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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去死！」

蘇婷睜大了眼睛，彷彿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吸了吸氣，呢喃道：「不會吧...」

「行，我下個月也給自己放個大假，到時候去歐域兜一圈，一切費用回頭找你報銷。」

「什麼可惜？」

頓了一下，道：「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華璨下頭的歌手受歡迎，還夠拼，今年前三月，寧姐共接商演25場，平均每周近兩場，均價25萬左右，還接了一個代言，一年360萬，未來少女共接商演21場，均價20萬出頭，還接了一個代言，兩年400萬，梁秋莫...」

蘇婷迅速調到了深市娛樂頻道，李睜夾了筷糖醋裡脊塞嘴裏，不緊不慢地嚼著，抬起眼皮，視線投向屏幕。

蘇婷應了聲好，抬眼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驚訝了一聲，起身走過柜子前，拿過遙控板，點開了電視機。

「......」

蘇婷應是，夾了一筷子菜，似是醞釀了片刻，才道：「還有個事兒，不，應該算兩件事兒...」

「我已經和演出商那邊溝通過了。」

那頭一個男聲傳來：「誰啊？」

他這幅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李睜有些不習慣，也不接話，只顧著喝飲料。

李睜失笑搖頭，嘴上還了回去：「老子就逍遙了，你怎麼得，羡慕啊，羡慕你也去啊，老子又沒攔你。」

蘇婷被噎，乾笑了一下，道：「寧姐告訴我，去年的賭約，滾雪輸掉的股份裡頭，舒甄個人投入了5百萬，幾乎掏空了所有積蓄，能承擔兩邊的違約金400萬，是她今年以來的商演收入，專輯分成，以及賣掉了一套房子，剩下的200萬一下子實在拿不出了...老實說，我覺得她真是挺有誠意的，而且她是一線頂流，孔燕音只是一線，交換的話，我們一點不吃虧。」

李睜沒解釋，只是搖了搖頭，然後道：「那就答應滾雪的條件，至於舒甄，欠一半違約金就免了，公司逐利也要適可而止，人家已經榨乾了，再讓人透支就和*圖*書過了。」

李睜點了點頭：「只商演不發片，盈利只會越來越少，華璨能不能保持高收益，時光，夕陽等四家唱片公司能不能翻身，還是要看接下來的唱片成績。」

看李睜停下筷子，投來異樣的眼神，蘇婷解釋道：「舒甄找過寧姐，也找過我，滾雪唱片引進了小韓歌手后，旗下歌手的資源被消減了很多，她想要轉會來華璨，為此，她找滾雪高層談過了，滾雪高層的條件是，由她換孔燕音，外加兩百萬違約金。」

李睜輕車熟路地來三樓，穿過一條廊道，來到財務總監辦公室，看秘書不在位置上，附近又無人，便是直接推門而入，氣勢很足地一聲吼：「打劫！」

蘇婷又道：「演出商給了個建議，先配合新專輯宣傳，開6地6場，然後等到10月份，再開一輪冬季巡演，冬季巡演幾地幾場，根據這次6地6場的效果來定。」

自從華璨集團成立，他已經快四個月沒來了。

分三口喝掉大半瓶汽水，薛冰回到位置上，從抽屜里取出一份文件，隨手丟給李睜，算是為這場對噴畫上句號。

「多少？」

李睜離開後半響，前台小姐才回過神來，臉上湧起激動之色，對著電話頭道：「你猜，我看到誰了？」

「86萬米元，零頭就算了。」

「現在才5月份啊，學生放假要到6月中旬以後，現在開啟巡演，合適嗎？」

「什麼條件？」

「馬上。」蘇婷抿嘴一笑，又奮筆疾書地劃了幾筆，一合文件夾，起身穿上外套，伸手抓過坤包。

「走錯辦公室了。」片刻的沉寂，李睜揮揮手，轉身要走，卻聽財務副總監一聲驚呼：「睜少。」

出了財務部，穿過一條廊道，李睜敲開了總經理辦公室的門，看向辦公桌后抬頭看來的蘇婷，笑了笑：「可以下班了嗎？」

遲疑了一下，有些艱澀道：「孔燕音想要轉會，滾雪那邊對她也有意向，提出的條件是，由舒甄換孔燕音https://www.hetubook.com.com。」

李睜沉默了一下，道：「那四伏天呢？」

李睜頓了頓，又道：「轉會來華璨，那就是自己人，我可以給她寫歌，但有個條件。」

李睜暗嘆了一口氣，還是被認出來了，轉回身，將墨鏡與口罩摘下，露出歉意的笑臉，有些汗顏道：「不好意思，開個玩笑，沒嚇著你們吧。」

前台小姐有些情難自已，玉掌捏拳一揮，小心肝砰砰亂跳，她是年後入職的，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富有傳奇色彩的集團大老闆。

「而我們這邊，孔燕音的合約上，違約金是四百萬，只要我們這邊同意，舒甄願意由她承擔兩邊的違約金，不過我們這邊只能先支付一半，剩下的一半從日後唱片分成與商演分成中扣除。」

發布會結束，李睜沒再單獨接受記者採訪，從酒店邊門溜出去，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前往華璨。

薛冰咧嘴道：「華璨精悍，時光臃腫，今年以來華璨沒有發過一張唱片，時光卻發行了三張，譚光月那張單曲成績還行，滿月默認三白金，但總費用500萬，三月底之前還沒收回成本，另外兩張，都是虧本...」

「瑪德，你這甩手掌柜做的倒逍遙，公司上上下下忙得跟狗的，到頭來，還要把大把鈔票搬到你床邊，讓你躺著數，你心裏過意得去嗎？」

華璨成立之後，李睜最少每月和蘇婷碰頭一次，這次連續三個多月沒見，回來后又輾轉各地搞宣傳，直到今天終於得空。

李睜左手摘墨鏡，右手將口罩扯下一半，露出一張小帥的面孔，笑著點頭示意了一下，又把墨鏡重新戴上，對前台小姐一揮手，走了進去。

李睜邊看財務報表，邊聽薛冰口報，眼中閃過錯愕之色，儘管有著賭約內發行唱片的手續分成，但今年前三月，能夠平均每月盈利千萬以上，還是讓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薛冰坐在大班椅里，隔了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對面是助理，財務副總監，以及兩名https://m.hetubook.com.com財務人員，儼然是在開會，被李睜的一嗓子吸引，均是臉色微變，其中一個女孩子，還從位置上跳了起來，眼中又驚又恐。

那頭：「......」

「......」

李睜摸著下巴，有些意動，無論是前世作為地下歌手，還如今作為職業歌手，開個唱一直都是他夢寐以求的。

李睜眸光一閃，不由想起了前世地球，五月天在bj一年內開在鳥巢開三場，總共三十萬歌迷的盛況，就是分開兩個時間段。

一個國內當紅大牌歌星，一個掌管市值幾億的公司的財權，就這樣潑皮罵街般抬杠，這一幕，若是讓公司職員瞧見，怕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眾人哭笑不得，不過見到久未露面的大老闆，還是驚喜大於驚嚇，紛紛起身打招呼。

薛冰點了一句，旋即跳到時光身上：「時光旗下歌手，接商演也挺賣力，可惜啊，不是歌手級數不夠，就是當下人氣差了點，場次不少，可價格低啊，大多一場才三五萬，最紅的兩個歌手，一個你，一個譚光月，你去了米國，商演為零，譚光月單曲宣傳，年後也是商演為零。」

李睜淡淡地哦了聲：「應該還有條件吧，轉會後發行專輯，主打要由我來操刀，對不對？」

只見屏幕中，剛好掛了一張榜單，是十一至二十名的乙榜，乙榜之上，榜首的赫然便是聶蘭心的專輯第一主打，榜眼是聶蘭心的專輯第二主打，再往下，是pinks的專輯第二主打，聶蘭心的專輯第三主打，pinks的專輯第三主打...

兩人出了園區，步行十幾分鐘，來到一家新開的粵菜館，要了個包間，點了五菜一湯。

前台小姐正在打電話，看那笑嘻嘻的樣子，那頭很可能是男友，眼角餘光瞄到一個戴墨鏡與口罩的男子走了進來，手掌一按話筒，就要起身詢問，下一刻，卻突變驚愕表情，竟是忘了開口。

「睜哥，我覺得你應該考慮新專輯與巡演同步。」

「你認真的？」

蘇hｔｔps://m•ｈetｕｂｏoｋ.cｏm•ｃoｍ婷道：「四伏天不會轉會，不光接受公司安排的培訓，還額外報了培訓。」

「廢話。」

生風的腳下才邁出兩步便是猛然頓住，李睜眼角直跳，幸好有墨鏡和口罩的遮掩，才沒讓無比精彩的表情曝光。

下一秒，薛冰就破防了，惡狠狠地瞪了李睜一眼，起身走到冰櫃前，也拿了一瓶汽水，嘴裏還低罵著：「沒看到哥們兒杯子里空了，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一月份，集團盈利1047萬，其中華璨800萬出頭，時光300萬出頭，其他三家都是負數，兩月份，集團盈利1080萬，其中華璨1200萬出頭，夕陽20多萬，時光負180多萬，其他兩家也是負數，三月份盈利866萬，其中華璨1100萬出頭，時光負200萬出頭，夕陽負近百萬，其他兩家基本持平，四月份還沒統計出來，我估計，盈利還會萎縮一點...」

「摺合華國幣780萬左右。」

蘇婷先問了問喬莉的術后恢復情況，再問了問李睜在米國情況，又說了說這幾個月集團旗下各家唱片公司的情況，然後話題轉到了李睜身上。

「那是。」

「行，你報個數字現在就轉給你，回頭連本帶利撈回來。」

「這個應該沒問題吧。」

「行，明天你就和莉姐溝通，具體的由她去和演出商談。」

「大老闆，我的偶像，太帥了，他還對我笑了，耶。」

李睜從裡頭拿了一瓶汽水，來到辦公桌前坐下。

眼下快六點二十分鐘，風雲榜已經開始了近20分鐘。

李睜聽著心中有些納罕，華璨旗下歌手，三個月時間，最少的也接了15場商演，真是夠拼的。

而以他的人氣號召力有多強還真不好說，先試試水，確是個不錯的主意。

薛冰直了直身子，不苟言笑地道：「一消失就是小半年，作為集團第一大股東，你還有點責任心嗎？」

「我的卡號你有的吧，要不我再報一遍給你？」

「那就行了，轉會事宜一定，就開始籌備專輯。」

https://www.hetubook.com.com李睜聽出了蘇婷傾向，也聽出了寧蘭的意向，都是認可這樁轉會交易的，從他個人來說，與舒甄之間沒有什麼恩怨，甚至還有過兩場演唱嘉賓的合作，過去不給舒甄寫歌，只因彼此算不上朋友，並且陣營對立。

他道：「華璨的盈利怎麼這麼多，時光怎麼還會虧？」

尤其是寧蘭，一個人為公司就貢獻了不止500萬利潤，這還是在陪李睜去米國，耽擱了一周的情況下，頂級人氣加上勤勉產生的吸金效率，當真可怕！

李睜嗯了聲：「可惜了...」

「華行，341...」

蘇婷神色一黯，嘆氣道：「她想要乘著人氣接商演賺錢，找我提了兩次，我沒答應，她就背著我開始聯繫其他唱片公司，若在過去，400萬的違約金對她一個當紅一線來說並不算高，可如今受小韓流衝擊，各大唱片公司旗下歌手都暫停發片了，更別說引進歌手，好不容易有轉會滾雪的機會，她自是不想錯過。」

蘇婷神色篤定：「以你的人氣，任何時候開啟巡演，都不愁票賣不出去，而且現在開能避開夏季巡演高峰，場館日期都好安排。」

「我在風頭浪尖待得夠久了，接下來由她頂替我與小韓歌手叫板，具體的由市場部操作，反正就一點，只能進不能退。」

又聊了會兒，李睜起身離去，晚上薛冰有應酬，他去不合適，至於晚飯，早已佳人有約。

一陣寒暄后，眾人很有眼色地離開，就剩薛冰依舊坐在大班椅里，朝著一個小冰櫃揚了揚下巴：「要打劫什麼，自己動手。」

此外，華璨與時光的差距未免太大了吧，要知道，賭約之中，華璨7人發片，而時光也有5人發片，時光的5人成績並不差。

「滾個蛋，憑什麼，除非你先幫我這次去米國的一切費用給報了。」

「要是四伏天樂隊與孔燕音也接商演的話，每個月盈利，最少還能增加百多萬。」

對於舒甄轉會，他並不反對，卻也沒立刻同意，而是道：「孔燕音當初可是你保舉進來的，為什麼想要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