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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啊，八月初一是初選了吧？那可得好好準備準備。」

二丫發現老虎有到處撒尿的習性，一天的工夫，楊府四周的院牆就留下了它們的氣味，好處是從此以後，半夜裡總擾人清靜的鄰居家惡犬的夜啼不見了。

「武舉還有不幾天就要開始，現在學過招的技藝也沒有足夠的時間了，但是根據黑牛哥哥力大無窮的稟賦，學一套十二式的伏魔棍法還是可行。

楊懷仁放下手裡賬目，示意他坐下來，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哥哥有什麼事儘管說，咱們兄弟之間什麼都好說。」

楊懷仁忙著隨園的生意和莊子里的建設，只有休息的時間才去看一看臭蛋和毛球，平時這倆傢伙就跟著二丫滿院子里轉悠。

腦補了許多打出來全是星星的內容之後，楊懷仁大喝一聲：「哥要抗日！」

楊懷仁覺得黑牛哥哥有這樣的想法是好事，李黑牛才二十好幾的年紀，雖然現在住在楊家衣食無憂了，但人各有志，總不能和*圖*書讓人家在隨園裡呆一輩子。

兩隻老虎身體里住著的確實就是小貓咪，有小孩子友善的摸它們的腦袋，它們自然舒舒服服的閉上眼睛享受這種友善。

楊母的教育從娃娃抓起的方針貫徹的很好，連何之韻這樣的，也彷彿受了影響，言談舉止越發的像是個大家閨秀，江湖女俠的氣息漸漸沒了蹤影。

他對當時的武舉不甚了解，但是有一點他還是知道的，那些往年中舉的武舉人，六七成都是將門世家的後代或子侄，好比後世的科班出身。

只是要臨陣對敵，能使出這套棍法的實際威力，就看黑牛哥哥悟性了。」

何之韻習慣了楊懷仁總是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也不像開始那麼驚奇了，只是覺得能讓兩隻老虎都這麼溫順的男人，特別有魅力。

他也不要求能像個俠客一樣行走江湖，也不求像個將軍似的上陣殺敵，只求下次在遇到女人要捆了他折磨他的時候，他能反抗一hetubook.com.com次。

楊懷仁只知道黑牛哥哥天生神力，普通的角色，三五個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如果不會功夫套路，真要遇到武藝精湛的對手，那就不好比較了。

李黑牛狐疑的看看楊懷仁，又看看乖巧的像個小媳婦似的何之韻，只道她原來是個不入流的山賊二當家，如何也不相信這個小娘子是有功夫的練家子。

楊懷仁早覺得自己這副小雞子身體太弱了，總被人欺負，還都是女人，能學點武術增強體質，也是不錯的。

黑牛聽她說可行，忙不迭的點點頭。

本想給兩隻老虎在後宅里搭個窩棚，但是母親極力反對，楊懷仁只好把臭蛋和毛球安排到馬棚旁邊的一個窩棚里。

「呵呵，洒家也不知道準備什麼，要力氣，洒家有的是，騎射嘛，洒家老爹在世的時候學過一點，也還能湊合，只是武藝上沒找個師父修習過，兄弟你看哥哥能行嗎？」

馬車進了家門，楊母帶頭領著丫鬟仆子們和-圖-書列隊迎接，好像來了某國元首似的那麼隆重。

他正不知如何跟黑牛哥哥點明，何之韻正巧端了一杯參茶進來。

何之韻的身份，府上只有李黑牛，蓮兒兩個知道，所以楊懷仁也不避諱她會武功的事實。

楊懷仁去拜訪王爺，在他看來也許就是件小事，在楊母看來可就是大事了，能和王爺攀上關係，在她眼裡是光耀門楣的體面事。

「哥哥，不如小弟請韻兒教授些過招的技藝給你如何？」

隨園裡熬肉湯剩下的牛骨和碎肉也都餵了這倆新來的吃貨，它們才一歲左右，正是長身子的時候，有時候二丫都產生了它們每吃一頓就長大了一圈的錯覺。

而平民武夫里能中舉的，也肯定不是單靠把子力氣，人家那也是有門有派，從小就修習武藝，能中舉也是靠的真功夫。

楊懷仁的解釋不知道大家信了幾分，但是看到只有十歲的二丫歡喜的被哥哥抱到老虎背上的時候，老虎依舊那麼溫順，他們才安下心來。

當和圖書車廂的帘子被掀開，迎接的隊伍立即作鳥獸般驚恐逃散，有幾個身體矯健的仆子已經躥上了正院門兩側的大槐樹上。

李黑牛憨憨地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抓耳撓腮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那個，洒家想去考武舉。」

又一批新包裝的隨園春從開心農場里運到隨園，李黑牛指揮完大家分發給各個合作的酒樓，就來書房裡找楊懷仁談心。

這事說來也奇怪，不知道這幾匹新買來的馬是天生就不怕老虎，還是因為從來沒見過老虎，簡單嘶鳴幾聲表示了歡迎，並沒有表現出對百獸之王的畏懼。

何之韻不明就裡，把參茶遞到楊懷仁手裡，開口問道：「黑牛哥哥要學武藝？」

臭蛋和毛球聞了聞二丫身上的味道，跟主人差不多，再看她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純凈的就像春天裡雪水融化成的湖泊。

楊懷仁忙著編故事給大家解釋的工夫，二丫已經走到了臭蛋和毛球身前，伸出小手來在它們頭上摸了摸，毛茸茸的好軟和和*圖*書。

二丫用奇異的眼神掃了一圈，不知道大家在玩的什麼遊戲，哥哥帶回來兩隻好大的貓咪，怎麼新來的小石頭站在她身邊就嚇尿了褲子。

「不過，仁郎也要學，學不會沒有關係，鍛煉一下對身體總是有好處的。」

「這個……」

自從府上有了老虎，二丫就開心了。本來她在家裡沒有玩伴，楊母管得又嚴，小小年紀就開始被灌輸三從四德。

「仁哥兒，哥哥有件事想跟你說說，想聽聽你的看法。」

楊懷仁道出了黑牛哥哥要參加武舉的事，他也明白這年代學武功的規矩，若是何之韻拒絕，他也可以理解。沒想到何之韻聽了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楊懷仁像天神一樣從馬車上跳下來，身後是兩隻未來的斑斕猛虎。

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樣的牛犢，老楊家可不止有一位。

還有幾天就是八月初一了，這是隨園春正式上市的日子，對李黑牛來說，也是另一個重要的日子，他躊躇了幾天，終於決定跟楊懷仁說出心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