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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杜鳴不好回應，就笑了笑。

同一時間，杜鳴也帶著人出了城。

小滿傻乎乎笑起來：「就知道小姐對我好。」

齊小姐思來想去無解，只能猜測：「也許是無路可走，只能賭一賭。」

徐吟又笑：「別憂心，你也立下了很多功勞，我不會叫你吃虧的。你的脫藉文書我已經叫人去辦了，到時候你也認一門親，風風光光出嫁。」

徐吟嘆道：「傻丫頭，你們倆雖然都在我身邊，可論起來不一樣。小桑有她兄長，就憑柴七立下的種種功勞，日後定然有封賞，那她也是官家小姐了，自有大把人求娶。」

柳熙兒心口一跳：「姑母？」

那日柳太妃的意思他聽明白了。柳家是他的外祖家，他沒有辦法光明正大地祭拜，就藉著這個機會去見一見外祖親人吧！

「婚事啊！你有沒有看中哪個？」

小滿愣了愣，臉上露出迷茫來。

徐吟點點頭，覺得燕凌那句話說的很對。得志便和-圖-書猖狂的小人，品性能好到哪裡去？

「是。」柳熙兒猶猶豫豫地站起來。

徐吟搖了搖頭，感嘆：「這就叫人心不足。王妃何等寬仁，憐惜她後半生孤苦，只要她說一聲，定會替她尋個好人家再嫁。她偏不肯，要走那條絕路，還要賠上侄女的終身。」

這句話讓柳太妃的情緒稍緩，吐出一口氣，坐下來。

「不行，婚事不能定下！」柳太妃猛地站起。

徐吟笑著點頭：「柳氏當賢妃的時候，出了名的好脾氣。她這樣心思惡毒的人，表面上裝得賢良，背地裡豈能沒有地方出氣？今時不同往日，她現在的處境，除了柳熙兒還有誰更合適？」

「那也要顧著自己，你打小身體不好，累病了可怎麼辦？」

燕承心念微動，對上柳太妃的眼神，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回道：「小事而已，姨母放心。」

小滿慌忙道：「沒有沒有，小姐可別隨便把我嫁出去。」而後抱https://m.hetubook.com.com怨，「小姐只問我做什麼？小桑也沒定呢！」

加上昭王妃再三說合，她要是還拒絕，真的要惹人懷疑了。

齊小姐躬身回應：「是。」

「怎麼樣？沒事吧？」她問。

無論樣貌還是談吐，杜鳴都挑不出錯來。昭王妃說的對，這樣的人物，既有實權又有爵位，必定十分搶手，若非徐吟出面，根本輪不到柳熙兒。

於是兩人說好時間，各自告別。

柳太妃笑吟吟看著燕承，說道：「好。我來向范太妃和陛下請安，你這是剛理完公務？」

「什麼？小姐你說哪個？」

「你怎麼能裝病？」柳太妃沒好氣，「要是你身上有病，還想進燕家的門嗎？」

齊小姐跟著笑了聲，又覺得納悶：「世子並非貪色之人，柳氏就不怕陰溝裡翻船嗎？畢竟男人不配合，這事怎麼也做不成。」

柳熙兒毫不猶豫，又是「撲通」跪地，哀聲道：「姑母，我沒有多想ｈtｔｐs://ｍ•ｈｅtｕｂooｋ.ｃoｍ.cｏm，真的！那杜將軍再好，也比不上表哥啊！」

「行了，需要你的戲碼已經結束了。今日端午，耽誤你們玩耍了，去吧。」

「蛇已經引出洞了，接下來就靠你們了。」她說，「你和杜將軍多多費心，咱們一次解決。」

「是，正要回府。」

「天性惡毒罷了。」齊小姐不客氣地說，「執掌過鳳印，就不肯再落下來。王妃明明對她有恩，她卻滿心嫉妒，恩將仇報，又豈會在乎一個侄女。只能說，人心難測，慾壑難填。」

她對齊小姐道：「還是杜將軍厲害，一出馬，人家就上鉤了。」

柳熙兒被罵得不敢說話。

看著他們走遠，小滿感嘆：「杜將軍和齊小姐好生相配，這才是一對璧人呢！柳太妃還看不上，也不瞧自家配不配。」

長輩如此關懷，燕承感激地應下：「是。」

「不要太辛勞了，瞧你，都瘦了一圈。」

這番對談沒有避著別人，到晚上，自然傳到m.hetubook.com.com了徐吟耳中。

走到宮門的時候，正好柳太妃的抬輦經過，便停下來打聲招呼。

「可是姑母，我們要怎麼拒絕呢？」柳熙兒怯怯地問，「肯定不能說杜將軍不好，那……要不然我裝病？」

……

傍晚，燕承理完朝政，從博文館出來。

一直到回太元宮，進了內殿，柳太妃終於發作起來。她一袖掃過妝台，妝粉落了一地。

這婚事要是定下，燕承那邊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柳姨母，多日未見，可還安好？」

徐吟微微蹙眉，說道：「你說的有理，她怎麼確定世子會順她的意？也太自信了吧？」

「起來吧！傷還沒好，要跪出毛病來嗎？」

另一邊，柳太妃回去的車上氣氛沉悶，柳熙兒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兩日後，柳熙兒出宮祭拜祖墳，燕承忙完政務，隨後趕去。

柳太妃冷著臉：「我原來想著，此人出身不高，又是個武夫，多半有什麼不足，到時候推說不合也就是了，沒想到……和*圖*書」

徐吟先領著齊小姐去見杜鳴。

徐吟笑起來：「身份也好，權位也罷，都是外物，沒有什麼配不配的。最重要的是兩人脾性相合，杜將軍雖是武將，卻是個溫吞的好人，他與齊小姐相處日久，這才有了情分，與旁的都不相干。」

杜鳴施過禮，回道：「這位柳小姐心思不定，看來受了不小的驚嚇。我看她下台階時腳步遲緩，膝上怕是有傷。」

「是。」小滿受教。

寒暄過後，柳太妃想起一事：「對了，柳家的墳塋修好了，過兩日我想叫熙兒去祭拜一番，你幫個忙找人護送她去，可好？」

燕承笑回：「父親將政務託付於我，如此重擔，我豈能不上心？」

柳太妃思來想去，恨恨道：「我原不想這麼急，阿承現在全副心思都在朝政上，不好打擾他。偏偏董氏逼上門來，也罷，只能冒一回險了。」

徐吟又定睛看向她：「說起來，你歲數也不小了，可有什麼想法？」

杜鳴和齊小姐雙雙行禮，而後並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