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皇后……」碧淺掙扎著朝我爬過來，嘶啞道，「你的臉……」
「我就怨她！這都是她的錯！」碧涵色厲內荏地怒吼，狠狠地掐著我的臉，「我忍了幾年，為的就是今日！我告訴你，你不要妄想有人來救你，你表哥也救不了你！」
碧淺憤怒道：「皇後放你一馬，你非但不感恩，還恩將仇報，你不是人！」
碧涵的美眸盈滿了怒氣，面容有些扭曲，「恩將仇報？我和圖書是有仇必報！你讓我去侍奉陛下，好，我去，我很高興，終於飛上枝頭變鳳凰。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兩手空空，陛下不喜歡我，你也不讓陛下冊封我，讓我當一個卑賤的宮女服侍陛下，任人踐踏！我懷了陛下的骨肉，你竟然搶了我的孩子，讓我與翾兒骨肉分離，這都是你的錯！我所遭受的苦與罪，都是拜你所賜！」
如果不是宮娥架著我，我早
和圖書已軟倒在地。
「這回落在我手中，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的黛眉高高挑著，目光也吊得高高的。
春雪又甩她一耳光，清脆響亮。
表哥一定出事了，一定被張方制住了，否則碧涵不會說出這般肯定的話。
「你貪心不足、心術不正，你怨不了任何人！」碧淺反駁道。
「她怎麼……變成這樣……壞……」
「你把表少爺怎麼樣了？」碧淺驚恐地和_圖_書問。
碧涵看著我們挨打，得意地笑，眸光那般冰冷，神色那般暢快。
「別說了……很疼吧……」我努力撐起身子，想摸摸她紅腫滲血的臉，卻又擔心弄疼她。
我和碧淺毫無反擊之力，任由他們一掌掌地抽在臉上。
她幫我擦受傷的臉，之後我也幫她擦臉，她時不時地落淚，惹得我也難過。
「你也是……」一開口，嘴巴、臉頰就疼痛難忍。
雨點般的巴掌接和_圖_書連地落下來，很疼，很痛，紅腫了，流血了，麻木了……頭暈目眩……
這句咬牙切齒的話隱隱傳入我的耳朵，宮娥鬆開我，我癱軟在地，模糊中，那抹華美的宮裝倩影慢慢遠去。
「不疼……」碧淺搖頭，淚水滑落，「奴婢幫你擦擦……」
也許碧涵覺得痛快了，站起來，擺擺手，「不許有人伺候，不許給她們膳食，不許給她們熱茶，否則，人頭落地！」
「你擔心什麼？
hetubook.com.com又不是你的表哥。」碧涵燦爛地笑，坐下來，「來人。」
不知道挨了多少個耳光，只覺得滿嘴都是血，耳中嗡嗡嗡地響，像是被什麼東西塞住了。
四個宮娥押著我和碧淺跪著，兩個內侍走進來，在碧涵的示意下，巴掌摑在我們的臉上。
我不語，她的一雙美眸微微眯著，散發出絲絲冷氣，「誰也救不了你！對了，是我把你推到寒潭的，你應該猜到了，可是你婦人之仁，竟然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