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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何處不飛花

作者:孤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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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塔頂,生死曾相共 他所救

第九章 塔頂,生死曾相共

他所救

白笑笑於是又走不動了。正擔憂著,卻見眼前黑影一閃,十二層的窗戶啪的一響,從兩個人影從上邊翻了下來,還立在樓梯口的白笑笑忍不住把身子一縮,緊張地看著兩人,怎麼打著打著就從樓上翻樓下了。
「好,你放我走,我就放了她。」凌少之的嘴角溢出一絲笑意,他咬牙將白笑笑拖往那半邊破了的窗戶,將自己的身子全部縮在了白笑笑的身後,不留一絲破綻給扇傾城。
凌少之將手中摺扇一揚,輕輕地搖著,好像摺扇隨時都會成為他手中最好使的利器,「兄台這是何必,那女人你要就帶走好了,我也不稀罕,何必非要拼個你死我活呢?!」
「你知道的太多了。」扇傾城漸漸恢復了神色,一字一句地對凌少之說著,他眼眸中的那抹血色讓白笑笑看了只覺得一顆心沉入谷底,凌少之口中的什麼大魔頭常歡是何許人物?扇傾城好像不太想要人知道他這個身份的?她這個時候倒是有些懊悔剛才為什麼沒有走遠點,扇傾城會不會幹脆把她和凌少之一起解決了,殺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滅口?
白笑笑忍不住看了扇傾城一眼,她從前只覺得他白得要命,羡煞多少女子,可原來他之所以皮膚這麼白,是因為氣血兩虛,失血過度引起的?
凌少之見扇傾城遲遲未動,知道自己言中,此時的扇傾城恐怕要權衡一下到底值不值得為了白笑笑這麼一個女人和凌少之拚命,他忍不住又抖了抖衣裳,臉上的笑容綻放更大了。
「兄台,你可知我師父是誰?這個時候兄台要跟我決鬥,到底是見誰的血,只怕難說得很!」
白笑笑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失血和受傷,才會讓他變得這樣慘白,還這麼久都沒有恢復過來呢?
白笑笑「哦」了一聲,腳步向下邁了兩步,可凌少之又叫道:「兄台,我知道了,你一下狠招,便會被子時的靈氣反噬,哈哈,如此說來,豈非天助我也!」
「你!」扇傾城的面色變得鐵青,白笑笑就算用腳趾頭也能猜到扇傾城在埋怨自己沒有離開此地,而成為了他的掣肘。
扇傾和_圖_書城卻對著樓下白笑笑喊,「還不滾遠點!」也不知是聲音太大,還是兩個人的打鬥過於劇烈,這一座穩如泰山的藏經塔竟然給人一種搖搖晃晃的感覺。
凌少之驚駭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白色的衣裳一下子便浸濡了鮮紅的血液,如同一朵燦爛無比的紅牡丹在一瞬間綻放了。他成功地刺|激到了扇傾城,也不知自己剛才哪一句話說錯了,讓他一惱火就使出了真正的武功。
扇傾城橫了她一眼,挑劍對凌少之道:「夠膽便出去打。」
凌少之的那柄摺扇的扇柄乃是用烏金所制,絲毫不亞於扇傾城的寶劍,白笑笑看不見兩個人的情形,但卻聽見凌少之的調笑,「哎呀,兄台,你到現在還不使出你的真功夫來,我要一下殺招,你可就招架不住了。」
已經走到十二層的白笑笑聽到空蕩的塔里傳來扇傾城空空的聲音,不禁心底一凜,再聽到凌少之爽朗的笑聲時,竟讓白笑笑的心裏生出一絲擔憂。
她的停駐頓時就換來了扇傾城的一陣喝罵,「你還站在那裡幹什麼?!」他命www.hetubook.com.com令人的口吻讓人聽著實在有點難受。
「啊!」凌少之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一股血腥味從喉頭往上直冒,小腹部好像被一根燒得滾燙的鐵棍給插穿了。
上邊的凌少之卻笑了,「兄台,人家姑娘被你感動了,這時候恨不得跟你同生共死!」話剛剛說完,就聽到了鐵器相碰的錚錚聲,想來扇傾城已經按捺不住,直接出招了。
「兄台和大魔頭常歡是什麼關係?」說出這話的時候,凌少之的聲音已經有些凌亂,他雖身受重傷,但還算眼疾手快,一個翻身躲在了白笑笑的身後,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她攥在了自己的手心裏,不管剛才自己哪句話刺|激到了他,但現在他唯一能夠確定的便是這個白笑笑是自己保命的唯一籌碼。
扇傾城對於凌少之夾槍夾棒故意擾亂軍心的調侃不以為意,挽著劍花便又刺了上去,他的眉頭擰成了麻花,從他的表情上,白笑笑感覺得到,這個採花大盜的武功並不比扇傾城差,至少在現在這個子夜時分是的。
扇傾城執劍的手向後掄了一圈,將白https://m.hetubook.com.com笑笑推向樓梯處,「你先下去。」帶著命令的口吻。
凌少之深諳擾其後方,亂其陣腳的道理,即使扇傾城不理不睬,但還是不停地在言語上刺|激他,「兄台,你別不高興,我說你品位與眾不同,不是損你,而是誇你。喂,你這位小姑娘,我剛才對著月光,猛一眼看,也覺得貌若天仙呢,可是平時看,卻又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可不是奇哉怪也……」
「可惜我已經追來了,不見到你的血,我心難安。」
白笑笑難以置信地仰頭看著扇傾城,他剛才說讓凌少之放了自己?即便自己窺破了他的秘密,他還是要不顧一切地救自己?
「呵!兄台,你還挺愛惜和尚的這些公物的嘛。」凌少之調侃著,看了一眼白笑笑,改口道,「哦,不對不對,兄台愛惜的不是死物,而是身邊這個活物才對。兄台,你相貌堂堂,品味果然與眾不同。」
白笑笑的眼前浮現出扇傾城那張寒徹若冰的臉龐,想到凌少之說他氣血兩虛的話,想到扇傾城突然間出現在自己面前,命她離開,想到他當著自己的面殺和圖書了那兩個黑衣人,甚至想到了好夢告訴自己,是他趕走了那條白帶蛇。
可是她聽到他說「你放開她。」他的聲音裡頭有著幾分急迫和緊張。
白笑笑萬萬沒想到自己就這樣淪為了人質,當凌少之冰涼的扇骨擱在自己頸下時,扇傾城的眼眸中便和凌少之白罩衫上的血液一樣猩紅。
「我……」白笑笑不知如何回答。
可是凌少之卻並不畏懼,「若是剛才嘛,我倒不敢隨便試,不過現在不同。子時乃是陰陽交會、水火交泰,靈氣最重之時。偏巧今晚又是月圓之夜,眾生皆蠢蠢欲動。可是看兄台你這樣子,氣血兩虛,靈氣不旺,一看就是失血過度,根本就沒恢復過來,你陽不制陰,陰不制陽,想要在此取我性命,我怕你自己先被邪氣侵蝕了呢!」
白笑笑應了一聲,不敢違拗,正要下樓,一回頭卻見扇傾城的劍依舊指著凌少之,塔頂上的風有點大,將兩個人的衣袂都吹得老高,即便是白笑笑這樣全然不懂武功的人,也能感覺到那股騰騰殺氣。
於是,不知怎的,白笑笑變得有點舉步維艱,心裡頭一股酸意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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