥哥。「這就是現在的我，拋棄了德雷克的名字和他的過往，在大海中重新塑造出人生與靈魂的我。現在的我，叫布萊克·肖。
你可以繼續叫我德雷克，這是你的權力，但你不能要求我再回到過去，我的妹妹，因為這對我不公平！
面對三方圍堵，吉安娜委屈的咬著嘴唇，在以沉默回應了幾秒之後，她長出了一口氣，第一次真正直視布萊克的藍色雙眼。
「不！」
抓著個雞腿啃得很香的芬娜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她露出一副樂子人的表情，語氣愉悅的招呼道：
「不是的！」
你不能這麼無禮的指責他。」
尤其是對在庫爾提拉斯長大的坦瑞德而言，眼前的菜品真的讓他愉悅的挑起了眉頭，然後看著滿滿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品，頓時悲從心來。
芬娜對於坦瑞德的「仗義執言」很欣賞，她哈哈笑著輕錘臭弟弟的腦袋，布萊克也因為坦瑞德的話而笑了起來。
「喂，小丫頭，在你準備一個謊言前……你要理解你面對的是誰。」
我知道，德雷克·普羅德摩爾不能再出現了，否則針對我的陰謀會一場接一場，那時候我不夠強大，我只能藉著死亡化身為遊走人間的幽靈。
我只是想換一種人生，體驗一下不被束縛，自由馳騁的感覺，或許我確實是個天性黑暗的傢伙，但成為海盜的這段時光，確實是我並不漫長的人生里最快樂的一段日子。
而我們說話的時候，他距離我們不到三百米。
來，品嘗一口這八寶肘花，能讓你把舌頭都吞進肚子里。」
你像是一朵嬌弱但堅韌的月光蓮，代表著這個世界一切美好的品質。
「喂，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在潘達利亞的經歷不只是你得到了歷練，我也得到了很神奇的力量，我可以感知到你的情緒，在你說出這句謊言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你複雜的內心。
吉安娜雖然是個法師，但我知道她心裏對哥哥的執念有多重，她也是一頭會魔法的犟驢，和-圖-書你不能這樣。」
芬娜瞪了坦瑞德一眼。
在場的三個傢伙同時出聲。
我覺得，只要你忽略掉大海盜的故事里那些黑暗的部分，剩下的那些已經足夠你勾勒出一位偉大哥哥的形象了。
「我記得我在出事之後，第一次見到你，是在泰瑞納斯王的宮廷中……」
正在吃東西的坦瑞德突然抬起手，小聲對吉安娜說：
你們只想要你們記憶里完美無瑕的德雷克回來，而不想要一個為了生存做下斑斑劣跡的大海盜布萊克進入你們的人生。」
親手弒父的你在無數個噩夢裡勸說自己，說那是為了和平。」
我願意給你整個世界來讓你快快樂樂的度過一生。
吉安娜。
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端起一杯酒，搖著頭說：
事實證明，我的策略很成功，在最終干翻了風暴教會之後，我終於為我的第一次死亡親手報了仇。
你知道，人在經歷過一次死亡后，總是會學會一些東西。
「其實我也沒有坦瑞德說的那麼正義，儘管除掉海賢確實是我計劃的一部分，但卻不是我選擇海盜之路的主要原因。
說到這裏，海盜揉了揉眼睛，他說：
在某一個布滿迷霧的清晨，你會和獸人們聯合起來，將固執的發起戰爭的戴琳殺死在你的新國家之外的海灘上……
布萊克是個成年人，他可以接受這些。
「我是一名先知，我曾無數次夢到過兩個場景，是關於你的，吉安娜，你想聽嗎？」
小法師語氣固執的哼了一聲。
我決定給我一個新的身份，徹底擺脫過去。
把一大塊散發著香氣的肘花放在他盤子里，又把刀叉遞給了他。小王子猶豫了一下，覺得眼前這個場面自己還是不出聲的好。
在他出現之前，整個庫爾提拉斯可沒人懷疑過海賢們，那些黑暗僕從欺騙了整個國家，也欺騙了你我。
你會帶著北疆的殘民前往卡利姆多，在那裡為失去一切的人們重新建立起一個家園。
餐廳里的飯菜很豐盛，但除了芬娜之外，其他三個人可沒心情動筷子。
我知道奪走一個孩子的美夢是和*圖*書很殘忍的行為，但再拖下去，再繼續加深她那個永遠得不到的幻想，只會讓事情更麻煩。」
往好處想想，現在你不但擁有了一個光偉正的哥哥，還擁有了一個黑暗邪惡但瀟洒帥氣的哥哥，買一送一，你賺了。」
如你所見……」
布萊克敲了敲桌子，撫摸著自己放在手邊的黑色|貓頭鷹戰盔，在他手指接觸到戰盔時，一團七色流光的微弱光環向四周散布。
「是啊，吉安娜。」
「那時我還被他們叫做『獸人殺手』，而那時我們親愛的死亡之翼閣下還在宮廷里沉溺於自己的角色扮演遊戲。
「哎，都吃啊，怎麼都傻坐在那？」
「好讓你重新組織語言回答那個問題，我的吉安娜小朋友。」
貴為王子，每天吃豬食……真是見了鬼了！
布萊克身旁的塞菲爾也幽幽開口說：
你在卡茲莫丹海戰里的艱難存活，你為了生存而不得不改頭換面的困苦，你在第一次接觸我時為了保護我不得不隱藏身份。
「不是說好你要用溫情攻勢嗎？怎麼就這麼直白？你又不是不知道，普羅德摩爾家族的所有人都是倔驢！
臭海盜回頭喊了一句，小魚人撇了撇嘴，不爽的放下鼓槌，又朝著布萊克呲牙咧嘴的做鬼臉，意思是你朝我發什麼脾氣？
比起繼續扮演你的好哥哥，我更想回歸到我身為布萊克·肖的生活里。
「我和你心神相連，你說話的時候我就相當於一個『人形測謊儀』，不要再掩飾什麼了，謊言是對真誠的傷害。
唉，不得不說，這小蠢蛋確實有點音樂天賦呢。
對於我們的國家而言，有很多事是身為普羅德摩爾無法解決的，但一名海盜卻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攻擊支撐起庫爾提拉斯的『黑暗支柱』。
其實我一直都在懷疑你的身份，在南海鎮的時候，我曾問過導師，而他一直在竭盡全力的維護你。」
「說！」
「我也是庫爾提拉斯人，我也出身普羅德摩爾家族，但我不覺得哥哥成為一名海盜是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
納格法爾號的餐廳里坐著兄弟姐妹四個人。
包括你的哥哥在一場隱秘的戰爭里和黑暗作戰，包括他數次拯救了世界，包括他會幫助那些正義的夥伴們……
飽經苦難之後，才依靠著詛咒的力量從海底走回了人間。
我現在還記得，我在濕地的第一頓飯是和那蠢貨小魚人一起分享一條好不容易抓到的魚……而那時我身體嚴重燒傷被毀了容，只能帶上面具度日。
「我是青銅龍，我可以穿越不同的時間線，我向你們保證，諸位，我老公說的都是真的。吉安娜在某一條時間線里確實會做出這樣的事。
而你，我的妹妹，那時已長大成人的你，會肩負起拯救的職責，在最困難的時代里接過被戴琳放棄的使命。
小王子偷看了一眼對峙的吉安娜和布萊克，頓時化悲憤為食量，開始大口吃起來，還和芬娜小聲談論能不能雇個熊貓人廚師負責他和姐姐在納薩拉斯學院的日常飲食。
「他們兩個……」
「噓，小孩子別問，吃你的肉。」
如果你了解我的故事，你就會知道，雖然我行走于混亂與秩序的夾縫，但我為這世界做出的事並不比那些正義者們少。
芬娜不爽的拍著桌子說：
一直在照顧你的情緒，讓我感覺到了疲憊。
他說：
芬娜把手裡的雞骨頭丟在盤子里，一邊擦手一邊抓起一條風味烤魚，她和坦瑞德小弟弟分享美食的同時，對妹妹提醒到：
他們認定了一件事就不會回頭的。
有本事你揍你妹妹啊？
還不打算說些什麼嗎？
但我也得有我自己的世界。
她說：
「那個，姐姐，我打斷一下……」
吉安娜仰起頭，她擦了擦眼睛里的淚水，朝著布萊克大喊到：
「看熱鬧就看熱鬧，給我安靜點！」
跑來看熱鬧的小魚人惡聲惡氣的趕走了演奏音樂的幽靈樂師，它自己坐在那一堆樂器里，敲著架子鼓，弄出很有節奏感的音調。
「我可以把時間倒回到三十m.hetubook.com.com秒前。」
但布萊克懷裡的塞菲爾卻瞥了他們一眼，幽幽的說：
我是個有瑕疵的人。
「第一個預言是在數年之後，可怕的死亡侵染了東部王國，除了暴風王國之外其他的王國都會在那災難中滅亡，無數的人類與精靈會死去，整個北疆都會淪為地獄。
你沒有任何理由討厭你的哥哥，正是因為他的出現，才把你從那個可悲的結局裡拯救出來。他為你做的事，遠超你的想象。
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他對眼前的小法師說：
還記得在斯托頌事件發生之後，媽媽離開伯拉勒斯前對我們兩說的話嗎？
你這個態度真的讓我很傷心，這或許就是我一直不打算對你們揭露身份的原因。
好傢夥，自己以前過得是什麼日子啊！
是哥哥把我們從謊言中解救出來，他正是為了國家才忍辱負重！
「趕緊吃，再不動手菜就涼了，熊貓人的美味可都得趁熱吃。吉安娜就不說了，她在潘達利亞也是享受過的，但坦瑞德沒吃過吧？
就是有點吵。
小丫頭……
「我開始喜歡你了，你這臭弟弟。」
坦瑞德看了一眼自己低著頭抽泣的姐姐，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叼著煙斗的哥哥，他小聲對身旁給他夾菜的芬娜姐姐說：
海賢和獸人的配合讓屬於德雷克·普羅德摩爾的人生在卡茲莫丹海域徹底終結，悲傷淹沒了你們，而在他的屍體上，一個新的靈魂誕生了。
相比身為德雷克王子時的我，我更喜歡現在的我。
我能理解你的行為。
而她終其一生，都會為自己這個愚蠢又固執的決定懺悔。
布萊克撫摸著塞菲爾的長發，他看著一言不發的吉安娜，說：
哎，你還別說，真的是好吃啊。
「不可能！」
但你有那麼多路可以選，為什麼非要成為普羅德摩爾家族一直在對抗的那種人……你背叛了你的姓氏，你背叛了我們的傳統。
他坐在自己的海盜船長椅上，抱著自己的情人，叼著煙斗，看向吉安娜。
如果哥哥一開始就選擇回歸家族，他肯定沒那麼容易能揭開風暴教會的真面目，連父親都做不到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