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作者:王梓鈞
朕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三卷 見在田 第0203章 發展農會

第三卷 見在田

第0203章 發展農會

軍中大夫正在給陳福貴換藥:「一直發燒未醒,能不能活,全看他自己。」
蕭宗顯也挺倒霉的,第四天的惡戰,剛剛開打就受傷,被炮彈濺起的石子打中後腦。若非帶著竹盔,估計已經莫名其妙陣亡了。
農會運動並不激烈,保持在官府和士紳容忍範圍之內——這種容忍,是以大同軍的武力做後盾。
唱著唱著,官兵突然來了,到處燒殺搶掠,百姓驚慌逃跑,女主角的父母也被殺死。
如此,寧都縣的硝石礦,就能順河而下,從於都運到贛州,再從贛州運去吉安。這樣一來,購買硝石礦的成本大減,今後能夠製作出更多火藥。
趙瀚也不懂什麼醫療知識,對於軍中傷患,只讓人提前製備高度蒸餾酒,強調包紮傷口的繃帶必須用沸水燒煮。至於其他,只能交給古代的外傷大夫,倒是金瘡葯一直療效不錯。
男二號則是指揮戰鬥的蕭宗顯。
至於地盤擴張,則以贛南為主。
獅子山一戰,別看陣亡只有四百多,但傷亡總數卻有一千多。全軍僅有五千餘人,傷亡率高達25%,都是力戰受傷的,不像官兵有好些是潰逃時摔傷。
又過兩日,胡定貴這種輕傷員,已經可以自己下山了。
開場是一位女演員出來,用弋陽腔唱著分田后的幸福生活。不再是話劇形式,如今大部分演出,都改成了演員們熟悉的江西戲曲。
蕭宗顯無奈,只能寫上胡定貴的受傷次數,回去再跟宣教官、軍法官商量。
胡定貴連忙搖頭hetubook.com.com,紅著臉說:「我……我再過幾年成親。」
在趙瀚看來非常齣戲的反派獨唱,將士們此刻卻義憤填膺,甚至有人想衝上去把演員打一頓。
贛州城,此時還沒能拿下。
胡定貴搖頭說:「坐得太遠,看不清。」
「似有反賊水師在游弋。」朱國勛回答得模稜兩可。
黃幺那些高層也在討論,指揮官、軍法官、宣教官三方議定:無法確定個人殺敵數量,就以各陣地前的敵人屍體,平均算在該陣地的士卒頭上。然後,再以該陣地的重要程度、激戰烈度來核算軍功。
他見江西水師就靠在岸邊,連忙把朱國勛叫來問話:「朱總鎮,反賊的水師可有露面?」
演出完畢,潘賽賽正在卸妝,突然聽背後有人說:「小潘,過幾天去南昌縣鄉下演出,你來主演《白毛女》。」
這場戲的結尾,並非是打退官兵,而是飾演趙瀚的演員,把烈士排位送進英魂殿祭拜。
「啊!」
情緒發泄完之後,士兵們開始嘰嘰喳喳私語。
胡定貴來到附近的打穀場,戲台已經搭好了。
在福建總兵陳廷對潰敗之後,負責守城的三千福建兵,不得不把巡撫鄒維璉給放出來,請求鄒維璉帶著他們死守贛州。
胡定貴笑道:「沒事,我就擦傷幾條口子,入肉也不是很深。」
眾人製作擔架,把重傷員小心抬走,前往山下一座廟宇進行休養。
「……」
胡定貴在陳福貴面前坐了一陣,又去慰問其他https://m.hetubook.com.com傷員。
「嘿,你真是榆木腦袋。」蕭宗顯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
蕭宗顯拿出紙筆:「你殺了幾個?打退了多少次進攻?」
蕭宗顯朝著胡定貴擠眉弄眼,問道:「賽賽姑娘美不美?」
胡定貴整整睡了半天一夜,由於腿部受傷,他留在獅子山上沒有追敵。
當天下午。
就這種鬼地形,如果北方騎兵渡江,可想而知有多麼絕望。
……
這是胡定貴的老長官,帶著他們拖住楊嘉謨的家丁。
「試什麼?」胡定貴茫然問。
現在趙瀚、龐春來、李邦華等人,已經探索出發展套路。
「不曉得。」胡定貴搖頭。
男一號是戰死的宣教官楊謨,跟大反派楊嘉謨只有一字之別。
陳福貴腹部的傷口,隱隱可見腸子。好在棉甲阻擋力道,腸子沒有被扎破,但傷口感染去非常致命。
不缺官吏,而且越培養越多,現在缺的是官位!
按說每天都得統計戰功,但第四天的惡戰,情況危急而膠著。士卒就算被換下來休息,宣教官和軍法官也不便打擾,一直拖到現在都沒有搞定。
總督府內,朱燮元躲起來咳嗽,他不敢讓人知道自己生病了。
朱燮元是被一千多藤甲兵抬回去的,並非受傷了,而是累趴了。
黃幺不得不組織軍法隊,呵斥那些情緒激動者坐下,否則肯定有人要衝上台搗亂。
「你腿受傷了,莫要胡亂走動。」蕭宗顯不知何時來到身後。
即抽調經驗豐富之佐官和圖書(縣丞、主簿等),任命為新佔地盤的知縣。再調任經驗豐富之吏員,為新佔地盤的佐官。原有地盤,則按政績和資歷升遷,以此來補足被抽調后的空缺。
農會不但吸納佃戶,還要吸納小地主和自耕農,主要做以下幾項工作:團結佃戶減租減息,廢除桶面、冬牲等不公平現象。小地主和自耕農,則是不給官府交苛捐雜稅。強迫地主釋放家奴,一律改成短期雇傭合同。
一些士卒大吼大罵,一些士卒悲憤痛哭。
這種情緒,在宣教官楊先生陣亡時,已然醞釀到沸騰之頂點。
聽到這個答案,朱燮元怒火中燒,很想抽出尚方寶劍,一劍把朱國勛當場劈死!
「謹遵督師軍令。」朱國勛自知理虧,表現得非常恭敬。
強行按下憤怒情緒,朱燮元告誡道:「水師須時刻提防反賊攻打南昌。」
南昌府城和南昌縣城,並非同一座城市,兩者相距大概十里地。
又過兩日,朱燮元只收攏了兩千多潰兵。
填飽肚子,胡定貴拄著長槍,瘸著腿去傷兵營:「老陳怎樣了?」
那是被炮彈擦傷小腿的士卒,說起來是擦傷,其實一大塊肉都沒了。雖然用酒精擦拭過傷口,也趕緊敷了金瘡葯,但連續數日濕熱天氣,還是導致傷口大面積潰爛。這是非常可怕的,為了保住性命,必須把小腿給鋸掉。
胡定貴望著那些農民,突然就笑起來,身上的傷口似乎也不痛了。
既然沒能第一時間奪取南昌府,那趙瀚就不會耗費兵力強攻。而是在南昌https://www.hetubook.com.com府各縣組建農會,先佔據農村地區再說,大同軍剛剛打了一場大勝仗,官兵和地主肯定不敢攻擊農會成員。
朱燮元逃回南昌,已經是隔日下午,立即傳令收攏逃回來的潰兵。
趙瀚的兵器所,也在製作藤甲。
因為趙瀚的軍陣模仿戚家軍,其中藤牌手非常重要。之所以叫藤牌手,就是由於盾牌屬於藤牌,比木盾輕便且防禦性更強,跟製作藤甲的材料一模一樣。
躲進山中的百姓,已經陸陸續續回家,沒來得及收割的稻田也在搶收。
從豐城逃到南昌,一百里地,不多不少,大小河流一共跨過十條!
至於剩下兩萬官兵,當然不是全都死了。大部分直接逃回老家,不願再為朝廷打仗,即便今後被強征入伍,也肯定會隨時隨地準備開溜。
蕭宗顯低聲說道:「我湊近了見過,美得跟仙女一樣。我兒子都兩歲,不能壞規矩,你小子可以去試試。」
「把賽賽姑娘娶過門啊,」蕭宗顯慫恿說,「我打聽過了,這位賽賽姑娘才十八歲,也就比你大兩歲而已。你是總鎮點名表揚過的,今後大有前途,跟這賽賽姑娘郎才女貌。」
飾演大反派楊嘉謨的演員,走上台來囂張大笑,然後又來一段獨白和獨唱。
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兒,被抬著渡過十條河流,水泡日晒的不得病才怪。歷史上,朱燮元再過兩年,就會病死在貴州,如今不過是換個地方生病。
贛州大戰取得勝利之後,贛州城就必須拿下,主要是為了緩解鹽荒、降低鹽價。
https://www.hetubook•com.com大同軍那邊,加上官兵傷員在內,也只抓到七千多俘虜。
這一場的戲名叫做《清江月》,由去年農兵血戰家丁的故事改編,以胡定貴為原型的角色屬於男三號。
戲台上的潘賽賽,雖然去年才從良,加入宣教團的時間也短。但她人長得漂亮,唱戲又非常好聽,已然受到無數士兵和百姓的追捧。
只需兩三個月,小地主、自耕農、佃戶、家奴們嘗到甜頭,就不會再願意為官府打仗。到那時候,朱燮元別說在南昌府徵兵,恐怕連糧食都征不上來幾石。
「南昌縣不是咱們的地盤吧?」潘賽賽頗為吃驚。
「殺啊!」
這玩意兒急不來,須選取山中黃藤,反覆浸泡一年以上,才能真正開始製作。
「打死狗官!」
那些藤甲兵渡河特別方便,因為藤甲防水防火,在河裡可以浮起來,直接就轉化為救生衣。
沈猶龍已經無法阻止廣鹽北上,一直是贛州在卡著。佔領贛州之後,物廉價美的廣鹽,就能源源不斷輸入,一下子便緩解了趙瀚的財政窘境。
「咳咳咳咳!」
隔壁帳篷傳來慘叫聲,胡定貴拄著長槍過去,卻見大夫正在給一個傷員鋸腿。
與此同時,還得佔領贛州隔壁的于都縣。
這支演出團的團長說:「南昌縣正在組建農會,咱們離那裡最近,我也是剛剛接到的命令。」
胡定貴來到崖邊,默默看著遠處田野。
宣教團組織慰問演出,這種演出團越來越專業,許多以前是戲子和妓|女。他們會唱小曲,也會唱大戲,官員、士兵和百姓都喜歡這種節目。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