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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穿著黑色的大衣，裏面則是精緻的西裝，胸口掛著與賽博時代格格不入的復古懷錶，半長的頭髮被梳在腦後，紮成了一個小小的髮髻。

可胡小牛還是沒有退。

乾脆。

王芸偏過頭去似是有些不忍心，她最終還是低聲對胡小牛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大家以前是朋友，不要逼我。」

王芸怯弱問道：「您來這裏還有其他什麼事情嗎？」

「明白了，是禁忌物ACE-017，」李東澤點點頭。

王芸愣了一下：「你是誰？」

這是會出人命的事情。

王芸愣了一下，她怔怔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我們四個在江雪家出事的第二天，我包里忽然多了一封信。信封上貼著一枚惡魔圖案的郵票，信里說他會聯繫我的。我當時很害怕，因為我甚至都沒察覺到對方是什麼時候把信封塞進我包里的。這樣一個神通廣大的人，想殺我一定很容易！」

「比如……郭虎禪想找到的ACE-005，」林小笑看著慶塵眨了眨眼睛。

「你hｔtｐs://ｗｗｗ•hｅｔubｏoｋ.coｍ•coｍ的閱讀器還能接收外界信息？」慶塵疑惑道。

漸漸的，小路盡頭一個人影漸漸清晰起來。

與此同時，李叔同看向慶塵說道：「好了，欠你的那個交換條件完成，李東澤應該已經殺掉了你說的那個內鬼。」

幾分鐘之後，林小笑手中的閱讀器上突然接到一條消息，裏面只有ACE-017這幾個字。

……

李東澤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啊，老闆只說要殺你，我也沒問為什麼。」

他手上帶著一雙黑色的皮手套，當手指活動時，手套皮面摩擦會發出嘎吱的聲響。

「ACE-017是什麼？禁忌物的編號嗎？有什麼作用？」慶塵問道。

李東澤佇立在小路上，彷彿一切都在以他為中心。

「嗯，禁忌物ACE-007又被人稱作惡魔郵票，」林小笑說道：「得到后，一次性喂以1600CC鮮血，能夠讓它認主寄生在宿主的心口，認主24小時內，宿主體內不能出現外https://m.hetubook.com.com來的血液。之後，每次割破手指，滴落在信封上的血液都能變成惡魔郵票的圖案。然後，那封信將去往任何你想要它抵達的地方。不過這個抵達之地好像是有限制的，而且最多只能寫一句話。」

「這種驚呼倒是挺常見的的，不過先不用糾結這個事情，」李東澤想了想：「老闆讓我問你一個問題，這次綁架案的主謀者到底是誰？你好好想想，這件事情我今天必須得到答案。」

那腳步聲從遠到近，有時候似乎在左邊，可下一步卻又到了右邊，甚至某一刻，所有人都覺得腳步聲就在自己身後。

慶塵忽然在想，王芸成為內鬼，也有被這封信嚇到的一小部分原因。

王芸輕聲道：「是你逼我的，殺了他們。」

一旁的林小笑樂呵呵說道：「李東澤是跟老闆最親近的人，老闆讓殺的人，他向來是親自出手的。他很重感情。」

「這個郵票還有其他作用嗎？」慶塵問道：「比如勾起收信人的惡念、陰暗面？」

可還沒等她身後的httｐs://wwｗ•ｈｅｔｕbｏoｋ.ｃom.coｍ人做出反應，小小的巷子外忽然出來詭異的腳步聲。

但這並不是對方脫罪的理由。

慶塵愣了一下，正常人類在失去800CC血量時，就會出現面色蒼白、出冷汗、手腳冰冷的癥狀，失去1500CC以上血液，就會引起大腦供血不足。

下一刻，王芸感覺自己身周的空氣好似被抽離了似的，進入到了一個完全真空的環境，血管在莫名的牽引力下，一根根在皮膚下爆裂。

葉晚點點頭：「這個禁忌物先前在第4屆總統先生手裡，後來他晚年被殺，惡魔郵票便不知所蹤了。」

一名三十歲上下的男子旁若無人的來到所有人中間，他平靜的打量著周圍緊張的氣氛，輕聲對王芸問道：「你就是王芸對吧，比我預計的好找一些。」

說完，他抬手虛握。

林小笑看出慶塵在想什麼，於是說道：「據說郵票的圖案會變，如果有人沒扛住這24小時，郵票上的惡魔圖案就會接近死者的長相。有人說，那是靈魂被郵票收走了。」

慶塵愣了一下：「等www.hetubook.com.com等，老師您是說李東澤親自出手嗎。」

胡小牛繼續說道：「我其實也很想退開，但我這兩天，每次昏昏睡去都會夢見崑崙的朋友大喊快走。我夢見那位朋友死死的扛在門上，看著我們一個個跑出去才閉上眼睛、面帶笑容。我胡小牛也不是個特別有骨氣的人，但今天要是退了，我怕我以後都睡不著覺！」

可大家回頭看去，卻看不到任何身影。

「我？」男子想了想：「很久沒有人問過我是誰了。那麼自我介紹一下，恆社，李東澤。」

王芸低聲驚呼：「恆社李東澤？」

「比如呢？」慶塵好奇。

胡小牛緩緩說道：「其實你就是一個自私的人對不對，不管是出賣我們，還是現在想要殺我們，都不過是在給自己找一個個借口，好掩蓋你的虛偽。我今天是可以先退避，但我更想用實際行動告訴你，如果是我第一個醒來被審訊的，我不會屈服，你的人就在這裏，我們用事實證明好了。」

也就是說，想成為惡魔郵票的主人，就得賭命。

王家雇傭的時間行者慢慢逼近，氣氛劍和圖書拔弩張起來。

張天真緊張的看了胡小牛一眼，但對方並沒有退卻的意思，只是倔強的看著面前的女孩。

「奧，我負責幫老闆聯繫外界嘛，」林小笑樂呵呵說道：「看樣子，元兇就是通過ACE-017來聯繫的王芸，這個疑惑應該是幫你解開了，這幕後之人不簡單啊，短短時間里就拿到了一個禁忌物。」

李東澤平靜的點點頭：「奧，我是來殺你的。」

「想什麼呢，」林小笑否定道：「不知道啊，我也沒見過這東西。不過，禁忌物的能力大多單一，也許惡魔郵票只有送信的功能。只有少數幾個禁忌物才會多種能力。」

直接。

說話間，小路以外的數條衚衕里也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似乎隱隱將這條小路給包圍了。

「我到底有什麼錯！」她突然歇斯底里問道：「為什麼你們都要殺我！？」

王芸的表情開始緩緩變化，複雜的像是一盤油彩被打翻在地。

在他印象里，李東澤已經是里世界地位極高的人物了，畢竟是可以直接在日光閣餐廳包場的人物，殺個王芸還不至於親自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