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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鹿訕笑：「我就開開玩笑……」

前世的種種危機，到現在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剩下叫她懸心的，便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昭王妃之死。

阿鹿擺出驚訝的樣子：「燕兄不知道嗎？本王先前來拜見徐老夫人，她老人家憐惜我思念祖母，便收了我當義孫。所以啊，你現在要叫我兄長了，妹夫！」

她轉過去：「這種話你私下說笑就罷了，可千萬別讓人聽到。已經有人說我父親是實際上的楚王了，要是還收了涼王當義子，我們家還活不活了？」

那麼問題來了，前世昭王妃到底怎麼死的？算算時間，也就這一兩年了，總不能是突發疾病吧？

徐吟斜睨過去：「你最好真的是！」

燕凌嬉皮笑臉：「幹什麼你不知道嗎？」

徐吟吸了口涼氣，嫌棄地推開：「冰死了！」

阿鹿抓了抓頭：「我倒是想，可你不是沒姐妹嗎？」什麼福王逸王的女兒當然不算，再過幾個月就變成前朝和*圖*書公主了。

燕凌還記恨他攔喜車的事，揪了人到角落說話：「你來幹什麼？」

燕凌說的很清楚，昭王妃身子康健，並不存在什麼隱疾，她嫁進來這幾日也確認了這一點。

燕凌很快回來了，說道：「我叫人去查了，要是我不在，就報給你。」

阿鹿笑：「我們大涼兵既英勇又忠誠，南方可有不少山地，你騎兵發揮不出來的時候，我們就能派上大用場了。」

既然談到了，阿鹿也就爽快說了實話：「大涼本是窮山惡水，出息甚少，溫飽不易。先前被吳子敬折騰了一番，更是雪上加霜。這幾年，我費了大力氣，也不過讓他們日子好過了一點點。此事我想了許久，還得靠你們幫扶。」

晚上，徐吟把這件事告訴燕凌。

沒一會兒，楚國公府到了。這邊早已等著，接了他們下車。鞭炮聲里，兩人入內拜見長輩。

燕凌明白了：「那就查查吧，總能找到些蛛絲馬跡和圖書。」

徐吟倚在榻上，一邊抱著手爐一邊思索。

所以，她是不是可以認為，幽帝知道柳太妃和昭王夫婦關係密切？若是如此，昭王妃之死是不是和她有關？說起來，她確實有一段時間沒在宮中見到柳太妃……

雖然他沒給準話，但阿鹿相信，這個條件很有誠意，昭王不會拒絕的。他們接下來要面對的是蔣奕，那可是個硬茬子。

燕凌瞟著他：「條件呢？」

燕凌眨了下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到吃席的時候，他們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涼王阿鹿。

聲音傳到外面，丫鬟們也跟著笑了。

燕凌認真思索了一番，說道：「殿下要的東西不算多，就這麼出兵，好像還是大涼吃虧。」

徐煥仔細打量女兒，見她神采奕奕，氣色極佳，心裏的石頭終於放下了，對燕凌也和顏悅色起來。

徐吟往旁邊挪了挪，說道：「也就這麼幾步路，你就當去花園逛了逛。」

說到這和圖書個，阿鹿正經起來：「實不相瞞，我是來做生意的。」

於是他到外書房見人去。

徐吟呸了聲：「正經點！等會兒見了父親，不怕挨打你就試試！」

「去吃酒吧。」徐吟說，「再不過去他們要懷疑你們打起來了。」

徐吟懷疑地看著他：「在家你不|穿衣服不梳頭髮？你想幹什麼？」

徐吟點點頭：「這兩個人冒出來的方式很稀奇，我不相信這世上有這麼巧的事。」

「想想嘛，又不犯法。」

燕凌皮笑肉不笑：「殿下想得還挺美！」

還好徐吟走過來，說道：「別理他，什麼義孫，我都問明白了，祖母就是客氣客氣，叫他把這裏當自己家，誰知道涼王殿下順杆子就爬。」

阿鹿笑起來，正經施了個禮：「多謝。」

「行了行了。」燕凌打斷他，「你怎麼不叫我們嫁個公主過去呢？剛好當嫁妝。」

她越這樣燕凌越來勁，結結實實一把抱住她，得逞地笑道：「就是和圖書要冰你，怎樣？」

阿鹿伸出手：「本王要一批書，涉及農事、醫藥、天文、曆法等。再要一批種子，包括穀物、蔬果、藥材。再有醫士、農夫、匠人……」

「做生意？」

阿鹿點點頭，問燕凌：「朝廷應該很快發兵南征了吧？不知道燕二公子缺不缺人手？」

燕凌若有所思：「涼王殿下想當傭兵？」

燕凌急忙正襟危坐：「娘子放心，見了岳父我一定規規矩矩的。」

「這怎麼能一樣？」燕凌抬起袖子，「又要穿衣服，又要梳頭髮，都不好大動。」

阿鹿笑嘻嘻：「本王當然是來吃酒了。」

燕凌不稀罕，扔掉手爐，反手把她拉過來。

阿鹿點頭：「我希望他們有飯吃，有衣穿，有屋住，以後還有書讀。我讀過你們中原的典籍，雖然有些聽著像是歪理，但是識字的話就能開啟民智，不至於活得像個野人。也許三代五代以後，我們大涼人也能過上富庶繁榮的日子。」

「所以，你的和-圖-書條件其實是，幫扶大涼，讓治下百姓富裕起來。」

燕凌翻白眼：「今日是徐府家宴，你來吃什麼酒？殿下怎麼這麼沒眼色。」

徐吟應了聲，外頭寒氣重，將手爐塞到他懷裡暖一暖。

徐吟又想起了前世在行宮聽到的對話，什麼派人，什麼去關中……幽帝為什麼要跟柳太妃說這話？關中的事和她什麼關係？最終又派了誰去？

到回門那日早上，燕凌上了車還在哀嘆：「怎麼時間過得這麼快？就這麼幾日假，又要進宮又要回門，算下來沒個閑。」

二公子和新夫人感情真好。

這真是個偉大的理想。為了這個理想，大涼人願意付出這一代的精壯，把能吃的苦都吃了。

反正都來了，徐吟順口問起：「殿下進京到底幹嘛的？大涼最近還好吧？」

燕凌若有所思：「你是說，她們姑侄倆當時不在京城？」

燕凌點點頭：「行，我回去跟父親談一談，到時候再找你。」

徐吟抬手打他，兩個人笑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