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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挑幾個心儀的對象，一人編個號，搖到誰算誰咯。」

「你如果能拿下仿製葯的生意，我一定跟賓哥推薦你上位。」

隨後，警隊各部門開始安撫卧底，提高卧底待遇，警隊特批經費，照顧卧底警員家人生活，卧底方面的意見總算平息下去。

「滙豐，花期，渣打幾間洋行都想請榮仔去做保安部長，注意啊，不是保安局，不拿棍子的那種保安部長。」蔡錦平加重語調，張國賓忍不住笑了：「蔡sir，當保安，當警察，都是為社團做貢獻來著。」

「提個名字！」

「不要瞧不起人。」他跟蔡sir碰了個杯，蔡錦平道：「那也是，為城市安全作貢獻嘛，不過我告訴你一個消息，榮仔答應了滙豐洋行的邀請，還兼職給李家城作安保顧問，據說是要幫李家城招募特勤部門的離職精英組成安保隊。」

肚皮文頭也不回的坐上車。

肚皮文走進門，手臂搭在街機上，靠著顯示屏，調侃道：「肺癆鬼，發達啦？買台街機蹲家裡玩，連街機廳都不用去了。」

一個穿著黃色T恤，瘦骨嶙峋，染著黃毛的年輕人，佝僂在一台街機前。

蔡錦平目光投向大海：「陳sir現在不是陳sir，是榮仔了。」

肚皮文承諾道。

「我老婆該懷疑養情人了。」

「O記呢？」

政治永遠是贏家通吃的遊戲。

肚皮文連連擺手：「不是不是，這次不一樣，不一樣……」

「有道理？」肚皮文和圖書坐到一張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掃掃西褲。

《警訊》刊登了劉建文的調查結果，確認劉建文槍殺卧底，刪除檔案的罪行，同時宣布劉建文畏罪自殺。

張國賓手頭晃著一支紅酒杯，半依在長沙發右側，望著坐在茶几上看風景的蔡錦平笑道：「這間酒店的老闆我很熟，蔡sir要是喜歡的話，我讓他永遠把這間房留給你。」

「不過，榮仔在英資眼裡還是很受捧的，畢竟，一時鬥爭失敗，不能寒了人心嘛，警隊里跟鬼佬混的人還不少。」

一周后。

「好一個榮仔，拔了皮的狐狸，不值一提了。」

取消劉建文的一切福利待遇，韓禮榮警務處長親自宣布，若警隊再出現同類犯罪，將申報女皇執行死刑。

藥房裡間。

他乾脆罷手不玩，點起支雪茄，張開雙臂搭著沙發講道：「阿文，你肚子里有什麼壞水趕快放出來，再這樣玩遊戲，小心我讓你上台罰站。」

但有政治需求的情況下，簽署死刑令只是動動筆的事情，「一哥」韓禮榮作出的保證確實具有效力。

「恭喜你啊，蔡sir，把代理兩個字去了。」張國賓抬手敬酒：「現在是正式行動副處長了。」

蔡錦平穿著黑色西裝，舉杯飲下口酒，笑的陽光燦爛：「不用了，有家裡不回，天天住酒店做乜？」

「喲，阿文，最近發達啦。」美姐調侃道：「有生意要跟賓哥彙報了？」

一座墓碑前，穿著西裝的和-圖-書男人撐著傘，凝視墓碑良久，彎腰把一件玉佩放在碑前，不帶留念的轉身離開。

一下炬烽火又將在何處點燃？

「我們生意人來著，做事情要講流程，多跟賓哥學學。」

距總署事件一月後。

張國賓朗聲大笑。

傍晚。

他觀肺癆鬼打完遊戲之後，方說道：「仿製葯的事情，你打聽的怎麼樣了？」

「你還差得遠呢。」

但凡有人問起來，那就是在工作。

「那些私人診所，醫院的生意收一收，公司花錢扶持了三四年也沒見到收入，換間社團早把你卸成八塊了。」

這次鬥爭也讓港府首次意識到香江暴力機構的「民族意識」開始覺醒，按照民族意識的發展慣性，一旦某個契機觸發出民族意識，下一步就是民族意識的全面抬頭。

另，香江遵行的英製法律，其實是具有死刑條款，不過按照傳統，各殖民地執行死刑，需由女皇親手簽署命令。

肺癆鬼咳嗽兩聲，拳頭抵著嘴道：「文哥！」

蔡錦平哭笑不得：「堂堂一位地產大亨在你眼裡都成可憐蟲了？」

張國賓微微頷首：「失敗者總是喜歡抱團取暖，但依舊改變不了他們失敗的事實。」

「印度最大的仿製藥廠叫作太陽公司，在香江，乃至整個大中華區都沒有代理，如果能夠談下來的話，我們可以把國內，港澳台的生意包圓。」肺癆鬼放開搖桿站起身。

「我會把你看低啊，蔡sir。」

「叮！」

高貴的女hｔｔｐs://ｍ.hetｕbook•ｃｏｍ.ｃom皇為顯示皇室仁德，一般都會拒絕執行死刑。

玉佩雕著觀音，放在墓碑註定會失落，可出來行，總歸是要還的。

半島酒店。

「這個注意不錯。」蔡錦平真的答應下來。

張國賓問道：「陳子榮怎麼樣了？」

「香江華人歷史上真正意義的首位警務副處長。」

馬王一拍大腿：「你不會要撿元寶的器官生意吧？」

肚皮文站起身，招招手，帶兩名保鏢閃人，肺癆鬼在背後大喊：「文哥，我等你消息啊！」

肺癆鬼眼前一亮。

「噠，噠噠。」他雙手靈活的甩著搖桿，摁著按鈕，正在打《太空侵略者》。

「劉建文一死就沒有直接證據表明與他有關，但事情發生在覆海行動當中，作為覆海行動的總指揮，一個失職的罪名逃不掉。」

這次，劉建文確實是非死不可。

蔡錦平抿著嘴，品酒。

「那我一個副處長也不算什麼。」

「給我幾個兄弟。」

偶爾約上幾名大底到公司場子里喝酒，算是他一項娛樂活動。

張國賓笑道：「我提什麼名啊？叫服務生送個骰子過來，我們擲骰子好了。」

蔡錦平應了一聲。

張國賓問道：「接下來交給誰管？」

蔡錦平一口把杯里的飲下：「我也會看低自己。」

「坐呀，阿文。」張國賓穿著西裝，鬆鬆垮垮掛著一根領帶，手裡搖著骰子。

蔡錦平有很多細節沒有跟張國賓講，比如陳sir手下很多警員受到調查，正ｗｗｗ•hｅtubｏｏｋ•cｏm.cｏｍ在聆訊，比如溫啟仁已經是受到重點關照的總督察，名字寫在下一批警司級的晉陞名單，還有內部調查科多人受到嘉獎，安佳友本月就升職總警司銜，明晃晃的蛋糕已經切進碗里。

這已經是行動副處長的職權範圍了。

兩人一碰杯。

細雨斜風，飄飄洒洒。

「授職名單就定了一個，職位都沒有定，你知道的，賓哥做事向來講規矩，上位的事情一直都是人人有機會。」

張國賓正同阿豪，美姐，地主坐在砵蘭街的一間酒吧里。

警隊的陣地丟了。

「哈哈哈。」

大晚上不喝酒，難道去斬人，去曬馬啊？現在和義海可是「和氣生財」，大佬們晚上沒事幹，飲酒是最太平的玩法了。

肚皮文乖巧找了一個空位坐下，見大佬輸了一杯之後，連忙坐下加入，張國賓詭異的察覺到，肚皮文一加入就連輸了幾把。

「確實不算什麼。」張國賓坦然承認，起身搭住蔡錦平的肩膀：「走到今天，要是不再往前走。」

重案組指控他跟「林長樂」死亡事件有關，將其扣押進荔枝角，香江皇家賽馬會成立26年，首次有董事局成員被捕，給香江商界造成的影響就是一場地震。

警隊明白「華人警官」勢力將進入上升通道，以當前局勢更無法打壓，一步步放權是註定的選擇。

肚皮文道：「公司下一個月要開香堂給新人授職。」

蔡錦平面色中帶自豪，站起身走近道：「多謝。」

「內部調查科呈上調查報m.hetubook.com.com告后，陳子榮在會上親自引咎辭職，一哥已經答應了。」

「一群可憐蟲來著。」

「嗯。」

現在，張國賓一點都不會再害怕O記找麻煩，因為，O記的老闆是他朋友，蔡錦平話鋒一轉，問道：「你想交給誰管？」

其餘的事情，警隊便沒有對外公布，可兩天後的一個消息卻震動商界，代理行動副處長「蔡錦平」親自下令，要求重案組肅查馬會董事局成員「應佳柏」涉嫌兇殺事件，重案組當天在中環碼頭將應佳柏強行截留，期間手眼通天的馬會董事局保持沉默，應佳柏就被硬生生的帶回總署。

海邊的落日餘暉，兩位穿著西裝的男人，站在酒店套房裡談天說地，擲骰子。

吵鬧的音樂，迷離的燈光下，肚皮文端著酒杯，嬉笑：「嘿嘿，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賓哥，我有樁生意想要跟賓哥彙報一下。」

肚皮文帶著幾個人走到座位前，點頭哈腰的道：「賓哥，晚上好。」

肚皮文道：「這樁生意香江有幾間社團盯著，我先跟他們談妥，再去請龍頭將令。」

「還能怎麼樣？」

張國賓眯起眼睛，眉毛揚起，盯著肚皮文道：「有什麼新生意說來聽聽吧。」

一個夜晚。

肺癆鬼目不轉睛道：「賭鬼才去街機廳啦，真正鍾意打街機，買台機器家裡蹲不舒服嗎？」

華人墳場。

「我，我，我想守護下港島市民的生命安全。」肚皮文抬手在小弟那接過一分文件，雙手遞給賓哥，謹小慎微的道：「就想走點葯賣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