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仙界的真相
像他們之前那樣各自為戰，恐怕到時候，就跟九天王說的一樣，總有一天，他們會被玩家們各個擊破。
夢天王看了眼林白，忽然道：「所有的天人都是曾經的玩家。」
又是一陣沉默。
林白回到現實世界，把追隨型攝錄機裏面截取出來的關於仙界的真相給了【仙俠第一狗仔】，通過《正義周刊》的各個渠道發布了出去。
「我看你們是不想糾正吧！」亞提斯道，「所有天人以你們為尊，你們制定社會規則，過著人上人的生活，幫人們找回記憶，豈不是不利於你們的統治。」
諸神一陣騷動。
死靈君主的骷髏頭看了眼阿芙拉，沒有說話。
「仙界滅絕之後，玩家們之間就開始了混戰。畢竟，大家都是不死之身，誰會服誰？你有技能，我還有呢！」金天王哼了一聲，「玩家們之間的戰爭又持續上千年之久。我們幾個就是在那個時候崛起的。再後來，我們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玩家們隨著一次次死亡，關於現實世界的記憶會漸漸消失。而那時，我們已經不能退出遊戲，返回現實世界了……」
「遊戲公司的人都是邪魔吧！」月亮女神阿芙拉憤怒的揮舞著拳頭，「他們破壞這些世界，為了什麼？死靈君主發動亡靈天災也是為了權力，他們甚至自始至終都都不曾出現過……」
「最開始，現實和遊戲還可以平衡，可越來越多的人以遊戲為主，現實世界的生產生活秩序就開始崩潰，不過，仍然有人堅持在現實世界生活。真正的災難是有人找到了仙界的法術可以在現實中使用的方法，然後，現實世界的秩序就徹底崩潰了，所有人都被迫進入了遊戲，因為進入遊戲，才能保全自己。」
林白倒還算平靜。
「……」幾個天王對視了一眼，都不說話了。
此時此刻，他們才明白，為什麼林白鐵了心要和整合幾個世界的力量了，只有統一話語權，他才有能力對付玩家。
「假的吧，林白為了讓現實世界的玩家不進入遊戲，編造的故https://m.hetubook.com.com事越來越離譜了。」
玩家們是入侵者，恐怕不會像林白那樣仁慈。
只要得到真相，誰說都一樣。
林白愣住。
至於拯救世界什麼的，是他拉攏人心杜撰出來的口號。
夢境空間里一片安靜。
「我是不會信的。從林白不問青紅皂白，不做甄別，讓所有進入遊戲的玩家一直表演才藝，我就是他的一生黑。」
他停頓了一下，看著林白，道：「你也知道，玩家們一旦抓住機會，就再也不可能壓住了。分化、聯盟、鎮壓、屠殺，再加上遊戲公司不斷增加玩家的數量，哪怕我們後來知道仙界的土著不是npc，而是活生生的人，但為了權力，也收不住了。不到百年的時間，仙界毀於一旦，所有的土著都被滅族了。」
「鬼知道，也許是因為我們幾個持有法則聖器，也許是因為需要我們看管復活點，維護仙界的穩定，也許是另有別的安排，反正我們幾個的記憶就保留下來了。」金天王道，「再後來，隨著越來越多玩家失去了記憶，加上我們的引導，仙界的秩序漸漸穩定了下來。再後來，所有的玩家都失去了記憶，他們一致認為，自己認為是從母體中誕生的天人，而且被母體賦予了語言、名字，我們幾個也懶得糾正了……」
「他們不是沒有下場過嗎？讓所有的世界恢復平靜，看他們會不會下場，如果不會，他們的遊戲也就結束了，我們也算是贏了，拯救了所有的世界。」林白道。
玩家們的所作所為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放任他們發展下去，世界毀滅是必然的，再強大的boss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沒有一個世界能夠承受幾十億的不死者。
「盟主，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大地女神問。
還不就是林白放棄講道理，以武力壓人。
玩家們初入仙界，舉步維艱，雖然我們有不死之身和比土著更優秀的天賦，但遊戲開始的時候，行動處處受限。本地土著對我們充滿了戒備之hetubook.com.com心。但是人心太複雜，在玩家們的策劃之下，挑起了仙界內部戰爭，不死玩家被仙界的大佬們當成了工具……」
退出夢境，保留了所有人的記憶。
也許他們就沒在乎過自己的死活吧！
「我們沒有辦法。」金天王看了眼林白，訕訕地道，「我們也沒想到，遊戲公司給我們的安排是成為npc，供另一個世界的玩家遊戲……」
夢天王道：「從來沒有遊戲公司的人出現過，和現在的玩家一樣，我們的信息，都是從遊戲論壇來的。盟主，你的出現才是遊戲中最大的一個意外。」
「光說管什麼用，拿出證據來啊！編故事誰不會？」
「沒有正義門又如何？當你們放下武器的時候，你們已經沒有談判的資格了。」林白面帶微笑，看著色變的夢天王等人，放出了詛咒之神分神，「老夢，你們最好相信真的有正義門，不然，你們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畢竟，當我不以拯救世界為使命的時候，我就更無所畏懼了……」
先不說概率的問題，系統給出的技能，如果憑空製造出比自身還強大的存在，那才叫不合常理了。
畢竟。
夢天王苦澀的道：「意識到不能返回現實，記憶消失，所有人都非常恐慌，開始尋找破解的方法，可一切都無濟於事。後來，事情甚至演變到了即便不死亡，也會突然消失記憶。玩家們甚至還失去了死亡后掉級的能力，死亡后直接歸零，回復活點從頭再來。那時，我們才知道，遊戲公司是可以篡改我們記憶，甚至修改遊戲規則的……」
可他們也太不是東西了，不敢冒頭，把自己一個好端端在地球生活的普通人推出來是什麼意思？
遊戲論壇的帖子下面，各種各樣陰陽怪氣的跟帖：
倒是系統任務一步一步地把他逼到了現在的位置，也借他的手，徹徹底底攪亂了遊戲進程。
「你們見沒見過遊戲公司的人？」林白問。
「你們不是都變成天人了嗎？」黛絲道。
「不要這麼看我們，我們也沒有ｈttｐs://www•ｈｅtｕbｏoｋ.coｍ.cｏｍ辦法。」夢天王道，「被大勢裹挾的時候，個人的力量太渺小了。人的貪慾是無盡的，擁有了改變世界的力量，誰又甘於做一個平凡人。何況，當時我們玩遊戲的時候，沒有林盟主這樣的人出來力挽狂瀾……」
「我們甚至做過猜測，林盟主是遊戲公司放進螞蟻群裏面的一隻黃蜂，就為了讓遊戲更有趣，是遊戲里最後的大boss。」水天王道，「但後來，林盟主肆無忌憚地破壞遊戲進程，而遊戲公司為了對付盟主，修改了那麼多遊戲條款，我們才推翻了這個猜測，真正的認為盟主是正義門派來和遊戲公司作對的了。」
「萬能的遊戲公司啊，求求你賜下神通，除掉林白那個妖孽吧！他已經在變著法地抹黑你了！」
就像萬能的上帝能不能造成一塊他舉不起來的石頭一樣，從設定上就是衝突的。
「你讓林白拿證據，他分分鐘給你造出來一堆假的，仙界不是有老玩家嗎？讓他們去找證據，幾千萬年前的恐龍還有化石留下來呢，一個文明湮滅地再乾淨，也不至於一點痕迹都留不下來吧！」
系統背後的人真的是遊戲公司的敵人。
不領先他們就是滅亡。
「如果他們親自下場怎麼辦？」阿芙拉怯怯地問。
夢天王道：「所以，盟主你問我們遊戲公司的事情，我們不敢說，一是怕遊戲公司會刪除我們的記憶，讓我們淪為和普通天人一樣，徹底失去自我；二是想著這件事傳出去后，會引起新玩家的恐慌，畢竟，我們也想著利用玩家來對付盟主，一旦讓他們知道，玩遊戲會有這麼可怕的後果，怕是他們都不敢繼續玩遊戲了。」
夢天王開口，其餘天王也沒什麼好堅持的了，曾經被林白種下了詛咒的金天王道：「夢老大，讓我來說吧！」
所有的神靈的情緒都很激動，他們的世界也有玩家，對仙界的遭遇，他們感同身受。
「遊戲公司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好玩嗎？」
「你們又是怎麼變成天人的？」林白問。
林白看了ｗｗw•ｈeｔｕboｏk•ｃｏm•ｃｏｍ他一眼，不再說話。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在林白的設定里，他是正義門有史以來最強的天驕，是有可能成為天道的存在，是眾多老祖寵愛的弟子，如果舌燦蓮花真的生效，把正義門變成了現實，那對他來說，無疑是最有利的。
「為什麼你們幾個的記憶會保留？」林白問。
「你們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盤。」林白哼了一聲，「恐怕還想著有朝一日，遊戲公司重新啟用你們，給你們賦予一些特殊的許可權，再在我這裏把場子找回來吧！」
不過，林白其實沒抱那麼多幻想。
在他的設定里，正義門在高維世界，而且裏面的老祖個個強大，手眼通天，而且，凌駕於三千世界之上……
「遊戲公司呢？」阿雷雅問。
林白環視眾人：「不說嗎？你們真打算試試我的手段？」
林白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示意他繼續，已經瓦解了他們的武裝，再解除詛咒什麼的，他並不在意。
幾個天王同時搖頭。
金天王似是想起了那段瘋狂的歲月，神情落寞，「和崩壞的現實比起來，玩家們在遊戲里的生活更有樂趣，為了和土著搶奪資源，自然又加劇了仙界的崩潰，這是個惡性循環，沒有人能夠阻止……」
「根本就是倒打一耙，到現在為止，就看到林白難為我們了，遊戲公司光給我們發福利，幫我們善後了。」
……
諸神愣住。
一直以來，他們怕的是什麼？
說到底，自己也不過是個螻蟻。
阿雷雅憤怒地看著幾個天王：「你們竟然把一個世界滅族了，太過分了。」
「把天人界的事情公布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從根上破壞這一場遊戲。」林白目光冷冽，「我們的命運由自己做主，誰都不能做被人操控的提線木偶。」
他們就沒想過，自己沒有完成那些稀奇古怪噁心人的任務，死在這個異世界嗎？
這麼說來。
金天王看著眾人，道：「許多年以前，我們的世界和現在玩家的世界一樣，所有人都安定有序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世界上突然多出了一款遊戲www.hetubook.com.com，叫做《遠征》，遊戲艙是直接發放到民眾手中的，通過這款遊戲，我們來到了仙界。當時。仙界是有土著生存的，他們掌握著各種各樣神奇的法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是真的呢，我早說過遊戲艙可以控制思維，你們不相信，反正我是不會進入遊戲艙了。」
……
金天王道：「而且，我們的世界也毀滅了。」
說著話，他看了眼林白，似是想等他主動說明自己的來歷。
「到時候再說吧！」林白略有些煩躁，「先做好當下的事情，我們連他們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呢！」
事到如今，已經很清楚。
「的確有這方面的考慮。盟主，讓你見笑了。」夢天王看著林白，長出了一口氣，搖頭道，「說出來倒也輕鬆了，所有的族人都失去記憶，渾渾噩噩地活著，就我們幾個清醒，心裏其實挺不是滋味兒的。」
遊戲公司在暗中操控著一切，而且他們滅絕人性，根本不把這些世界的生命當一回事，肆意的玩弄他們，不光是土著，玩家也是他們的玩物……
「也許遊戲公司是為了搜集數據，然後製造出一個更完美的遊戲。」光天王道，「也有可能，他們就是為了取樂，就像是把一群螞蟻趕進另一個蟻群，看他們交戰一樣……」
他們雖然強大，但各自都有弱點，到那個時候，即便他們想拯救世界，也無力回天了。
林白沉默。
這也是他為什麼竭力跑在玩家前面原因。
「林白，到底有沒有正義門？」深淵之主忽然問，「你說的那些法則之道是不是真的？」
深淵之主看著九大天王，忽然感覺有些想笑，和這些玩家比起來，原來他才是善良的那個……
幾個天王的想法其實他也曾有過，但現在，他已經迷糊了。
畢竟。
「有，都是真的。」林白想了想他的舌燦蓮花，肯定地點頭，「正義門是真的，法則也是真的，只不過玩家不能修行。」
他來到這個世界，從沒有人告訴他有什麼使命，只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系統……
但外界的反響卻和林白認為的有些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