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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婷點點頭，猶豫了一下，才道：「其實我倒是覺得，他們未必就真的怕吃苦，他們都不是深市本地的，我問過他們，那三個女孩，雖然畢業還不到一年，但每周要在酒吧駐唱五天，白天還要打工賺錢，那兩個男孩，已經駐唱兩年了，最近一年平均每周駐唱至少四天，白天一樣要打工，主要是...」

鄧雅萱有些糾結，誰都明白，隨著寧蘭與何靜芸的專輯大賣，13首天花板被破，圈內對李睜作品的封殺形同紙糊，如果能夠和李睜杯酒泯恩怨，她自然是願意的，可要她主動過去敬酒，還是有點難過心坎。

說著，晃了晃手裡的紙：「這一次，我圈了八個人，條件放寬一些。」

盧彬和李睜的過節，進公司后她已經聽說了詳細的版本，眼下，李睜接受了盧彬的敬酒，說明李睜沒再放心上。

當天上午，高棟良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燒到了李睜頭上，李睜的專屬休息室被收回了。

不少人看在眼裡，神色各異。

不過，即便如李睜這般，已經被雪藏，公司也不會輕易扣他的分成，一來，要是在圈子裡傳開，時光唱片的名聲會臭，而來，公司里那麼多歌手都看著，難免會產生兔死狐悲之感，人心浮動。

寧蘭，喬莉之後，李霞，馬倩，阿蘇等人也陸續給李睜敬酒，最後，就連盧彬也是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就在她遲疑之際，陳茜端著酒杯來到李睜跟前，李睜看了陳茜一眼，拍了拍腦門，搖頭道：「多了，多了，頭有點疼，不好意思www.ｈetuboｏｋ•coｍ•ｃoｍ，不能再喝了。」

周四。

蘇婷全程監督，一天下來，三女兩男被折騰的欲|仙|欲|死！

龔日紅見狀，有些意動，湊到鄧雅萱耳邊低語了一陣。

也不知道是新來的，還是不太受歡迎，登台之後，客人的反應頗為平淡。

既然盧彬可以，鄧雅萱也一樣可以...

說罷，甩頭朝廁所方向走去。

李睜叫上蘇婷，倪厚道一塊吹吹風，散散步。

「倪哥，工作室選址的事兒，就拜託你了，要抓緊。」

周五。

李睜哦了一聲，並不在意地道：「如果連這點苦吃不了，想要中途退出，隨意吧，反正我這也算是海選。」

李睜恍然：「你的意思是，給他們透點風，比如我的名字？」

沙啞的嗓音，讓李睜的腳步一頓，轉頭朝舞台看去。

可直到下班都沒有動靜，而後幾天，也是一樣，彷彿一陣風吹過...

蘇婷笑了笑：「好。」

「他們是外地來的，生活拮据是肯定的，但撐一個月我覺得還是沒問題的。」

三點多的時候，高棟良的第三把火似乎又要降下，他的秘書找上李睜，交給李睜一堆雜事，被李睜一口拒絕，秘書大怒，當場和李睜爆發衝突，先是口角，繼而動手，被李睜一把推到在地。

兩人又去了下一家，十點不到，一名女歌手登台演唱，李睜同樣是點頭，蘇婷找上對方談，與之前一樣，被女歌手回絕了。

倪厚道嗯了一聲：「我已經聯繫了十幾家工作室，以及六家三線唱片https://m.hetubook.com.com公司，其中一半表示願意麵談，明天開始，我就一家家跑過去。」

蘇婷輕輕嗯了聲。

他和盧彬是有恩怨，但盧彬已經付出了代價，並且當著媒體公開向他道歉，日後也沒再招惹過他。

另一邊，三女兩男開始了特訓。

十個小時中，一個小時吃午飯，總休息一個小時，由兩名聲樂老師指導聲樂技巧三個小時，演唱練聲曲兩個小時，剩下的三個小時，運動，運動既是健身，更重要是加強氣息。

周二，李睜準點來到公司，開始了五天工作制，朝九晚五，周末雙休的生活。

他背起一把電吉他，對著麥克風道：「我叫阿德，來自港島，初來嫁到還請大家多多關照，為大家帶來一首老歌《歲月如恆》。」

秘書氣急敗壞地走後，大家都以為高棟良要處罰李睜，明眼人都看得懂，秘書定是受了高棟良示意，才來找李睜的麻煩。

也讓鄧雅萱一下子打消了敬酒的念頭。

李睜看了眼他有些發窘的臉，淡淡一笑，起身一伸酒杯，碰撞之下，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倪厚道應了聲，略加斟酌，才道：「若是與巨頭合作，巨頭髮行渠道強大，分成會壓得比較低，普遍二十個點以下，若是與二三線唱片公司合作，分成會高很多，最高的甚至可以達到三十個點，但二三線唱片公司發行渠道有限，本身還需要依附上家，銷量得不到保證。」

蘇婷不免有些遺憾，這兩人的形象聲音條件，在地下歌手中都能算作中上和-圖-書等，比如今接受特訓的三女兩男都要強得多。

「那兩個男孩子，好一點，但其中一個叫林鋒，我也聽他埋怨過兩次。」

「他們都是野路子出身，沒有受過那麼高強度的訓練，若是已經簽約，唱片公司安排的，或許還能咬牙堅持下來，畢竟看得到前途，但現在...」

開公司，辦公地點是首要，只有辦公地點定了，辦理執照，裝修，購買設備等，才能開展，至於代註冊之類，不在李睜考慮之列。

李睜點頭，又道：「曙騰唱片那邊保持聯繫，但不能弔死在一棵樹上，否則會很被動。」

當然，李睜也要有點自覺，若是天天不到，日日不見人，分成真被扣下，損失的只能是自己。

看蘇婷欲言又止，李睜接話道：「難不成特訓一個月，不讓他們去酒吧駐唱，就沒法活了？不至於吧。」

下一刻，李睜臉色一肅，斷然搖頭：「我說了，等一月特訓結束，正式簽約的時候，卻不是現在，工作室請兩個老師，一個月就要花四萬塊，培訓過後，哪怕不簽約，提高的也是他們自己的演唱水準，要是連這點都想不明白，堅持不了，那就中途退出好了。」

蘇婷有些糾結：「主要是動力不足，畢竟工作室還沒有成立，目前籌備之中，他們的心不安定。」

蘇婷搖一搖頭：「算上今天，這才第三天，那三個女孩當中，一個叫蘇蘇的已經有點打退堂鼓了，另外兩個女孩子，受她影響挺大的，今天一整天，狀態都很差。」

......

「是以，最合適的合和*圖*書作對象是一線唱片公司，深市一共四家一線，時光唱片除外，其他三家，我都會聯繫。」

此外，薛冰尋了三個附和李睜要求的辦公地點，一個是園區內，一千三百平，只售不租，價格600多萬，另外兩處都是商務樓整一層，面積一千四百平，以及一千六百平，可租可買，租的話，前者地理位置差一些，一個月租金8萬，後者一個月租金12萬，買的話，價格都在800萬以上。

隨即，也不知誰放出的風聲，在部門裡傳了開來，阿蘇的專輯宣傳費用被減，是因為阿蘇剛進公司那會兒，不清楚高棟良的身份，彼此發生過一次衝突。

過去的就過去了，彼此成不了朋友，至少還是同事，碰個杯，喝個酒的面子，李睜不會不給。

陳茜被涼在那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隨後，李睜一揚脖子，將杯中酒喝了個底朝天。

李睜疑道：「怎麼啦？」

從上午九點，一直到晚上七點。

李睜和薛冰，小胖，沈冠昌再次碰頭，三人又各自錄了兩盤磁帶交給李睜。

接著，兩人來到第一家酒吧，九點不到，一名男歌手上台了，演唱過後，李睜點下了頭，不用李睜出面，蘇婷直接找了那個男歌手談，結果，男歌手聽說是工作室，還是籌備之中，便是主動回絕。

另一桌的喬莉，也是留意到了這一幕，暗自搖頭。

近十點，聚會結束。

「我明白。」

前世，李睜在音樂圈邊緣混跡十幾年，很明白地下歌手的艱辛，卻又知道，正是因為艱辛，地下歌手月光的很少，或多或少和圖書會存一些錢，以備不時之需，比如，換工作，換地方住等等。

就在兩人起身，準備再去下一家的時候，一名男歌手登台了，高高大大，臉龐稜角分明，談不上帥氣，卻是頗有點特別的男人味道，不過年紀偏大，估摸著三十五歲不止。

兩人朝著第一家酒吧走去，蘇婷憂慮道：「睜哥，我有點擔心，那兩個組合未必能堅持一月特訓結束。」

李睜再度點頭，看看蘇婷：「歌手的前期培訓交給你了，不要太嚴，畢竟沒有簽約，但也不能太松，尤其是時間上，不可遲到，也不可早退，一次警告，兩次黃牌，三次紅牌。」

午飯後，高棟良的第二把火燒到了阿蘇的頭上，直接把當初喬莉允諾阿蘇的專輯，增加3萬宣傳費用給擦掉了。

看李睜的態度那麼堅決，蘇婷沒再說什麼，點頭應了一聲。

李睜沒有異議，午飯前收拾完畢，搬去了辦公區。

按照合約規定，歌手在沒有外出商務活動時，是要留在公司的，依照勞動法，做五休二，八小時工作制，若是遲到早退曠工，公司有權給予警告和處罰，處罰內容，包括扣除保底一千塊薪水，乃至分成。

地點是一所進修學院，負責聲樂培訓正是時光唱片，每周五請來給歌手上指導課的那位李老師，以及李老師推薦的聲樂老師。

該交代的交代了，李睜也不是啰嗦的人，又走了一段，聊了些閑話，路口的地方，攔下一輛計程車。

李睜花了一個白天，把那些磁帶錄音聽了一遍，圈出了八個歌手，下班前聯繫蘇婷，晚上八點半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