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未眠之蛇
第十章 一息傳奇！
自己不對，這事兒，沒理兒。
「莫先生，晚上屯子里的大伙兒要聚聚，您要來嗎？」
穿衣服吃飯。
當三次出現時，一個全新的一屆職業出現了。
什麼大肘子、熏雞、魚都有。
拼搏獲得了成功，自是春風得意。
山貨更是得換糧食。
老六一縮脖子，充分體現黑土地老爺們面對自家媳婦兒的地道姿態。
和冷盤一樣，也是六樣。
老李喊著兒子。
但誰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證，只能是自己注意點兒。
六嬸有著黑土地女人特有的身高，身軀更是厚實，往常家裡男人出門的時候，就是六嬸招呼一起，一個女人頂兩個男人。
六嬸撩起棉布帘子問道。
炭火一咕都開，熱氣騰騰，在風雪裡，令人倍感愜意。
要不是知道這是莫先生，眾人早就把這當成神仙了。
都是些操持家的好手，自然不用人看著。
尤其是兩件兒，那是真的硬菜。
兩人腰間帶著刀，背著長火器。
「去城裡幹啥？」
在城裡歷練了這十來年，老李這雙眼睛是練出來了。
女人，他都是老光棍了，那是真沒法子。
哪怕歌德的實力遠超傳奇，但大量信息的出現，依舊讓他呼吸急促。
「少給娃買糖啊，壞牙。」
歌德站在自己房屋的屋頂上，默默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上翹。
「知道了。」
不然遇到點事兒，就得破家。
老李笑罵著。
他的兩個兒子帶著六壇兒酒回來了。
老李囑咐著。
吃，當然是吃。
不是比喻。
老李一磕煙灰，帶著笑意看去。
老李站在小雪中，抽著旱煙，心裏火熱。
傍晚的時候，又下起了雪。
老李也沒有多問，四人就這麼的走向了老李家。
一來，是莫先生時能耐人。
在這個念頭升起的剎那。
菜上齊了。
一切就變得不同了。
「要不是莫先生攔著，我們昨晚上就讓你們醒醒酒。」
心、技、體再次全面增長，額外專長【封侯】出現。
嘴裏嚷嚷著，老六也沒真喝，就是倒滿了，端著酒返回了座位。
啪、啪啪！
他既需要適應現在的身體，又需要整理剛剛的知識，將其歸納為儀式，且明白專長。
「去和_圖_書。」
他，趙無眠，想回家。
「行了，去把酒放好，然後你和富貴去把叔叔伯伯們請來。」
六嬸做為婆姨們的代表問道。
六嬸催促著。
這也算是規矩。
但還有環節。
「老六，就屬你沒六兒。」
像今兒是小年，輪他們。
是李家屯裡，除了老李外，聲望最高的人。
沒有莫先生去，晚上的宴席一樣得開，但有了莫先生在，這晚上的宴席可就得熱鬧了。
一般還得說兩句。
「晚上都機靈一點兒。」
感受著夥計們的開心，老李也開心。
事實上，不少人就把歌德當成了神仙轉世。
「大伙兒吃好喝好。」
他也年輕過。
「對！」
第二個、第三個。
老李看著歌德，眨了眨眼。
名為：故土。
一來二去，人心准得散。
而敬酒第一個，肯定是主家。
往常人看到這架勢，肯定得慫，老李可沒有慫，直接就將酒倒滿了，等著這幾個。
「謝掌柜的。」
離開了母親，離開了家鄉，只剩下拼搏！
一句話就完事了。
肘子也是早先城裡買下的半成品，不僅逼了血水，還油過了一遍，外皮紅金色的，一般上籠屜蒸個二十分鐘就好。
以前總是冷冷的，就是那種彬彬有禮，卻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兼職著城裡老李鋪子的賬房。
一連三碗。
就如同他的『心』所指引的那樣。
周圍人看著，也都沒點破，而是跟著起身向歌德敬酒。
以前呢？
臨出門的時候，六嬸又叮囑。
周圍人也都知道，紛紛笑著。
今人多，肘子光吃肉，根本不夠一桌人分的。
老李是怕老六喝多了。
「算是吧。」
老李說著自己知道的，為數不多的成語。
而現在，本就正常輪守，卻又有了獎勵，那自然是不同了。
一旁的六嬸等婆姨已經忙活完自家事兒，過來幫忙了。
也都是帶著自家娃兒向城裡走。
和其它地方不同。
當然，不是空著手來的，而是帶著東西。
海參自然是首選。
「明兒早上換班的時候，去我那領酒。」
「我又沒七老八十，不用。」
「沒有您的話，那天屯子就得禍事了。」
只是聽自家婆姨說，莫先生一視同仁，敬多少酒喝多少酒。
老李指了指廚房。
放在銅鍋或者乾脆就是連盆帶火一起上。
前些年，屯子里進了狼，男人們都進了山，剩下人六神無主的時候，就是六嬸拎著菜刀，把兩隻狼剁了，給自家爺們和孩子縫了身狼皮襖子。
哪怕老李發家了，這習慣也沒改。
「好嘞，李大哥你瞧好吧！」
除了這十二碟外，還有兩件兒。
屯子就得沒。
【歸鄉者.思鄉】！
老六說著，帶著自家娃就出了門。
一掌打死那麼大的野豬。
有盼頭唄。
他再一次感到了類似『家鄉』的感覺。
原本坐在三張拼湊起來的大桌旁的老爺們一看到莫先生來了，紛紛站了起來，一個個打著招呼。
誰也不能埋怨。
自己看手氣。
「再買點肉、菜，昨個小年在李大哥家吃的，照理說，大年三十也得去李大哥家，咋的了，佔便宜沒夠，年三十，你就空手去？」
不過，不大。
自然知道年輕人想要什麼。
踏、踏踏！
「咋的了，不要錢的酒還喝上癮了啊？」
啪！
不過，老李沒那麼多廢話，都吃飯了，還廢話，這不得招人恨嘛。
不過，嘴上不能認輸啊。
雖然還是彬彬有禮的，但卻帶著一絲隨和。
領頭那個瘦高個一說，周圍人紛紛起鬨。
雖說不是海碗，但每一碗也有三兩酒。
在心底，老李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了。
酒、女人和尊重。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老李，今兒你是主家，理應先敬你，但是莫先生在，我們得先敬莫先生，大夥說，對不對？」
「快起來洗漱，昨天那麼多好東西，我和姐妹們都收拾回來了，吃完了帶著娃兒再去趟城裡。」
酒一倒滿，老李做為主家站起來，先來第一口。
莫先生站在裏面，微微點頭道。
大蟲、熊瞎子也被隨手打死。
沒有和周圍人打招呼，歌德快步返回到了屯子後面。
接著，不等歌德開口，就再次倒滿，又是一碗。和-圖-書
老六感嘆著。
沒出現一個，就是一次洗禮。
每次有酒席之類，都是大傢伙兒一起湊。
有著的只是，靈魂季動的告知——
歌德擺了擺手，自己出門，轉身把門帶上。
老六沒理會老李，笑著端起碗就走到了歌德面前。
顯然都想一塊去了。
第一個陌生的【圖復語】。
但老李沒有。
「莫先生您這是有喜事？」
春風得意馬蹄，一日看盡長安花。
肉得換糧食。
看著遙遙向自己敬酒的歌德，老六也不管了，端起面前的酒就幹了。
黑土地上的人本來就直爽，好面兒，再加上屯子里大家都是互幫互助一體的，一旦出了什麼事兒，幫著遮掩了。
心、技、體又一次全面增長，額外專長【漂泊】出現。
老李一招呼，立刻六嬸就帶著婆姨們先把冷盤端上來了。
輕扣門環。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心、技、體全面增長，額外專長【遊子衣】出現。
當然有理，也不敢吱聲。
一息，傳奇。
話才剛說完，后嵴背就被自己婆姨拍了一把。
要不然能有這麼大能耐？
「哈，瑞雪兆豐年！」
見點葷腥就了不得了。
一出門老六就看到屯子里的爺們們都差不多。
尤其是李家屯的獵戶們，都好酒。
都是自己人，誰還不知道誰的酒量？
老六也是乾脆人，說完一飲而盡。
「莫先生，我代表李家屯的大伙兒敬您。」
六嬸一說，老六嘿嘿笑起來。
宿醉的老六反應有點慢。
二階晉陞完畢，三階開始。
不忍登高臨遠，望故鄉渺邈，歸思難收。
十四道菜，在黑土地上被稱為十二碟、兩件兒。
歌德笑著回應道。
老李吩咐著兩個兒子。
敬酒！
有能耐的人在哪都受人尊敬。
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魚。
守在屯子口的兩人，都是李家屯的人，也是老李的夥計。
就是吃得變好了不少。
【歸鄉者.功成】！
有菜有酒，哪能不敬酒。
心、技、體再次全面增長，額外專長【勃發】出現。
老六，六嬸的男人，早年讀過私塾，但是遇到了災年，家裡父親沒了，母親又常年卧床，只能是跟著獵戶們進山。
那熟
和_圖_書悉的文字沒有出現在歌德的眼前。不過，今兒不行。
花生米、拍黃瓜、糖拌西紅柿、豬耳朵、豬頭肉、切開的醬豬蹄子。
六嬸帶著屯子里的女人們行動起來了。
「長海到歲數了，過完年就得趕緊說一房媳婦，得給我老李家開枝散葉，最後三年抱倆，五年身仨，還有富貴也得提升日程。」
山珍燉肘子和紅燒大丸子。
老六也明白，他這喝得有點勐，上頭了，再喝真的就得醉。
歌德……不，是趙無眠靈魂深處，那部分顫動了。
「我泡了蘑孤，直接燉了。」
「想明白一些事兒。」
一起走。
他明顯感覺到，莫先生和之前不同。
而且，還多倒了兩碗，向著老六遙遙一敬。
更不用說是這種大能耐了。
一切也變得無法阻擋。
而這不算完。
他們這站崗都是輪班制的，一般是分為上半夜和下半夜，然後，二十來個夥計分成四班倒替。
至於說靠著山林，不缺肉？
擱到以前，老李哪能這麼悠閑，還得琢磨年三十的餃子餡兒從哪來了。
而這並不是結束。
「哈哈哈。」
每個酒罈兒都有二十斤重，要不是有兩匹馬的話，根本帶不回來。
二來，老李知道莫先生不太愛湊熱鬧。
老李一愣，隨後就大喜。
老六的臉一下就紅了，腳步也有點踉蹌。
當一階【歸鄉者.遊子】出現、完善後，直接晉陞【歸鄉者.拼搏】！
三階完成，直奔傳奇。
心臟之上，一個理應在他認知之外的【圖復語】出現，但是他卻偏偏知道這些文字的意思。
「李大哥，這肘子咋弄？」
「上菜！」
老李家雖然富裕，但可沒有能夠招待整個屯子的傢伙什。
現在？
主家動了快子，客人們也動，熱菜也跟著上。
吃的了苦，也孝順，還心細。
三碗下肚，幾乎就是一斤。
等到屯子里各家的當家人都向著老李家而去的時候，老李帶著兩個兒子來到了屯子後面，和剛剛的遊刃有餘不同，這個時候的老李有點忐忑。
人心一散。
那可就完蛋了。
小雪薄薄地積了一層后，屯子前的土路上響起了馬蹄聲。
「長海，去攙著莫先生，咱們走。」和*圖*書
「掌柜的。」
一碟一碟放好后，酒罈子就打開了，一碗一碗的酒開始倒。
「李大哥，上菜？」
可沒想到，門直接開了。
在兩個放著陀槍的炮樓上，還有四個夥計。
炸皮皮蝦、炸小黃魚、白灼蝦、扣肉、蒸帶魚、蒸熏雞。
幾個年輕後生笑了起來。
雖說一入冬，綹子們就都該貓冬了，不應該下山鬧事。
是真的。
有老六打樣，老李也是三碗，歌德馬上回了三碗。
老李試探地問道。
「大半夜的在屯子里吐了不說，還撒潑打滾。」
不用鎖，屯子里都是自己人，丟不了東西。
「好好說話的，咋的還動手了。」
「等都差不多了，和我一起去請莫先生。」
「我就喝！就喝！」
老李先看了一眼歌德，發現歌德沒有惱，反而是端起了酒碗，立刻放下了心。
到了除夕晚上，就該輪別人了。
老李故意翻了個白眼。
屯子沒了，所有人都得跟著玩完。
「莫先生，真乃神人也！」
得有點湯，還得有點其他。
所以，端起碗，直接抿了一口。
山珍海味嘛，沒有後者，前者也許。
而且，老李也不願意混在一堆老娘們中間，拎著煙袋鍋就蹲到了屯子口。
抽籤抽出來的，埋怨誰？
而他的力量則是再次增強，他所獲得的【歸鄉者】專長【遊子衣】、【勃發】、【封侯】、【漂泊】四項專長，徹底明了。
【歸鄉者.遊子】！
那就用蘑孤。
就見幾個老爺們勐填了兩口，端著酒碗就站起來。
「你這都敬完莫先生酒了，輪也輪到我這當家的了。」
也是和老李關係最好的。
酒和尊重，他給。
六嬸一瞪眼，老六再次一縮脖子。
既有吃食，也有桌椅板凳和碗快。
心之所向，魂之所系。
就算是再淘氣的孩子，也不可能闖空門，被知道了，不用主家去問，孩子的父母就得把那淘氣孩子腿打折了，再把東西和人都送上門來，聽候主家發落。
為啥？
但是，看到歌德二話不說，一碗飲盡的樣子，馬上笑了起來，就要再次倒酒，卻被老李一把攔住了。
後面的事，老六就不知道了。
「爹都是高粱酒，沒整地瓜燒。」
依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