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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點個頭，打聲招呼，卻不會多聊幾句。

李睜笑了笑，翻著菜單開始點菜。

那頭還是沉默，不過片刻后，舒甄出聲道：「你打這個電話，是因為周日我要去廣市開歌手會，對吧？」

這一眼讓孟薇有些誤會，臉頰微微一紅，吐了吐舌頭：「我說算上我一份，林姐和雯薪非不讓，這樣吧，等吃飯，晚上去唱歌？我請。」

李睜如約來到了一家中餐館。

一個出道7年的一線頂流，一個是出道還不足半年的新人。

......

對於寧蘭的來電，舒甄很是意外，她和寧蘭沒有私人過節，但當年寧蘭是滾雪旗下一號女歌手，壓在她的頭上，要是心中一點芥蒂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是以，兩人間的關係用淡漠疏離來形容最為合適。

三女不是特別活躍的那種，但也不是很悶，飯桌上的氣氛還算不錯。

喬莉沉吟了一下，道：「那天生日會後，我給舒甄的經紀人打過一個電話，明確指出，滾雪內部舒甄與蘇雅箐是競爭關係，甚至互相視作敵我，這在圈內不是什麼秘密，如果舒甄註定是贏不了這場競爭的，那她的巡演最後一場嘉hｔｔｐs://wwｗ.hｅtuｂｏok.ｃｏｍ•ｃｏm賓，是你與她的最後一次合作，無關私人交情，純粹是利益得失。」

喬莉淡淡道：「舒甄出道第一張單曲單月銷量近40萬，次張專輯單月達成默認白金，當年幾乎包攬了各大頒獎禮的新人女歌手獎，被圈內稱為未來天後，也就是必封后的存在。」

張雯薪笑得有些牽強：「主要是心裏沒底，市場部做過統計，已經發片的5個女子組合，單月銷量都不會超過30萬張，卻都是百萬打造。」

言下之意，投入大，收益小，即便不虧本，也絕對賺不了什麼。

一頓聲，最後給了一句總結：「這就是你和他們的區別，也是你和超一線的距離，我就說這麼多，你自己考慮吧。」

音樂館與藝術中心又僅僅隔了兩條街，不到一公里的距離。

李睜認同地點點頭，任何行業能站上金字塔尖的人物，不說百分百，但絕大多數都有著個性，稜角，原則，底線，不會是好好先生。

李睜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對圈內的動向不用太敏感，各大唱片公司不過是跟風，而華璨卻弄潮兒，我對你們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新專輯抱很大期望，一炮而紅是肯定的。」

在圈內看來，這是純粹的以大欺小，尤其還有以怨報德之嫌，讓人不恥。

而pk的雙方從級數來說，卻是差了不知道多麼遙遠的距離。

李睜很配合地問了聲：「為什麼？」

是以，無論舒甄本人意願如何，都不該有下次合作。

李睜沒有推辭，答應了下來。

另一邊，寧蘭從李霞那裡聽說了消息，沉默了一陣，而後直接給舒甄打去了電話。

緩了一口氣，一字字道：「劉明量出道后的每張專輯，預熱宣傳必是開各地歌迷見面會，持續兩周以上，這在圈內絕無僅有，莫菲巔峰期發行非抒情慢歌系專輯，郭逸夫也是一樣，趙傳雄粵語專輯巔峰期改發國語專輯，許巧玲轉會代石，連一張正式專輯都沒出，就敢冒著成為眾矢之的的風險，公開支持李睜，何靜芸更是不顧華格第一女歌手的影響，公開與李睜的戀情...」

「可現在7年過去了，她卻依舊停留在一線頂流，先是被寧蘭壓著，后被蘇雅箐反超，過去我只是認為她時運不濟，現在終於是明白為www•ｈｅｔｕｂook.com.ｃｏｍ什麼了？」

邊吃邊聊，話題很自然地就來到當下唱片市場，林玥道：「從八月中開始，一直到本周五，圈內發片的男女組合一共12個，其中男子組合7個，女子組合5個，相比之下，女子組合的唱片銷量都不是太好。」

說是面對面的pk也不為過！

寧蘭的語氣一反常態的犀利：「你出道第一年，鋒芒比新秀年的莫菲更盛，圈內有人稱你為莫菲的接班人，你覺得是對你的貶低，而事實證明，評價是高估你了，我退隱前你就是一線頂流，如今依舊是，未來也難以更進一步，知道為什麼嗎？」

對此，李睜再次點頭，表示了認同。

舒甄廣市歌手會的宣傳開始了。

眼下，各大唱片公司推出樂隊，男女組合，都是嘗試性的，投資收益比，決定了後續的再投入。

這家中餐館不便宜，幾個招牌菜都是三位數的，李睜考慮到三個女孩胃口有限，就點了八菜一湯，其中三個冷盤，五個熱菜。

五點多。

音樂館主廳，4千2百多個觀眾席位，比起阿德的演唱會場地，藝術中心僅僅少了8百個席位。

午飯的時候，喬莉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和圖書李睜，李睜聽了與喬莉一樣沒有動氣，面色平靜地點了點頭。

那頭，舒甄看著手機屏幕上，通話結束的字樣，久久沉默...

李睜眼神一動，很快明白了意思，這場廣市歌手會，若是舒甄的本人意願，那是翻臉無情，若是順從公司的安排，那是逆來順受，性格決定了命運，註定是無緣超一線的。

李睜看著她眉眼間的憂色，又掃了眼張雯薪，孟薇，笑道：「怎麼，對新專輯沒信心？」

喬莉道：「性格，性格決定了命運，沒有一個天後該有的銳氣，過於逆來順受，天賦再高，終究也達不到與天賦相配的高度，即便僥倖達到了，也只會曇花一現。」

那頭沉默，寧蘭頓了片刻，便自問自答道：「因為你的性格決定了你的命運，輪個人條件，你甩蘇雅箐一個檔次，可現實卻是，我退隱后封后的是蘇雅箐，壓了你足足四年。」

冷盤上來，四人先滿上一杯啤酒，碰杯后，均是一飲而盡，隨後，李睜還喝啤酒，三女則是換了果汁。

「想吃什麼，只管點，今晚這頓，我和雯薪都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林玥遞上菜單。

寧蘭截住她的話：「這就是我說的性命決定命運和-圖-書，公司不這麼對待蘇雅箐，包括當年的我，更別說郭天王，就是因為知道你會逆來順受，即便內心一百個不樂意，最終也會妥協！」

說完，掛斷。

孟薇倒是乾脆許多，直接道：「圈內已經有風聲傳來，不少唱片公司，已經將重點著眼樂隊和男子組合的打造，女子組合只是作為附帶。」

包房裡，林玥三人已經到了，特意給李睜留了主位，李睜也不客氣，找過招呼，便是坐了下來。

本周末，李睜沒有商演，周六在家窩了一天，周日，吃過午飯，接到了林玥的電話，說是想請他吃晚飯，一來，對轉會一事表示感謝，而來，就新專輯的發行想要和他當面溝通。

喬莉接到了李小鳳的電話，半小時的通話，一大半時間都是李小鳳在說明緣由，訴苦，致歉...

不用回答，吐了一口氣，道：「這是公司的安排，我事先根本不知道...」

喬莉沒有動氣，沒有不耐，沒有怪責，還反過來還安撫了幾句，只是掛斷後，嘴角閃過一抹譏嘲，有些失望，又有些不屑地搖了搖頭。

聽到「打出血」三個字，李睜處於本能地聯想到了什麼，看看林玥，又看看張雯薪，最後還看了眼孟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