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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轉念一想，未來少女的專輯，若是無法反壓兩座大山，即便不能說明李睜的作品輸給羅雨生，但至少不值得華璨妥協就範。

吳漢皺著眉，一根手指敲著桌面，緩緩道：「未來少女的專輯，宣傳費已經提到250萬，目前我們曙騰只是按照新人的標準上限，承擔30萬，其餘的都是華璨那邊墊上...」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即便是在娛樂圈這種面子比天大的地方，關鍵是值不值得！

李睜和譚光月等人到的時候，會議室已經滿了大半，李睜的現身，立刻引來了成片莫名的目光。

陸桂蘭沒理會，自顧繼續道：「也不知道談了些什麼，反正出來以後，就再也沒動靜了，我早上來打聽了一下，昨天外頭鬧得沸沸揚揚，但公司內部上上下下對你的事都是避而不談...」

頓了一下，語氣變得凝重：「雅箐，這絕不是總監或者洛總下的封口令，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叫暴風雨的寧靜。」

龔日紅知道，四成的說法有些誇張，但五成肯定是不到的，要是平時，公司旗下兩支女子組合，天然的競爭關係，他說不得會五十步笑百步，不過此時，卻是沒有心情。

龔日紅眉眼間透出一抹憂慮，糾結了片刻，才道：「現在的關鍵，就看未來少女的上周銷量了，要是那麼紅紅火火，最後銷量也就一般般，那我估計，圈內就會對女子組合徹底失去信心。」

昨天整個華國一片晴空，溫度適宜，而到了周一，天氣說變就變，中北部大片地區被陰雨籠罩，氣溫降了不少，而南方地區依舊晴朗，氣溫反升，明明已經中秋，卻給人一種回到夏初的感覺。

華成龍看著齊總監，深沉的臉上忽然浮現一抹笑容，搖頭道：「老齊，在我這裏你就不用兜圈子裡，你的意思是，李睜的報價究竟接不接受，還得未來少女的專輯銷量說了算，對不對？」

在蘇雅箐想來，這必是上頭髮話了，由此可見，公司對她的重視程度，也本該如此，誰讓她是天後，公司最大的一張門面！

齊總監沒有含糊，點頭道：「華總，羅雨生那邊，我們遲遲拖著沒有決斷，一來是靜芸個人意願強烈，而來，還不是因為我們心中也有猶豫，李睜的報價高也好低也好，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值不值，要是值了，就算失點面子，又得罪一些人，那也是無可奈何。」

說罷，收起苦笑，默默思索了有三分鐘，這才道：「吳總，我說個大概，你看這和-圖-書樣行不行，上周銷量15萬以上，咱們貼補30萬，20萬以上，貼補60萬，25萬以上，貼補百萬。」

華成龍聽了，沒有立刻表態，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又緩緩吐出，這才嗯了聲：「等下銷量表出爐，未來少女的專輯要是躍不上榜首，那就找羅雨生。」

未來少女的專輯只是發行首周，還沒經過兩榜新歌推薦，要一躍超過兩座大山，這標準定的似乎有點...

「開會。」推開文件夾，葛光奇的目光一低，眼中盪起一抹波動，而後迅速收斂，抬頭環視一圈，在李睜的身上頓住，時間有點長，被不少人察覺到了，也是將目光投向李睜。

辦公區，青春魅力三女，冰糖甜心五女，加上她們的助理，以及兩位經紀人圍坐一團，就連向來自持身份高人一等，喜歡窩在休息室孤芳自賞的鄧雅萱，也是稀罕地在。

看蘇雅箐的臉色越來難看，眼中透出一抹深深隱憂，陸桂蘭沒再說下去，沉默了片刻，才又道：「現在的關鍵，就是十點出爐的上周銷量表，未來少女的專輯銷量，將會決定很多人的態度。」

譚光月也接上一句：「叫我說啊，直接封天後團也不是沒有可能。」

時光唱片。

譚光月看看她們，苦笑道：「不瞞你們，我也是這麼認為，甚至還覺得低了，《不如跳舞》，《super star》那麼火，我覺得就算破25萬，也不稀奇。」

龔日紅眼中閃過一絲遲疑，隨後看向鄧雅萱道：「雅萱，你覺得呢？」

華格唱片，總經理辦公室。

管櫻笑了笑：「破25萬的話，那就是樂壇風向轉變以來，銷量最高的一張專輯了，甚至有望達成默認三白金。」

蘇雅箐冷笑一聲，不屑道：「舒甄這個賤人想跟我爭，下輩子吧。」

她這話一出，倒是讓幾個助理，包括龔日紅微微點頭，劉蘇蘇，顧文娟的預估，明顯是低了，或者說被個人的情緒左右了，而鄧雅萱的預估，更符合實際。

財務總監眼皮一跳，這才首周啊，25萬這條線還不夠高？要知道，三月份的莫菲，首周也才20萬出頭，寧蘭首周三天，也才11萬，正式憑這個成績，寧蘭才公宣封后的，在他的印象中，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首周25萬以上銷量的唱片...

劉蘇蘇介面道：「顧姐說的對，畢竟之前女子組合只有一張白金，未來少女能達到單月默認一個半白金，就已經很成功了。和-圖-書」

助理王芳立刻點頭附和：「我也是這麼認為，不出意外的話，20萬打底。」

說罷，看看青春魅力三女。

一頓聲，又道：「況且，最近一段時間，十幾支女子組合發片，成績都不是太理想，足以女子組合這種演唱模式，大眾的認可度並不高，遠遠不如男子組合，樂隊。」

周末兩天十幾張娛樂報報道了她的負面新聞，本以為公司里會流言紛飛，卻不想，剛才穿過廊道的時候，兩片工作區人到得挺齊，卻都在自己的坐上該幹嘛幹嘛，與平時三五紮堆聊天的景象大相徑庭。

齊總監醞釀了一下，道：「一張專輯要爆出真正的大銷量，光靠一首歌是不行的，第一主打《super star》，女歌手配搖滾風，是挺新奇，華璨又捨得砸宣傳資源，一時間紅紅火火併不意外，但究竟有多少歌迷願意買單，不好說...」

尤曉霞卻是搖頭：「我覺得，說不定能達到十七八萬，破20萬也不是沒可能。」

蘇雅箐再傻也明白了意思，不由變了臉色。

財務總監苦笑了一下：「之前華璨那邊一直沒計較這個，看來這一次，對未來少女的專輯期望不小，這是要咱們曙騰獲利回吐啊。」

兩女猛翻白眼，譚光月咬咬牙：「四個半白金，又不是沒有過，萬一呢，萬一...哈哈哈。」

五分鐘后，人都齊了，四個副總監在秘書的跟隨下，也是走了進來。

兩女一愣，有些不明所以，譚光月正色道：「按照最新歌手級數標準，一張專輯就能上超一線...」

葛光奇直了直身子，拿出身邊的文件夾，再從兜里拿出水筆，又撫了撫眼鏡，所有的動作沒有不自然，但如果了解他的人就會敏銳發覺，今天的葛光奇與平時不同。

在他對面，正對是SHF三人，左邊是青春魅力三女，右邊是冰糖甜心五女，李睜一眼橫掃而過。

不過，吳漢既然這麼說，財務總監也沒異議，又想了想，接著道：「30萬以上，貼補150萬，要是超過35萬，索性不足的220萬，咱們曙騰全包了就是。」

她吐了口氣，出聲道：「周六的時候，舒甄那些人又去找了廖副總...」

兩女也是忍俊不止。

這話一出，氣氛為之一靜。

鄧雅萱頓了一下，忽然又補充了一句：「但絕不可能超過25萬，更不可能單月達成默認三白金。」

顧文娟有些糾結道：「我估計，未來少女上周銷量不會差，但也不m.hetubook.com.com會太高，嗯，能有15萬，應該就算不錯了。」

可從本心來說，她們卻又不希望未來少女的專輯大賣，尤其是劉蘇蘇，尤曉霞，以及鄧雅萱。

吳漢看了他一眼：「還有呢，要是再高呢？」

十點一刻到了，氣氛莫名地變得緊張起來，又過了兩分鐘樣子，總監的秘書先閃了進來，大家不自覺地挺了挺身子，接著，在幾十雙目光的聚焦下，西裝革履的葛光奇，邁著穩健的步子進入會議室，目不斜視地來到主位落座。

部門例會定在十點一刻。

十點出頭，眾人便是陸續走進大會議室。

「李睜第二次提出提價，無非是因為《不如跳舞》這首歌空降兩榜第一榜單，是，就憑這點，未來少女的新專輯成績不會差，但銷量究竟能高到什麼程度，我還是持保留態度。」

滾雪唱片。

「呼...」葛光奇長長吐了一口氣，壓住內心不為外人知的萬千情緒，然後張口道：「上周銷量表，排名第一的是，未來少女組合的專輯《super star》，上市一周，銷量...」

說到後來，被兩女鄙夷的目光之中，譚光月也是綳不住了，被自己的這個冷笑話逗樂了。

大幾十人把整個大會議室，充斥得滿滿當當。

堂堂巨頭，被一個詞曲人逼迫，要是還妥協了，面子往哪擱？

李睜掃了他們一眼，也是笑了，卻與他們的歡快笑容不同，笑得有些含蓄，似乎包含著什麼東西，微微閃動的眸光中，掠過一縷透著野心的希冀之光。

自始至終，葛光奇都是面無表情，不過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眼角微微跳動著，神色間透著一抹很淡的恍惚。

頓了頓，呼了一口氣：「現在華璨要我們提一個後續貼補標準，你是管賬的，要拿個明確章程出來，九點半之前，要給華璨書面傳真過去。」

每個人的神色都是變得複雜。

龔日紅唉聲嘆氣：「上周六巡演廣市站，同一天五個歌手開演唱會，扎堆擠在一塊，誰的票房都沒超過七成。」

曙騰唱片，也是總經理辦公室。

他們與李睜的目光相碰時，不約而同地避開。

搶在銷量表出來之前，齊總監將李睜可能會再度提價，以及方瓊透露的未經核實的消息：圈內已有歌手，開出8個點跟李睜約兩首歌，向老總做了個彙報。

他的笑聲，立刻引來了眾人關注，他倒沒什麼，反倒是SHF，青春魅力，冰糖甜心，三男八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https://ｗｗw.heｔubｏｏｋ.coｍ.coｍ好不尷尬。

鄧雅萱抿了抿嘴，貝齒輕咬道：「《不如跳舞》空降兩榜第一榜單，再加上《super star》也已經紅了，我覺得，破20萬十有八九...」

聲音一頓，吸了吸氣，才道：「391823。」

可現在，李睜提了一次價，華格讓了一步，結果，李睜非但不讓步，卻又要提價，還以此來逼迫華格就範，過分了，真的過分了！

顧文娟抬眼道：「冰糖甜心的票房六成不止，說真的還算不錯，我們這邊就慘了，魔都站與莫菲同天，內場空了一大半，看台上頂多也就五成觀眾，票房能有四成就算不錯了。」

「李睜，未來少女的專輯上周銷量你估計是多少？」譚光月搓著手，眼中透著希冀與忐忑，上周有關他的專輯一二主打，管櫻去找了總監四次，直到最後總監都沒給個準話，顯然，是在等未來少女的首周銷量。

......

南北天氣突然鮮明反差，似乎預示著什麼...

聽話聽音，齊總監秒懂，華總這是覺得李睜太離譜了。

要知道，選擇李睜，就會得罪那些想要推羅雨生公認第一的人，還要付出高過羅雨生的作品一倍以上的價格。

這位老兄是利落的個性，眼下卻是有點拖泥帶水了，彷彿是要藉此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

從理性角度來說，她們應該盼著未來少女的專輯爆大銷量，這樣才能讓圈內對女子組合重新重視起來，大勢所趨之下，她們是直接受益者。

李睜覺得很有趣，也沒忍著，就噗嗤笑了一聲，搖頭不已。

華成龍點起一根煙，單臂支著辦公桌，沉默了一陣，自言自語道：「之前開個6個點，我們這邊咬住4個點，後來提價到7個點，我們鬆口到5個點，6個點的話就必須簽保底協議，現在又要提價，至少1個點吧，那就是8個點，何靜芸的歌手分成也才8個點...」

李睜早就習以為常，不疾不徐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一臉寵辱不驚。

「默認三白金，要是按照之前的歌手級數標準，再有一張雙白金就能上超一線了，嗯，封一個無冕天後團。」王芳吐了吐舌頭，一樣是半開玩笑，顯然也是不看好。

說罷，心中又補了一句，從而決定你我的命運！

蘇雅箐慣例比上班點晚上十來分鐘進公司，穿過一條廊道來到她的專屬休息室。

「好，按華總的意思辦。」想通了這一關節，齊總監那點猶豫化作烏有，點頭應是。

周末雙休過後，新的一和*圖*書周來臨。

齊總監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榜首，前一周的銷量表，艷陽樂隊，潮汐組合雙破20萬大關，猶如兩座大山般，壓住了其他所有歌手，包括了天王趙傳雄。

未來少女的專輯火了，這是不爭的事實，只在於火到什麼程度！

「咳咳咳！」李睜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便乾咳了一聲，葛光奇微微一震，趕緊把目光挪開，動作雖小，但還是被喬莉幾個眼尖之人看個正著，眼中流過一抹異色。

陸桂蘭看著她道：「洛地北本來說周末回深市，可今天一早來了公司，進了他老爹的辦公室就再沒出來，昨晚娛樂最前線的王總編給我打了電話，很明確地告訴我，他的老闆已經有了跟華璨講和的意思，我還收到確切消息，還有好幾家娛樂報，也有心跟華璨講和，你要知道，講和實際就是妥協，接下來，矛頭都會對準你，之前的十幾張娛樂報，你也看到了，另外，公司里陶亮，米雪等六個之前迫於公司壓力公開指責過李睜的歌手，早就有意站出來公開向李睜道歉...」

陸桂蘭看著蘇雅箐臉上的小嘚瑟，心中好生無語，這女人入圈時間也不短了，怎麼還這麼「天真」呢？

「陸姐，今天部門那些人都在安安分分做事，是不是總監下了封口令？」蘇雅箐優雅地摘下肩頭那個三萬塊的包包，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弧度。

一旁的管櫻，表情有些無奈，出聲道：「我估計，保守的話15萬，正常的話20萬，樂觀的話，或許能觸及25萬。」

吳漢聽后沉默了一陣，點點頭：「好，那就按你的說的，做個書面表格出來，然後傳真過去。」

......

......

「女子組合越來越頹勢，我聽到風聲，圈內好多唱片公司，本來有意組建女子組合的，現在都暫停擱置了，冰糖甜心和青春魅力，發片成績都不太理想，不知道接下來，公司還會不會繼續投入資源。」

......

也的確如此，分成模式是詞曲大咖的特殊待遇，按照默認規矩，三首主打4個點是頂價，華格咬死不放，合情合理，至於許巧玲的專輯兩首主打給4個點，本來就不合規矩。

她這話有點半調侃的意味，顯然對未來少女的專輯，能夠首周破25萬並不看好。

語氣格外複雜，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另一邊，李睜剛進公司，還沒走到辦公區，就被譚光月半道截住，拉去了休息室。

李睜如每次被要求預估銷量的時候一半，雙手朝天一攤：「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