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行者無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更早的布局者！
「噁心？」
一道道綻放著銀色光輝的電蛇，在漆黑的雲層中穿梭。
他好久沒有碰到這樣的人了。
他以為除了在『家鄉』俱樂部中會出現這種心理變態外，其它地方就不會有了，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了傑爾特。
自然是包括身體。
那寒芒刺目，令常人無法視物。
他最初的打算是和溫徹斯特合力幹掉傑爾特的。
博比特？
這個時候，機器沒有任何變化，但對此奧斯頓卻是毫不在意。
畢竟，有能力的人，多得是。
看著那個為了力量，把自己送給他的蒼蠅女，此刻面目全非地倒在血泊中，傑爾特咧嘴一笑。
遠遠超出普通烏鴉的速度、力量、防禦，令那些蒼蠅沒有了用武之地，那些能夠讓普通烏鴉死亡的毒素，完全被次等血鴉無視了。
就在長刀即將掠過他脖頸的時候，他這才慢悠悠地抬手，將刀鋒夾住。
他，最喜歡，這副場景了。
他認為在他詢問出剛剛那句話后，歌德就算是再厭惡他，也不會正面回答，最多繼續用眼神表露自己的想法。
鋒銳的刀鋒足以將任何一人攔腰而斷。
滅頂之災！
所幸！
只不過，在看到歌德眼中浮現的厭惡時，傑爾特的心情立刻變糟了。
轟！
歌德點了點頭。
那會讓他做惡夢。
而歌德的直言不諱，則是讓傑爾特來了『興趣』。
感受著那種鋒銳的切割感。
他不想再和對方說一句話。
他低聲呢喃著，目光死死盯著最後一個手下。
而次等血鴉的鳥喙和鳥爪則是給蒼蠅女帶來了滅頂之災。
事實上，要不是當時那混蛋都準備用強了，歌德也不會鋌而走險滅掉整個俱樂部。
那個遁入地下的男人則要慘了一點，他是被『血鴉之靈』重點照顧的。
他真正在意的是溫徹斯特！
一定會出現故障的！
但，他強迫了。
死了就死了吧。
「啊啊啊！」
他要享受久違的狩獵快|感了。
既有榮譽，也有謾罵。
奧斯頓站在樓頂，看向樓下的歌德，目光中帶著不可思議。
身形高大，頭髮板寸，目光兇悍的傑爾特露出了一個猙獰卻又帶著莫名變態感的笑容。
【落雷】需要視野。
就如同整個世界被顛覆了般，奧斯頓整個人都帶著一絲恍忽。
「果然！」
上次波頓死亡后的蛛絲馬跡，讓他大致鎖定了一些目標。
傑爾特相當意外地看著歌德。
所以，他才遲遲不肯動手。
對傑爾特來說，手下就是工具。
與那極少部分，真正能夠稱得上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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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如同往日里演練的那樣。
「呵，還是那麼剛烈。」
工具則是分為好用和不好用。
「怎麼可能？」
歌德轉過了身。
看到這一幕的，另外三人，全都笑了。
那些傢伙為了在他這裏獲得一丁點兒力量恨不得出賣一切。
「來吧！來吧！」
「這怎麼可能？」
更令持刀男不適的是，傑爾特嘴中的話語。
綠霧男要更直接一點。
而現在，稍加利用后，對方總算是露出了馬腳。
奧斯頓彷彿是想到了什麼。
對於這群躲藏在暗處的『老鼠』，他可是追查了許久。
他們缺少的舞台，卻寥寥無幾。
那些被稱作大人物的極少部分人，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利，制定更多的『遊戲規則』。
猩紅的血鴉掠過天空。
這種足以讓人憤怒的話語，卻沒有激怒傑爾特。
每一次都是差一點兒。
「溫徹斯特？」
「不要打草驚蛇。」
『黑薩』！
任何時候，都會有人和他唱反調。
不過，大部分人，連眼神表露都不敢。
不是因為蒼蠅的數量太多。
傑爾特評價著。
而是因為蒼蠅有毒。
一隻次等血烏飛過。
「奧斯頓！」
「終於抓到你了，小老鼠。」
對方很聰明，懂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隱藏在了那些底層的平民之中。
不是因為那個小子怎麼樣了。
更強的傑爾特都被一擊秒殺，他又算的了什麼呢？
是徹徹底底的白送。
他忍不住說道。
舞台陰影中的自認為掌握一切的傢伙，則是收穫著蘊含其中的利益。
傑弗里三人組？
傑爾特可以肯定不在歌德身上。
但是又怎麼可能快的過，攜帶著毀滅之力的雷霆呢？
最終，這樣的抖動連成了一片。
轟隆！
「你是在噁心我？」
「你竟然真的敢說我噁心？」
他一直盯著對方的學生，那個叫做亞力士的年輕人，只是沒想到對方卻被歌德俘虜了，儘管安然無恙的出來了，但歌德的行動，卻讓奧斯頓警覺到了極致，以至於他布置的那個陷阱都沒有了用處。
伴隨著濃郁的惡臭，綠色的霧氣瀰漫開來。
想到這，奧斯頓心底有著相當的羡慕。
簡直和他狩獵時的興奮，不相上下。
那是超出他預計的力量。
或者說……
那會讓他晚上睡不著覺的。
雷聲轟鳴之中，傑爾特帶著自己的吼聲，化為了飛灰，被徹底凈化在這個世界上。
「喝！」
畢竟，溫徹斯特可是和_圖_書封印了『黑薩』！
眼前還有可以享受的獵物！
「繼續，用力反抗。」
感受著血肉從身軀上分離的痛苦。
雖然有點力量，但是很弱小，不然的話，和博比特、傑弗里的戰鬥也不需要經過那麼多的布置了，他根本沒有把歌德放在心上。
好用的，自然是帶在身邊。
所以——
那笑容完全令人不寒而慄。
「來，再多說兩句。」
立刻的，歌德腦海中就浮現出那些不好的回憶。
歌德.溫徹斯特！
舞台下的觀眾給與掌聲。
他越來越興奮了。
遁地男浮現在了地上，衝著傑爾特大喊著。
「就和當初一樣。」
毫不猶豫，傑爾特轉身就跑。
甚至，他懷疑，歌德的所作所為就是溫徹斯特在布局！
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他在這裏，可不是登台，而是……合作！
很過癮。
都是彼此的選擇。
抱著這樣的信念，傑爾特半年前就來到了星城。
當然了，溫徹斯特也絕對受傷不輕。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所以，他準備換個方式。
甚至，他連看都不想再看對方一眼。
持刀男用力抽刀，但是傑爾特的兩根手指就好似和這柄長刀焊死在一起般，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掙脫。
傑爾特身邊的四個手下同時說道。
「你按捺不住了！」
三人中，一人雙手微抬。
他看了一眼戴在手腕上的腕表——這是感應那個東西的機器，腕表模樣，當靠近時，就會震動。
「嗯。」
低廉？
聽著這樣的話語，看著傑爾特臉上那令人作嘔的神情，歌德再也忍不住了。
身為獵人，捕獵不親自參与的話，快|感會少半的。
一個『反抗』組織竟然出現在了星城，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但是傑爾特認為這是他在享用真正獵物前愉快的熱身。
那些傢伙的手中，擁有著他期盼已久的力量——只有真正被命運垂青的人，才能夠掌握的力量，不然就是廢紙一堆。
其中一個面容妖媚的女人面對著成群的烏鴉，直接一張嘴。
這位在神秘側擁有赫赫威名的奧斯頓沒有不敢表露一丁點兒的異樣情緒。
不好用的，那就去死好了。
傑爾特剛剛正常的面容，在這個時候，又一次紅暈起來。
煙塵四散，傑爾特的衣裳全部毀去。
十幾隻次等血鴉圍繞著蒼蠅女旋轉著，就如同是千刀萬剮般，將蒼蠅女剮成了血葫蘆。
心底想著，當發現歌德眼中浮現一絲冷意時，奧斯頓立刻從樓頂跳下，用一種熱情卻m.hetubook.com.com不過分的口吻，輕聲問道——
不，不是低廉。
就如同當年一樣。
「是，局長。」
很簡單，為了力量！
而擁有『血鴉之靈』視野的他，可以說是全方位360°無死角的。
綠霧男負責遮蔽視野，輔助攻擊。
蒼蠅女負責牽制、吸引。
所以，在他來星城的計劃中，對方就是第二目標。
「歌德.溫徹斯特閣下，聽說你在尋找和『先知喬治』有關的東西？」
因為，溫徹斯特在星城。
「你是我見過人中，極為噁心的人之一。」
相較於庫爾諾、波頓這樣的人，工具人更是要多少有多少。
「這一次，我要慢慢玩。」
所有的舞台，都把握在那極少一部分人手中。
當然，還有那個奧斯頓。
歌德長出了口氣，轉身看向了一旁的樓頂。
「讓我感受快樂！」
嗡嗡嗡！
昆蟲振翅的響聲中，一大群綠頭蒼蠅從這個女人嘴裏飛了出來。
剩餘的兩人則是早有準備地戴起了防毒面具。
當時的他很爽。
傑爾特閉著眼，享受著快|感的餘韻。
至於為了逼迫對方露出馬腳，而死了的局長庫爾諾、議員波頓？
至於反抗？
他瞪大雙眼，看著持刀男在烏鴉攻擊下左支右拙，踉蹌躲閃的模樣，他的呼吸又一次粗重起來，每當烏鴉在持刀男身上留下一道傷痕時，他的身軀都要抖一下。
那件東西！
鏘！
要知道，那可是『黑薩』。
在星城神秘側的圈子中，名氣相當大，但知道對方底細的他，對博比特的興趣並不大，畢竟，凱爾特血祭術的缺陷，他知道的太清楚了。
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歌德一臉慶幸地說道。
雖然自己同伴的秘術有一點噁心，但是每一次，都能夠收到奇效。
比狗都聽話。
只是沒有想到溫徹斯特因為封印『黑薩』而受了傷。
所以，歌德不僅能夠鎖定傑爾特，更能夠看到一些隱匿在旁的人，尤其是當【落雷】落下時，對方一臉震驚地露出了馬腳。
畢竟，對歌德，他們是知根知底的。
不自覺的，傑爾特抬頭看向天空。
不然的話，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
持刀男沒有選擇和他交易。
每次一想到那些坐擁寶山而不可得的大人物們見到他時難受的神情，傑爾特就忍不住想要大聲狂笑。
他倒是有點興趣。
讓趴下就趴下，讓抬高就抬高。
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細小的蛆蟲在這個女人的胃中孵化。
然後——
傑爾特嘴中發出了和-圖-書意義不明地喊聲。
而這極少部分人以名為『規則』的遊戲操縱著登台人是誰，操縱著登台人的數量，以及必要時刻，讓舞台出現一些震動，好讓這些『演員』在台前吸引目光。
在他面前？
一切都和平日里沒什麼不同。
羞怒交加的持刀男鬆開了持刀的雙手，整個人就這麼抱住了傑爾特，隱藏在身上、體內的炸藥，隨著他按下起爆器。
他們並不認為會發生什麼意外。
這種傢伙，在他所知的那群人中，真的是要多少有多少。
他的雙眼被抓瞎。
傑爾特目睹著自己的手下在鴉群的圍攻中血肉橫飛、傷痕纍纍，聽著那一聲聲的呼救，不僅沒有一丁點兒想要上前幫忙的意思，反而是越來越興奮。
因為，歌德的目光盯著他。
一人抽刀直奔。
不過，隱藏的再好，終究會被他抓住把柄的。
更不想和對方有任何實質意義上的接觸。
如果在的話，他身上帶著的儀器就一定會有反應。
「大人，救我！救救我！」
那張嘴張到了極致，似乎完全脫離了下巴的束縛，以至於本來妖媚的面容，變得說不出的詭異。
配合許久的三人，在同伴佔據上風的時候，同時行動了。
那些膽怯的傢伙只敢在心底表達憤怒。
火光爆閃，轟鳴震天。
一個短暫的蓄力后，以更快的速度斬出。
傑爾特伸出了舌頭，舔舐著嘴唇。
他可不想步了傑爾特的後塵。
烏鴉本該佔據上風，但是在與蒼蠅碰撞的剎那，烏鴉卻是成片地跌落。
不知何時，烏雲密布。
溫徹斯特一定是把那件『東西』交給了對方的養子。
「繼續！繼續！」
現在的他，要更爽。
每一次都被對方逃走。
遁地男和持刀男則是給與對手致命一擊。
機器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尤其是傑弗里，那種速度極快，好似流光的秘術，他很感興趣。
這才讓對方在短短時間內，從普通人變為了能夠將傑爾特擊殺的絕強者。
只可惜的是，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幹掉了。
不過，卻沒有嫉妒。
那個小子的養父，溫徹斯特，才是最讓他在意的！
「你的養父難道沒有告訴你，我是誰嗎？」
面對這樣的『菜鳥』，他們怎麼可能會輸？
『演員們』收穫著舞台上的一切。
看著旁邊那個為了力量，把自己妹妹送給他的遁地男，臨死前向他發出哀求的喊聲時，傑爾特打了個冷顫。
沒錯，傑爾特才是異常事務調查局，真正的局長。
他觀察著諸多獵物。
奧斯頓就是hetubook.com.com那個和他唱反調的人。
他的心情是相當好的。
傑爾特輕笑著，絲毫不在意自己此刻的模樣，就這麼看向了道路一側的歌德。
嗤！
他的喉嚨被割裂。
隨著最高亢的音調又一次拔高時，已經是強弩之末隨時要死亡的持刀男突然調轉了刀鋒，直衝傑爾特而來。
等等！
但他，傑爾特可不同。
尤其是數次失敗后，傑爾特更是興緻盎然。
至於封印『黑薩』后的『那件東西』？
一人遁入地下。
「你越反抗我越興奮。」
可是，經常見到那些所謂的大人物，他這種快|感越來越薄弱了，閾值逐漸高到了一個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地步。
這位一直暗中盯著傑爾特，尋找下手時機的男人輕聲呢喃著。
局長！
他越來越享受了。
他為什麼選擇星城。
所以，當歌德表現出超凡之力的時候，他才懷疑這是溫徹斯特故布疑陣。
然後，他就有了一些有趣的發現。
傑爾特狂呼著。
「太慢了。」
「我應該慶幸我的養父沒有向我提過你這樣的人，不然的話，我恐怕會噁心到連晚飯都沒有胃口吃吧？真的是倒胃口。」
傑爾特想著就要顫慄起來，他控制不住的大笑。
當安駕駛著武裝直升機在警局樓頂傾瀉彈藥的時候，就在警局不遠處的傑爾特露出了一個微笑。
更是剛剛和庫爾諾通電話的人。
一想到那個小子，傑爾特就皺眉。
特別是當看到成群的烏鴉遮天蔽日般的出現后，這樣的笑聲更響亮了。
那會讓他忍不住用酒精消毒十遍。
而且，也和那些所謂的大人物中的幾個關係密切。
他那四個手下則是迎了上去。
烏鴉與蒼蠅。
看著轉身的歌德，本就興奮的傑爾特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大踏步的就要走過來，但是，下一刻，傑爾特卻是臉色狂變。
不然的話，以對方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在他半年前來到星城的時候，就躲了起來——正常情況下，對方雖然有點無賴，但卻絕對不會逃避。
而他？
所以，當次等血鴉飛出的時候，四人直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跟在那位大人的身邊，他們可是知道看似強大的歌德，實際上就是個『菜鳥』。
更多的蒼蠅源源不斷的飛出與烏鴉群撞在了一起。
持刀男則是粉身碎骨。
長刀回歸刀鞘，下一刻——
看著那個為了力量，把自己妻子送給自己的綠霧男，被烏鴉抓瞎了雙眼，掠過脖頸時，臉上露出的痛苦，傑爾特面色紅暈。
「跟上去。」
也是西聯邦調查局的局長。
但，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