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搶風頭
看李睜搖頭否定，譚光月臉色陡然一松，語氣無力道：「這麼說，那是你自己作死咯？」
「我...」
看著他眼中的狐疑之色，李睜嗯一聲：「十有八九。」
李睜單手摸著下巴，忽然來了一句，待喬莉目光看來，這才若有所思道：「滾雪加時光可以搞演唱會造勢，華璨也可以啊。」
李睜看了她一眼：「我有說過群星演唱會了嗎？我想的是寧姐和未來少女的巡演，是否該考慮提前開了，尤其是寧姐。」
喬莉翻個白眼：「別告訴我，你也想效仿來個群星演唱會，華璨旗下才多少歌手，曙騰旗下的大牌歌手全被挖光了。」
周四。
李睜眸光微閃：「有那麼誇張？」
「.....」
譚光月眉頭皺起，兀自不通道：「怎麼可能，這種賭約華璨一點贏面都沒有...」
喬莉瞅瞅他：「金屬鳥樂隊與凱奏樂隊即便已經退隱多年，但依舊有很多忠實歌迷，萬成良三人的忠實歌迷也不少，演唱會現場，他們只要幫著其他歌手宣傳一下新專輯，單月銷量就能增加幾千上萬張。」
當然，譚光月和袁紹並不是同一類人，後者是梟雄，決斷的出發點是為了自己，而前者是義氣用事，決斷的出發點是為了他人。
「李睜，你這就不厚道了。」
李睜眼神一凝：「這些天，第一天後vs無冕天後這個話題被持續報道，熱度不減，要是再添把火，寧蘭的巡演與莫菲的巡演重疊，形成正面對碰，你說，這個話題夠不夠驚爆？」
「那我去找總監，要求再推遲，推遲到...明年，兩榜頒獎禮之後。」
「賭神說過，沒什麼賭局是必贏的。」
譚光月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是一皺眉：「公司推遲我的發片期，難道就是為了這個賭約？」
對於李睜的解讀，喬莉好無語，這阿q精神，可以的。
而萬成良，芳容，田佳三人，是滾雪歷史上的三名一線頂流。
說罷，思維一跳道：「而寧姐和未來少女提前開巡演，最大的目的是搶群星演唱會的風頭，就算不能讓媒體焦點轉移，至少也要分一半過來。」
李睜攤攤手：「怎麼可能，反而減壓力。」
「你也是說了，票價比一般演唱會要低許多，完全是平本，乃至賠本賺吆喝，連這種宣傳手段都使出來了，足以說明對贏下賭約底氣不足。」https://m.hetubook.com.com
李睜恍然，這個道理與當初許巧玲的新專輯大賣頗有相似之處，畢業季那些非許巧玲歌迷的學生，與其說他們買的是許巧玲的專輯，不如說他們買的是一份青春記憶。
喬莉正色道：「你以為呢，我舉個例子，金屬鳥樂隊還沒退隱前，舒甄已經簽約滾雪了，現場他們只要搭對唱上幾首彼此的經典歌曲，再唱一首舒甄新專輯里的歌曲，金屬鳥樂隊主唱幫著宣傳一下，現場的金屬鳥樂隊歌迷，就會為舒甄的新專輯買單。」
「也不是其他人逼你？」
「不過，這倒也給了我啟發。」
腦核精公司百分之十股份，李睜不準備掛在自己名下，而是由李父持有，其中百分之一是屬於喬莉的，也一併算在內，明天去律師樓簽約！
李睜聽了不禁搖頭嘆氣：「賭約規定了，無論是造勢也好，宣傳也好，只允許對賭雙方公司旗下歌手助陣，沒想到搞出個群星演唱會來，唉，還真是百密一疏啊。」
說罷，又補充了一句：「我說的增加幾千上萬張，是指的一場，六地十二場，增加十萬張一點不稀奇。」
喬莉開門見山道：「滾雪唱片與時光唱片對外宣布了，兩家公司將聯手舉辦十二場群星演唱會，從下周開始，為期六周，下周和圖書第一站深市，深嘉體育場，由於周末場地被巡演歌手佔了，是以，定在周二周三晚上。」
李睜有些哭笑不得，譚光月的個性有點和前世地球，三國演義的中袁紹相似，平日里耳朵根很軟，有謀無斷，做事瞻前顧後，但某些時候，卻會忽然變得無比果斷，做出極為偏執的事來。
滾雪唱片是五大巨頭中的後起之秀，是八十年代末攀上巨頭之列的，而八十年代末正是國內歌壇，搖滾巔峰期。
譚光月被噎了一下，再度確認：「真的不是任全發逼你的？」
到公司已經快一點，還沒走到辦公區，就被張林曉半道截住，去了喬莉的辦公室。
如此，李父辭去南市那邊工作來深市和家人團聚后，也不會變成無業人員。
也就是拿一份固有工資，擁有審核公司財務的權利，平時不用上班，每周去開一次高層會即可。
這是最好的安排了。
「......」
「不是。」
喬莉眉尖一挑：「分一半，你這未免太貪心了，寧蘭和未來少女雖然都是超一線，但畢竟只是個人演唱會，一個人熱度和話題有限。」
「狗屁的賭神，你少忽悠，老實交代，給我寫的兩首歌，是不是故意降了點品質？」
「工作室也沒人吃裡扒外？」
看他不接話，喬莉隨口道：「是不是感到壓和-圖-書力了？」
而金屬鳥樂隊的歌迷，與其說是買舒甄的新專輯，不如說是買一份對金屬鳥樂隊的緬懷。
李睜打斷道：「賭神說過，有賭未必輸。」
這種人在生活中其實挺吃虧，但作為朋友，卻是值得一交。
「因為金屬鳥樂隊已經絕唱了，對歌迷來說，這是心中偶像的託付，甚至可能是最後的託付，明白？」
李睜一臉黑，瑪德，咒老子是吧！
此外，喬莉和腦核精公司談好了，李父除了擁有一個董事頭銜外，還擔任腦核精公司的監事長一職。
李睜卻搖頭：「這隻在其次，滾雪時光辦這群星演唱會，根本還在於造勢，為兩家唱片公司旗下，即將要發片的歌手造勢，我敢斷言，接下來對於群星演唱會的宣傳定會投入打量宣傳資源，成為媒體的焦點，而宣傳之中，肯定會將接下來發片歌手中幾個重點歌手一塊帶上，等於是給他們額外加宣傳資源。」
「換位思考，若是寧蘭也和你一樣，因為和滾雪或者時光唱片某人的私交，要求推遲發片期至明年，你覺得華璨會不會答應？」
「什麼意思？」
「不用狡辯，事實擺在眼前。」
「為什麼？」
兩人往健身房外走去，一路上，在譚光月的惡意揣度下，李睜額頭落下的黑線越來越多...
說罷，又具體道：「群和*圖*書星演唱會門票，最低檔的只要120塊，內場最高價也才1280，比一般演唱會票價低了兩成不止，這不可能是演出商讓利，只能是從唱片公司的分成里扣，顯然，不是以賺錢為目的，而歌手的陣容卻是異常強大，不僅包括兩家公司旗下的現役歌手，還請了已經退隱的一些大牌歌手，包括金屬鳥樂隊，凱奏樂隊，萬成良，芳容，田佳。」
喬莉聽了，只略一遲疑，便點頭道：「這倒是可以，寧姐和未來少女都是超一線，演唱會嘉賓這塊，能夠幫著拉拉其他歌手的人氣。」
「不是。」
把父親接到家，在家吃過午飯，李睜這才出門，打了個車前往公司。
李睜請了半天假，上午去火車站接父親。
金屬鳥與凱奏是當時最知名的幾支搖滾樂隊之二，尤其是金屬鳥樂隊，毫無爭議的第一，鼎盛時，創造過單張唱片單年460多萬張的銷售奇迹，也是目前唯一一張累計過五百金的唱片！
「那就製造話題，製造一個驚爆話題，將媒體的關注度搶過來。」
是無數歌迷心目中不朽的搖滾傳奇。
譚光月想了想，倒是沒有再堅持，只是道：「這麼說，你有十足把握？」
看著譚光月眼中執意要他給說法的意味，李睜苦笑了一下，道：「賭約是雙方商定的，你情我願。」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