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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人啊，從來就是比來比去的。

李睜卻是擺擺手：「不用。」

說罷，冷眼看向洛少道：「當年巔峰期的金屬鳥樂隊，凱奏樂隊，還不是公司讓怎麼做就怎麼做，即便是郭逸夫最如日中天的時候，也頂多就是對自己唱片提出些意見，何時干涉過公司的決定，蘇雅箐就更不用說了。」

季曉蘭正在氣頭上，那是什麼都聽不進：「我就不信了，她還能怎麼鬧，還雞飛狗跳，我倒要看看，公司里誰會站在她那邊。」

「等。」

李睜吹吹茶水，再度抿上一口，有些詫異道：「張林曉可是你的秘書，做領導的不是應該盡量為手下爭取多一些，怎麼，對她不是很滿意？」

商場上求財不求氣，要是都像季曉蘭這麼處事，再大的公司也遲早要倒！

「好，洛地北，我記住了，咱們走著瞧。」

李睜默然點頭，表示認可，隨後又玩味一笑，眨眼道：「那你呢，就我所知，圈內超一線的經紀人，基本都是分3到5個點。」hetubook.com.com

喬莉應是，當場就拿起電話，聯繫音樂協會那邊...

「我最後再說一遍，我要求開除張林曉，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那你去找宋叔吧，只要宋叔點頭，我這裏沒意見。」

「嗯？」

通話三四分鐘，掛斷後，起身道：「我去找任總。」

喬莉與李睜同時微微一眯眼。

張林曉回來了，喬莉不自覺地蹙蹙眉，待張林曉走近，看到她緊繃的小臉，喬莉的眉頭蹙得跟緊，直接道：「怎麼，有問題嗎？」

喬莉答非所問：「當初蘇婷給你當助理的時候，你只是一個歌手，給多給少只需考慮個人，而現在，你的一舉一動就是榜樣，很多雙眼睛看著，無規矩不成方圓。」

不等李睜回答，喬莉便沉吟道：「起步0.5點吧，就算要加也先經歷一段試用期，規矩不能老打破。」

「怎麼樣，這杯茶泡得可還稱心如意？」

就拿張林曉來說，作為助理，若是李睜上來就給1.5分成www.hetubook.com.com，那華璨旗下其他歌手，是不是也要給助理1.5分成？

「等？」

若是給低了，那些助理就會有想法。

李睜哦了一聲：「錢就不要了，我為冬季殘疾人亞運會作一份貢獻，演唱者的話，最合適的不是個人，而是群星，具體的名單，能不能等一陣子？」

洛少也失去了耐心，表情變淡了一些：「曉蘭，多的話我也不說了，現在李睜擺明了要保張林曉，公司也不可能因為這麼一件不佔理的事兒和他撕破臉，這件事到此為止。」

喬莉看了李睜一眼，嘴角微動，似想說什麼，最後還是無聲地點了點頭。

到了這份上，洛少也只能把話挑明了說：「公司將錯就錯，已經是在維護你的威嚴了，張林曉沒有喊冤叫屈地鬧騰，主動遞交了辭職信，這也是最好的結果了，要是再咄咄逼人，兔子被逼急了也要咬人，難道你想公司裡頭，鬧得雞飛狗跳不成？」

「他李睜還沒有上超一線呢，況且華璨與滾雪定下ｈｔｔps://wｗw.hetuｂｏoｋ•cｏｍ.ｃｏｍ賭約，雙方是敵非友，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要顧忌他，他要賭氣躺倒不幹，那就隨他，他捨得少賺錢，公司難道就虧不起。」

季曉蘭冷臉道：「張林曉主動辭職，什麼事都沒有，然後再出任李睜的助理，反而因禍得福，收入提高好幾倍，這叫我氣出得差不多了，我現在是窩了一肚子氣...」

季曉蘭恨恨咬牙，臉色鐵青地甩手而去。

洛少感覺頭好大，這種大小姐脾氣，真的讓人好無力。

「嗯是什麼意思，是濃是淡，還是剛剛好，或者茶香四溢，侵入心扉？」

十幾分鐘后。

「曉蘭，對不起，這件事我不能答應。」

洛少苦笑了一聲，隱晦地給韋浩南遞了個眼色，後者收到，只得硬著頭皮道：「曉蘭，這樣會徹底得罪李睜的，你應該知道，公司並不想和李睜撕破臉，那樣只會是兩敗皆傷，公司白白損失...」

「對，既然人事部說了，等公司最後決定，那就等。」

洛少好不頭疼地按按太陽穴，m.ｈｅｔuｂoｏk•ｃｏｍ•ｃoｍ給了韋浩南一個眼色，後者心中一苦，快步追上季曉蘭。

洛少有些無奈道：「曉蘭，氣出得差不多就行了，何必把事情做絕。」

李睜略一琢磨，就明白意思，如今他是華璨幕後老闆，他要是屢屢破例，華璨從上到下都會看樣...

而在這之前，董事長辦公室，經歷了一場激烈的口角。

季曉蘭不客氣地打斷：「又是李睜，難道公司做事還要看他的臉色不成。」

就她所知，人事部的程序應該是張林曉先辭職，然後再錄用，沒有個半小時，絕對搞不定。

午飯之前，張林曉等來了人事部通知，讓她去辦手續，交了喬莉簽字的辭職報告，然後又重新辦了入職，成為了李睜的助理。

「我知道了，那就等等吧。」喬莉沒有多說什麼，揮手遣退張林曉，然後拿起電話給人事部打了過去。

「不可能！」

喬莉淡然道：「我嘛，當初心理價位底線也是5個點，不過因為我在公司有職務，還是股東，總得加我幾個點作為補償，我才好下定決定和*圖*書轉作你的經紀人，畢竟這相當於改行。」

這事他還是聽何靜芸說的，比如與何靜芸同在華格旗下的趙傳雄，搭檔4年的經紀人，就是5個點分成，又比如，寧蘭退隱前，給李霞就是3個點，復出后才加到了5個點。

說罷，自動切入下一個話題：「對了，音樂協會那邊又聯繫我了，你那首《明天會更好》作為冬季殘疾人亞運會的主題曲基本定了，現在就是一個演唱者和價格問題了。」

季曉蘭差點被氣歪鼻子，宋思賢是滾雪第一副總的親信，和他爸爸不是一派的，能答應才怪！

張林曉道：「人事部那邊說，讓我等公司最後決定。」

說著，眼神一狠：「必須是公司開除，張林曉的檔案上必須留下一筆污點，連一個小小的助理都收拾不了，你讓我的臉面往哪擱，日後還是怎麼出任音樂部門副總監？」

「曉蘭，要是李睜持寵而嬌，無端挑釁，那公司的確是不能縱榮他，可問題是，這件事的起因，你我心知肚明，公司的人也不是傻瓜，很多人肯定也是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