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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懷仁點點頭，以前沒事的時候和兄弟們閑聊天，倒是說過許多後世的故事，不過說出來當然是以現在的社會為背景，重新改編了之後的。

當然，不是他不聯繫，而是人家不和他聯繫。

「什麼主意？說來聽聽。」

天霸弟弟清了清嗓子，「哥哥可否還記得你說過的釣魚執法的故事？」

已經招供了的趙斌和那些漕軍，自然要秘密控制起來，先關押在一個隱秘的地方。

楊懷仁想到了這一點，也明白如果把鏈條中的每一環全部挖出來，短期內顯然是不現實的。

這個釣魚執法的故事呢，說的是某縣裡抓捕暗娼和嫖客，可抓了人又沒有實際的證據，所以只能抓了放，放了抓，縣裡的社會風氣一直不太好。

其實楊懷仁也明白，對於他這種層次的人來說，也不過是被趙獻球利用而已，信任，是談不上的。

小七說道，「若是以前，或許咱們暗中盯梢，還能查到一些頭緒，但現在既然趙獻球在m.hetubook.com.com你來了江南之後把這份買賣暫停了，那麼他運出來的方法咱們也就難查了。」

但趙斌能混出來，那就要多虧他認了個太監乾爹了。

安排好這邊的一切，楊懷仁和天霸弟弟又重新秘密回到揚州城，煙雨樓里，和小七把兩邊取得的成果對照一下，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沒想到今天天霸弟弟想起這個故事來，竟想出了一個用釣魚執法的方式來逼迫趙獻球就範的主意來。

趙獻球還不至於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也會害怕那些客商把事情捅到京城裡去。

說著說著，天霸弟弟忽然想到哪裡不對了，不好意思地撓著頭傻笑道，「哎呀，我給忘了，那寶貝話兒，趙獻球他沒有……」

每一個環節，趙獻球都安排了特定的人來負責，或者是他的心腹，也或者是他其他認的乾兒子，這些人之間也相互保密，誰也不會插手其他人的事。

天霸弟弟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和*圖*書還愣愣地問道，「兩位哥哥這是怎麼了？是辦法不好嗎？今天用這法子審趙斌，不是挺好用的嘛……呃……」

但這也不代表他就沒辦法扳倒趙獻球，趙斌這邊帶領漕軍假扮水匪搶奪財物，和趙獻球藏匿這些財物的地點，便是這個鏈條中一頭一尾兩個最重要的環節。

楊懷仁倒不懷疑趙斌到了這種地步還在隱瞞什麼了，他連欠了什麼青樓什麼小姐兒多少嫖資的事情都交代的一清二楚了，沒必要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上繼續撒謊。

其實這一點也不難做，只要讓他們留在一定的範圍內不拋頭露面，趙獻球這邊就不會發覺有什麼異樣，甚至會因為趙斌忽然低調了，而感到放心。

天霸弟弟更不好意思了，心說他剛才是腦子怎麼了，竟然說了那麼個自擺烏龍的辦法。

為了將來不被兄弟們一起笑話他，他趕緊想主意，目的便是想到一個更好的主意，然後把這件事抹過去。

這就造成了整個斂hｅｔuｂｏｏk•cｏm•ｃｏm財的利益鏈條，只有趙獻球這個設計者站的高度能看的一清二楚，而其他人眼裡，都只能看到某一段，卻怎麼都看不到完整的鏈條。

如今趙斌這一頭已經拿下，那麼剩下的，只是需要找到另一頭，便算是緊緊抓住了趙獻球的尾巴了。

趙獻球真正的核心秘密，是絕不會讓他知道全部的，就好比他整個斂財的利益鏈條，趙斌是其中的一環，但還有其他很多環節。

天霸弟弟想了想，忽然驚道，「哥哥，我想到另一個主意，咱們倒是可以試試。」

漕運衙門裡畢竟人多眼雜，那些失劫的客商來漕運衙門報案，萬一看到了他們被劫走的財物正在漕運衙門裡，他們會怎麼想？

為了不暴露這一點，楊懷仁覺得吩咐手下的禁軍，穿了漕軍的衣服假扮趙斌和他的手下，繼續回老家。

當時聽故事的天霸弟弟還煞有介事的說，那些假扮了嫖客的捕快，每次去抓暗娼都只能看不能動，他們的身體算不算是和圖書飽受摧殘。

天霸弟弟道，「這還用查？漕運衙門裡的大倉就在那裡，咱們帶兵進去盤查不就完了？」

「噗嗤！」

話一說完，楊懷仁和小七一齊扭頭看著天霸弟弟，眼神里全是驚詫。

天霸弟弟急了，「哎呀，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如咱們直接把趙獻球這老東西騙出來，然後把他拿下，直接給他嚴刑逼問，老子還不信了，就今天的刑罰給他弄上，還怕他不招？」

楊懷仁忽然眼前一亮，也想到了一點，但不知道是不是和天霸弟弟想的不謀而合，於是問道，「你想到了什麼辦法，詳細說來聽聽。」

他沒有家人，老家的人也大多不記得他什麼樣子了，特別是他胖成了死肥豬一樣，換個胖一點的人假扮他，就算到了白馬鎮，也應該不會露餡兒。

從風神衛那裡得來的消息表明，趙斌十多年前就離開老家了，期間也沒回過老家，更沒有和老家的什麼人聯繫。

一個白馬鎮上的地痞混混，到了揚州之後竟混成了以https://m.hetubook.com.com為漕軍的虞候，正常來說，這樣的人多少是有些本事的。

楊懷仁搖頭，「不行，趙獻球這人做事很隱秘，也很謹慎，他不會長期把那些見不得光的財物留在漕運衙門這種地方。

男人為了面子，還真是總能想到一些出人意料的好辦法。

何況漕運衙門每日進進出出的人和貨物太多了，也沒法一一盤查，就算查大倉，也不是短期內就能查到線索的。」

後來聰明的縣令想了個一個法子，從隔壁縣請來了一些面生的捕快，然後假扮成嫖客去尋找那些暗娼，等她們收了錢之後才出手把她們抓住，這樣人證物證俱在，這才改變了縣裡的風氣。

楊懷仁和小七同時忍不住笑了出來，楊懷仁道，「等過幾日見了黑牛哥哥他們，這個笑話一定說給他們知道，哈哈……」

按照趙斌交代的情況，如果扮作了水匪的漕軍，把他們搶劫回來的財物扮作了繳獲地水匪的賊贓送去了漕運衙門，那麼趙獻球又是如何吧這些財物佔為己有又運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