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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睜卡著上班點來到公司。

等待他和蘇雅箐的，又會是什麼處罰？

他和蘇雅箐犯了大忌了！

「眼下，這個平反的機會，是有人送上去的。」

果然如蘇雅箐所說，頭版近乎半個版面, 爆出了蘇雅箐的緋聞, 而緋聞的男主角，赫然便是他洛少。

洛少臉色微變，切齒道：「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給臉不要臉...」

說罷，眼神一凜，環視道：「若是不為寧蘭平反，當年她被迫退隱的內幕不公開澄清，四伏天樂隊與孔燕音的負面新聞不平息，滾雪旗下的歌手就會一個個遭殃，先是蘇雅箐，接著舒甄，再接著米雪，再再接著周子鳴...」

不光是他們，蘇雅箐，舒甄，以及她們的經紀人也在。

季文武忽然出聲：「很快是多快，一天，兩天，還是本周內，或者賭約結束前？」

說著，拿手一指舒甄：「這是高層會，舒甄本不該參加的，是我特意請她列席，因為今天的議題與她有著切身的利益關聯。」

會議室。

陸桂蘭立刻接話道：「沒錯，那個導演叫絲雅閣，是未萊塢的新銳導演，擅長拍愛情片。」

在媒體圈，有著很高的公信度。

舉個比較極端的例子，你當眾問某個女人是不是不孕，哪怕大家都知道這是事實，難道就可以問嗎？

誰曾想, 在國內沒露餡，卻是在國外被拍了現行。

當夜，蘇雅箐推掉了明天的商演，從港島返回京城。

季文武對眾人的反應仿若未見，繼續道：「而且我還聽說了一些小道消息，有關蘇雅箐的負面新聞不止這樁緋聞，還有前些年在片場，逼著一個工作人員下跪，以及去年櫻花的代言，拍攝時因為被一個工作人員踩了一腳，扇了對方兩個耳光...」

而一線以上歌手則是有一部分自主權，到了超一線, 公司就會非常尊重歌手本人的意願。

等李睜離開后，葛光奇揉著眉心，也不知腦子裡想到什麼，臉和圖書上花開一抹七分苦澀，三分嘆息的笑容。

季文武打斷她：「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只是聽說，提個醒而已，不保證真假。」

「而且，也是有照片為證的！」

葛光奇坐在辦公室後頭，西裝革履，氣度儼然，待女秘書給李睜泡了杯茶，退出辦公室后，方才指著桌上的幾張娛樂報道：「有關你與另一名男子在酒吧與一名陌生女子喝酒蹦迪，然後一塊去賓館的新聞，今天一早發行的娛樂報，依舊佔據了頭版，熱度不降反升...」

聽到「環星」的名字，眾人一片驚愕。

一旦環星報道，那其他娛樂報定然跟風！

邊說邊察言觀色，莫名笑了一下，道：「這件事的背後顯然是有人推動。」

季文武與他對望了一眼，文不對題地道：「當年寧蘭退隱，這件事的內幕一直都壓著，圈內眾說紛紜，寧蘭卻保持了沉默，即便是復出之後，也是絕口不提。」

蘇雅箐繃著臉，眼角餘光瞄向洛少，洛少臉色微沉，醞釀了片刻，吐氣道：「照片是真的，但我和雅箐的並不是戀愛關係。」

說罷，搖一搖頭，起身道：「走吧，開會去，能不能過這關，看你的造化了。」

這樣的解釋，在座怕是沒人真信，卻也沒誰冒頭否定。

葛光奇怔然，遲疑了一下，才道：「蘇雅箐，四伏天樂隊，孔燕音都爆出負面新聞，對滾雪，華璨都不利，要不...到此為止？」

洛總落座主位，目光一掃，也不廢話，就道：「今天的臨時高層會是由廖副總動意的...」

洛總掛斷了電話，面無表情地道：「李睜拒絕了。」

這話一出，猶如驚雷炸響，眾高管齊齊震驚，蘇雅箐臉色一下子變得白紙一般。

「真以為寧蘭甘心把黑鍋一背到底，人家只是隱忍不發，等待一個平反的機會。」

眾人眼中閃過疑色，不等誰發問，洛少便解釋道：「卡爾本時尚周的時候，我和雅箐受邀出席幾個和_圖_書活動現場，同住一家度假酒店，受一個海外導演的提議，讓我和雅箐試拍幾個鏡頭，不知怎麼的，就被人偷|拍到了。」

這可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事兒。

「季總，凡事...」

感受到大家目光中不同尋常的意味，洛少面上保持鎮定，內心的忐忑卻是加深了幾分。

伸手抓過電話筒，撥出了一個電話：「哥，按照你的吩咐，我找李睜談過了...」

嚴重程度與季曉蘭違規操作被爆光相差無幾。

通話不過兩三分鐘，洛少將話筒扣回電話機上，眼神陰冷地看了女秘書一眼，吩咐道：「去音樂部...去樓下報亭，買一張最新的娛樂萬花筒。」

周三。

五大巨頭之中，對歌手管理最嚴苛的當屬尼索與滾雪，尼索是下緊上寬，以一線為分界線，一線以下歌手被條條框框困得很死，包括了唱片製作，商演安排，以及私生活。

他倒是並不懷疑，卻不打算接受。

「賭約滾雪輸不起，或者說有人輸不起，只要賭約一天沒結束，就有人一天不會死心，是以，這樣空口白話的交易，沒有半分可信度，我不會接受。」

季文武這樣當眾直白髮問，那是破規矩的。

其中戀愛這一條，尤其是女歌手，哪怕舒甄，蘇雅箐這樣的大牌，也必須向公司說明，並得到公司認可方可，即便公司認可，那也是地下情，絕對不會容許曝光的。

弦外之音並不深奧，李睜當然聽出來了，卻不接話，看著他，等待下文。

葛光奇點點頭，又搖搖頭：「是又不是，我的確是受人之託，不過，滾雪沒有絕對大股東，並非某個人說了算，有些違規操作，也不是公司的決策。」

季文武以大股東身份出席。

滾雪唱片。

頓了一下，看著李睜道：「你準備就一直冷處理下去？」

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再想起昨天喬莉也是同樣的態度，葛光奇有些無奈，沉默了片刻，轉了個話題：「www.hetubook.com.com昨天的娛樂萬花筒，頭版報道了蘇雅箐的緋聞，今天一早，娛樂速遞也在頭版爆出來了...」

第一副總哦了聲：「既然如此，那能不能聯繫那個新銳導演，讓他接受一次專訪替你們澄清。」

說到這，頓了頓，看著蘇雅箐已然鐵青的臉色，不等她矢口否認，季文武一字字道：「聽說同樣是有照片為證的。」

李睜吹了吹茶水，點頭嗯了聲。

葛光奇略微沉吟，繼續道：「李睜，賭約雙方都違規操作，最終賭約很可能作廢。」

葛光奇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不過對上李睜堅決的眼神，終究化作了啞然。

「葛總，好意心領了。」

葛光奇扯了扯嘴角：「這種負面新聞，有損你的公眾形象，對你的人氣肯定會有影響，不能太馬虎了。」

季文武面色深沉，略一沉吟，徐徐道：「有幾個媒體的朋友給我透了消息，蘇雅箐和洛地北的緋聞，這一兩天都會見報，其中包括了...環星。」

蘇雅箐和舒甄，那是公司旗下一二號女歌手，最大牌的兩名歌手。

微瀾的大海，美麗的沙灘，男的英俊，女的靚麗，畫面很美好，可落在洛少眼中，卻是無比眨眼。

臉色變得難看無比，眼中冒出憤怒的火光，同時還有一抹深深惶懼。

環星娛樂報，國內娛樂報排名第一，唯一銷量破200萬的報紙。

當夜，喬莉約了鄭光明等三人一塊吃晚飯。

除了經紀人部，運營部兩名總監外出公幹，其他部門總監，及以上高層都到齊了。

轟！

洛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幾個月前，卡爾本時尚周，他和蘇雅箐同住的一家五星度假酒店。

季文武替女兒頂鍋，被公司免了音樂總監的職務，就算是暫時的，那至少也得閑個一年半載。

說罷，目光轉向洛少，思維一跳，道：「洛地北，這兩天爆出的四伏天樂隊，孔燕音，以及李睜的負面新聞，是不是跟你有關？」

葛光奇把和_圖_書話說的這麼明，他也不覺得有必要雲山霧繞，直白道：「之前有關我的潛規則負面新聞，已經違規操作過一次，也有人為此承擔了責任，一波剛平，一波又起，明知有險卻鋌而走險，還不是因為賭約。」

葛光奇聲音一頓：「就好似，這幾天不少娛樂報，爆出了四伏天樂隊與孔燕音的負面新聞。」

總監的秘書等在了辦公區門口，截住他去了總監的辦公室。

女秘書應了聲，轉身而去，不多久, 又推門進來，手裡多了一份報紙。

當夜，舒甄與季文武在一家會所的茶吧碰頭，聊了一個多小時。

洛總眼神犀利，凝肅道：「老季，是不是華璨有人給你遞話了？」

相比之下，滾雪對下略寬一些, 對上卻是要緊得多。

陸桂蘭驚聲：「怎麼可能，拍攝現場是全封閉的...」

當夜，洛少在家等到九點多才把父親盼回來，父子兩在書房裡閉門談了近兩個小時。

李睜不置可否：「幾張照片而已，讓媒體去發揮好了。」

娛樂萬花筒，國內娛樂報排名五，銷量過百萬的娛樂大報，影響力要比10張娛樂小報加起來都大。

洛總吐了一口氣：「人家把話挑明了，賭約一天不見真正的分曉，就有人不會死心。」

季文武語氣一緩，卻是凝重了幾分：「我聽說，如果四伏天樂隊，孔燕音的負面新聞繼續發酵，舒甄的負面新聞，也會和蘇雅箐一樣見報。」

「咔噠。」

曬出的三張照片，是他和蘇雅箐手牽手在海邊散步。

季文武截住他的話，語氣平靜如水：「我一大把年紀了，難道還不懂為人處世...要不是你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傷害到了公司利益，我會提出來嗎？」

「你先去吧。」將整篇報道看完，又盯著三張照片看了會兒，洛少吐出一口胸中濁氣，對著女秘書揮揮手，後者一出休息室，強作鎮定的洛少破防了。

李睜臉上露出淡淡笑容，笑容中帶了幾分譏嘲：「華璨和*圖*書違規了嗎？」

洛總眉頭一沉：「這是敬酒，這是給臉，這是騙，人家不上當，這是明智，要是答應了交易，事情平息下去，你過了這關，接下來，你能安安分分？」

她們的負面新聞曝光，無異於拆公司的門面。

......

他和蘇雅箐的地下情，能夠瞞過媒體，能夠瞞著公司，或者說即便被懷疑，也沒有實質證據，正是因為平日里，兩人在公共場合非常小心, 哪怕是會所的包房裡吃飯, 也不會有親昵的舉動。

第一副總點了點頭，拿著面前的兩張娛樂報，緩緩舉起了起來，開腔道：「昨天的娛樂萬花筒，今天的娛樂速遞，均是爆出了雅箐的緋聞，雅箐，地北，你們有什麼要解釋的？」

當夜，沈冠昌趕場子似的，與一家娛樂報總編，兩家娛樂報總編碰了頭。

「凡事都要講證據，對不對？而且有些問題，是不該拋在檯面上的，對不對？」

......

洛總父子的出現，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眾人再度震驚，旋即一個個都是臉色陰沉了下來，他們知道，季文武既然當眾說出來，那絕對不會無的放矢，就算沒有百分百把握，也至少有個七八成。

李睜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葛總，你是代表滾雪來和我談判的？」

陸桂蘭點頭道：「我已經聯繫了絲雅閣的助理，應該很快就會有答覆。」

這話一出，將大家的目光給吸了過去。

一頓，看向第一副總：「老廖，由你主持吧。」

等高層會議結束后，洛少去了市場總監辦公室，了解臨時高層會上的確提了他的事兒，卻只是通報，並沒有具體討論，後續如何處理，要等明天洛總進公司再開高層會決議。

李睜明白意思，有人讓葛光奇找李睜談，但那個人並不代表滾雪，說白了，也就是希望私了。

洛少眼瞳一縮，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但只要沒有證據，誰都不能指責什麼，退一步說，只要不給公司帶來麻煩，公司也不會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