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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不用想也知道，他目前身處一處古老時代的戰場。

他能感覺到，這裏對下層維度維度根源的壓制，還要遠遠超過此前在長生天維度。

李牧迅速接近一具屍骸，檢查過後微微有些失望。

星徽鏡眼投射出一尊鏡魔分身，鏡魔分身立刻接近前方包裹整個戰場的黑霧。

如果是這樣，或許火種生命也能不受排斥。

由於長生九界開闢在長生天維度的世界邊緣裂縫，自然會有一部分和裂縫外面的上層維度聯繫在一起，上層維度的源力由此滲透進長生九界，最終經過九界天道的轉化養育著九界眾生。

李牧嘗試放出一個血神子，下一瞬血神子無聲無息消失了。

想和下層維度一樣一念橫掃整個維度，恐怕就算是九柱聖祖都很難做到。

甚至上層維度對原始古念的壓制都很驚人，以至於他六柱聖祖的原始古念，竟然只能感知到周身六萬光年的範圍，縱然有原始心覺等手段強化感知，感知範圍和-圖-書也不超過周身百萬光年。

想到這裏，李牧立刻釋放出一個火種生命，不出所料火種生命完好無損，顯然在上層維度看來，火種根源這個遁去的一製造的火種生命，就是上層維度滅世重啟后的新一代天地主角。

只有他現在沒受到絲毫排斥，大概率是因為他掌握的火種根源。

至於原始祭天咒，經過這些天的研究他不僅沒放心反而越來越警惕。

但是對此他不抱有希望，因為長生天維度至今都沒有誕生任何新的生命，由此可見長生天維度肯定是傷到了根本，這種情況下長生天維度幾乎不可能誕生出珍貴資源，更別說是有助於成為七柱聖祖的資源。

因為長生天維度的縫隙外面，大地和天空都堆滿屍骸，這些屍骸最弱的都是真靈一轉，甚至在無數屍骸的堆積中隱約能看到疑似原始生命的屍骸。

想也知道，上層維度這一次滅世重啟，尚且有碑葬聖祖、乾坤聖祖和原和圖書始鳳凰成功逃脫，那麼此前的重啟怎麼也不可能一個倖存者都沒有，甚至連傳承都幾乎斷絕，只留下一些關於九柱聖祖的修行路徑。

李牧計算了一下，差不多就是原始鳳凰降臨下層維度的時候。

這處戰場的屍骸都已經徒有其表，所有屍骸蘊含的源力都已經流失，現在留下的只是一群群空架子，這些流失的源力其中能看到原始祭天咒的痕迹，而且源力被抽走的時間也能大致算出來。

所以還是要按照原定計劃，嘗試在上層維度尋找機緣。

結合碑葬聖祖的記憶，他一下子判斷出來戰場在哪，不出意外戰場位於上層維度原始生命第一禁地黑霧深淵，這裡是原始生命進來都有進無出的禁地，這也難怪無數年來只有原始鳳凰發現這裏。

目前來說，他只是分心無數，然後藉助原始心覺不斷推演原始祭天咒。

西陲禁地以外，李牧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裏。

這是直接被維度根源給抹除了，和_圖_書顯然他已經真正置身於末世重啟的上層維度。

此時感知背後剛才走出的縫隙，那縫隙位於一尊高約億萬光年的巨鼎。

能輕易阻擋神話九級的西陲禁地，其中足以讓神話九級蝕骨銷魂的源力風暴，對於李牧來說卻如同清風拂面，所以他直接展開鳳凰羽翼幾息時間已經順著裂縫離開長生天維度。

李牧振翅向著戰場邊緣飛去，並沒有動用維度根源摺疊虛空。

因此在沒徹底弄清楚以前，他絕對不會貿然修行原始祭天咒。

戰場邊緣，李牧看到的只有滾滾黑霧在翻滾。

這裏參戰的最低標準就是真靈轉生，甚至原始生命都一一隕落，以至於那麼多原始生命的屍骸都在這裏沒人收屍，不出意外這應該是上層維度失落的歷史。

經過這段時間他對原始祭天咒的研究，他發現這種咒術就是天書咒的源頭，天書咒就是在原始祭天咒的基礎上開發出來的秘術，效果遠遠遜色于原始祭天咒，但是相對應的和*圖*書也沒有什麼隱患。

然而轉瞬間，無數的怨念直接衝擊鏡魔分身的意識，只是轉瞬間鏡魔分身已經失去控制自行潰散，這要不是分身而是原始生命本尊，毫無疑問就會喪失意識迷失在黑霧中。

接下來幾個小時，李牧嘗試了各種手段無一例外都無法闖過黑霧。

穿過最後一點源力風暴，眼前所見讓李牧微微一驚。

不過這些九界和上層維度的交織點，卻因此產生源力風暴形成一處處禁地。

幾個小時後來到戰場邊緣，沿途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至於他自己，準備將精力放在戰場內的巨鼎上面。

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場戰爭，導致上層維度的歷史只剩下一些傳說。

這也讓他意識到，短時間內他恐怕無法離開黑霧深淵，最多只能在這一片戰場內進行探索，不過對此他並不抱有很大希望，因此只是派遣出大量火種生命代替他進行探查。

這尊巨鼎能承載一個九柱聖祖開闢的等同於維度的聖界，毫無和-圖-書疑問絕對不是什麼尋常寶物，說不定通過這個巨鼎他能知道當年到底是什麼原因形成了這麼一處戰場。

甚至某些方面，天書咒還有超越原始祭天咒的方面。

這尊巨鼎，應該就是長生天維度的載體。

整個長生天維度，他已經交給麾下的血神子、鏡靈和鳳凰使徒負責深度探索。

所以李牧因此判斷，天書咒源自原始祭天咒不假，但是本質上是為了補全原始祭天咒，這意味著原始祭天咒很有可能並不完整，要不然原始鳳凰直接拿來用就行，何苦費心創造天書咒對其進行拓展補全。

傳承自原始鳳凰的天書咒，能夠輕而易舉的入侵奴役世界意志。

如果原始鳳凰是順著深淵母河進入下層維度，那她肯定來過這裏，所以對這些屍骸施展原始祭天咒的大概率也是原始鳳凰，這裏或許就是原始鳳凰成為七柱聖祖和八柱聖祖，甚至一步步踏足九柱聖祖的依仗。

長生九界長生界西陲，這裡有整個長生九界規模最大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