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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眸光純澈得令人信以為真，「皇后不要擔心，王爺已有法子帶皇后離開洛陽，或許過不了多久，皇后就能前往鄴城了。」

孫瑜端莊地輕笑，「孫瑜知道，王爺只愛皇后，心中也只有皇后一人，孫瑜不介意，只要能服侍王爺，能時常見到王爺，孫瑜別無所求。」

如此，她成為他的侍妾。

「住口！」碧淺忽然喝道，「不許再說！」

「然後呢？」碧淺越聽越憤怒。

體內的烈火慢慢熄滅，取而代之的是，和-圖-書心口插著一柄小刀，鮮血淋漓。

一夜，司馬穎月下獨酌，她勸他少喝點兒，之後服侍他回房就寢，他在醉意朦朧中寵幸了她。

「皇後生氣了么？」孫瑜慌張道，「孫瑜說錯話了，孫瑜該死……孫瑜只是覺得，皇后與王爺乃天作之合，應該廝守一生，而孫瑜的私心便是服侍王爺和皇后。」

「成都王納你為妾？」碧淺驚異地問。

「程太妃眼見孫瑜與王爺情意深篤，就讓孫瑜去服侍和*圖*書王爺。」孫瑜深深地笑。

「只要能夠服侍王爺，做王爺的女人，名分地位不重要。」孫瑜再次抬眸，直視我，「真正的愛，便是如此，心甘情願地付出一切，只要能夠留在他身邊，孫瑜做什麼都可以。」

孫瑜連忙解釋：「不是，此次回京，是因為孫瑜偷偷地隨軍出征，被王爺發現了，王爺就留孫瑜在軍中，近身服侍王爺起居。進城前，孫瑜對王爺說很挂念皇后，他就讓孫瑜進宮覲見皇后。wｗw.ｈeｔｕboｏｋ•cｏｍ•coｍ」

「你還說！」碧淺氣得俏臉紅紅的。

我靜靜地聽著她這三年多在成都王府所發生的事，不發一言，心，越來越痛，越來越痛……

是這樣的么？司馬穎，告訴我，是這樣的嗎？

「孫瑜終於成為王爺的女人，孫瑜心滿意足，不再有遺憾。」孫瑜嬌羞地低垂了螓首。

她繼續說著，語聲平緩，那微笑閃現出若有若無的得意。

「王爺以飛鴿傳書與皇后聯絡，互訴情意，孫瑜知道，王爺決定帶皇后回鄴m•ｈetｕbｏok•coｍ.ｃｏm城，與皇后長相廝守。」孫瑜嬌艷的臉漾著誠意十足的微笑，「孫瑜期盼那一日快快到來，因此，孫瑜與皇后就能效法娥皇女英、飛燕合德常伴王爺左右。不過，假若皇后覺得孫瑜礙眼，破壞你們的夫妻之情，孫瑜會識趣的，自請去侍奉程太妃。」

我微微揚臉，「你特意回京，就是和我說這些？」

「說！」我的心口脹得很疼、很疼。

孫瑜得到了程太妃與司馬穎的寵信，雖然成都王妃和侍妾嫉恨她，但也無可奈何，只能https://m.hetubook.com.com眼巴巴地看著她自由出入王爺的卧寢。這些妻妾的心計與陷害，她一一化解，而且表現得大方得體、寬宏大量，沒有追究她們，程太妃更喜歡她了。

「孫瑜與王爺無話不談，增進不少情意，這都是皇后的功勞。」孫瑜含笑看我，眼角生媚，「這手段雖然不夠磊落，不過孫瑜已是絕境，只能出此下策，還望皇后見諒。」

我笑，緩緩地笑，冷冷地笑，徑直回寢殿……

像有一把火燒著心口，烈火熊熊，憤怒，灼痛，痛得四肢發顫，可是，我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