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打賭
「我可以試試，但不要抱太大希望。」
第一，未來少女，433268。
洛少愣在當場，他絕沒想到，李睜居然會提出拿兩間公司的掌控權作為賭注！
一線中游的她，是七月份從一家一線唱片公司跳槽來華格，按照計劃，新專輯十二月中旬上市！
第九，阿德，79271。
齊總監通知了兩名金牌製作人，以及已經過來了公司的周曉璇，一塊進了試聽室。
「你們說，未來少女的新專輯上周銷量會不會破40萬大關？」
要知道，這0.3米的差距，比百米賽0.3秒的差距更大！
「唉，三個月前，林玥和張雯薪被公司邊緣化，歌唱前途不說毀了，至少也是黯淡無光，可一轉眼，卻是要飛上天了，要說心裏一點想法都沒有肯定是假的。
午飯後，喬莉代表李睜，與齊總監補簽了一份歌曲合約，沒有意外，齊總監認可了《追夢人》國語版，兩個點。
從錄音室出來，何靜芸請眾人在隔壁一條夜市街的一家飯店吃了夜宵，回到酒店房間已經快凌晨兩點。
沒有對《我願意》這首歌做出點評，但對三首主打歌的次序直接給了定論，這便是最高的評價！
何靜芸堅持道：「剛聽了這首歌，特別有感覺，現在不錄，等到明天再錄，狀態可能就差了。」
中午的時候，齊總監宴請了李睜等人。
第六，羅以東，92736。
喬莉哦了一聲：「那明天，我和廣告商那邊聯繫，然後你要儘快拿出廣告策劃案來...」
齊總監等人繼續沉默了好一陣，這才各自摘下耳麥，互相交織了一下眼神。
一曲結束，歌聲徐徐落下。
李睜看看她，玩笑道：「誇我有眼光，能找到你這麼一個能幹的經紀人，實際是在損我，挖了公司的牆角。」
而譚光月與李睜同在唱片公司旗下，也是目前時光唱片旗下，唯一能拿到李睜的作品的歌手，想來兩人的關係是非常鐵！
看著洛少挑釁的眼神，李睜笑了：「你不用激我，靜芸是我的女朋友，是不能拿來作為賭注的。」
許巧玲是在李睜入圈之前，就跟李睜有過合作。
李睜坐下后，眾人的目光依舊沒有轉移，他皺皺眉，低哼一聲：「都看著我幹嘛？」
李睜看看他：「還好。」
錄製只用了不到兩小時，其中一個多小時，何靜芸用作熟悉歌曲，錄音僅僅唱了兩遍，製作人便舉起了ok的手勢，李睜也是點頭認可！
氣氛一下子變得好不怪異。
另一邊，李睜回到了位置上，喬莉卻是無所顧忌地問道：「董事長找你聊了什和-圖-書麼？」
看著洛少推心置腹的表情，李睜簡直有種揚天長笑的衝動，這傢伙平日里演戲演習慣了吧！
洛少默然一笑，神態自然：「我並不是一個喜歡搞風搞雨的，如果可以，我更願意交朋友，而不是豎敵人...」
整顆心隨著樂曲，以及何靜芸忽高忽低，忽輕忽柔的歌聲，自然地舒張驛動。
一名金牌製作人有些感慨道：「這首歌太適合靜芸了。」
......
「我覺得懸，國內樂壇單周破40萬大關的一共才幾張唱片？」
全身心地投入去聽這首歌時，給人的感覺時光都彷彿停滯了般。
以他的心性，若是一個阿貓阿狗，在他面前放出再囂張的話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只會把對方視作小丑表演。
「你這是心態有問題，看不得別人紅。」
「現在工作室不缺錢...」
收回目光，葛光奇打開文件夾，目光垂下，開始公布上周銷量表的情況，而隨著前十的成績，一個個從他口中報出，會議室內，先是一片倒吸冷空氣的聲音，然後集體驚嘩，再然後，變得沉寂，最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儘管依舊有點不信，李睜敢將《回家》這首歌放在第二主打，而不是更易帶動銷量的《如果雲知道》，是有絕對的自信，第一主打足以拉動整張專輯的銷量。
抓住了，從而成就世界跳遠第一人，要是沒有抓住，也就是世界級知名跳遠運動員之一。
三點一刻登機，十分鐘后，隨著一聲轟鳴，飛機拔地而起，衝上如洗的碧空。
......
不等李睜接話，他繼續道：「我聽說接下來兩個月，華璨旗下歌手會接連發片，巧了，時光唱片旗下，也正好有三個歌手發片，外加滾雪旗下的蘇雅箐，舒甄，米雪，陶亮，我們就賭前唱片單月銷量前三，要是華璨旗下歌手佔據兩席以上，我就祝福你和靜芸，要是時光與滾雪旗下歌手佔據兩席以上，那就請你離開靜芸，如何？」
另一名金牌製作人點頭認同，遲疑了一下，才道：「齊總，你昨天說的第二種可能，我覺得，或許還真有可能。」
「董事長。」
李睜看著她，沉默了片刻，也是笑了：「你現在是越來越有老闆娘的覺悟了。」
因為李睜的囂張並非無的放矢。
秘書按下唱片機的播放鍵，很快，耳麥中傳來優美的旋律，隨後，何靜芸的歌聲傳來，只是幾句歌詞，便是讓齊總監等人微微動容。
「我覺得未必，上周未來少女專輯一二主打，兩榜新歌推薦包攬第六輪，《不如跳舞》這首www.hetubook.com.com第三主打又在兩榜榜單歌曲推薦播放了六次，而且十六地電台，第二主打《熱帶雨林》每天輪播四五次，這樣的曝光度，銷量說不定真能更上一層樓。」
「...想你到無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聲的告訴你，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忘記我姓名...」
青年正是洛少！
正說著，聲音戛然而止。
方瓊沒有叫上何靜芸，虎嘉，一大早便獨自來到公司，將錄製完成的專輯第一主打送到了總監辦公室。
第四，姜姍闌，119380。
「你不敢？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如何配得上靜芸，靜芸的未來可是註定光芒耀眼，懦夫是沒有資格和她並肩而立的。」
洛少吐出一口氣，曉之以理道：「李睜，我也不說什麼喜歡一個人應該成全這種話，我只是想說，喜歡一個人，至少不該成為她走向更高階梯的阻力，否則就太自私了。」
洛少微笑著點頭示意，寒暄幾句，便是一看李睜，發出了邀請。
只是薛冰坐在最裡頭，靠著機窗，瞅瞅洛少，沒啃聲。
李睜察覺到了什麼，隨著她的目光而轉，當見到從頭等艙走出來的青年時，眼中閃過意外之色。
最典型的例子，前世地球跳遠世界紀錄保持者，鮑威爾，個人第二好成績僅為8米64，卻是在91年東京世界田徑錦標賽上，一躍8米95，超越個人第二好成績0.3米，直接打破了之前保持23年之久的世界記錄，震驚體壇！
分別前，何靜芸將一張銀行卡塞進了李睜的手裡。
第七，歐翔，91823。
看李睜聳聳肩，一臉興緻缺缺，喬莉有了答案，接著道：「對了，電影明星安婷也找了我，說你答應給她的代言策劃廣告案？」
何靜芸與李睜是戀人關係。
直到，幾個副總監相繼走了進來，這才又有了些竊竊私語聲。
不等洛少回應，李睜恍然地一拍腦袋，慢慢站起身來，起步而去。
周一。
又過了幾分鐘，總監秘書的出現，讓會議室一下變得鴉雀無聲，隨後，葛光奇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十分鐘后，方瓊買了單，六人離開ktv，一刻鐘車程，回到了華格唱片，然後直奔一號錄音室。
一直到李睜出了頭等艙，洛少依舊沒有收回目光，女秘書從前頭走過來，喊了一聲洛少，正要八卦地詢問洛少找李睜說些什麼，洛少扭過頭來，見到洛少黑到可怕的臉色，女秘書芳心一顫，到嘴的話，直接卡在了喉嚨口！
會議室陷入了足有半分鐘的沉默。
得到李和圖書睜認可，何靜芸當即扭頭道：「方姐，聯繫米老師，還有伴奏樂隊，半小時后在錄音室集合，今晚就把這首歌錄了。」
「我也這麼覺得，首周銷量爆得太高了，未來少女之前又沒有人氣積累，後續銷量能夠平穩下浮就算不錯了。」
而李睜則是和薛冰，何靜芸，虎嘉四人，打了一場2vs2的籃球比賽。
「理是這麼個理，從理性角度分析，還真是有可能，但從情感的角度，林玥，張雯薪，孟薇都不算是新人，可他們綁在一塊的人氣，也到不了二線，而且以她們三個的形象唱功，在圈子裡一撈一大把，團在一起弄個組合，就一飛衝天，甚至直接上超一線，老實說，我心裏有點難以接受。」
何靜芸默默道：「對華璨來說，收購二三線唱片公司沒有意義，而收購一家一線唱片公司，或許要大幾千萬。」
洛少和李睜並肩坐下，洛少問了李睜喝什麼，隨後招手示意空姐，幫李睜要了一杯橙汁。
隨後，洛少沒頭沒鬧地冒出一句：「李睜，這一次，你搞得我挺狼狽的。」
李睜踩著上班點來到公司，直接去了練聲室練聲，個把小時后，譚光月來敲門叫他一塊去開部門例會。
可李睜的囂張，卻是觸動了他的敏感神經！
就拿成績為鐵的體育界來說，一個成績在11妙至10妙之間的百米運動員，在某天狀態特別好的時候，或許就跑進10妙了，但這樣的狀態可遇不可求，錯過了，或許永遠都會被擋在10妙大關之外！
一片目光紛紛垂落！
頭等艙里只有洛少的女秘書一人，看到洛少和李睜一塊回來，眼中閃過異色，跟李睜打了聲招呼后，主動坐到了前頭的位置。
「這不是伯樂的問題，伯樂是有眼光發現千里馬，可林玥張雯薪絕對不是千里馬，她們踩著狗屎運，遇上了點石成金的貴人。」
可以想象，完成「世紀一跳」的鮑威爾，當時的狀態必然是超乎尋常的好，甚至可能是他這輩子的最佳狀態！
即便是與李睜有過合作的舒甄，柳慧穎，汪艷芬，應該是都和李睜約過歌，但直到目前，都是沒能如願。
洛少看著他，沉默下來，一會兒，才道：「我說這些，也沒指望立刻就能讓你轉變想法，只是客觀陳述事實，這樣吧，不如你我打個賭。」
李睜想了也沒想，就斷然搖頭：「不如何。」
李睜怔了怔：「已經十點多了。」
頓了一下，思維跳躍道：「那次在會所，我跟你說的，何靜芸的未來必然是要邁出國門，登上亞域歌壇，乃至國際歌壇，這並非是信口https://ｗwｗ•hetubｏｏk.ｃｏｍ•coｍ開河，你能幫到她的，極限也就是將她推上國內歌壇超一線，更多的就不是你力所能及...」
只為認可的朋友寫歌，李睜眼中，顯然，舒甄三人都還不算，更何況周曉璇。
「哦，忘了，華璨名義上不是我做主，但實際我說了算，時光唱片名義上你做主，實際卻是你說了不算，是以，這個打賭你做不了主，也就沒有繼續談話的必要了。」
洛少也是看到了李睜和喬莉，同樣有些意外，不過只是怔了怔，便主動走了過來。
第二天。
相比于李睜的演唱，何靜芸的嗓音委婉，柔美，清亮，空靈，還帶了點點痴情的意味，顯然是更加適合這首猶如愛情誓言的歌曲！
第十，朴木，76251。
何靜芸進門的時候還打著哈欠，可洗完澡又來了精神，依偎在李睜的懷裡，兩人聊歌曲，聊未來，聊八卦，聊生活瑣事...
完美全是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度身定製！
飛機平穩后，喬莉從隨身的包里翻出一本本子，道：「昨晚的慶功會上，六七個歌手的經紀人找我聊天，其中包括了舒甄，柳慧穎的經紀人，都是想要找你約歌，雖然都沒有報價，但話里的意思，三首歌九個點，沒問題，還有上浮的空間，你怎麼說？」
聽她這麼一說，李睜也不再說什麼，點頭默認。
這種不確定的答案，讓周曉璇有些失望，擠出一個牽強的笑容，道了聲：「謝謝齊總。」
到了兩點半，一輛商務車載上李睜，何靜芸六人前往機場，有了來時被記者圍堵的經驗，商務車開進了機場地下車庫，在方瓊的引領下，一行人走vip通道，直接來安檢區。
周曉璇猶豫了好片刻，出聲道：「齊總，我的新專輯，能不能幫我跟李睜約一首歌？」
再度一頓，指了指自己：「而我，可以幫到她，而且，我可以負責任地說一句，她接下來的事業發展，需要我這麼一個人，為她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副歌高潮部門，那一句「我願意為你」，饒是齊總監，兩名金牌製作人，都是入圈不下十年的資深音樂人，聽了都是忍不住心靈悸動。
第八，王凱，84542。
前一名金牌製作人眸光閃爍了幾下，欲言又止，最終保持了沉默，沉默代表了默認！
不等李睜問她覺得怎樣，何靜芸輕吸一口氣，道：「現在就回公司，我想今晚就把歌錄好。」
齊總監看著她眼中的那一抹渴求之色，心中喟然一嘆，想和李睜約歌，談何容易！
喬莉起身打了個招呼，李睜也是站了起來，洛少是公司的董事長，李睜和喬莉和圖書的上級，場面上的尊重還是必須的。
說罷，淺淺一笑：「華璨我也有份的，自然要儘可能地出一份力。」
喬莉翻了個白眼，懶得理睬。
李睜沒有拒絕，跟著洛少一塊去了頭等艙，喬莉沒跟去，洛少沒有叫她，顯然是要和李睜單聊。
到目前為止，除了華璨音樂工作室旗下歌手，李睜就只為許巧玲，何靜芸，譚光月寫過歌。
......
第五，艷陽樂隊，103567。
對何靜芸嬌嗔的瞪眼視而不見，李睜將銀行卡收起，兩人又聊了幾句，在何靜芸幾分不舍的目光之中，李睜揮手走進了安檢口。
落座主位，目光環視間，在李睜的身上頓了頓，眼中透出一抹難言的複雜。
「方姐私下跟我聊過，工作室與唱片公司最大的差距，一來是歌手，而來是渠道資源，有你這個圈內頂尖詞曲人為後盾，歌手培養這塊不成問題，可渠道資源的開拓，卻不是一朝一夕，最高效的方法是通過收購。」
李睜挺得筆直的背影，落在洛少眼中，化作了「囂張」二字。
第三，潮汐組合，132784。
齊總監吸了吸氣，一點頭：「三首主打就這麼定了！」
與譚光月有說有笑地走進會議室，正在紛紛議論的眾人看到李睜后，一個個迅速止了聲，目光隨李睜而動，眼神中透出點點複雜之色。
後世將這一跳，稱為「世紀一跳」。
第二，趙傳雄，146743。
「誰啊，誰讓人家遇上伯樂了呢。」
搞藝術的，很講究一個靈感或者說感覺，一旦來了，要是不抓住，過後再想找回來就難了，或許還會一種再也補回來的遺憾。
不知不覺，窗外的天色竟有些蒙蒙亮了，這才止了聲。
「切，好像你心裏一點想法都沒有似的，你要是這麼超脫，去做和尚好了。」
聽了剛才何靜芸對李睜說的話，再看到何靜芸堅定的眼神，方瓊沒二話地一點頭，掏出手機到一邊聯繫去了。
李睜的語氣出奇的平靜：「洛少，靜芸是我的女朋友，你卻要讓我將女朋友讓給你，你覺得可能嗎？」
看洛少不置可否，嘴角泛起譏笑，李睜話鋒突地一轉：「不過，對於這個打賭我倒是挺感興趣，我提個建議，要是你贏了，我輸你五成華璨的股份，我贏了，你只需讓出滾雪注資時光唱片的三成半股份，你敢不敢？」
但不可否認，《我願意》這首歌太出色了，歌曲本身出色，何靜芸的演唱更是將歌曲的出色進一步地放大！
似乎挺玄乎，可事實就是如此，不光是藝術，各個領域都是如此。
李睜點頭：「是劉明量的經紀人牽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