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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島站，中型蛋體育館，1萬6千多個觀眾席，連開兩場。

「噓...」莫菲做了個小聲的手勢，朝著霍淑珍的房間方向看了眼，顯然是不想驚動後者。

霍淑珍眉頭一皺，輕叱道：「田橙，沒根沒據的，不要亂嚼舌根。」

詫異地看了莫菲一眼，也沒多想，田橙就道：「三月份寧蘭封后的時候，圈子裡就有傳言他們兩姐弟戀，後來李睜與何靜芸公開戀情，傳言不攻自破，再後來寧蘭轉會華璨，傳言又起來了，不過不再是姐弟戀，而是寧蘭作為第三者與李睜有一腿。」

田橙知道這是事實，但情感上依舊有些排斥，畢竟莫菲的新專輯，是主動捨棄李睜的作品，轉而選擇羅雨生的作品。

田橙聲音一頓，不無惡意地道：「寧蘭和李睜肯定有一腿。」

第一個是她第一家唱片公司的音樂總監，柯秋榮。

霍淑珍深知莫菲的性子有多高傲，交朋友首先是要入她眼，其次都是別人主動相交。

藝術中心比中型蛋的觀眾席少2千個左右，可三場對兩場，總觀眾席卻是會反超一萬個。

這樣的疑惑，霍淑珍自然不會問出口，不過在十個小時后，卻是得到了解惑，而答案，卻是差點讓她暈死過去。

這究竟是李睜有特別的魅力，大到讓莫菲放下了內心的高傲，還是莫菲轉性了呢？

一個三人套間，住一晚9888。

「你不是說李睜和寧蘭有一腿，有根據嗎？」

而寧蘭那邊，卻還是一票難求。

現場爆滿的同時，場館外，有著過千沒有買到票，或者受經濟條件限制，買不起票的歌迷聚集，直到演唱會結束，方才散去。

這三份娛樂報是今早發行的，均是在頭版報道了昨晚國內各地演唱會的情況，其中重中之重，自然是莫菲與寧蘭的「同城操戈」。

莫菲洗完澡，手裡托著一個紅酒杯站在窗前，綿軟的白色浴袍包裹周身，勾勒起誘人的身材曲線。

誰曾想，ｈeｔｕbook.ｃom.com莫菲居然點頭了，而且極為乾脆。

田橙解釋道：「圈內最開始傳的李睜的緋聞女友是許巧玲，許巧玲從來沒有澄清過。」

田橙不服道：「華璨旗下其他歌手的專輯，李睜也沒有寫五首歌的，分明就是對寧蘭特別優待。」

田橙還想說什麼，霍淑珍給她使了個眼色，又看了眼沉默看著車窗外的莫菲，田橙會意，啞然地閉上了嘴。

沉默已久莫菲忽然道：「還不是因為有人為他們度身定製歌曲。」

霍淑珍沒好氣道：「寧蘭是天後，優待難道不應該？」

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聽來特別有感覺。

田橙嘀咕道：「誰說我無根無懼啦，何靜芸的演唱會上，李睜當眾表白的，兩人公開戀情，可何靜芸的專輯，李睜寫了四首歌，而寧蘭的專輯，李睜卻寫了五首，明擺著寧蘭在李睜心目中的地位，要比何靜芸更高，他們兩要沒一腿，誰信啊。」

可預見的，媒體定會揪著大肆渲染一番，誰讓第一天後易主的話題是大熱呢...

說罷，抬眼看向莫菲：「當下圈內能寫出高質量的歌曲，又能量產的，就只有李睜一人，雖然沒有被公認，但事實上，他就是當下第一詞曲人...」

歌後人生，從名字就知道，是對莫菲出道十年的回顧！

田橙含糊道：「反正我覺得是真的，不然李睜憑什麼給寧蘭的專輯寫五首歌，比何靜芸還多一首，這放在古代，就是典型的滕妾欺主。」

「再說，若是兩人戀情是真，沒理由寧蘭轉會華璨，何靜芸還待在華格，要知道，當初寧蘭與時光唱片的合約就剩下不到一年，華璨付了1千5百萬違約金，而何靜芸與華格的合約剩下一年半，違約金才2千萬。」

助理田橙一臉憤憤不平：「寧蘭臨時加開，莫姐也應該臨時加開，憑莫姐的人氣，我就不信了，多一萬多張票會賣不出去。」

算是對當和*圖*書下第一天後易主的熱門話題的一種危機公關。

上午十點三刻，莫菲一行人乘飛機返回京城。

第二個是她的御用詞曲人，柳東升。

車內恢復沉靜，只有收音機傳來周子鳴深情的歌聲...

田橙咬牙道：「可也不能這樣偏薄啊，莫姐封后7年了，7年來一直處於人氣巔峰，而寧蘭呢，封后還不到一年，不過是紅極一時，什麼叫屬於莫姐的時代一去不復返，簡直睜眼說瞎話！」

收音機里播放的是寶島音樂台新歌新聲節目，傳來蔣一舟質樸中帶了一點點沙啞，卻情緒飽滿的高亢歌聲，演唱曲目正是專輯第一主打《我是一隻小小鳥》。

她強辯道：「羅雨生的作品未必就真比李睜差，我覺得，這次寧蘭的專輯銷量贏過莫姐，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李睜給寧蘭寫了五首歌，羅雨生只給莫姐寫了兩首歌，要是同樣五首，銷量高低還真不好說。」

當晚，公司為莫菲爭取一檔京城電視台專訪節目，取名「歌後人生」。

「...春去春會來，花謝花會再開，只要你願意，只要你願意，讓夢划向你心海...」

霍淑珍瞪了她一眼：「寧蘭是華璨旗下，何靜芸是華格旗下，能一樣嗎？」

莫菲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李睜真正的女友是許巧玲？」

在節目中，主持人問了莫菲，對她歌唱生涯最重要的一個或者幾個人是誰？

霍淑珍沒有否認，卻是淡淡道：「作品數量，本就是歌曲成就歌手這條定律的一部分，李睜給寧蘭寫的五首歌，首首經典，首首度身定製，羅雨生給莫菲寫的兩首歌，也都可稱經典，但要說度身定製，卻只有第一主打，要他再拿出四首度身定製的歌曲，哪有那麼容易。」

看到她這一動作，田橙識趣地閉了嘴，霍淑珍也沒再說什麼。

對於柳東升，莫菲的定義是亦師亦友，陪伴了她六年的歌後生涯，總共為她創作了19ｗwｗ•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oｍ首作品。

江華歌聲猶如一件優質的樂器奏響，華麗又充滿金屬質感，偏偏還給人帶來一種內心溫暖。

「叫我說啊，他們就是兩塊奇形怪狀的璞玉，好運遇到了李睜，才被雕琢成了讓人眼睛一亮的工藝品。」

當下人氣，莫菲的確被寧蘭超越了，但有一點莫菲卻是能夠穩穩壓住寧蘭，那就是資歷。

田橙扁扁嘴：「我可沒這麼說，我只是覺得，如果李睜和何靜芸的戀情是真，許巧玲作為李睜的朋友，是應該公開澄清的，免得圈內胡亂猜測。」

田橙猛點頭，贊同道：「他們兩個在電台直播訪談里都介紹了自己出道前的經歷，蔣一舟從19歲開始就在酒吧駐唱，十多年地下歌手生涯，一直沒機會和唱片公司簽約，江華雖然只在地下音樂圈混了一年多，但先後十幾次歌唱比賽，最好的名次也沒進入過前十，他們自己都說了，出道前就是個失敗者。」

田橙一下沒反應過來，眨巴了下眼睛：「什麼憑空想象，什麼傳言？」

莫菲明白意思，緩緩點頭，道了聲好。

歌聲落下，霍淑珍不由感慨道：「難怪會被曹老點名看重，華璨旗下這兩個新人的嗓音辨識度極高，在圈內即便不是獨此一份，也絕對是罕見，保不住真能在當下這個樂壇時代變更之際，佔據一席之地。」

莫菲，霍淑珍，田橙三人坐一排。

「莫姐。」

《小小鳥》過後，主持人一段串詞，接下來一首歌《花心》，正是江華新專輯第一主打。

莫菲的寶島站，首場票房9成以上，次場票房8成以上，兩成加一塊，平均8成5隻高不低，這樣的成績不能說多麼出彩，但至少是合格的！

由此，寧蘭獲得了極大的追捧，而莫菲卻是被一再地唱哀，成了襯托紅花的綠葉。

「寧蘭那邊近乎爆滿，直到演唱會結束，外場任然聚集數千歌迷，看這個架勢，明後天兩場票房怕是不會低。」

進了屋和圖書，莫菲很隨意地往床上一靠，抬頭看著天花板，抿一口紅酒，淡淡出聲：「剛才你在車上說的，是自己憑空想象，還是圈內聽到些什麼傳言？」

「一邊牽手莫姐上春晚，一邊踩著莫姐上位，太噁心了。」

車內靜了下來，距酒店還有好長一段路，霍淑珍便讓司機打開了車載收音機。

這樣一來，寶島站的對比，莫菲又一次要輸。

垂著眼帘，望著窗戶下在一盞盞小夜燈映照下別有一番靜美的花園，莫菲默默失神，半響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輕輕敲開了最西邊那個房間的門。

霍淑珍表情有些無奈：「巡演各地場次以及觀眾席數量，演出商都是提前估算過的，除非唱片公司要求，不會留多少富餘。」

可問題是，與寧蘭的兩場爆滿一比，就有些相形見絀了。

田橙手裡捧著三張娛樂報，氣得手指發抖，面紅耳赤道：「這些樂評人就會閉著眼睛滿嘴口炮，真應該拉出去槍斃！」

半島酒店，寶島最好的五星酒店之一。

說罷，似想到了什麼，搖一搖頭：「不，也不能這麼說，李睜與何靜芸的戀情未必就是真。」

對於柯秋榮，莫菲稱他是自己歌唱事業的領路人。

莫菲想了一陣，默然點頭，隨後換了個話題，與田橙聊了十來分鐘，起身揮手而去。

莫菲聽后沉默了片刻，才道：「這傳言，你覺得幾分真？」

是以，她提上一嘴，根本沒想過莫菲會答應，只是鋪墊一下，隨後退而求其次，提議由她去和李睜經紀人搞好關係。

田橙還想爭辯，莫菲掏出了一對耳機塞進耳朵里。

第三個是李睜。

說罷，搖一搖頭：「寧蘭有底氣加開，是因為新專輯大賣，讓她的人氣增加了太多太多，我們這邊可不能被帶亂了節奏。」

莫菲的巡演，上周輪空，本周續開。

演唱會持續近3小時，在歌迷的齊聲歡呼之中，莫菲返場加唱了兩首，這才畫上句號。

作為資深和*圖*書金牌經紀人，她太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尤其男女緋聞是圈子裡的大忌，一句話就可能把人得罪死的！

莫菲回答有三個。

經紀人霍淑珍掛了手機，簡單說了一聲，語氣略帶嘆息。

以寧蘭今晚第一場，一票難求的情況看，后兩場多半能維持高票房。

今夜第一場，上座率過了9成。

夜深了，歌迷已然散去，場館內外變得沉寂下來，一輛商務車從地下車庫開上地面，直行了幾十米，一個拐彎駛上四車道的公路。

霍淑珍沒接話，遲疑了一下，才道：「寧蘭如今人氣一下子蹦那麼高，根本在於這次的專輯大賣，而這次的專輯大賣，根本還在於李睜的支持。」

周六晚，還是在中型蛋體育館，莫菲的寶島站第二場演唱會，上座率比昨天低了一些，不說依舊高過八成。

說著，似想到了什麼，一撇嘴，道：「寧蘭也是一樣，要不是遇到了李睜，哪有今天的風光，估計連准天後的頭銜都保不住...」

「你要知道，票買得越多，演出商也會收入越多。」

一頓聲，接著道：「莫菲，你這次去深市，和李睜也算有了些私交，日後多維護一下，咱們不說求他什麼，就當多交一個朋友。」

霍淑珍心中也很氣惱，但臉上更多的是無奈：「小田，別牢騷怪話滿天飛了，娛樂媒體向來是追高踩低，你也入圈那麼久了，早該習慣了。」

莫菲很是意外：「為什麼？」

田橙有些發愣，她跟莫菲4年多了，後者可是從來不關心圈內的八卦，眼下怎麼主動問起了？

寧蘭與莫菲重疊巡演，前兩天宣布臨時加開，從原定的兩場增加到三場。

至於李睜，莫菲沒有過分高捧他的才華，只是道：「我出道至今9年7個月，他是第一個讓我動心的男人。」

周日。

......

「...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想要飛呀飛卻飛也飛不高，我尋尋覓覓尋尋覓覓一個溫暖的懷抱，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