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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莉若有所思道：「五大巨頭裡華格資歷最淺，尼索資歷最深...」

虎嘉聳聳肩：「靜芸去找華總了，不讓我跟著。」

喬莉一頓聲，看著莫菲道：「我想請你辦這個忙。」

她知道這個要很過分，不僅僅是逼宮，某種意義來說，還是拿前程作為賭注。

莫菲依舊沒有遲疑，還是那樣理所當然地點頭：「光我一個人沒有十足把握，我會把劉明量也叫上。」

向許巧玲提出，她的心裏負擔並不大，一來許巧玲是李睜一手捧紅的，而來，她有八九分把握，代石唱片會乖乖就範。

做到這個份上，莫菲這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啊！

喬莉看在眼裡，就問：「方姐，怎麼啦？」

喬莉沒想到莫菲親自到電梯口等她，不由怔了怔，而後邁步走出。

莫菲突兀道：「莉姐，他是華璨幕後的大股東，對不對？」

喬莉微微愕然：「哪兩個要求？」

莫菲沒有避諱，緩慢而肯定地點了下頭。

喬莉不介意地笑笑：「沒事兒。」

其中一女是莫菲的助理田橙，一頭短髮，黑色職業裝，顯得十分幹練，另一女身材高挑，容顏清麗，一身休閑裝，秀髮紮成馬尾盪在腦後，顯得清清爽爽，不熟莫菲又是誰？

可向莫菲提出，她的內心負擔卻是極重，李睜可是向她表明過，在他心裏，甚至沒把莫菲當朋友...

說著，雙眼一眯，似有了某種決斷：「方姐，虎嘉，我臨時想起點事兒，先去辦一下，回頭再過來，到時電話聯繫。」

何靜芸卻不在。

「莉姐，叫我莫菲吧。」

一絲無奈的笑紋浮現嘴角。

話末，喬莉一眨不眨地盯著莫菲，神色平靜，一顆心卻是揪了起來。

莫菲想也沒想，就問：「要我做什麼？」

喬莉一下車，已經等在門口的霍淑芬便是迎了上來，略作寒暄，領著喬莉進了辦公樓。

「齊總那邊談得怎樣？」方瓊有些不淡定了。

喬莉眸光一閃，和-圖-書莫名笑了：「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喬莉略一消化，便是明白了意思，四女一塊出面，最大的目的是破讓四天後爭一夫的話題，如果談及個人感情，何靜芸與李睜是戀人關係，相當於寧蘭，莫菲，許巧玲三人共同認可！

喬莉聽后，眼中閃過一道異色，前一個要求，她聽李睜提過一嘴，而後一個要求，正是她此行的最大目的。

說著，搖頭一嘆：「先不說前不久滾雪和華格簽署了發片渠道共享的協議，就是華璨與滾雪的賭約，其他巨頭的立場都是站在滾雪這邊，華格是五大巨頭中，晉級巨頭時間最短的，又怎麼可能單獨轉向。」

點到即止，意思已經非常明確，總監，不，應該說公司的態度是否定的。

躊躇了片刻，喬莉還是決定多提醒一句：「我知道，尼索對旗下歌手的管理是下嚴上寬，你和劉天王擁有很大的自主權，但這是限於你個人，想要左右整個公司的決策怕是不容易，尤其得罪一家巨頭唱片，即便尼索也會慎之又慎。」

向何靜芸提出，她的心裏負擔也不大，因為何靜芸與李睜是戀人關係，本就該同進同退。

「那...總監什麼態度？」

整棟辦公樓三十三層，其中八至十六層是尼索唱片。

乘電梯到了十五層，電梯門一開，外頭站著兩名女子。

方瓊秒懂，深以為意地點頭。

方瓊臉色一變，何靜芸唱白臉，她唱紅臉，這是事先就商量好的，是以，何靜芸去總監辦公室，她並沒有跟著一塊，又擔心何靜芸態度過硬，當面和總監鬧崩，於是，讓虎嘉陪著。

聽著她毋庸置疑的口吻，深知這當中難度的喬莉心中有些打鼓，莫菲這是真有把握呢，還是盲目自信？

方瓊沉吟了片刻，眉眼頭出一抹愁緒：「第一個要求，我覺得公司還是會積極爭取的，靜芸是公司的台柱子，公司又有心把她和-圖-書推向亞域歌壇，肯定是不希望她緋聞纏身，第二個要求...」

「憑心而論，這兩個要求都是萬難。」

方瓊坐下，與喬莉寒暄了一陣，看看牆上的掛鐘，黛眉微蹙地嘆了口氣，

饒是喬莉的沉穩，聽到這話也是心頭一震，臉色動容，國內樂壇第一天後的分量還不夠，還要拖國內樂壇第一天王下水，這兩人加一塊，對尼索來說，絕對不止半壁江山。

休息室里就剩下了喬莉與莫菲二人，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

虎嘉想了想，露出無奈表情：「領導倒是沒有發火，我的感覺就是，領導不想和靜芸鬧得太僵，卻又不想答應，就一個字拖，反倒是靜芸有點火了，直接去了總經理辦公室。」

眼下，何靜芸不讓虎嘉陪，獨自去找華總，顯然是代表了某種決心。

不到二十分鐘，計程車停在了一棟5a寫字樓下頭。

十一點多。

方瓊道：「此外，前天兩張娛樂小報，爆出了有關李睜潛規則的負面新聞，之後圈內也有不少傳言，靜芸認定是滾雪在背後推動，是以，要求公司介入制約滾雪。」

大約過了二十幾分鐘，休息室的門從外推開，虎嘉大步走了進來。

看方瓊有些不明所以，喬莉解釋道：「你我伺候的對象，都是脾氣一上來就不管不顧，連大好前程都能豁得出去。」

霍淑珍陪著喬莉聊了幾句，田橙只泡了兩杯現磨咖啡，一杯給喬莉，一杯給莫菲，隨後霍淑芬與田橙便是主動離開了，明顯是要迴避。

當然，喬莉也給了戴福生台階，承諾李睜會繼續為許巧玲的專輯寫歌，日後有什麼合作項目，同等條件下，華璨會優先考慮代石...

「昨天娛樂最當時爆出了靜芸與李睜分手，另交新男友的緋聞，為此靜芸非常生氣，要求照片里的男子公開澄清，而照片中的男子正是你公司的董事長，還有另一個身份，滾雪總經理的兒子hetubook.com.com，未來接班人，洛少。」

現在看來，倒是多慮了。

喬莉捏著銀勺輕輕攪拌咖啡，轉到第五圈的時候，方才出聲道：「莫菲，我好奇問一句，他真是第一個讓你動心的男人？」

「反應...」

「這樣的操作不光違反了賭約的規則，也不被圈內的規則所允許，但華璨只是一間不成立不過半年的工作室，各方面的人脈渠道與滾雪存在巨大差距，更是無法對滾雪的違規操作形成約束。」

方瓊給喬莉泡了杯茶：「喬總，不好意思，靜芸去了總監辦公室，已經快一小時了，到現在還沒出來。」

虎嘉搖頭：「沒結果，齊總就是打太極拳，兩個要求一個都沒答應，也都沒有拒絕，洛少那邊需要溝通，暫時沒還沒聯繫上，以監督者身份介入約束滾雪，這要公司高層開會決定...」

喬莉一怔，倒是沒有避諱，點了點頭。

而華格與滾雪卻是扎紮實實的巨頭，某個大牌歌手的意志或許能左右公司的一些決策，卻不會是無限度的。

許巧玲轉會代石唱片1年多，個人賺了上千了，由於一開始簽訂的合約只是准二線標準，封后成功后，也只是升格為一線標準，公司從她身上賺取的利益，少說比她個人翻了一倍，2千萬隻多不少。

喬莉打了個車，給司機報了尼索唱片的地址，路上給莫菲的經紀人打了個電話。

喬莉扭頭看向方瓊，後者作為一個入圈十多年的資深人士，有些事可不可為，成與敗的幾率大小，肯定是有著判斷。

也正是莫菲的這份決心，讓喬莉內心有些糾結，片刻后，決定把有些話講在前頭:「莫菲，這件事無論成不成，我都替李睜欠你一個人情，但，在感情方面，我無法替他對你做出任何承諾...」

方瓊聽出了話中之意，面色苦道：「你倒是看得通透，不瞞你說，靜芸拿轉會作為威脅逼宮了。」

飯後，戴福生還安排了司m.hｅtｕｂoｏk.coｍ•cｏm機開車相送。

「是以，我這次特意跑來京城，最大的目的就來求援的...」

喬莉聽后微微眯眼，領導沒有發火，不想與何靜芸鬧得太僵，足以說明何靜芸的分量。

在港島的時候，大家一塊去吃過夜宵，不用自我介紹，喬莉與莫菲握了握手，又和田橙打了招呼，接著一塊去了莫菲的休息室。

喬莉到了華格唱片，與方茵一樣，方瓊同樣等在門口，接上喬莉去了何靜芸的休息室。

「莫小姐，你好。」

此外，正是擁有了許巧玲這個超一線，代石唱片在演出與廣告渠道上，方才得以大幅拓展，有了衝擊巨頭的資格。

莫菲理所當然地點頭：「我知道，我會說服黃總。」

華總是華格的總經理，要是與華總鬧崩，那就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了。

喬莉並不意外，卻沒有附和，略一沉吟，道：「凡事無絕對，華格旗下歌手本是男強女弱，女歌手這塊，何靜芸又是一枝獨秀，她的意志公司肯定會慎重對待，關鍵還是看她的決心有多大。」

原本她內心最擔心的是，華格作為五大巨頭之一，對規則體系的看重，即便何靜芸貴為超一線，也不容挑釁。

方瓊發愁道：「以洛少的身份，他要是不願拋投露面，就算是華總也不可能勉強他，至於約束華格，眼下滾雪與華璨的賭約正在進行中，華格的立場又是支持滾雪的...」

正說著，忽然發現喬莉，咦了聲：「莉姐，你來啦。」

何靜芸最新專輯錄製主打的時候，喬莉隨李睜一塊來的京城，大家見過面。

方瓊遲疑了一下，才道：「不瞞你說，昨天靜芸在電話里向總監提了兩個要求，還拿轉會作為威脅...」

戴福生在公司附近的一家五星酒店宴請喬莉。

這是莫菲不願意的，由此也是顯露出了她的某種決心。

「方姐，你覺得如果真到了臨界點，公司會怎麼抉擇？」

半小時后。

「好。」

首戰告捷www.hetubook.com.com，這在喬莉意料之中，接下來才是「硬仗」。

喬莉安靜了片刻，思維一跳，道：「他個人的感情還是由他自己處理，我就不發表意見了，不過，緋聞必須有個了結了，幾天時間，從兩天後爭一夫，變成了三天後爭一夫，又變成了四天後爭一夫，再鬧下去，對他，對你，對寧蘭，對何靜芸，對許巧玲都是有害無益。」

「那就行了，不用任何承諾，也不用欠什麼人情。」莫菲語氣平淡，卻是斷冰切雪般斷然。

方瓊倒是沒有客套，點頭道了聲好，起身與虎嘉一塊，把喬莉送出了公司。

代石唱片搞定了！

方瓊看只有她一人，不由怔了怔：「靜芸呢？」

莫菲答應的異常乾脆，倒是讓喬莉有些怔然，不由提醒道：「賭約關乎兩家公司的大利益，尼索介入會得罪滾雪。」

喬莉笑了笑，直接道：「我聽方姐說，靜芸向公司提了兩個要求，拿轉會作為威脅，公司領導的反應怎麼樣？」

不等莫菲接話，喬莉便是將四女一塊出面的方案說了一下。

「能夠制約巨頭的只有同等級的巨頭，你能不能和尼索的高層溝通一下，由尼索以監督者的身份介入？」

莫菲聽后沒怎麼遲疑，便是應了聲可以，然後道：「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我們四人一同接受媒體採訪時，誰也不要談個人感情的話題。」

戴福生再憋屈也得就範！

畢竟代石唱片只是一線，許巧玲也是公司成立至今，旗下唯一的超一線，地位超然。

喬莉點頭應下，猶豫了片刻，道：「還有個事兒，前天星娛樂以及娛樂前沿爆出了李睜潛規則的負面新聞，這背後是滾雪推動，目的是要抹黑李睜，以及華璨旗下女歌手，為與華璨的賭約，增加勝算。」

說到這，銀牙一咬：「是以，我覺得你必須給公司高層施壓，或許只有失去你和得罪滾雪之間二選一，尼索才會被迫就範。」

許巧玲要是一撂挑子，對公司來說，將是難以承受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