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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想要找個寬厚的肩膀，問自己帶你到什麼地方，看著明天，告訴我你不會緊張，跟著我，海角和天涯...」

喬莉看在眼裡，眼神一凝：「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只要華璨贏了賭約，別說三月雪藏，就算合約期內徹底雪藏，也就是張空頭支票，對不對？」

可譚光月就不同了，再是大牌，公司對他的取捨只在利益，而不用擔心遭受反噬。

即使我失去了你眼中的溫柔，但是還希望舊愛能夠保留過去的美好，你可以去追逐你的愛情，但不要把我們的過去告訴別人，把美好的記憶全忘掉好嗎？

兩道聲音非常乾脆，一道聲音稍遲半拍。

余卓定張口欲言，陸副總監直接堵住他：「我現在是以你上級領導的身份命令你，有什麼意見保留，按照我的要求做！」

「.我拒絕。」

驀然間，妙目一轉，朝著不遠處睡夢正香的李睜看去，眼中透著一股莫名情緒，深深凝視...

這些天在京城辦事的洛少，被他父親一個電話叫去了辦公室，劈頭蓋臉一頓訓喝，從辦公室出來時，洛少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同時眼中透著一股子凝重。

這當中意義，非同一般。

「而眼下賭約放在那裡，譚光月對尤曉光的批駁，顯然踏破了公司的容忍底線，」

只有錄音機里傳來梁秋莫的歌聲。他的聲線清澈而富有穿透力，高亢溫柔，誠摯動人，特有的療傷唱法，尤其夜深人靜時，很容易就能讓聽眾，沉醉在他的情歌世界之中。

很快，喬莉就明白了李睜的把握從何而來，也明白了他口中法不責眾的意思。

上午，九點半至十點半，未來少女五女中，馬燕三女，余卓定，關思良等共六名歌手，先後接受了四家娛樂報記者的電話採訪。

「昨天下午，譚光月接受娛樂最當時記者電話採訪，是不是你授意的？」喬莉曲指點著桌上的報紙，開口質問。

喬莉看著站在辦公桌前的譚光月，關思良二人，面無表情地將和_圖_書公司讓他們公開向尤曉光道歉的要求說了一下。

辦公桌後頭的喬莉面色冷沉，對著為李睜泡上一杯大紅袍的張林曉揮了揮手，後者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李睜眯了眯眼：「你是說誣陷？」

李睜吹了吹茶水，抬眼一看她：「什麼處罰方案？」

「那也輪不到你來指責。」

「尤曉光以下犯上，應該公開道歉的是他.羅總，我們已經到電台了，先這樣！」

待兩人出去，喬莉臉上浮現一抹苦笑，緩緩搖頭，莫名嘆了口氣。

歌詞細膩地描繪了一個失戀男人的脆弱內心，存有的那份舊人的溫存。

李睜平時睡覺不打呼，剛進入睡眠是幾聲輕鼾，這會兒睡熟了，就沒聲了。

「你說呢？」

李睜坦然地點點頭。

「公司明文規定，旗下歌手不經公司批准，不得接受媒體採訪，你難道不清楚嗎？」

如此循環了三遍，莫菲的神色依舊專註，不知何時，眼角竟是掛了幾顆閃動的晶瑩。

歌曲副歌部分長時間穩定在b2音高，歌詞質樸真誠，直擊人心，給聽眾帶來試聽享受，心靈悸動的同時，對人生觀和愛情觀帶來很大衝擊，

出去吃了個早飯，順便買了一盒牛奶兩個熱狗回來，放在床頭柜上，又留了張條，李睜這才上班去。

喬莉吐了口氣：「先毀他的圈內名聲，待專輯滿月，再毀他的公眾名聲，日後就算華璨贏了賭約，想要幫他洗白，也需要一個不短的消化時間，況且，一旦被抹黑，想要徹底洗白，幾乎沒有可能。」

第二天，早上。

陸副總監壓了壓火，沉聲道：「下班前，市場部那邊會召開一個臨時記者會，你們四個都要到場，當著記者的面，公開向尤老師道歉。」

鄭君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陸副總監一愣，看著馬燕三女，兩個神色堅定，一個咬著牙，似也是下定了決心，不由怒極反笑：「好好好，我管不了你們，公司的規章制度也約束你們，你們就好自為之和-圖-書吧。」

李睜明白意思，一個詞曲大咖，就好似掌控了一門高科技，別人得不到，毀不掉的情況下，非萬不得已，是不會逼得他走投無路，不得不投向競爭對手一邊的。

「我拒絕！」

辦公室里。

凌晨一點多。

喬莉沉默了片刻，才道：「昨晚寧蘭和梁秋莫在訪談節目中不光點名了尤曉光，還點出了米雪新專輯中一三主打為尤曉光的作品，直接牽扯到了賭約的勝負天平，上頭有人急了，葛總的態度非常強硬。」

被當面忤逆的陸副總監眼神一陰，怒道：「好啊，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就怪不得我了，我代表公司宣布，從現在起停止你的一切商務活動，之前已經接下的商演，我會跟演出商那邊溝通，轉給部門其他歌手。」

即便是莫菲也不例外，白月光從分開一些的窗帘縫隙擠進來，傾灑在那張嬌美容顏之上，將那份專註映照的格外突顯。

「你」

第一主打《愛如潮水》之後，緊跟著第二主打《寬容》。

他們一走，洛副總監臉上的怒笑猛地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極端的沉重，眸光閃爍不定。

以目無尊長，以下犯上為由，對詞曲中咖尤曉光，公開批駁詞曲大咖李睜予以強烈譴責，要求尤曉光公開向李睜道歉。

鄭君一直沒反駁，可聽到羅副總的要求，卻是一口拒絕：「羅總，對不起，這個要求我沒法答應。」

時光唱片。

隨後，倒帶回去，再從第一首聽起...

對於戀人們來講，縱然是分開的情侶，彼此也希望在對方心中保留重要的位置，當一個男人被拋棄，當絕望籠罩下來的時候，總是希望自己的愛還能給舊人留有溫存。

李睜露出無奈表情：「你除了是我的經紀人，還是部門副總監，這件事，你不適合參与。」

李睜起來后，看到莫菲熟睡正酣，伸手輕撫了一下她的額頭，再對比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溫度差不多，想來就算還發著熱，也就是幾分低熱，便沒有m.hｅｔubook•ｃｏｍ•ｃｏm叫醒她。

「你這是代表公司還是個人？」

「對公司造成的損失，要由個人補償，至於是通報批評，還是警告處分，或者雪藏，這要看認錯態度。」

羅副總監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音，臉色奇差，不過卻是沒有怒氣，反而是一片沉重。

喬莉道：「剛才葛總找我談話，譚光月是我手下的歌手，要求我給出處理方案，中午之前報上去，這一次，是直接處理譚光月，還是你替他頂？」

在兩人拒絕後，她沒有勸說，也沒有生氣，只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寢室里，一片靜謐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些歌手雖然不是特別大牌，但都是時光唱片旗下，時光唱片由滾雪控股，而尤曉光是滾雪的長約詞曲人。

「你以為呢？」

「接受媒體採訪，要向公司提交申請，得到公司批准後方可，這條規矩難道不知道嗎？」陸副總監滿臉嚴肅，目光犀利地朝著余卓定，馬燕三女掃去。

「.你給我搞什麼，不經公司批准，擅自接受記者採訪，你有沒有考慮過後果.」

李睜不避諱地點頭。

「...我的愛如潮水，愛如潮水將我向你推，緊緊跟隨，愛如潮水它將你我包圍，我再也不願見你在深夜裡買醉...」

《寬容》過後，第三主打《不要對他說》。

「過去，你犯過幾次規，公司睜一眼閉一眼，一來是看在你能為公司賺錢的份上，而來你沒有觸動公司的根本利益。」

陸副總監毫不客氣地打斷，拿手一指，疾言厲色道：「余卓定，你不過是三線歌手，對應詞曲人級數只是資深，連小咖都算不上，你公開指責尤老師，難道不是以下犯上壞規矩？」

圈內一片震驚！

「當然，法不責眾嘛。」李睜抿了口茶，這般說道

陸副總監辦公室。

李睜明白態度強硬的意思，若是他不妥協，很可能真拿譚光月開刀。

羅副總監拿著電話，給遠在異地的酷炫來襲主唱，鄭君打電話，一頓訓喝ｈｅｔubooｋ•com.ｃｏm過後，緩了口氣，道：「現在什麼都不要解釋，六點之前，你再接受一次媒體採訪，市場部會幫你聯繫好，向尤曉光公開道歉」

可是，這些話也只能自己說給自己聽，別人還能夠聽到心裏去嗎？

余卓定抬頭，皺眉道：「憑什麼，尤曉光一個詞曲中咖，公然批駁李睜，這就好似一個一線歌手，公開批駁超一線，是壞規矩的事兒.」

四人沒有猶豫，不分先後地轉身離開。

聽完第二個選擇，李睜眼中閃過一道明悟，原來是想以譚光月為籌碼，逼他放棄對尤曉光的發難。

李睜哦了聲，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羅副總監辦公室。

隨後，四個副總監行動起來。

進公司比上班點晚了幾分鐘，李睜明顯感覺氣氛不對勁，還沒走到辦公區門口，就被迎上來張林曉截住，帶去了喬莉的辦公室。

「凌晨兩點半，你不在我身旁，關上電話，我不想和誰再多說話，愛著你的我，認真聽你說的每句話...」

三首主打過後，非主打第一首是梁秋莫與沈靜的對唱曲目《有一點動心》，聽完這首對唱，第五首歌莫菲聽了第一段，便是按了結束鍵。

「這麼嚴重。」

說罷，又點了一句：「我勸你不要被人利用了，存著僥倖心理，那樣只會毀了自己的前途。」

該曲不知陪伴了多少少男少女度過孤寂的夜晚，深深感染之下，潸然淚下。

這樣驚爆的消息，不用等各家娛樂報刊登出來，甚至不等各地電視台娛樂頻道，午間娛樂新聞播報，便是從圈內各個渠道，以小道消息的方式傳播開來。

說罷，目光射向馬燕三女：「你們怎麼說，服從還是拒絕？」

喬莉語氣一沉：「音樂圈是高光行業，歌手作為公眾人物擅自接受媒體採訪，那是犯忌諱事兒，任何一家唱片公司都不會放任。」

「...陪你到日出，把你看清楚，哭得累了的你看來睡得好無辜，在你耳邊輕輕說出最後的要求，不要對他說出一樣的話，不要對他說，夜裡會害www.ｈeｔubｏｏk•cｏｍ•cｏｍ怕...」

閉門談了半個小時，兩人一塊出來，宋思賢回去了辦公室，葛光奇則是挨個把四名副總監的辦公室走了一遍。

余卓定眼中閃過冷笑，重重一咬牙，道：「我拒絕！」

喬莉也是看著他，安靜了片刻，突兀道：「為什麼要瞞著我？」

喬莉辦公室。

前世地球，如果說《愛如潮水》將張信哲的事業推向巔峰，《別怕我傷心》奠定了張信哲華語樂壇情歌王子的地位，那以《寬容》為主打的同名專輯，則是將張信哲事業巔峰期的巔峰之作！

宋思賢接到了滾雪第一副總的電話，承受了後者的一通怒火傾瀉，掛斷後，親自去了葛光奇的辦公室。

喬莉卻是搖頭：「肖萍的前車之鑒，難道忘了嗎？譚光月現在是出頭鳥，又不續約，你以為公司真的不敢毀了他？」

這已經不是窩裡斗，或者胳膊肘往外拐，而是造反了！

李睜不吭聲，就看著喬莉。

話末，一揮手。

前世地球，張信哲巔峰專輯《寬容》中，同名主打歌外，又一首被歌迷奉行經典的歌曲。

喬莉臉色一正，道：「既然你承認是你授意譚光月，那現在就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依舊由譚光月來承擔後果，三個月雪藏起步，是否加碼，要看他的認錯態度，第二，由你替他頂，只一個要求，對尤曉光的討伐到此為止。」

說罷，瞅瞅李睜，勾著嘴角道：「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似的，歌手之外又是詞曲人，還是詞曲大咖，並且擁有百分百的自主權，從利益角度出發，不管與你是敵是友，只要不是魚死網破，都不會把你往死里逼，以免你狗急跳牆。」

緊跟著，十點半至十一點半，尚處專輯宣傳期的酷炫來襲主唱，青春樂隊的一名副唱，玖睿組合二人，先後在魔都，江市，廣市，接受記者採訪，聲援李睜，矛頭直指尤曉光。

「這一次，我不會替譚光月頂，譚光月也不會有事。」

「我拒絕！」

看李睜神色篤定，喬莉蹙眉：「你有把握？」

四人垂著腦袋，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