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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賓面帶笑意，給蔡處長端上杯茶，出聲道：「一覺醒來就有送上門的大功，感覺怎麼樣？」

張國賓則點到即止，鬆開手，出聲道：「我是帶人到保安部的，約了溫sir。」

張國賓坐著打了一聲招呼，柳文彥很恭敬的起身握手，溫啟仁則是立正敬禮……

江澄表情越來越僵硬，一切都已經回過味來。

「你是賊啊！！！」

張國賓站在陽台上，收起電話，眺望夜色的海邊。

客廳里，水杯的聲音響起。

「同朋友打個電話。」

江澄說道。

第二日。

這天上午，溫啟仁以保安部長官的身份登上電視，向社會各界宣布破獲「製冰」大案，雙方交火一千余發，罪犯死亡11人，傷5人，警方有六名夥計受傷，查獲成品冰塊一千二百三十噸。

朱寶藝翻起白眼，嘴角卻笑的很甜，感受到後背傳來的力度，嬌嗔道：「幹嘛壓我背。」

幾人離開審訊室，江澄還在咒罵，半響后，李成豪推開門，手裡拎著一個鐵鎚，走近前，擰聲道：「老子把你牙全敲碎！」

……

江澄雙手戴著手銬，腳上掛著鐵鏈，腰板筆直，坐在椅子上像是就義英雄。

道友、毒蟲們哀嚎遍地，東亞市價應聲而漲。

一陣慘叫。

「先答應了孔sir要捉你，就只能讓你跟孔sir走了，sorry啊，澄。」

五人進入電梯，郭偉明帶人一起進來，還幫忙摁好樓層，一路送到保安部門口，考慮到保安部的特殊性質就不再往前，但https://m.hetubook.com.com尊重給的非常到位，作為第一個跟和義海合作的警隊高層，郭偉明沒有想象中官路亨通，有時老油條就是不夠膽豁出去，待遇自然會差一點。

「yes，sir。」madam出聲答應。

柳文彥喝茶時還擔憂道：「張生，請你親自來對付江澄，會不會造成麻煩？」

他低頭看一眼表。

光線透過縫隙照進室內，習慣黑暗的江澄坐在椅子上微微閉上眼睛，光暈中幾個人用蹙著一個年輕人進門。

孔令偉雙手拍在桌面，俯身道：「安靜！」

張國賓、柳文彥、溫啟仁三人正在泡茶，孔sir跟警員前去辦理轉接手續，罪犯也會由香江警務處的人員押送過口岸，再由對面警員在口岸處接管，全程都是一級保密。

蔡錦平揮手示意各位不用客氣，坐在椅子上后，感嘆道：「根據昨夜行動部門的查獲、清點、全港總計繳獲一千二百三十噸。」

……

柳文彥頷首道：「也是，不過這份紅頭文件案，絕對無人敢走漏風聲，這邊收網了，掐指一算，那頭也差不多了。」

張國賓揮揮手：「走吧！」

張國賓見到他率先伸出手，打招呼道：「郭sir。」

張國賓抬手讓溫啟仁帶路，眾人沿著長廊走到一間審訊室，溫sir推開審訊室的門，出聲講道：「張生。」

以一種輕蔑的表情往向溫啟仁、柳文彥等人……

「明早見。」

「呸！」

「啊！」

「出去就和-圖-書死路一條！」

「罪犯一個晚上什麼話都不肯開口講。」

指揮車旁。

溫啟仁點起一支煙，表情冷靜，徐徐說道：「辛苦了。」

「張生，好久不見，歡迎來總署作客。」郭偉明雙手握上，連連鞠躬，一副下屬見領導的姿勢。

「不過，我說保你平安可不假，只要你老實配合警方調查，警方絕對會給你留一條活路，你也知道，自己犯的罪夠死幾百次，我給你的面子夠不夠大？」

溫啟仁點點頭，也不在意，關上門同一位madam說道：「準備一下會客室，等會有其它部門的長官要來。」

孔令偉直言道：「先去提人吧。」

張國賓嘆道：「出來行呢，總是要還的，我謝謝你放過警員一條命，但是我這個人最講信譽。」

「蔡sir。」

蔡錦平也不藏著，喝著茶道：「爽啊！」

江澄咬著煙頭，吸上一口，緩緩吐著煙，滿臉享受。

會客室里。

蔡錦平嘆道：「公關科正在籌備記者會，溫sir，你去一趟。」

豪宅。

「喝杯咖啡先？」張國賓回頭講道。

「讓你嘴碎！」

溫、柳倒是面無表情，孔令偉卻露出不爽，出聲道：「拽什麼拽！」

溫啟仁扭頭望去。

「我看見了。」

「張先生，我信你。」

「有突破嗎？」

「張生，我建議把他直接帶走。」他扭頭道。

「棄械投降！」

這次交火受傷的警員們都送上救護車離開，罪犯則被押進囚車馬上送往總署，剩餘大批警員清理現場。和_圖_書

江澄冷笑一聲，看他的眼神像是看死人，張國賓則坐到桌角上，用香煙敲著煙盒，慢條斯理的講道：「阿澄。」

柳文彥莞爾道：「後來也很難超過了。」

他回頭掀開窗帘，進入屋內，望著餐台旁的一位少婦說道：「這麼晚還不睡啊？」

「呵！」

「呼！」

一名身穿西裝，眼袋很重，長相斯文的男人推開房門，負責審訊的下屬就起身說道：「溫sir！」

半小時后。

江澄把電話砸在地上，先把警員推出倉庫，然後高舉雙手，帶五名兄弟排成一行，一步步向前走去，口中喊道：「我們棄械投降！」

「行。」

「很爽！」

三輛賓士車一齊駛入總署大門，相繼在門口停下，李成豪、東莞苗、柳文彥、孔令偉四人身穿西裝，推開車門，陸續下車。

他一口氣吸完小半截煙，鼻孔吐出濃濃的煙霧。

張生揮手一拍，打掉煙頭，露出微笑：「沈老闆那邊，有機會我親自向他道歉。」

張國賓戴著墨鏡，打扮英俊，最後落車，一揮手，眾人就走進總署大樓。

張國賓飲口熱茶，放低茶杯，輕笑道：「如果這件事情沈鑫知道的話，我想案子也就不用辦了，如果沈鑫不知道的話，我幫不幫有什麼區別？」

「讓你說話沒！」

「這已經破了全港最高的辦案紀錄，堪稱是史無前例。」

黃榮發萬分震驚：「溫sir，匪徒投降了。」

張國賓站著，用手摸摸她腦袋，笑道：「上次芝姐也是這樣講，不過是拍拍她PP和-圖-書。」

溫啟仁起身道：「yes，sir！」

「希望吧。」

「不要吵到寶寶了。

一場震驚東亞的掃毒風暴正在進行，一千余名武裝警察進行執行，查獲的原料、成品三百多噸，涉毒家庭兩百余戶。

郭偉明點點手：「蔡sir開完早會也會前往保安部，各位，請！」

江澄放下電話，望向前方：「把人放了。」

「我們走出去！」

「回來小憩了一下。」溫啟仁笑著答道。

張國賓催促道。

「行。」

一個兄弟嘆道：「不信他，我們也沒有別的出路了……」

「我身後三個人，溫警司你認識過，柳辦呢則是內地的行政人員，孔sir呢，你老家同鄉。」

大樓門口，公共關係科「郭偉明警司」身穿白色制服，扛著皇冠警銜，帶兩名督察下屬迎接。

「不用擔心。」

「阿澄。」

五名兄弟一身硝煙，表情暴戾，有人用槍口壓住警員腦袋，大聲吼道：「澄哥！」

社會輿論一片嘩然，警隊威望更上一層，保安部的名字也首次進入市民視線，市民更為「署理處長」蔡錦平的強硬手腕感到震驚。

「干你嗎的張國賓！背信棄義，跟警察勾搭在一起，往後誰會信你！」江澄用盡全力的往前一起，卻被死死鎖在椅子上，聲嘶力竭地咆哮道：「你是賊！」

「我知道。」

總署，保安部，審訊室。

「各位同僚。」

「人在這裏。」

「好。」

「不能信警察！」

「蔡sir。」

朱寶藝手中端著水杯，喝了一口，面帶關切和-圖-書：「出來看看你。」

淺水灣。

張國賓同溫啟仁握完手，把雙方都介紹一遍，用拳頭碰了碰溫sir肩膀，出聲問道：「一夜未眠？」

江澄吸著煙。

警長搖頭：「沒有。」

江澄冷靜的道：「是張國賓的電話，他保我們平安無事，你們信不信？」

張國賓笑著摟住她，手掌在睡衣里揣摩，貼著耳廓吐氣道：「既然出來了，那就過會再回去吧。」

張國賓笑道：「給我一個面子，把警隊的人送出去，明早總署見。」

朱寶意緩緩蹲下雙膝，仰視著男人，抱怨道：「你一用手動我背，熟悉的力度就知道你要幹嘛。」

「快點。」

蔡錦平手裡端著警帽，身穿制服，推開會客室玻璃門，出聲笑道：「沒打擾幾位飲茶吧？」

他稍稍睜開眼睛，年輕人的形象漸漸清晰，整個人都振奮起來，出聲說道：「張先生！」

「不正經！」

張國賓站在審訊桌前，掏出盒香煙，取出一支繞步來到椅子前，把香煙讓江澄叼好，再替他點上煙。

電梯打開。

謝天生帶人一馬當先的衝上前方，把受傷警員率先救下，飛虎隊再虎撲而上，把六位罪犯全部扣下。

張國賓輕笑一聲，取出一支煙點上，低頭道：「什麼年代了，兵跟賊分這麼清，難怪你一輩子都是賊。」

「走吧！」

保安部內。

旋即用嘴把煙頭吐向張生。

「啜。」

孔令偉警官在旁心生惡寒：「虛偽、諂媚！」

溫啟仁回到指揮車內，接過下屬遞來的一杯咖啡，淺飲一口說道：「回總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