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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厚道明白李睜這一問的深意，卻是臉色不變，緩緩搖頭道：「這些消息是時光唱片音樂副總監喬莉托我轉告給你，她是從美迪唱片跳槽過去的，以前我和她共過事，關係還不錯。」

李睜眸光微閃，這個女人他確定沒見過，卻又感覺有些熟悉...

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扭頭看了一眼，端莊的臉頰上露出從容的微笑，款款起身。

李睜沒接話，靜待下文。

喬莉看看他，笑容中多了點什麼東西，有意無意地揉了揉肩膀，輕吸一口冷氣道：「那晚還真是不巧，在咖啡廳里門口被撞了一下，這兩個肩膀到現在還疼，也怪我，低頭走路沒看人。」

倪厚道猶如中間人般給兩人做了個介紹。

李睜聽了心中一聲長嘆，他就知道，天下不可能有免費的午餐。

李睜沒有問何靜芸要過聯繫電話，卻知道那些找他面談的唱片公司肯定有，之所以沒有開口要，那是盼著何靜芸主動出現。

喬莉優雅地https://www.hetubook.com.com揮揮手：「咱們還是談正事兒吧，客觀的說，你提的那些條件的確有些高了，就我所知，鄧雅萱現在的合約也就差不多那樣，當然，這是三年前簽的，鄧雅萱與代石簽了五年合約，再過兩年合約期滿，續簽或者轉會的話，合約條件肯定會往上提。」

李睜嘴角閃過一絲譏嘲，搖頭道：「我只能代表我個人，而且我可以告訴你，從青歌賽結束之後，我就再沒見過我的搭檔，她家裡人反對她進入娛樂圈。」

內場頭排實際票價至少一千，四個位置就是四千，再加上兩個足以換取許巧玲人情的消息，這是做足了功夫，他還能拒絕嗎？

李振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精彩起來，心中疑惑徹底解開了，難怪有一種熟悉感，原來咱兩素為蒙面，卻已有過一抱之緣。

舍本求末，其中意味耐人尋味。

按照音樂圈的公識，從來沒有歌手唱紅歌曲，只是和*圖*書歌曲造就歌手。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喬莉，時光唱片音樂副總監...這位就是青歌賽冠軍，《短髮》的原創者，李睜先生。」

簡單寒暄幾句，喬莉輕輕收回手，請李睜坐下。

說到這，喬莉輕吸了一口氣，語氣重了幾分：「李睜，我同你說句實話，我最看重你的並非歌手身份，而是你的創作才能。」

「你們聊，我先去忙，有什麼事拷我。」倪厚道指了指牆上的公用電話，揮揮手，轉身出了休息區。

6號廳今天沒有演出，與2號廳又是一南一北，休息區只有一個女人坐在沙發里，一身灰色的職業套裝，優雅地疊著雙腿，手裡捧著一本雜誌。

李睜明白她指的是什麼，心中有些尷尬，人家花了三千五打賞點歌，他卻給了一個假號碼。

「前天晚上，你在電話里開的那些條件，她已經和大老闆溝通過了，今天特意過來，想要和你當面談一談。」

「沒錯。」

倪厚道那肯和_圖_書等明天，明天是一種變數，李睜可是寄託了他的命運。

「好吧，現在？或者約明天？歌迷會結束我還是有事兒。」

「空號？」

但這層關係畢竟只是明面上的，並不能成為推斷兩人私交的依據，倪厚道這種圈內老江湖，不可能不懂這個道理。

喬莉抿嘴沉吟了一下，看著他道：「我想問一聲，參加青歌賽的是芸睜組合，而非你個人，你提出的那些條件，你代表你個人，還是你可以替你的組合搭檔做主？」

「呵呵，你可以叫我名字，或者莉姐，私下裡朋友都這麼叫。」

「李先生，你好。」喬莉若若大方地伸手，李睜趕緊握住，笑道：「喬總，你好。」

切入正題，喬莉收起了笑容，臉色並不嚴肅，卻十分嚴謹，看著李睜道：「以上這些，我覺得應該基本附和你提的要求，現在就只有兩點，第一是合約期，兩年太短了，我希望至少是四年以上，第二是你的附加要求，在合約期間，你的作品要和*圖*書對其他唱片公司或者歌手出售，必須得到公司的認可，此外，你每年至少要為公司的其他歌手寫五首歌，公司可以保證你的個人利益，經過評估后，以市場價買下來。」

「我那就叫你莉姐，你也不要叫我李先生，直呼我的名字就行。」

喬莉有些意外，旋即無奈道：「原來如此，我托朋友從青歌賽主委會那裡找來了你們的聯繫方式，先是給何小姐打了過去，結果，她留的電話是空號。」

「莉姐，那天晚上失約了，實在不好意思。」李睜主動提及那晚，為他放鴿子的行為表達歉意。

「莉姐，這事應該說道歉的是我...」

不到簽約前的最後關頭，李睜是真不想電話聯繫，沒有為什麼，就是本心的抗拒，而現在，得知何靜芸留的電話是空號，李睜忽然感覺心情一陣莫名低落，還有幾分茫然。

「那就是說，你是個人簽約，嗯，你看這樣行不行，試水單曲，以及專輯立項，商演分成，這三部分就按照你的提hetubook.com.com的條件，唱片分成的話，起步八個點，如果試水單曲賣到黃金，那就提升到九個點，之後的專輯若是賣到白金，我可以做主，在你提出的九個點之上，再增加一個點。」

「倪總，你說的這些許巧玲知道嗎？」

唉，你確定疼的是肩膀，而不是肩膀以下的部位？

《短髮》這張單曲大賣，許巧玲由此從默默無聞變得炙手可熱，李睜作為詞曲創作人，與許巧玲之間自然而然締結了一層類似「提攜之恩」的關係。

李睜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

「好。」

「打電話聯繫你的是我的秘書，做事可能考慮的不夠周到，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喬莉彷彿沒有瞧見李睜的臉色，又隨口抱歉一聲。

「要不現在，這裏熟人多，她不方便進來，我帶你過去...」

再要拒絕，那就是不識時務。

李睜沒有異議，湊著李冉的耳朵低語了幾句，然後跟著倪厚道從邊門出了2號廳，又穿過一條長長的弧形走道，最後來到6號廳附近的休息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