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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誅心

作者:孤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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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天子媒

第五十六章 天子媒

我的一顆心頓時惴惴不安起來,摸著胸口揣著的免死金牌,手心裏也全部是汗,雖說有免死金牌在手,但若宇文毓狂性大發,不顧一切地置我于死地,那我能如何?
定然是試探吧。
我一下子怔住了,宇文毓說得真是好聽,為我冒險?敢情他用元胡摩頂替我入宮是為了我?他還真是天真,居然用這麼偉大的借口來解釋移花接木。我冷冷一笑,他當我是三歲孩童么?
宇文毓知道楊堅會不承認,不為所動,「你不用急著否認,朕也約略知道些你們的事。召你來,不是要治你的罪。是朕不喜歡強扭的瓜,既然阮陌她一顆心都吊在你身上,你就把她領走好了。」
「你把楊堅找來了?」我有些迷茫,他這又唱得是哪一出?可一下子就瞭然于胸,他莫不是想給我安排一出與侍衛出宮苟合,藏匿於這座小宅中,最後野鴛鴦不幸雙雙喪身於火中的結局?
宇文毓想殺我,哪怕不能把元胡摩帶進宮裡去,他也要殺我滅https://m•hetubook.com•com口的。我與楊堅的「私情」為他找了一個絕佳的由頭,非常適合用來向宇文護交差。
原本還面無表情的宇文毓此時此刻卻咆哮起來,「做什麼?我倒是要問問你想做什麼?朕已經告訴過你,要還你自由,讓你好端端地在這裏躺著,可你倒好,大晚上衣服也不|穿就跑出去,害得所有的計劃全部都打亂。而你自己也差點因你的愚蠢凍死餓死!你倒是說說,你這是在發什麼瘋?」
或許我的聲音高了些,宇文毓在一旁陰陽怪調地說道:「用不著那麼激動,以後有一輩子的時間在一起。」
他這一番誓言起得太狠毒,把宇文毓都給鎮住了,楊堅卻還不忘表決心,「卑職一心一意只想為天王排憂解難,報效朝廷以慰亡父在天之靈。」
自離開大冢宰府,我與宇文毓就一直保持沉默。兩個人都是各懷心思,誰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第一句話。
宇文毓話還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完,楊堅的額頭便把冰涼的地板磕得直響,「天王,卑職方才所言句句屬實,並無半分假話,倘若卑職對娘娘有任何私情,願遭天誅地滅,永不超生!」
宇文毓把我抱上了馬車,我躺在正中央,身下墊著的褥子只有很薄的一層,車搖搖晃晃跑起來的時候,全身上下的骨頭都似乎被搖散架了。
宇文毓繞過屏風走到外間,把門外的楊堅召了進來。
宇文毓還真是雷厲風行啊。我掙扎著要起來,宇文毓瞧了我一眼,眼眸中的譏諷之色實在是明顯,他是在嘲諷馬上就要把我和楊堅毀屍滅跡了吧。
「男兒要建功立業,以後有的是機會,但若是有兩情相悅的人,卻萬萬不可錯過。韶華易老,若得一心人,相攜一生,也是一種福氣。」宇文毓款款道。聽起來,頗有一番感悟。
宇文毓萬萬沒有想到楊堅會是拚死不認的態度,他全盤計劃是出於我和楊堅有私情而展開的,可現在,則讓他www•hetubook.com.com不知該如何進行下去了,「你當真這樣想的?功名利祿就這樣重要?」他猶疑地看了我一眼,眼睛裡頭滿是不甘。
宇文毓說道:「楊堅,其實今日朕找你來,是想為你做樁媒。」
話音剛落,就聽見房門外邊響起了楊堅鏗鏘做作的聲音,「楊堅叩見天王,不知天王召見卑職,有何吩咐。」
楊堅不再吭聲,沉默著等待宇文毓的下文。宇文毓笑著對房內說道:「古人云,衣莫若新,人莫若故。朕有心玉成你們二人,你帶著她遠走高飛去吧。」
我明了他的動機,旁敲側擊道:「阮陌哪裡是發瘋?阮陌是擔心離宮之後,被大冢宰發覺,反而給天王惹來一身騷。大冢宰似乎對天王與阮陌的事格外上心呢。」
宇文毓眼裡頭的惱意一閃而過,「要不是你想和舊情人遠走高飛,朕用得著冒這麼大的險嗎?」
是,我這樣的人,知道那麼多秘密的人,不死不足以令他安心。
果然,楊堅走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瞧見了床上https://m•hetubook•com.com的我,他的眼眸裡頭波瀾一現,立馬「撲通」一聲,筆挺地跪倒下去,「天王明鑒,卑職對貴嬪娘娘絕無半分非分之想,更不曾和貴嬪娘娘有任何私情,請天王明察。」
一陣鎧甲窸窣響,外邊的楊堅,意氣風發地喊了一聲,「天王。」
他把我放在了床上,與其說放,不如說是扔,屁股碰到床板的那一剎那,我疼得嗷嗷叫了起來,音量一下子就擴大,「天王想做什麼?」
宇文毓冷聲道:「若不是你一聲不吭就跑掉,惹他懷疑,他怎麼會上心?阮陌,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我聽到這句話,差點沒笑出聲來。宇文毓以為我和楊堅有私情,想要讓我們倆做一對苦命鴛鴦,但楊堅是何許人,怎麼會如他所願?
馬車很快就停了下來,宇文毓率先跳下馬車,撩起門帘把我又重新抱了出來,我一下子懵了,「不是回宮去嗎?」
宇文毓卻轉頭對車夫說道:「朕帶阮貴嬪散散心,一會兒你再過來。」我被他箍www.hetubook.com.com得緊緊的,他掉轉身身子的時候,我已經認出面前的宅院,正是那夜逃離的小跨院。
「大冢宰那邊,朕自有辦法。用不著你費什麼心!」宇文毓煩躁地把窗戶嘩啦推開,「一會兒,你想見的人就要到了,你們愛去哪裡去哪裡。」
他抱著我,踏著滿地枯黃的榕樹葉子徑直入了正屋,腳下沙沙響的樹葉聲,頓時讓我想起那天晚上他說的一把火燒個乾淨,難不成他現在還存著這樣的心思?
「做媒?」楊堅有些意外,「卑職一心只想建功立業,報效天王,不敢妄想娶親。」
我有些傻了眼,我不跑,難道還傻乎乎地在這裏躺著等你把我燒死?只是他這麼理直氣壯地問話,難道是確認那天夜裡我並沒有聽到他和元胡摩的對話?還是……他只是在試探我聽到了多少?
「最後一次機會?什麼意思?天王還沒死心啊,還想著移花接木的把戲?當真不怕大冢宰知道你們掉包之計?」我有些懷疑宇文毓的智商,只有點明。
我的心頓時一寒,宇文毓為何又把我帶到此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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