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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正正的做一名警察，做卧底，二五仔沒前途的。」

張國賓聽馬世明彙報KFC的營業狀況，近期，KFC靠著廣式早餐營銷，銷量大幅增長，一連開辦七間連鎖店。

「警隊近期是不是有什麼行動？」

「現在，我只是義海集團的正行員工，涉及不到核心黑幕，而義海集團內部等級森嚴，很多事光靠一個人可能搞不定。」

張國賓對譚校長非常了解，更為尊敬。

「柏拉圖的哲學著作。」阿西答道：「我很喜歡。」

從60年代活躍到10年代，影視歌三棲，號稱不老的巨星，前世張國賓還很喜歡他的新歌《一點光》呢。

樓下。

陳官西搖搖頭：「我一年不在國內，怎麼會聽說林長樂？不過，既然要做點事，我怕一個人可能會不夠。」

劉建文面色若有所思：「這一點，我也有察覺，相比于以往的社團組織，單打獨鬥的卧底越難越難生存，可惜，卧底是一項高風險的工作，保護卧底安全首要條件就是守密。」

陳官西調整好情緒，將手放在清涼的門把上，輕輕一扭，推開門，走進病房裡。

「多謝！」

為什麼企業都喜歡找歌星做代言，影星的代言相對較少？因為，歌星有足夠的音樂作品，可以在購物場景里播放，加大商品的成交率，可影星就算知名度再高，票房號召力再強，購物場景內都弱於歌星，你總不能在餐廳裏面放電影吧？

「不用。」

阿東緩緩張開眼睛，勉強和*圖*書的擠出一抹笑意，唇齒髮顫，低聲道：「陳sir。」

「是嗎？」

陳官西目光訝異：「多謝你，劉sir。」

「和義海還缺明星嗎？」

陳官西呼喊道。

要知道，譚校長可是目前香江最熱的歌壇巨星。

「那就不用周閏發，換阿仔上！阿仔的音樂作品又熱又火！」張國賓說道：「而且阿仔形象好，拍一個廣告牌立在門口，我就不信會比譚先生差。」

馬世明苦笑道：「公司里的人開過會，M記請譚先生代言，綜合影響力最高。」

「嘀嘀嘀。」桌面大哥大響起。

病房的溫度好似都更冷些。

用很虛弱的口氣道：「我銀行賬戶里有二十萬港幣，是我做卧底十一年來存下的薪水，賬戶密碼跟賬號寫在出租屋的書桌上，一本《理想國》的封面裡。」

在沒有看見張耀東的慘狀前，他對張耀東產生不了任何共情，兩人就算都具有卧底身份，但卻彷彿活在兩個世界，人與人的命運，差距比人與狗大，可當他看見張耀東的樣子，卻不禁肅然起敬，感到兔死狐悲。

「東哥？」

「感謝的話請不用多說。」陳官西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順手拿起桌面上一個病曆本，翻著病歷：「我在緬北只是無心之舉，我若是知道肯定更早就去救你，做警察的，不應該受那麼多苦。」

劉建文平靜的語氣帶著顫音，他就算做事時再為強硬，看重利益，見到同僚身死時的樣子，心底也升起悲愴之和圖書情。

「目前最佳的選擇是周閏發先生。」

張國賓揮揮手道：「去吧。」

花園。

「干！」

「我是蔡錦平。」蔡sir沉穩有力的聲音響起。

陳官西深吸口氣，一拳砸在牆上，眼神里透露仇恨。

「我能做的一定做到！」

「劉醫生。」陳官西回過頭，望著一身西裝，掛著證件的劉建文，瞳孔猛的一縮。

「阿東求我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希望能夠讓你復職，不要再做卧底。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可以讓你回O記，從見習督察做起……」

張國賓接起電話：「喂？」

陳官西踏著黑色皮鞋，整理著腕表，一步步踏進尤德夫人醫院，尤德夫人是中環最著名的一間急症醫院。

「阿東？」

阿西微微頷首：「我知道。」

和記大廈。

阿西點頭認可道：「沒錯，立大功的機會才剛到，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回O記，我豈不是白入義海一趟？」

「去年，和義海開辦的地下拳擂很紅火，一場拳擂最高的投注額已經超過五百萬港幣，開創地下拳擂的馬仔林長樂，這段時間非常威風啊，你聽說過沒？」

「M記是給雞腿堡套餐做廣告，譚先生吃的是雞腿堡，我們就直接單獨設一個明星套餐，限時限量，每間門店早上五百個，下午五百個，不做營業額，做品牌影響力。」張國賓直接祭出飢餓營銷作殺手鐧。

「方便接電話嗎？」

「去年，你在緬北意外救了阿東一命，阿東最後一個心愿就和*圖*書是想見救命恩人，說實話，我也沒想到是你。」

「是自己人。」

阿東的笑容帶著些許苦澀。

阿西繼續道：「有什麼要幫忙，要交代的事可以跟我講。」

阿東平復了一下心情。

劉建文道：「阿東的時間不多了，你進去好好聊聊，下次來，記得帶鮮花。」

劉建文確認道：「警隊最近要配合政治部對張國賓做事，O記打算先把和義海的地下賭場給掃掉。」

阿西嗤笑道：「怎麼就是個見習督察？我以前在太子道堂口走粉的時候，也沒少給你們透過情報吧？」

陳官西攥緊拳頭，眼含熱淚，狠聲說道：「誰把他搞成這樣的！」

晚上，七點。

阿東笑笑：「我沒看過，買來裝點，另外，我有一個線人叫阿天……」

馬世明嘆道：「是的，張先生。」

有一說一，譚校長年輕時也是俊俏小生，賣相十足，可三十五歲的大叔了，怎麼同張幗榮不到三十的年紀比？

「什麼你們，我們，都是為警隊服務！」劉建文教育道：「注意講話用詞，否則紀律審查組那關可不好過，你以前就是一個開車小弟，自己車上有沒有貨都不知道，提供的情報又有什麼用？能夠有見習督察已經是我向上級爭取的結果，不過，你現在剛回到香江，和義海肯定會信任你，說不定，立大功的機會才剛到。」

陳官西還以為劉建文說的「病人」是暗語，沒想到，阿東正是一幅彌留之際，剩一口的氣樣子。

病床上躺著一和_圖_書位插滿導管，身形佝僂，滿身舊傷，疤痕的病人。

就算譚校長的親筆簽名唱片，讓M記一天賣出五萬個雞腿堡，張國賓一樣不打算用什麼社團手段，請譚校長過來喝茶，要喝茶可以等事情結束嘛。

「張生。」

阿西站起身望向他。

他只是笑道：「M記可以請譚先生做代言，我們德記怎麼不行？」

劉建文將煙頭彈出窗戶，邁步上前，走向前道：「跟我來！」

60年代末為「失敗者樂隊」成員，73年代擔任「溫拿樂隊」主唱，79年單飛第一張專輯《反斗星》就大紅大紫，81年拍電影奪得十八屆金馬獎影帝。

陳官西望向房間里的人，面色驚詫：「阿東？」

……

「新記！」

三天後。

「等我死了，再來給我獻花。」阿東閉上眼睛。

「阿天是杜聯順的頭馬，有什麼要用到的地方，拿著《理想國》去找他，如果有機會的話，復職……復職！」

這有違商業規律。

加上阿仔拍電影拍的早，早早積累了一大批顏粉，帶貨帶點漢堡套餐OK吧？

張耀東躺在病床上，藍白色病號服，腰腹，鼻孔，手臂都插滿管子……

劉建文忽然問道：「你要不要復職？」

陳官西閑庭信步，逛著花園，劉建文眼神飄忽，藏著心思。

他輕輕張口喊道：「張sir？」

「地下賭檔那麼多，一個區就有上百家，你要用多少人掃？」陳官西嘴上很自然的出現對警隊的譏諷，劉建文一時間竟沒有察覺到，heｔｕbｏok•ｃｏｍ.ｃｏm而是認真解釋：「一間間賭檔去掃很麻煩，警隊也做不出什麼成績，所以，要掃肯定不是掃小賭檔，而是打一個大的。」

「這樣，我在義海集團內還有一個卧底，到時候，我會讓他配合你的。」

劉建文道：「O記第一期卧底警員，張耀東，受命卧底于新記十一年，警號52451。」

「香江目前的影視明星里，在消費能力的號召，少有人能超過譚先生。」

「goodbye，boss。」馬世明鞠躬離開。

劉建文來到一間ICU病房門口。

張國賓接過他的話：「可惜，周閏發先生缺少好的音樂作品？」

在門店數量上僅比M記少三間，不過M記緊隨其後，也開始本土化策略，再加上「麥難民」的情懷，M記銷量開始追回，可惡的是M記請了當紅歌星「譚詠霖」作代言人，M記餐廳里放著譚校長的歌，門口擺著譚校長啃漢堡的人形牌，買套餐還他媽抽譚校長的簽名專輯。

劉建文背靠三樓轉角的一個窗口，輕輕吐出煙霧，望見上樓的陳官西，叫道：「阿西！」

馬世明聽見大老闆要請張幗榮時面無表情，因為張幗榮本就是人選之一，可在聽見「限時限量」的營銷政策時，立即眼前一亮，出聲道：「張先生眼光卓越，商業智慧高，一個限時限量直接把德記漢堡的品牌給立起來了。」

張耀東手指輕輕動彈了一下。

劉建文說道。

敬了一記軍禮。

「應當的。」

「我馬上就去實施。」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