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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進一棟名為「鴿子籠」的大樓，大樓有九十層，可電梯早就壞了沒人修理，下水道也堵塞了，根本沒人管。

這棟大樓都散發著惡臭的氣味。

大福的第二個收容條件，連李叔同都不知道。

慶塵都能想象到，當壹被哥哥發現網戀幾百人、無法解釋的時候，順理成章的就把鍋甩給了自己。

當然，李神壇知道大福的第二個收容條件，也不稀奇，畢竟這是一位活化石級的人物了。

李神壇看了他一眼：「有關。浪費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卻問一個跟自己利益並不相關的問題，並不明智。送你一個禮物吧，大福的第二個條件，是舔它的腦門。」

可這時他才明白，原來這聚集著整座城市50人口的下三區，才是真正的賽博朋克。

而李神壇之所以會出現在慶塵面前，也是因為壹出手控制了那些戰爭機器人。

髒亂的小衚衕里，還傳來嫖客與女人的討價還價聲。

某一刻，慶塵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甚至有一絲見家長的緊張。

慶塵想象著半神大佬李神壇，抱著大福使勁舔對方腦袋的場景，突然覺得……還有點可愛？

走進22號城市第九區。

按照壹所說，這位半神在網路里，可是天天毀滅那些上傳意識體玩的！

單純？

慶塵怔了一下，這個問題……他終於得到了答案，確實與壹的哥哥有關。

他說道：「叔叔再給你們變個魔術好嗎？」

不論他如何回憶、慢放剛剛的所有細節，都無法知曉李神壇是如何做到的。

和*圖*書長街上，無數人都和這位中年人相似，他們神情中充斥著麻木，有人拿著零錢剛剛從街邊商店裡買到多巴胺晶元。

慶塵繼續往第九區的深處走去，一個小孩子從他身邊經過，順勢掏走了他兜里的手機。

可外界的喧囂，並不會因為他關上門而消失，嘈雜的音樂聲，依然會透過牆壁穿透進來。

走廊里，幾個年輕人相視一眼，手中提著棍子靠近過來，在他們眼裡，慶塵或許是個剛剛破產的第五區、第六區居民，落魄到要來下三區生活。

慶塵掛了電話，那是位於第四區的餐廳，也是影子給他的資料里，神代雲合曾經最常去的地方。

只見李神壇拿出一副撲克來，撲克在他手中一張張彈向天空，難以計數的撲克將他身體掩埋。

要是別的鍋，接也就接了，可可愛愛就可可愛愛吧，芳心縱火犯就芳心縱火犯吧。

在上一次穿越而來之前，慶塵故意走上大阪心齋橋最高的酒店天台，就是為了看清那一張張想要圍獵他的臉。

這位是李神壇啊，曾經一人抵擋百萬級智械軍團的人，一個活了上千年的半神。

22號城市就是神代控制時間行者的聚集地，那七百多名時間行者已經被洗腦，分散的生活在這座城市之中。

小男孩的兩隻眼睛，被他的父母賣掉了。

他思索著，按照壹所說，李神壇在上一次人類紀元末期，精神意志與世界的融合度超過了70，所以導致肉身崩解、灰飛煙滅。

但這一點都不重m.hetubook.com.com要，重要的是慶塵身上還有完好無損的器官。

慶塵認真說道：「這個您可以放心……不過我好奇一件事情，穿越事件與您有關嗎？」

樓道里，充斥著吵雜的音樂聲，很多住戶都沒有關閉房門，從門口經過時，慶塵都能看見裏面手舞足蹈的年輕人，還有交纏在一起的軀體。

所有人的眼神都在告訴他，這不是他應該來的地方。

慶塵總覺得，大福會產生驚人的變化。

按照貓科動物的習慣，群居貓類中，只有老大可以舔其他貓群成員的腦袋，這是一種宣示主權與地位的行為。

「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可沒教壹怎麼網戀啊，」慶塵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

胸腔里，藍色的機械心臟跳動著，看起來格外詭異。

但哪個正常人會閑著沒事去舔貓的腦門，這收容條件是誰發現的呢？不會是李神壇自己吧……

所以他們會藉助聯邦成熟先進的醫療技術，給自己換一整套器官。

隨著所有撲克落下，那一襲盛裝燕尾服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不過，他也不敢多解釋，當他想到李神壇的武力值，便隨聲附和道：「嗯，她很單純……」

但問題是，現在這個鍋他接不住啊！

而他練習畫畫，就是為了讓影子幫他將這些人給找出來。

慶塵匆匆離開，他今晚還有很多事情。

還有。

聯邦里有許多權貴階層的老人，他們沒有神代財團那樣的神經元接駁奪舍技術，納米機器人也比普通人器官和圖書昂貴的多。

「是陳歲嗎，這裡是黑天鵝餐廳，你面試侍應生通過了，明天過來上班，告訴我身高體重，我讓裁縫鋪定做你的衣服。不過這衣服不是免費的，要收你五千塊錢押金。」

這一次他沒有乘坐蒸汽列車回到中原，而是返身再次北上，就是為了獵殺一位a級高手。

這位銀白色頭髮的半神，笑眯眯的看著小孩子們，神情又溫暖起來。

慶塵鬆開了小孩子的手，任由對方逃走。

不過，一套器官可能也就能使用十年，所以十年後他們還要再買一套新的。

而他的肝臟、腎臟、心臟，都因為還沒有成年所以保留著，不是因為法律保護未成年人，而是小孩子的器官還沒發育完全。

財團對這些人的控制，不是監視，而是控制著他們的精神娛樂和生活方式，讓他們看不見未來與希望，甘願成為被圈養的豬玀。

就在此時，他兜里的手機震動起來：「喂，你好。」

「嗯？」李神壇看向慶塵。

小男孩弱弱的將手機拿出來，這一回頭間，慶塵才發現連這個小男孩的雙眼也都被換成了機械眼。

慶塵打開自己租住的房間，走進去，關上門。

慶塵曾經問秧秧，為何想要改變這個世界。

李神壇笑眯眯的說道：「壹那麼單純的孩子，怎麼可能自己學會網戀這種事情。不要再試圖狡辯，再狡辯我在颱風天里把你放風箏。」

還沒等慶塵思索完，遠處分糖果的小朋友們看到了李神壇，他們歡呼著衝過來，將李神壇團團圍住。

慶塵看向中和圖書年人，對方渾身上下都是劣質的機械肢體，雙眼都已經換成了機械眼。

而壹的製造者「零」，將李神壇與壹一起放入沙盒中，等待任小粟打開。

這塗鴉的色彩，在藍與紫的霓虹下異常和諧。

可問題是，大福的第二個收容條件為什麼如此奇怪？！

這個貓科習慣，或許就是收容條件的由來。

難怪從a02基地里出來后，他就聯繫不到壹了，合著是被自家哥哥管教了啊。

「好！」小孩子們說著。

所以，他幾乎以為自己曾經所看見的那一切，就是賽博朋克了。

說不定，這大福曾經就在李神壇的手中被把玩過。

李神壇不能任由這件事情繼續下去了，他是壹的長輩，自然要關心呵護那位肆意亂來的小朋友。

秧秧說，如果你去下三區看一看，就會知道為什麼。

沒走兩步，便有一個中年人問道：「小夥子賣器官嗎？只需要賣掉一個腎臟或者眼球，你就可以換到很多錢，可以去賭場翻本，可以去第四區找最好的妞。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我可以給你換上仿生腎和機械眼，照樣好用。」

穿越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表世界你沒法殺掉的獵物，可以到里世界來繼續殺。

慶塵明顯感覺自己像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所有建築上都噴塗著密密麻麻的反抗標語，還有髒話。

這特么可是最早一代的半神好嗎？！

慶塵穿越之後就到了監獄，那裡被壹管理的井井有條。

「好的，謝謝。」

颱風天里放人體風箏是個什麼鬼操作，壹的哥哥真是一位和圖書正常人嗎……

出獄后，他便有了李叔同的庇護，所以他其實一直沒有進入過下三區。

還有那七百多人。

……

那麼，現在李神壇的肉身又是怎麼回事，是由納米機器人組成的嗎？

在這種地方，慶塵身上這種渾身『零件』都還完整的人，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異類、行走的錢袋子。

慶塵幾乎以為李神壇所說的壹，和自己認識的不是一個人呢。

他實在是有點擔心，對方會因為自己帶壞對方侄女，然後彈指一揮就把他給滅了。

這時，李神壇說道：「你作為壹的朋友，可以向我提一個問題。。」

那個給自己取名叫「芳心縱火犯」的壹，很單純？

「當然，這也離不開壹的幫忙，」李神壇說道：「但你要明白，她做這些事情，就算再天衣無縫，也會被人發現一些端倪。如果你是壹的朋友，願意為她著想的話，就不要再讓她幫你做什麼事情。有些事情你還不懂，這是在保護她。我已經跟她談過了，她懂得輕重。」

至於大福的第二個收容條件，他得等自己去了沒人的地方再嘗試。

慶塵站在原地，這真的是魔法啊，絕對不是魔術。

慶塵耐心解釋道：「請您相信我，我確實沒教壹網戀，是她自學成才的。」

他握住小男孩的手腕：「給我。」

李神壇將那頂禮帽戴在頭上：「對了，還要恭喜你活下來，原本我都以為你要死在a02基地了，比我想的要更堅韌一些。」

壹單純？

住在高樓層的人不願意下樓倒垃圾，所以會把垃圾、排泄物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