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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桂蘭聽了嗤笑一聲，道：「雅箐的新專輯第二主打是與凱奏樂隊的對唱歌曲，凱奏樂隊後期的人氣不比金屬鳥樂隊差，更何況還晚上1年半退隱，如今兩支樂隊的人氣相當，加成效果也是大同小異，而雅箐本身是天後，舒甄只是一線頂流，人氣差了一大截，專輯一三主打是羅雨生的作品，別的不說，羅雨生的歌40萬一首，是葛老師的一倍，光是這兩點，就足夠甩開舒甄30萬張銷量差距。」

舒甄，金屬鳥樂隊之後，SHF，風華組合，馮志郝，滾雪旗下一名二線，以及一名退隱的一線男歌手，相繼登台，各演唱一首歌后，又合唱了一首歌。

「一個個繃著臉幹嘛呢，不就是幾句閑話，至於嘛。」看著譚光月四人不佳的臉色，李睜有些無語地搖搖頭。

吉他與鼓點合奏的背景音樂聲中，傳來施樂那辨識度極強的嗓音，《青春》是金屬鳥樂隊成名作，封王專輯的第一主打。

現場歌迷的反響還不錯，合唱歌曲時，也算掀起了一波小高潮。

歌詞描繪的青春歲月中青澀的友誼，華國各大高校畢業季演唱率最高的校園歌曲之一，即便許多年後的今天，依舊有著很高的傳唱度。

「時光唱片的榮辱就看你了，等下唱的時候賣力點。」李睜伸手拍了拍譚光月的肩膀。

一連三首歌，施樂的激|情演唱，將現場氣氛點燃。

這樣的話，的確挺刺耳，也很扎心。

說著，看向譚光月。

張林曉眼神幽怨地瞅瞅他：「睜哥，你也是時光唱片旗下的。」

金屬鳥樂隊與舒甄加一塊，能有那麼高的人氣，已然超出了她的預估上限，要知道，這不是個人演唱會，而是群星，4萬多歌迷買票入場，是衝著28名歌手來的。

「唉，舒甄與金屬鳥樂隊的合唱歌曲，至少能為舒甄的新專輯增加10萬張銷量，排名前五佔一席，十之七八。」

隨後5年裡，總共發行過5張唱片，一張一個半白金，一張兩個半白金，兩張三白金，以及一張五百金https://m.hetubook.com.com。

鳳伶微微一笑，也是點了點頭。

該曲還登上亞域公告牌，逗留三周之久。

只是演唱了一段兩分多鍾的精簡版，隨後，背景音樂一變，切入下一首歌《那片藍海》，金屬鳥樂隊代表作之一，首張三白金唱片的第一主打。

譚光月的疑惑，也是張林曉三人，包括風墨心中疑惑，都是緊緊盯著李睜，等待著解惑。

同樣是唱了一段精簡版，背景音樂再變，接上第三首歌《夜夢》，金屬鳥樂隊五百金唱片第一主打歌，被稱為永恆經典！

陸桂蘭眼中閃過意外之色，蘇雅箐開過3萬人演唱會，現場效果也不過如此，也就是說，現場4萬多歌迷，此刻至少有著一半以上在鼓掌歡呼，那種興奮與狂熱，比之前的兩撥小高潮強了一大截。

他的演唱很投入，很深情，雖然沒有開過個人演唱會，但之前幾十場的商演，以及超過十場的演唱會嘉賓經歷，足以讓他在舞台上從容不迫。

管櫻愣了下，搖頭道：「你千萬別這種傻做，真搞成那樣，那個女人十有八九會死不承認，而你百分百會倒霉，說不定還會連累...」

譚光月咬牙道：「要是一個傻逼女人說幾句瘋話也就算了，我氣的是韋浩南，還董事長助理，就一個吃裡扒外的漢奸。」

「舒甄的新專輯，光是與金屬鳥樂隊的這首第二主打對唱歌曲，至少能夠額外收穫20萬銷量，再加上一三主打是葛老師量身定製，非主打七首歌又都是中咖作品，單月拿下默認三白金的幾率有7成，滾雪旗下第一女歌手的位置該換人了。」

之前張林曉與季曉蘭發生口角，是因為聽到季曉蘭把時光唱片比作滾雪唱片的殖民地，稱時光唱片的人都是二等公民，而這場群星演唱會，滾雪唱片完全可以獨立舉辦，給時光唱片擔當綠葉，共分雨露的機會，那是一種恩賜...

說罷，又看看張林曉：「到時，你可以再去問問那個女的，在你眼中的二等和_圖_書公民，成了今晚群星演唱會最亮眼的星，不知你有何感想？」

李睜聳聳肩，一副不在意的表情。

舒甄與金屬鳥樂隊退場時，他們也是聽到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與掌聲。

10年的歌壇生涯，演唱會場次累計287場，為國內歌壇之最，94年告別巡演，現場5萬3千人的單場票房記錄，至今猶存。

白眼翻完后，譚光月沒有再八卦地追問，吸了吸氣，眼神一定，道：「行，我等下一定好好表現。」

陸桂蘭想了想，點頭道：「好，一言為定。」

鳳伶看在眼裡，鳳目微微眯起，沉默了一下，出聲道：「陸桂蘭，既然你對蘇雅箐那麼有信心，不如我們打個賭，要是等下蘇雅箐和凱奏樂隊退場時，現場歌迷的反響更高，下個月魔都博爾雅集團的10周年慶，演出商那邊，舒甄就退出競爭，反過來，蘇雅箐退出競爭，如何？」

絢麗的舞美燈光，將四方台映照得流光溢彩，升降台托著施樂三人從舞台中央冒出來，呼喊聲陡然涌盛，震得人耳膜發酸。

這便是金屬鳥樂隊，國內歌壇搖滾第一樂隊，無數歌迷心中不朽的傳奇。

85年出道，在經歷了首張單曲銷量將將破10萬，先後兩張專輯銷量黃金之上，不滿白金后，於88年初發行第三張專輯，一舉拿下雙白金的驚人成績，成為國內樂壇第一支天王級樂隊。

鳳伶嘲諷道：「說的好聽點你這是自我安慰，說難聽了你就是死鴨子嘴硬。」

李睜有些哭笑不得，事實上，他的內心也是這麼想的，受了屈辱，被人打臉，最有力的討還，不是靠嘴，而是靠行動，化作讓一切言語都無比蒼白的鐵的事實！

譚光月，管櫻，王芳，三人交織了一眼，旋即也是看向李睜，那眼神頗為炙熱。

一片歡騰。

頓時，激起陣陣驚呼，而在這驚呼聲中，內場觀眾席上的華璨眾人均是臉色微沉，彷彿一塊烏雲蓋住了頭頂，與現場的氣氛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另一邊，李睜，風墨，譚光月https://m.hetubook.com.com，管櫻，王芳，張林曉六人聚在一塊。

這一眼的意思，譚光月如何不明白，當即道：「我不怕，反正我和公司的合約只剩下半年多，公司就算雪藏我也無所謂，再說雪藏我，公司也受損失。」

掃了眼譚光月四人，比之前更加難看的臉色，風墨再度出聲道：「是不是有些難以接受？但這就是事實，想要改變不是靠嘴，而是靠行動，一切用事實說話！」

不過意外歸意外，嘴上不可能服軟，她冷笑道：「雅箐才是今晚演唱會的壓軸，她和凱奏樂隊的演唱，必然會掀起最高潮。」

王芳小臉有些漲紅，恨恨咬牙道：「管姐，你說我要是把那個女人的話在公司里傳播開來，群情激奮之下，公司會不會找滾雪那邊交涉，有沒有可能讓那個女的公開道歉，讓韋浩南這個漢奸滾蛋？」

鳳伶側臉看看她，眼神猶如看白痴一般：「你這話騙騙蘇雅箐的智商還差不多，她的商演價已經跌到了15萬一場，舒甄下個月有兩場商演，演出商那邊給了16萬和18萬的報價...」

正說著，舒甄與施樂三人退場了，隨著升降台緩緩落下，向歌迷頻頻揮手間，現場的掌聲與歡呼聲宛如鼎沸，達到演唱會開場以來的最高點。

風拎與陸桂蘭並肩站在一塊，之前兩人發生了激烈的口角，差點就演變成了動手，看似被演出現場的滾雪負責人勸阻了，然而，彼此的唇槍舌戰卻並有結束，只是脾氣收斂了起來。

風墨說得非常客觀，也非常現實，而客觀與現實從來都是非常打擊人的，甚至異常冰冷殘酷。

闊別4年，再度見到了偶像的身影，再度聆聽偶像的演唱，看台之上，隨處可見激動莫名，興奮不已的面孔，好些歌迷都是紅了眼眶，有男有女！

譚光月揮著手，不急不緩地走向舞台中央，富有磁性的歌聲也是傳了出來。

末了，舒甄宣布，她的新專輯將會在11月底發行，其中第三主打為一首與金屬鳥樂隊的合唱歌曲。

一曲唱罷和圖書，朝著四方揮手鞠躬，收穫了大片的掌聲，隨後，又一段背景音樂聲響起，不到十秒，現場就有好多歌迷聽出了是《左右為難》。

張林曉的眼神亮了起來，看看譚光月，又驀然轉向李睜，眼中透出強烈的期許之光。

風墨拿手一指舞台的方向，看向譚光月，順便眼角餘光瞄著李睜道：「等下就該輪到你們登台獻唱了，若是歌迷的反響，能把滾雪所有歌手都比下去，那就是最好的回敬！」

王蓓蕾的一聲嘆息聲，更是為華璨眾人的心頭添上一塊沉甸甸的石頭。

風墨抬眼對上李睜慫恿的目光，又沉默了片刻，這才慢慢道：「滾雪注資時光唱片，現在公司的掌權領導是滾雪唱片那邊派過來的，說是殖民地也不能算錯，把時光唱片的人視作二等公民，我相信，滾雪裡頭這麼看待的不在少數，至於群星演唱會，不聯手時光唱片，滾雪的確能夠獨立舉辦，而沒有滾雪的支持，時光唱片卻是辦不起來。」

現場不少歌迷，很容易就通過背景音樂，聽出了是《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

陸桂蘭蹙眉，不等她說什麼，鳳伶又點了一句：「我已經摸過底了，這一場演出商最高能給到20萬，這個價請不動莫菲，寧蘭，許巧玲，包括何靜芸，但如果舒甄和蘇雅箐爭，到最後必然被壓到15萬，與其如此，不如我們一方主動放棄。」

舞美燈光略微暗下一些，而隨著背景音樂聲響起，又一點點的放亮，譚光月是憑藉一張專輯躍升一線，真正的代表作只有兩首，而這兩首歌的人氣甚至比他本人都高。

不過，換成李睜會左耳進右耳出，既不會口舌之爭，也不會生悶氣，前者沒有異議，後者是跟自己不過去！

看譚光月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李睜苦笑，這節奏是越帶越偏，越搞越極端了。

只不過，今晚的登台，譚光月才是主角，他和寧蘭充當的是類似滑翔樂隊，金屬鳥樂隊這樣，加成人氣的存在。

只是一頓，便是自問自答：「目的就是幫你拉人氣，替你的新專輯造ｗww.hｅtubｏｏｋ.cｏｍ.cｏｍ勢，希望可以爆一個大銷量，壓過所有滾雪唱片旗下的歌手。」

頓時，五人都是翻了個白眼。

在心中默念一遍「小夥子，衝動是魔鬼」后，李睜乾咳了一聲，拿手指指面無表情的風墨：「領導沒發話，你們瞎起勁什麼呀。」

「做青天白日夢。」

鳳伶露出滿意的笑容，語氣挑釁道：「聽到沒有，這就是舒甄與金屬鳥樂隊人氣相加的效果，開場以來的最強音。」

後台。

李睜卻是故作高深地一笑，抬頭看天，來了句：「天機不可泄露。」

......

舒甄從舞台邊緣走了過去，與施樂三人各自擁抱了一下，又說了會兒話，接著，舒甄與施樂演唱了一首收錄在舒甄前年一張專輯的對唱歌曲《謎》。

現場4萬多名歌迷，從呼喊聲的強度判斷，應該超過了四分之一，人氣看似不算太高，但不要忘了，金屬鳥樂隊已經退隱4年了。

譚光月一愣，張嘴要說什麼，李睜又道：「我之所以進入群星名單，又不要求壓軸，還把寧姐也拉進群星名單，知道為什麼嗎？」

「我們共同走過蒼翠的歲月，那是無悔的青春...」

那張五百金唱片中，有著4首歌先後上過兩榜第一榜單，其中第一主打創下蟬聯風雲榜甲榜榜首9周，以及金曲榜主榜榜首10周的記錄，被稱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這一次，歌迷的情緒一下子高漲了起來，歡呼聲，驚呼聲，尖叫聲連成一片，分貝比之前譚光月登場時高了不止一倍。

鳳伶看著屏幕中立於舞台中央收穫歡呼與喝彩的舒甄，嘴角泛起雀躍的弧度。

「別裝作仍然溫柔，別裝作一切平靜如舊，我們曾捱過了多少個年頭，了解你不會不算足夠...」

陸桂蘭輕慢地搖搖頭，一副你等著看的表情。

而在五人退場之後，今晚的演唱會差不多過去了3個多小時，進入到收尾階段，也是到了譚光月登場之時。

這點譚光月想過，但心中有個疑惑，此時脫口就問了出來：「李睜，我要是爆出大銷量，那賭約豈不是對華璨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