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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珠

作者:雲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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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沒想到

第468章 沒想到

謝氏愣愣站了半晌,忽然掩著臉哭出聲來。
「那為何會看上那個……」謝氏露出嫌棄的表情。
柳熙兒傷的是臉,姑娘家破了相是大事,尤其她還在相看婚事。
徐吟聽他一一說來,只能承認自己看走了眼。
乳母露出欣慰的笑:「小姐想明白就好,這一日早晚會來,現在有所準備也好。」
杜鳴說道:「計劃很順利,證據已經抓到了,只是……」
看到柳熙兒的模樣,她立時就哭起來:「怎麼傷成這樣?我的兒,這可怎麼好?」
昭王妃看到她,小心打量了一番,見她面色憔悴,行事卻一如往常,不免在心裏嘆了口氣。可她身為婆母,不好多勸兒媳這種事,只能當不知道。
徐吟無話可說。
柳熙兒接收到她的眼色,低聲應是。
「杜將軍,你說是吧?」
前世有這一出嗎?她不知道。那會兒燕氏的事都是道聽途說,她哪裡知道昭國公世子有沒有小妾。
「你就讓我儘儘心吧,不然我心裏不好受。和*圖*書
「夫君今日還去博文館嗎?要不要歇上半日?」
謝氏勸服自己,重新整理面容,細細敷了粉,遮去眼睛的痕迹,這才一如既往跟昭王妃做事去。
要走的時候,燕承看著謝氏泛青的眼底,腳步遲緩了一下,終於還是什麼也沒說,出去了。
想是貼身丫鬟去叫了,很快她陪嫁來的乳母趕到,圍著她又哄又勸:「哎喲我的小姐,什麼事值得你傷心成這樣?不就是個沒娘家的破落戶嗎?就算進了門又怎樣?還不是由你拿捏……」
等燕承回來,柳太妃已經走了。
燕承垂下頭,沒說話。
可燕承不但去了,還把侍衛支開,與柳熙兒獨處,這才鬧出了後面的事。
謝氏不再多說,安靜地服侍他洗漱更衣。
「怎麼,這會兒覺得不好意思了?」昭王妃又生氣又傷心,「我不是一定要你學你父親,可你做出這樣的事,想過你媳婦沒有?你叫她一時怎麼接受?」
這是昭王妃第一次跟他說這麼和*圖*書重的話,話里的意思讓燕承不由生出危機感:「母親!」
她坐在窗前,聲音低低的:「我先前沒拿她當回事,只是防著小人作怪,沒想到蠢的是我自己。」
「男人的眼光,可沒個準的。」乳母淡淡道,「小姐,今日哭過便罷,別忘了你嫁過來的時候,心裏做的打算。世子不是好色之人,便是多了這麼一個,你的日子也不難過。」
杜鳴點點頭,也是十分費解的樣子:「屬下出城的時候就在想,柳太妃這計劃未免想當然,世子的安危何等重要,身邊豈能沒有侍衛?沒想到,世子竟然撇開其他人,獨自上了山。」
昭王妃忙道:「太醫看過了,蛇毒已經化解,養一養就會好,只是這傷口……」
「嬤嬤,」她伸手抓住乳母的手,哀聲問,「男人真的這麼不可信嗎?我一直以為世子並無二心……」
杜鳴毫不猶豫地點頭,倒惹得齊小姐臉紅起來。
謝氏聽了她的勸,安慰自己一番,終究還是和-圖-書氣不過,恨恨道:「我原也沒指望一生一世,還不是他……」
看他欲言又止,徐吟索性把話揭開來說:「只是沒想到大哥真有這心思。」
到清晨,他手腳一動,謝氏便起來了。
昭王妃看過她,叫人到太元宮送信。
「中間沒發生別的事吧?」
她哭也不敢大聲,就那樣捂著嘴,低低地嗚咽著。
下午,柳太妃來了。
乳母嘆息一聲,將她攬在懷裡:「世子已經是個正派人了,你進門快兩年,他都沒正眼瞧過丫鬟。」
昭王妃把他叫過去,命僕婦們都出去,直截了當地問:「你打算怎麼辦?」
「罷了。」謝氏長長吐出一口氣,「即便今日沒有,日後身份不同,難道也沒有嗎?」
「這怎麼好意思?她也不是重傷。」
「祭拜的時候,世子也上了香,瞧他的樣子,頗為恭敬。」杜鳴補了一句。
柳太妃這才勉強允了,對柳熙兒道:「王妃關愛,你就暫時留在這裏,姑母隔幾日就來看你。」
昭王妃和-圖-書撫著胸口,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她今日瞧著沒事,但出來前肯定哭過,你是不是還沒跟她解釋?阿承,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做不好前兩樣,如何做得好後面的?」
燕承目光閃了閃:「母親……」
杜鳴搖頭:「世子從馬場出來就去了……」
她是謝氏長女,哪會不知道世家婚姻是什麼樣子。只是嫁過來以後,燕承對她溫柔體貼,漸漸有了情意。再看這個家裡,公爹二十多年沒納過妾,小叔子一心惦記著徐家小姐,和娘家一群鶯鶯燕燕完全不同,難免生了期望。
昭王登極,那燕承就是太子,日後貴不可言,難道一個妃妾也不納?
回去已經子時,燕承洗漱一番,很快就睡了。
「世子有想法倒不稀奇,稀奇的是對象。」齊小姐不客氣地說,「京城閨秀何其多,說句託大的,我自覺都比柳氏強,不知道世子為何會看中她。」
徐吟在外書房見了杜鳴。
柳熙兒的情況,說好也不好。那土郎中會治蛇毒,和圖書已經不要緊了,但傷口在臉上,很難說不會留下疤痕。
齊小姐樣貌秀麗,不比柳熙兒差,她也是官家出身,無論學識儀態都是標準的貴女,比學得四不象的柳熙兒強多了。
柳太妃哭了一會兒,冷靜下來,反過來安慰她:「傷口不大,說不準會好的。阿承沒事就好,要是那蛇咬了阿承,那才是大事。」
但凡現場有一兩個侍衛,那蛇就近不了燕承的身。
昭王妃越發不好意思,說道:「不管怎樣,熙兒都是因為救阿承才傷的,太元宮進出不便,暫且留在這兒養傷吧?我也好照顧。」
好半天,謝氏終於止住哭聲,重新凈了面,臉色卻還是那樣難看。
徐吟笑起來:「你比她強多了,這是事實,哪裡託大了?」
「政務太多,歇不得啊!」燕承是個勤勉的人,自知身上擔子重,從不放縱自己。
柳太妃雖有囑託,但燕承只需要派兩個人護送即可,根本用不著親自過去——柳熙兒是去祭拜家人,他去做什麼?柳家還沒那個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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