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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慶典，公司開張這類商演，那是穩賺不賠的，歌迷會，尤其是演唱會，那是需要前期投入的，一旦賣不出票，演出商和公司都會血本無歸。

風墨豎了豎大拇指，李睜看看他：「什麼意思？」

寧蘭心頭一震，側臉看向李睜，欲言又止，李睜也是慢慢扭頭，對上她的目光，神色平靜道：「寧姐，你那次來找我約歌的時候，我能感受到你那股破釜沉舟的決心，但今天我感受到的是你的猶豫，是你的瞻前顧後，同一首歌，不同歌手演唱，一個紅了，一個不被認可，這不是什麼稀奇事兒，同樣的，你狀態不同，唱出來的效果，歌迷的認可度也會千差萬別。」

「這首歌無法以情動人，也沒有太深的意境，但歌詞本身惹人回味，讓人想要再聽一遍，而且曲調順滑，哪怕再再聽一遍都不會膩味，那就成功了。」

李睜嬉皮笑臉的，也不知道認可不認可。

李睜：「是為你想吧，該為她想吧，愛雖然已不可自拔，裝作不在意的你，如何面對。」

李睜婉言拒絕：「十一點多了，下次吧。」

第二天一早，譚光月在助理和製作人的陪伴下，踏上了專輯宣傳之旅。

李睜：「讓你。」

寧蘭嗯一聲：「有時候是第一周，有時候是第二周，我想卡在他們當中。」

拋開面子問題，從實際角度出發，歌友會，演唱會賺錢多，又能聚集人氣，能上大舞台，誰又願意去上那些小舞台？

酒吧內有些喧雜，卻並不喧鬧，眾人將歌詞聽得清清楚楚，臉色起了微微變換，更多的目光向舞台投來。

前世地球，音樂圈不少資深音樂人提出過，九十年代，四大天王之所以能橫掃天下，就是因為四人相互競爭激烈，他們的歌迷才會不離不棄，百分百力挺。

寧蘭幽嘆了一聲：「今年春節除夕是2月11日，這當中的空隙只有一周多一點，春節前一周，劉明量多半會發行專輯，和他硬碰，我還沒這個底氣，我的想法是二月中下旬。」

「真正能大賣的唱片，能被稱為經典的歌曲，其實就四個字，百聽不厭。」

寧蘭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她入圈那麼多，貴為準天後，被邀請當歌唱賽評委不少次，點評過不下百位歌手的演唱，然而，對於這首《左右為難》，她真是不會點評了。

而就在兩人專輯預熱宣傳的這一周，音樂圈發生了三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譚光月卻是一副深以為意的樣子，他在夢一夜www.hetｕboｏｋ•ｃｏm.cｏm酒吧駐唱過大半年，深知徐千秋的眼光毒辣。

譚光月：「愛她。」

寧蘭幽聲道：「十一后，我和喬總談過一次，我想要趁熱打鐵再出一張專輯，就算不是年內發行，至少也是明年五月份之前，喬總的意思是，我連出一張專輯一張單曲，應該先緩一緩，乘著年末跑一些商演，等春節過後再考慮專輯立項，發行的話，放到下半年...」

可復出后的寧蘭，首張專輯撲，《但願人長久》是大火了，卻只是一張單曲，公司對她究竟收復了多少人氣心裏沒底，演出商也不敢貿然接活。

舞台上。

潭光月現在需要的就是這種肯定，兩眼放光地看著徐千秋，後者瞥了他一眼，拿手朝著虛空指了指：「你就看酒吧這些客人的反應，他們沒有聽完勁歌或者搖滾之後那種意猶未盡的狀態，但掌聲和喝彩聲一點不少，你們現在再上去把這首歌唱一遍，他們肯定還會繼續認真聽。」

但公布之後呢？整個音樂圈都知道了，如果覺得實至名歸，大家會默認，若是覺得不夠資格，那就會遭來詬病。

「什麼叫評不了，你就說會不會火？」

李睜與譚光月一人拿一個話筒，一左一右站立。

李睜苦笑，堂堂准天後，竟然也要夾縫中求生存...

第二，新專輯上市連續兩周蟬聯銷量榜首的伍啟遠，被冠以了小天王的稱號。

眾人的表情十分精彩！

他的華麗磁性嗓音，其實很適合酒吧這種氛圍，開口之後，就有越來越多的目光向舞台上投來。

......

第三，一線頂流歌手趙永康，被冠以了准天王的稱號。

（不多展開，我家隔壁404）

譚光月：「給你。」

前世地球，這樣的例子舉不勝舉，最典型的，《春天裡》原唱汪峰，唱紅的是旭日陽剛，而後來，汪峰又把《春天裡》唱成了代表作，演唱會壓軸的曲目。

到時，就可以考慮在深市買房子了。

兩人一來一回，聲音短促而有力。

12月1日，譚光月的首張專輯《你的眼睛》上市了。

當然，再等一月還有一筆更大的收入，《突然好想你》上市已經兩月，如今銷量破120萬，由於是作為新人的試水單曲，按照合約，第一筆分成是滿三個月結算，後續則是正常的月結。

李睜掰手指算了算：「你的單曲是十一上市，四個月就是一月底兩月初，各大頒獎禮結束到春節前的和圖書空隙？」

等他們走到舞台下，掌聲已經連綿一片。

經理應是，正要轉身離去，李睜喊了聲等等，遞上特意帶來的伴奏帶，隨後起身，對譚光月揮揮手，兩人一前一後走向舞台。

徐千秋笑呵呵地點頭：「那等下我們一飽耳福，還是那句話，我的判斷力還是可以的，替你們把把關。」

或許有人會說，地球上新千年以後，兩男或者兩女組合併不少，沒錯，但那都是強調合聲效果，從歌詞的意境來說，一個人唱與兩個人並無區別。

譚光月反望李睜：「她是你夢想的愛。」

兩人又走了一段，來到一片小區門口，能夠看到裡頭的一排聯體別墅，以及最邊上的一棟獨立別墅。

與強者正面對碰，從來是一把雙刃劍，沒錯，是可能被壓制，銷量差強人意，或者兩敗俱傷，但同時，你的歌迷在這個時候是最挺你的，有機會爆出大銷量。

當然，不會點評不是兩人唱的如何，而是歌曲本身。

寧蘭安靜了好片刻，輕輕吐出一口蘭氣：「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讓我再想想，謝謝。」

「兩個男人的對唱歌曲，你確定不是掛羊頭賣狗肉，是對唱而不是合唱？」饒是以風墨的見多識廣，都是有些訝異，這個世界的國內樂壇，不能說絕無僅有，但能被記住的卻是一首沒有。

吃喝了一陣，舞台上一組樂隊表演完畢，徐千秋招手叫來了經理，還是上次那般，吩咐讓後頭的駐唱歌手等一等。

等他們回到3號卡座，掌聲非但沒有減弱，還加進了幾道喝彩聲。

而「准天王」這個前所未有的稱號一出，又讓人不自覺地想到了唯一的「准天後」，繼而，不甘寂寞的媒體，又開始將趙永康與寧蘭拿來對比。

隨著時間的推移，十一月悄然過去。

一度成為朋友聚會去ktv的必唱曲目。

16萬，是他至今為止最大的一筆收入，讓他的身家一下子暴漲到了20萬以上。

徐千秋，風墨，寧蘭三人沒說話，看著李睜二人坐下，看著李睜給自己倒了杯酒，看著他慢慢喝下半杯...

若只是白金銷量，那還不如大幅延後，一張白金不可能讓你有開演唱會的資本，更不能幫你恢復巔峰。

李睜默默聽著，倒是能體會寧蘭的感受，在酒吧駐唱，到商場獻唱，歌友會，演唱會，都是商演範疇，但性質截然不同。

「這首歌還達不到百聽不厭，但聽個四五遍絕對沒問題，過幾天再聽到，也不會覺得淡和圖書如水，已經算是經典了，是以，會火，火到什麼程度看運氣。」

「好。」李睜應了一聲，大晚上，馬路上人很少，他除了接受過一次記者採訪，沒有在電視上亮過相，倒是不用擔心被認出來。

「聽了不就知道了，光憑我這張嘴說，有用嗎？」李睜懶得多解釋，眼神中透著少見多怪四個字。

「寧姐，有事兒？」

李睜眨眼道：「我聽說三月初是莫菲固定發片期。」

她玉手輕撫額頭，語氣有些糾結：「我跟你說過，我需要賺一些錢，是以，我並不抗拒跑商演，可這段時間趕了幾個場子，老實說，我真的不太適應，我退隱前最後兩年多，都是開歌迷會或者演唱會。」

這一聲謝謝，是謝李睜說了真話，而不是含糊敷衍。

二十多分鐘，計程車開到了宿舍樓門口，寧蘭和李睜二人一塊下了車，譚光月很有眼色，看出了寧蘭找李睜有話要說，就揮揮手，先進去了。

眾人的臉色一緊一松，一驚一乍。

譚光月：「最親的朋友和女孩，我的心一直在搖擺...」

前世地球，新千年之前，常有一種說法，交響樂高雅，流行樂低俗，李睜不以為然，因為交響樂的高雅，根本在於百聽不厭四個字，而流行樂中同樣有百聽不厭的經典...

李睜斟酌道：「寧姐，我問一句不當問的，如果一名一線頂流歌手和你同期發片，你有把握能夠壓過對方嗎？」

樊星比他晚一天發片，宣傳期也比他晚一天開始。

兩人繞到宿舍樓後頭，沿著一條單行道的小路慢慢走著。

李睜：「去吧。」

當然，如果兩女的話，呃...不展開了。

然後就是歌迷了，一個相配的稱號，能夠聚攏更多的歌迷，而一個不相配的稱號，會引起歌迷的反感，導致人氣下降。

若是雙白金，那又何懼天王，天後？

他信奉的是，藝術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是個寫歌的，這已經不是詞曲水平的問題，也不是唱的好壞的問題...」

聽到寧蘭的詢問，李睜遲疑一下，才道：「這個主要還是看你和公司的意願，我個人覺得早點晚點都不是問題。」

差不多十點半，李睜二人起身告辭，寧蘭也要回去，提出打車送送他們。

鄭中基出道一年，拿下新人獎，正是憑藉著《左右為難》這張專輯，而《左右為難》這首歌就是專輯第一主打。

「老徐，我敬你。」

「最近我反覆想了又想，還和_圖_書是想早點出專輯，你覺得呢？」

其他歌手也有專輯大賣，難道真的無法與四大天王比肩？也不盡然，關鍵是，他們選擇了避。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一旦戴上就摘不下來，會成為真正的焦點，接下來，唱片的成績好壞，引起的關注，引發的媒體效應將會比過去大許多。

風墨一臉蛋疼的表情，這時，徐千秋開腔了，簡單直接：「會火，銷量多高不敢說，但絕對不會差。」

李睜道了聲謝謝，寧蘭輕輕搖頭，待李睜把銀行卡收好，她道：「你不急著回去吧，陪我走走？」

就是這樣一首在華語樂壇，顯得非常突兀的歌，當年卻是大紅大紫。

徐千秋的這番分析，讓李睜真正認識到他自誇的判斷力並非自吹，同時還在心中給他大大的點了個贊，經典就是百聽不厭，說的太對了。

天王天後，從來都是戰出來的，哪有躲出來的。

李睜拿著銀行卡正反看了看，是寧蘭自己的名字開的卡，密碼條上寫著六位數字。

背景音樂響起，譚光月先唱道：「左手寫他，右手寫著愛，緊握的雙手，模糊的悲哀...」

天王天後，小天王小天後，這些帽子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戴上的，是，唱片公司只要願意，就可以召開記者會公布。

寧蘭道：「通常情況下，單曲上市兩月後，銷量增長就會明顯放緩，到了四個月之後，基本就算過去時了，這個時候是發行專輯的最好時機。」

滿眼望去，一張張動容的臉，有的好像很激動，有的好像很興奮，有的好像牙疼，總之各種表情，豐富得一塌糊塗。

第一，代石唱片對外宣布了許巧玲的發片時間，12月7日，比辰光早上兩天，卻是同一周，再加上倉平，三人屬於同期，此外還有兩名二線歌手。

《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應該算這張專輯的第二主打，後來的傳唱度超越《左右為難》，那是因為歌神與鄭中基同台演出的次數太少了。

直到李睜二人說了聲謝謝大家，然後向舞台下走，掌聲才慢慢傳來。

寧蘭眸光波動，輕聲道：「沒有十足把握，但真遇上同期，我也不認為自己一定會輸。」

風墨被嗆得乾咳了兩聲，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以此來掩飾尷尬。

寧蘭從包里拿出一張預先準備好的銀行卡：「《但願人長久》上周破白金，這是百分之二分成，磁帶，cd，黑膠，財務部那邊算出來的平均價是7塊9角幾分，就算8塊，卡https://m.hetubook.com.com里一共16萬，後續分成我每月和你結算一次。」

李睜：「你幸福我開心。」

寧蘭也沒勉強，微微頷首。

李睜接唱道：「面對著愛人和朋友，哪一個我該放開...一邊是友情，一邊是愛情，左右都不是為難了自己。」

卻是有著魔力般，讓酒吧漸漸靜了下來。

由鄭中基與歌神對唱。

譚光月聽得豁然開朗，連連點頭，頗有一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意味。

兩女或者兩男搭配，那是少之又少。

李睜拿起酒杯伸過去，與徐千秋碰了下，然後一口飲盡。

而《左右為難》是一首真真正正的對唱歌曲，歌詞意境完全是屬於兩個男人的，一男一女的搭配都不行。

又想藉著《但願人長久》收復的人氣，抓緊推出新專輯，又要避諱天王，天後，李睜很想問一句，那你對自己新專輯的預期是多少？

買房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給李冉轉學，這事，李睜心裡頭一直惦記著...

歌曲的旋律並不強烈，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接著，就猶如兩個好兄弟在聊天。

最後，還是寧蘭先開口：「李睜，這樣一首歌，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至於寧蘭，全副武裝，她不介意，李睜才不會操心。

「你牛，我評不了。」

「我就住這裏七號，進去坐坐，嘗嘗我親手泡的功夫茶。」寧蘭停步，抬起一根郁蔥指，指向小區里。

對唱歌曲，基本都是一男一女，猶如固定模式一般。

最後一段，李睜與譚光月合聲演唱，聲落，酒吧里罕見的鴉雀無聲，只有背影音樂還在延續著。

「那種高音一飆，就讓人眼前一亮的歌曲，因為刺|激感夠強，舞台表演是受歡迎，但你要說唱片銷量多好，難，因為聽一遍驚艷，聽兩遍驚艷度就下降了，再聽一遍，說不定就覺得刺耳。」

12月2日，SHF單飛后，樊星的首張個人專輯《黑暗光明》正式發布！

寧蘭又不是默默無名的小歌手，是要重回准天後，甚至衝擊超一線的，這時候就不僅僅是歌了，還需要自身的一股心氣，也就是所謂的王者之氣。

最後一句，李睜說的很斷然。

就在這時，李睜望向潭光月，聲音陡然一高：「你比我適合她。」

李睜聽出了她的底氣與勇氣雙不足，就道：「有些東西挺玄乎的，不知道你信不信，當你患得患失，顧慮重重，欲勝懼敗，欲進懼挫的時候，你往往是不會成功的，運氣也不會站在你這邊...我個人覺得，二月底發片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