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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鳳錯:太子殿下有喜了

作者:端木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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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月下夜談

第052章 月下夜談

流風領命去了。
「不知可有憑信?」
他似笑非笑道:「認真想想,總有辦法。莫非你不想解了體內的定魂蠱?」
「自然不是。三位誠心而來,應該也是信咱們的,是不是?」
鬼見愁上前道:「我家公子特意前來拜訪李老爺,還請通報一聲。」
她無奈地妥協,「奴婢會儘力,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辦成,也不知能不能辦得成。」
取活血太難了,必須在割破血管之際立即用器具儲存起來。
又是這個事!
他語聲輕緩,對她而言卻是步步緊逼,逐步攻陷心防,是難以言表的煎熬。
這是什麼狀況?
那兩個護衛仔細地瞧了幾眼,「原來公子真是老爺的舊識,請進。」
然而,誰能從劉太後身上取活血?
黑暗世界里,燕南錚聽見牆壁開啟的聲響。他以為會走入地下,然而不是,一直平著走。
縱然蘭卿曉早已熟悉這個九天神祇般的男子,此情此景也讓她的心湖起了微瀾,雙目發直。
「你坐在這兒做什麼?」他問,她坐在石案,還真是不拘小節。從來沒有人膽敢坐在他寢房前的石案上。
她看見一座門庭並不起眼的宅院,牌匾上寫著「李宅」兩個大字,門口有兩個護衛看守。
同樣的,今日燕王依然戴著人皮面具,她還是侍從打扮。
鬼見愁氣憤道:「不就是一個香囊嗎?至於看這麼久嗎?」
燕南錚的語聲清涼、神秘如夜風,「蘭家二十余口被屠,只有蘭家大小姐逃過一劫,不過她和-圖-書成為全國緝捕的通緝犯。據說蘭家大小姐精於刺繡,如你一般也是十七八歲的年紀。」
「怎麼還要蒙黑布?你們不會坑人吧。」鬼見愁不樂意道。
燕南錚冷眸微凜,「那如何才能得到李老爺的青睞,儘快接見?」
她激動道:「對了,是梨花香。」
「陪本王說說話。」燕南錚坐在她身旁,不拘小節地拍手讓她坐下。
「你與麗嬪年少相識?」燕南錚又問。
巳時,蘭卿曉跟隨燕南錚離開燕王府,鬼見愁近身保護。
又過了一日。
「(gong)公子,小的幫你蒙上吧。」蘭卿曉取了一條黑布綁在燕王雙目,故意讓黑布略松。
「若不仔細瞧,不會瞧出異樣。」蘭卿曉回話。
蘭卿曉很想知道燕王究竟在做什麼,於是豎起耳朵。
「對了,奴婢記得詩詩姑娘的那隻香囊有一種輕淡的香氣……」她閉目回憶,「奴婢想想是什麼香。」
侍婢送來三碟小菜和一碗米飯,蘭卿曉化悲憤為食慾,把三碟菜掃了一半。
蘭卿曉全身僵住,腦子裡電光火石。
燕南錚道:「倘若本王把你的畫像交到刑部,你說刑部會不會來抓人?」
說罷,他取出那隻香囊,往他們面前一送,隱隱的霸氣。
那僕人說可以取下黑布,燕南錚三人重新見到光明,看見一間開間足有三個廳堂的大堂,人聲鼎沸,猶如街頭菜市。
燕南錚面不改色地說道:「本王已經吩咐流風扔了。」
她明白了,原和圖書來劉太后讓燕王查辦賣官案。
馬車往西行駛,在靠近郊區的地方才停下來。
若非她刺繡的功夫足夠精湛,記憶夠好,不然一定被瞧出破綻。
他淡淡地問:「你與麗嬪是舊識?」
香囊只是一個借口,那麼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嘛。
蘭卿曉目送他回寢房,若有所思,他明明沒有扔掉那絲帕,為什麼這麼說?
她咽喉乾澀,雙手隱隱發顫,「是巧合吧。蚊子太多了,奴婢先回房……」
那僕人賠笑道:「小的只是依照老爺的吩咐辦事,還請公子海涵。公子跟小的來。」
「明日還用得著奴婢嗎?」她克制著怒氣。
蘭卿曉心裏不耐煩,卻為不動聲色道:「奴婢早已說過,奴婢與麗嬪娘娘只是一見如故……」
「殿下不信奴婢說的,又何必問呢?無論如何,奴婢的答案就是這樣的。」
蘭卿曉暗暗思忖,看來他們只認這隻香囊。
倘若他想把她交給刑部,就不會跟她說這些話吧。
他們順利入內,沒走幾步就有一個僕人走過來詢問:「敢問公子貴姓?有何貴幹?」
「官府沒有抓到蘭家大小姐,想必她已經逃亡別地,藏起來了。」
「明天本王帶著香囊去辦事,你還不能回宮。」燕南錚雲淡風輕道。
莫非燕王查到或猜到了什麼?
這李宅究竟是什麼地方,盤查這般嚴格。
「你說的是這個嗎?」燕南錚亮出香囊,氣定神閑。
三人都綁了黑布后,那僕和_圖_書人給他們一條繩子拉著,這樣就不會走丟。
燕南錚只穿著真絲月白中單,站在花團錦簇、芬芳隱隱的瓊庭,宛若月下聚雪,又似玉雕付出水面,仙氣飄然,不食人間煙火。
「麗嬪的性子,本王了解幾分,她絕不會跟一個卑微的宮人一見如故,不分主僕。」
不過,這賣官案跟這隻香囊有什麼關係?
燕南錚想了想,吩咐道:「你去街上的香料鋪子問問有沒有梨花香的香料。」
鬼見愁道:「我家公子姓南,特意來拜訪李老爺,有要事相商。」
蘭卿曉看著那些老老少少、錦衣華服的男子,或高談闊論,或慷慨激昂,或指點江山,或唾沫橫飛。
「你可有辦法得到太後娘娘的活血?」燕南錚高深莫測地問。
他們來到一間書房,那僕人取出三條黑布,「現在小的帶三位去見老爺,不過三位要蒙上雙目。」
鬼見愁道:「如今的官場賣官買官相當的橫行,牽涉的官員也多,再者膽敢公然賣官買官的,幕後推手必定不簡單,說不定是朝中大員。因此,這賣官案牽涉多方利益,也是個燙手山芋,誰也不想接,誰也徹查不了。咱們家殿下不參与朝政,也不結黨營私,跟這賣官案沒有牽扯,太後娘娘交給殿下查辦,是最放心的,也是最合適的。」
蘭卿曉緊張得心快跳出來,「是嗎?」
她垂頭喪氣地回客房,本來很餓,現在沒有半點胃口了。
「嗯。」他翻來覆去地看著香囊,還聞了聞。這香囊當和圖書真精緻好看,倘若……
流風皺眉道:「眼下這夏日哪有梨花?」
「沒……」她心頭一震,呼吸一窒,心提到嗓子眼。
「奴婢本就是殿下的人,為殿下辦事是本分。」她咬牙切齒,他這麼說是以退為進。
她低聲道:「奴婢會看著辦。對了,上次那絲帕……還請殿下還給奴婢。」
四周格外的寧靜,彎彎繞繞的,不過很快就傳來嘈雜聲、喧鬧聲,好像有很多人。
入夜,她終於綉好香囊,給燕王檢查。
蘭卿曉知道,他取得劉太后的活血是為了解飛鷹衛那些人的定魂蠱。
雖然她也很想解了自己身上的定魂蠱,但萬一弄不好,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燕王為什麼跟她說這些?又什麼企圖?
她深深地吸氣,竭力冷靜下來,「殿下想要奴婢怎麼做?」
「是……」蘭卿曉道,既然他已經猜到她的身份,還有隱瞞這段私密關係的必要嗎?
「或許你可以求她幫忙,雖然她也無法近太後娘娘的身。」清乳般的月華灑落在他冷峻的側顏,鬼斧神工如浮雕,攝人心魄。
蘭卿曉冷笑,「這香囊又不是多麼值錢的東西,怎麼可能有贗品?」
燕南錚道:「無妨,就讓他看個清楚。」
腦子抽了才會跑出來吹風賞月!
燕南錚看了又看,鄭重地問:「你確定跟你昨夜看的那隻香囊相差無幾?」
那僕人笑道:「(gong)公子,這些公子都是我家老爺的舊識。他們也都在等候老爺的接見。」
「外面風涼,奴婢來……和_圖_書吹吹風……」她結結巴巴道,跳下石案,「奴婢吹夠了……回去歇著了……」
「若本王要你辦事,有的是法子讓你就範。」
這夜,她翻來覆去睡不著,想不通燕王為什麼不讓她回去。
燕南錚清潤道:「我與貴府老爺是舊識,還請二位仔細瞧瞧。」
她不敢深想下去,立即回房。
她保持沉默,覺得這個夜晚特別的詭異。
一個護衛道:「我家老爺身子不適,不見客。三位改日再來。」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逃回房間。
還是睡不著,她索性起身來到外面,剛剛坐在石案賞月,就聽見房門開了——燕王也出來了。
「進針工局后,奴婢未曾見過太後娘娘。再者,奴婢身份卑微,只怕辦不好這件事。」
那僕人認真地看那香囊,好似在確認是不是贗品。
「哦。」
……
「前些日子,鬼見愁說起揚州蘭家的滅門慘案。你可曾聽聞?」
夜風吹起他的月白衣袂,恍似潔白的雲絮在廣袤的暗夜蒼穹飄浮。
她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央求雪兒幫忙,其實她不想麻煩別人,更不想連累別人,尤其是這種踩在尖刀上的事。
他留著那絲帕,還帶在身上,莫非對她……
「倘若你繡的香囊被人識破是贗品,你說用得著嗎?」他冷冽道,「夜深了,你進食后就去歇息。」
「殿下,奴婢已經完成任務,奴婢可以回宮嗎?」蘭卿曉問道。
「對了,蘭家大小姐閨名卿曉,跟你的名字僅有一字之差。」
他看著香囊,忽然微微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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