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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淑芬點點頭，沉吟了一下，道：「亞域歌壇最權威的是公告牌，猶如國內的兩榜，是流行趨勢的風向標。」

霍淑芬聽后表情有點說不出的意味，沉默了片刻，才委婉地道：「圈內對四伏天樂隊有不小的爭議，不少人定義搖滾樂隊，但也有不少人定義流行樂隊。」

李睜走進辦公樓，乘電梯來到15樓，給莫菲的經紀人霍淑芬打了個電話。

臉上神色轉換不定，時而憤憤，時而糾結，時而委屈，時而黯然.

這是李睜第一次來尼索唱片總部。

不多久，霍淑芬與莫菲的助理田橙一塊走了出來，熱情地與李睜打招呼，隨後領著李睜到了莫菲的休息室。

相聚匆匆，又要離別。

何靜芸乘機逃脫，反手拿過手機，接了起來。

薛冰眼角抽了抽：「什麼破鏡重圓，你這用詞不當，我和她只是有點小波折，現在抹平了.」

何靜芸嘴角溢出一絲笑紋，螓首輕點：「好。」

目送何靜芸等人上了商務車，商務車緩緩啟動，然後加速，一個拐彎消失在前方的十字路口，李睜這才收回目光，扭頭看看薛冰，一拍後者的肩膀：「怎麼樣，不虛此行吧。」

說罷，甩手而去。

李睜明白，這是徵求他的意見，他想了想，道：「以莫菲的聲線氣質，不太適合金屬重搖滾，可以嘗試一下輕搖滾，或者說流行搖滾，就好似四伏天樂隊的風格。」

李睜曖笑：「看你和虎嘉眉來眼去的，又破境重圓了，對不？」

季曉蘭看著手機屏幕上「通話結束」四個字，怔怔出神.

「當然，語種左右歌曲的名次，並不是最主要的，事實上，國語和粵語在全亞域的受眾面比島國語，小韓語更廣，關鍵還在於曲，以及歌手的個人魅力。」

方瓊，薛冰，虎嘉都已經在了，五人圍著一張餐桌用過早飯，來到主樓外，上了一輛等候在那裡的商務車。

「不好意思，今天臨時開了個高層會，莫https://www.hetubook.com.com菲去參加會議了。」

何靜芸洗漱完畢，李睜也簡單洗漱了一下，而後兩人出了房間，來到了底樓的餐廳。

莫菲約歌的目的是在亞域百達流行音樂盛典上演唱，並且會作為單曲，在十六個亞域國家發行，了解亞域歌壇的流行曲風就很有必要了。

「跟你爸談過了嗎?你爸怎麼說？」

話末，那頭沒聲了，片刻后，帶來嘟嘟的忙音。

半響后，她用力捶打了抱枕幾下，莫名嘆了一口氣，正在這時，手機響了。

韋浩南含糊道：「周末兩天我比較忙，可能沒時間。」

何靜芸眨眨眼：「你有空？」

季曉蘭沒有接話，眼中透出一抹難言的複雜之色，並非是韋浩南的慫恿讓她意動，而是腦海中想起了父親的話。

季曉蘭有些煩了：「我已經儘力了，那天我給五家媒體的人打電話你也看到了，這兩天我又聯繫了四五家媒體的人，一個個都是答應得好好，卻是不辦事，全是見風使舵的勢利小人。」

霍淑芬說著你可以聽一下，卻沒有立刻將CD機和CD唱片交給李睜，思維一跳，道：「莫菲出道前是搖滾歌手，還組過樂隊，出道后改唱了抒情慢歌，後來有個兩次其他曲風的嘗試，都不算太成功，她本人的意願，是想重拾搖滾，可音樂總監，包括他的製作人都不太贊同.」

計程車停在了一棟商務樓下頭，李睜付錢下車，抬頭四十五度，方才見到了33層的頂部，陽光照射下，一個巨大的金色LOGO熠熠生輝。

「這張CD是今年公告牌排名前二十的歌曲，這張CD是亞域歌壇三王兩后兩男團一女團今年發行的專輯主打，你可以聽了一下.」

「呵呵呵」

韋浩南沉默。

一夜過去。

「對，我就對他有偏見，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背後的洛地北，更是陰險小人，你被他們利用，一錯再錯，卻hetubook.com.com還是稀里糊塗，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我也是沒法子，只能走這一步.」

李睜笑道：「帶不帶我？」

季曉蘭還要說什麼，韋浩南道：「有電話打進來了，我先掛了。」

李睜笑了笑，沒有在這上頭爭辯，就猶如前世地球，五月天究竟算不算搖滾樂隊，圈內爭論很大，十幾二十年都沒有一個明確結果，但這並不重要，流行樂，本來就沒有百分百的曲風界限，重要的是，大眾接受，歌迷喜歡。

李睜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敲了敲衛生間的門，對裡頭道：「靜芸，時間來不及了，我們一起洗吧。」

「排名第二，第十的為舞曲，分別蟬聯榜首11周，3周。」

頓了一下，又補充了句：「這是洛少讓我給你帶的話。」

「亞域歌壇與國內樂壇最大的區別在於，多年來都是各種曲風百花爭鳴，對歌手更強調包裝以及個性化。」

「此外，還有不少小眾曲風，以及歌詞比較新穎的口水歌，也是在公告牌上取得了不出的成績，哦對了，還有勵志歌，雖然數量不多，但有兩首也是蟬聯了3周。」

說著，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我得走了，跟夕陽唱片約了下午一點，公司的人已經到了，我要去和他們匯合，你怎麼說？」

「好啊，你是越來越膽肥了，竟敢戲弄夫君，看為夫這麼收拾你。」被捉弄了的李睜詳裝惡狠狠的樣子，被子裡頭，一雙手伸過去開始作怪。

「霍姐，我對亞域歌壇的流行趨勢不是很了解，你給我說一說吧。」

「大類說來，搖滾，舞曲，R&B，抒情慢歌是主流。」

季文武眼神一凝，語氣變得冷酷：「我就是要讓你看清楚，在你失去依靠落難的時候，一些人的嘴臉，要是這都不能讓你清醒，那就是真的無可救藥。」

季曉蘭不以為然：「爸，我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天理不容的事情，你要這樣詛咒我，滾雪贏賭約m.hetubook.com.com，我就能出任時光唱片音樂部門第一副總監，要是輸了，我就要回滾雪唱片，繼續在市場部待著，我為自己的前程出把力，難道有錯嗎？」

薛冰應了一聲。

「是不如啊，華格是五大巨頭之一，華璨只是一家成立半年的工作室，跟華格比，頂多算個暴發戶。」

「什麼怎麼樣？

沒說下去，眼中透出詢問之色。

說罷，看向田橙道：「把那兩張CD拿來。」

「啊嚏！」還在睡夢中的李睜，被鼻子上一陣痒痒，刺|激的打了噴嚏，揉開睡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精美無暇的臉頰，臉頰之上，明眸含笑，透著一絲狡黠之色。

「咚咚咚。」

裡頭沒答應，回應他的是嘩啦啦的水聲。

「華格不是華璨，內部有一套完善的規矩，即便只是一個流程也必須走。」

霍淑芬給李睜泡茶，田橙端上了一個果盤，隨後坐下陪李睜聊天。

薛冰有些莫名其妙：「什麼不虛此行。」

韋浩南忙道：「現在最大的指望只能是你爸了，他的人脈關係那麼廣，就算暫時被公司免職，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勢利小人，更何況，肯定有不少人欠了他人情的，過去，你爸處在公司要職上，違規操作的事情不方便做，眼下卻沒這份顧忌，只要最後贏賭約，不光你能接替喬莉，成時光唱片音樂部門第一副總監，你爸也能順利復出.」

十一點多，在食堂簡單吃過午餐，何靜芸一行人要出發了，今晚何靜芸在寶島有個商演，訂了1點半的機票。

「方姐已經在餐廳了，趕緊起了，吃了早飯，還要去公司，歌曲要讓齊總審核。」簡短地說了幾句，何靜芸掛了手機，然後坐了起來，抓過浴袍裹在身上。

「唉，父女哪來的隔夜仇，你爸心情不好，你要理解他，別和他頂著來。」

回到自己的房間，季曉蘭坐在床沿，抱個靠枕，沉默不語。

周六，大清早。

「排名第三的為R&B，蟬聯8周和圖書。」

李睜失笑搖頭，沒有繼續爭取，昨夜兩人初嘗禁果，整個過程都是關著燈的，再加上白毛巾那一抹鮮紅，讓他明白，何靜芸在那方面是非常保守的，是以，不能得寸進尺，要慢慢來.

田橙應了一聲，起身走到了一個柜子前，翻出一個CD機，以及兩張CD唱片。

目送女兒負氣的背影出了房間，季文武這才收回目光，緩緩搖頭。

最後三個字，何靜芸咬了重音，看到李睜黑下來的臉色，趕緊掀開被子，下床后快速逃進了衛生間。

何靜芸的小手替李睜撫平領角：「兩榜頒獎禮之後，距離春節還有一個多星期，我已經和公司請了假，回家一趟。」

「排名第八，第九為抒情慢歌，都是蟬聯3周。」

季曉蘭又道：「我爸生我的氣，我媽又去外婆家了，我不想在家裡待著，明天就回深市，等我訂好機票告訴你時間，到時你來接我。」

聽何靜芸這般說，李睜不樂意了：「什麼叫華格不是華璨，搞得好像華璨不如華格似的。」

九點多到華格唱片，李睜把準備好的曲譜交給方瓊，方瓊拿去給總監審核，換作其他人的作品，京城電視台跨年晚會這樣重量級的文藝演出，而且只剩下一周時間，想要通過極難。

季曉蘭也拉下臉，切齒道：「說到底，你就是對浩南有偏見」

霍淑芬頓了一下，繼續道：「除了曲風之外，歌詞語種來說，英語，島國語，小韓語排名前三，公告牌前十歌曲中，只有一首是這三個語種之外的。」

韋浩南安撫了一句，然後道：「曉蘭，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已經星期五了，一條四伏天樂隊，孔燕音的負面新聞都沒見報，再拖下去」

李睜一聳肩：「你要是帶我的話，回頭我和經紀人說一聲，兩榜頒獎禮后一直到春節前，不接商演了。」

半小時后。

而後，兩人各自攔下一輛計程車，各奔東西。

但這是李睜的作品，正如何靜芸說的，也就是走個流程，最m.hetubook.com.com後自然是順利通過。

甩了甩頭，季曉蘭拋開念頭，吸氣道：「浩南，我爸肯定不會答應，這事我怕是無能為力了。」

韋浩南一上來就問她事有沒有辦成，讓季曉蘭很不舒服，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最近李睜雖然惡補了一下，但畢竟時間太短，掌握的信息比較有限，也未必十分精準。

「今年公告牌排名第一，四，七的歌曲均為搖滾，分別蟬聯榜首13周，7周，以及4周。」

「說什麼呀，我爸到現在還生我氣呢。」

窗口的夜色退去，一道溫暖又懶散的晨輝從窗帘縫隙中透進來。

「是，我是利用你的關係，事先也沒經過你的同意，可圈子裡那些二代，誰不是背靠長輩在做違規的勾當，他們一個個好好的，碰到我頭上就要死要活」

看女兒一副據理抗爭，不知悔改的模樣，季文武臉色一沉，打斷道：「被人利用，一步步地走到懸崖邊，還不自知，你真是無可救藥。」

季曉蘭聽后神色變得有些複雜，但還是執拗地搖頭：「不會的，勢利眼的人是不少，但也不會人人都是，爸，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對浩南偏見那麼深，反正有一點我很肯定，我相信他的人品。」

李睜擺擺手：「我不跟你一塊，我要去尼索唱片，你那邊結束了，打電話聯繫。」

她一看來電，便是接了起來，那頭傳來韋浩南迫切的聲音：「曉蘭，怎麼樣了？」

「這是大類的劃分，而事實上，很多歌曲不是單一曲風，而是多曲風融合，比如搖滾中帶了爵士，R&B中加了藍調.」

「有什麼好審核的，難道還能槍斃了？」李睜撇撇嘴，憑作品是他李睜的，圈內就沒有人能夠否定，哪怕是巨頭唱片的高層。

何靜芸節節敗退，發出一陣嬌笑聲，就在李睜準備進一步攻勢的時候，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韋浩南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背後的洛地北，更是陰險小人，你被他們利用，一錯再錯，一步步走到懸崖邊，卻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