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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光奇不耐地一擺手，指了指兩人：「兩條選擇，第一，由市場部公關，公關費用你們自己承擔，第二，去求李睜或者喬莉，只要他們兩當中一人願意出面幫著澄清，媒體就沒法亂髮揮了。」

郭逸夫魔都演唱會，近3萬觀眾席室外場，票房83.5。

馮志郝與柳楠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都是看到了一抹濃烈的糾結與苦澀。

李睜沉吟了片刻，忽然道：「公司市場部公關，大概會多少費用？」

與柳慧穎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舒甄，上周日魔都演唱會，1萬8千觀眾席，票房77.4，比上一站直降了22個點。

馮志郝保住了名聲，算是過了這一關，可有個人猶然麻煩纏身，當初滿以為寧蘭只能乖乖妥協，卻不想算有遺漏，麻煩隨之而來。

喬莉愕然，李睜回頭看看她，笑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承擔後果，闖了禍想要擺平，又不想付出代價，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

喬莉甩了他一眼：「說話斯文點。」

其中，趙傳雄比上一站的票房提升了足足17個點，柳慧穎比上一站的票房也是提升了14個點，堪稱逆襲！

兩人臉色奇差，葛光奇的臉色比他們好不了多少。

事實上，葛光奇在找馮志郝二人談話前，已經找過喬莉，此刻喬莉站在一台跑步機旁邊，李睜正在跑步機上快走。

葛光奇揮揮手，下了逐客令。

導致了這些巡演歌手的商演報價，逐漸拉開。

「只要沒有人煽風點火，非要把馮志郝的名氣搞臭，公司市場部公關也能壓下去，不過公關費用怕是不少，畢竟媒體火已經燒起來了，現在是亡羊補牢。」

「當然，前和-圖-書提是，你是否真的把他的轉會只看成是正常的商業行為。」

柳慧穎深市演唱會，連開兩場近3萬個觀眾席，周五票房98.4，周六票房90.8，平均94.6。

彷彿看透了喬莉的心思般，李睜義正言辭道：「嘴上道歉，心裏罵我，有意義嗎？無數的歷史教訓教會我，人只有在付出了實際代價之後，才可能痛改前非，我這是教他做人。」

還說的那樣理所當然，天啊，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皮厚的人！

「過去時光唱片是明文規定的，接受媒體採訪，必須提前申請，得到公司的許可，否則，一切後果個人自負，就算是滾雪唱片，相對寬鬆一些，但也必須事先向部門主管報備。」

「你們自己看看，結論都是一個調子，柳慧穎加開場沒有請馮志郝，卻請了李睜，是以心態失衡，惡意猜度！」

下班之前，馮志郝被請去了總監辦公室，柳楠陪著他一塊。

許巧玲江市演唱會，連開兩場近2萬1千觀眾席，周五票房95.3，周六票房81.5，平均88.4。

此外，天後蘇雅箐港島演唱會，藍館連開兩場2萬2千個觀眾席，周六票房88.7，周日票房62.3，平均75.5，險些跌破七成半，至今巡演歷經三站，票房均未能過八成。

隨後，馮志郝與柳楠如期找上了喬莉，一小時的交流，簽了一份《痴心絕對》這首歌的買賣協議，金額剛好20萬，馮志郝一臉肉痛地當場轉賬。

何靜芸蘇市演唱會，連開兩場1萬9千多個觀眾席，周五票房99.1，周六票房80.2，平均89.6。

至於求李睜，hｅtｕｂｏｏｋ.com.ｃｏm喬莉幫著澄清，這個又太過為難，不是捨不得臉皮，關鍵是，捨得臉皮十有八九也是無功而返。

老實說，在轉會一事上，李睜心中還真沒什麼芥蒂，一首歌就要讓人感恩戴德，這未免有點苛刻了。

「此外，我個人可以不計較利益得失，但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吃虧，這20萬主要是為你爭取的。」

「我個人建議，你還是給馮志郝一次機會，老實說，他一曲躥紅，柳慧穎跟他簽了四場，但加開場沒有請他，卻請了你，心態有些失衡，這也是人之常情。」

馮志郝也是抬頭，眼神充滿焦慮與懇求。

又比如，周子鳴是第一個開啟夏季巡演的，上周日收官戰，整個巡演票房67.4，商演出場底價已經降至10萬，低過了一線中上游的汪艷芬。

「你知道這對你的公眾形象，圈內名聲會帶來多大的負面影響嗎？」

葛光奇悶哼了聲：「現在知道怕了，當初做事的時候，怎麼不把後果想清楚？」

「要是你和李睜沒關聯倒還好，偏偏你是被李睜一首捧紅的，媒體直接給你扣上一個忘恩負義的大帽子。」

三天王，一天後，一無冕天後，一一線頂流，共六人，上周演唱會票房過了八成。

李睜哦了聲：「葛總發話了，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這樣，他要是直接找你最好，要是來找我，我就推給你，認錯什麼的都是虛的，要我幫著澄清，可以，來點實的，20萬！」

「還是去求求人吧，要拉不下臉皮直接求李睜，那就去求求喬莉，喬莉是第一副總監，音樂部門的事情她都有權過問，你們兩也算她半個手下，向領導認錯道歉，不和*圖*書會太難開口...好了，就這樣。」

葛光奇拿手點著幾張娛樂報，神色嚴肅，語氣嚴厲：「柳楠，你也是公司的老員工了，你這是明知故犯，現在你對柳慧穎上周六加開場的預測，天天娛樂，天星娛樂，環星娛樂這些娛樂大報，全部報出來了，八成上限，七成五堪憂，你這是豬油蒙了心啊！」

喬莉怔了一下：「這我怎麼知道。」

「你到底是經紀人，還是拉皮條的？」李睜猛翻白眼，自從兩人正式成為藝人和經紀人的關係，李睜不似過去那般尊重，喬莉也不似過去那般莊重，彼此間互相調侃越來越多！

只不過，不感恩不戴德，至少要有最起碼的尊重。

「他要是捨不得，那隨意，要是捨得，你替我出面，幫著澄清一下，那種違心的話，我嘴上說，心裏會膈應，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正如李睜所說，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兒承擔後果，誰也不能例外！

喬莉有些無語，理是沒錯，但直接要20萬，總覺得有點那個...

葛光奇發泄了一通，稍稍消氣，身子往後一靠，鎖眉道：「想過了沒有，怎麼辦？還是準備裝不知道，隨便媒體怎麼寫去。」

柳楠點頭哈腰，一迭聲地認錯求饒。

......

劉明量廣市演唱會，2萬6千觀眾席室外場，票房86.1。

周二，一上班，喬莉便是代表李睜出面，與馮志郝，柳楠一塊接受媒體採訪，一場作秀，讓媒體對馮志郝忘恩負義的攻擊化作煙雲。

「柳慧穎，舒甄本周都是輪空，柳慧穎下周寶島站，下下周港島站兩場，舒甄下周深市站，下下周寶島站，她們兩的經紀人都打來電話，和*圖*書都有意請你作演唱會嘉賓。」

獎金取消倒是沒什麼，加起來也就不會超過1萬塊，公司不給，馮志郝自掏腰包就是，可這還沒完呢，兩個選擇才是真正棘手。

喬莉嗯一聲：「那就等本周汪艷芬的演唱會票房出來再定。」

「我只知道，任何一家唱片公司，至少會預留年收入的百分之5作為公關費用，關公要麼不啟動，一旦啟動費用就不會少，我估計最低不會少於20萬。」

李睜點頭：「是啊，你分10個點，2萬塊，你知道的，我對錢看得比價淡。」

轉會前知會一聲，轉會後打聲招呼，這都是做人基本的道理，不懂道理也就罷了，見了面經紀人說些不三不四的話，不加以阻止，那就過分了！

其他歌手中，票房七成半以上，只有趙永康一人，七成至七成半，三人，六成至七成，五人，五成至六成，四人，五成以下，一人。

李睜打個哈哈：「隨便，你決定吧。」

柳楠抬頭道：「葛總，求你幫幫志郝，媒體再這樣亂寫下來，他的前途就毀了。」

「這種廢話就不要說了。」

看著李睜一臉我信任你，是以全權拜託你的表情，饒是喬莉的沉穩，都是險些炸毛，最後還是忍不住，吸了吸氣，磨著牙應下。

......

說罷，話題一變，將馮志郝的情況說了下，又把葛光奇的意思挑明，大家一個公司旗下歌手，希望李睜能夠如當初盧彬那邊，幫著出面澄清一下。

說罷，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不管選哪個，這張演唱會嘉賓合約里，公司本該發給經紀人，助理，安保，司機的獎金統統取消，你和馮志郝，一人一個警告處分，還會全公司通報。」https://m.hetubook.com.com

「大概，你估計最低要多少？」

李睜明白最後一句話的意思，若是他將馮志郝轉會，視作是忘恩負義，那就另當別論了。

喬莉戲謔道：「兩個都是美女，現在就看你更看上哪個，或者兩個都看上，也可以。」

喬莉差點吐血，20萬當中佔18萬，這叫對錢看得比較淡，反而是佔2萬，成了看錢比較重！

趙傳雄寶島演唱會，連開兩場近4萬個觀眾席，周五票房98.6，周六票房90.8，平均94.7。

這個處理結果可不輕，馮志郝剛轉會，立刻就吃了一個通報處分，如此一來，同是力捧，他的分量直接就跌到了兩樂隊，兩男團，兩女團，葛文蔚的後頭。

經紀人的意難平，讓馮志郝付出了20萬的代價。

比如，何靜芸，許巧玲的商演出場底價，已經升上了25萬，而同為天後的蘇雅箐，卻是跌到了20萬。

「葛總，這次的事兒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和志郝沒關係，是我鬼迷了心竅，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兩極分化愈演愈烈！

喬莉茫然：「為我？」

「真當媒體都是傻子，不明白你公開宣稱不看好的用心，之前人家不拿來說事，那是因為統計數據還沒出來，現在過九成的事實擺在那裡，你覺得媒體會當你放了個屁，一陣臭氣飄過就算？」

......

喬莉斟酌道：「而你若站出來幫著澄清，那就容易得多了，畢竟，媒體的火力點，是他忘恩負義。」

公關費用，那是個無底洞，十幾二十萬根本不擋風，這是商演中惹出的麻煩，由藝人一力承擔，合情合理！

馮志郝二人冷汗直冒，低頭不吭聲，猶如自知闖了大禍，乖乖挨訓的學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