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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蓮池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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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見

第五章 初見

「正是。怕了么?」玄遙淺淺笑道。
青蓮回道:「得天後娘娘恩准又如何?花期未至,別說是那位北帝,即便是天帝,也不可以。」
凌綰向身後的其他仙娥睇了眼色,另一位仙娥將被青蓮折斷的玉竹桿全部捧了過來。
蓮池中,碧葉一片,嫩綠的色澤猶如碧玉一般,在雲霧之中若隱若現,只有少許的蓮葉中冒出幾朵粉|嫩雪白的花骨朵。
青蓮懶得同她們羅嗦,長袖一揮,浮在瑤池四周的雲霧撲天蓋地滾來,將整個瑤池蓋住。
「啊……」阿憐一聲慘叫,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雙臂疼痛,可青蓮面不改色,口中依舊不依不饒,冷笑著回應:「知道又如何?先帝下過旨,我只管養好這一池蓮花,不受這天庭內任何規矩禮數束縛。就是現任天帝、天後來了,也不會不經我同意,亂摘我的蓮花。」
凌綰等幾位仙娥一聽,嚇得臉色煞白,連忙叩首:「北帝教訓的是,請北帝恕罪!」
「你膽敢毀了我們紫微宮的寶物?!」
她轉念又想,又或許她在夢中根本就不是青蓮,只是像之前看見素娘的記憶一樣,見到的全是青蓮的記憶。若能知道青蓮完整的記憶,是不是代表就能知道玄遙的過往?
「是么?」玄遙冷笑起來,「看來你真是仗著須彌山和先帝的寵愛,不知天多高地多厚。今日我倒要看看,我若真的廢了你這一池的蓮花,你能耐我何?」
玄遙對著青蓮嗤笑一聲:「你的?就連天帝天後都不敢稱這整個三十六重天里的琪花瑤草都是他們的,你一個小小的司花之神倒是口氣不小。」
紫微星群嘴角微抽,看來這蓮花仙子的不懂人情世故倒是對上了北帝的霸道不講理。
尤其方才那夢十分真實,就像是她親身經歷一般。
「方才星君來稟,說你們幾位在瑤池被打了?誰來說說看,怎麼回事?凌綰?」他的聲音清清冷冷從殿上方飄來。
她很冷,渾身都在瑟瑟發抖,依如夢中一般真實,像是被寒冰凍住似的。她看著一同掉落的被子,難怪這麼冷?原來是睡覺踢落了被子。她連忙拉扯著被子爬上床,將被子緊緊裹在身上,可是還是很冷。她的牙齒不停地打著顫,這明明是已經是入夏的節氣,怎麼會這麼冷?
幾個小仙娥決計沒有想到,這個小小的蓮花仙子不僅不給他們面子,竟然敢折了她們紫微宮的寶物,這無疑是在打她們紫微宮主人的臉。
玄遙忽地看向紫微星君,問道:「紫微星君,這事你怎麼看?」
話畢,他鬆開手,青蓮像根木頭一樣,僵直地摔落在長橋上……
紫微星君不由地感慨:「這蓮花仙子倒是真的膽子大。不想眾仙接近這些蓮花,乾脆就封了路。」
青蓮嗤之以鼻:「我道是誰,原來你就是那個一神之下萬神之上的中天北極紫微大帝。」
幾個小宮娥個個倒吸了一口氣。這小小的蓮花仙子口氣好大,不僅是北帝www•hetubook•com.com,竟連天帝天後也都不放在眼裡。如此囂張,這還了得?今日若采不了蓮藕、蓮子、蓮葉回去做御膳,她們紫微宮的仙使們日後還怎麼在天界混?
他雖統御萬星,執天地經緯,掌人間禍福善惡,率山川諸神,役使雷電鬼神,可卻從不管這三十六重天里女仙們的雜事,尤其涉及這天庭的後宮。
「喏。」幾個小仙娥一個個飛身縱躍,腳尖點踩在蓮葉上,手中的玉竹桿瞬間化成長鏟,直入池中,將池底只有巴掌的蓮藕連根帶葉一起刨了出來。
凌綰便是為首的仙娥,只見她跪叩上前,道:「回稟北帝,確有其事。我等幾位為蓮花宴奉命前去瑤池採蓮藕,事前已得天後娘娘恩准,可不想到了瑤池之後,看守蓮池的蓮花仙子極其無禮,以花期未至為由,不但不准我們幾個採摘,還將我們幾個打傷。」
這位仙官不知又是哪個宮的,跟那幾個紫微宮的仙娥一樣麻煩,不論是誰,即便是天帝天後要取她的蓮花,也得經過她的同意。
「星君,你好好給我待在下面就好了。」玄遙唇角勾笑,聲音平和從容,哪裡像是發怒的模樣。
望著殿下跪著的一眾仙娥,玄遙忽地臉色一沉,厲道:「一群蠢東西!你們可知這蓮花仙子的來歷?她乃西方須彌山佛主親手養的青蓮。別說是天後娘娘,就是天帝也要給她三分臉面。你們幾個不知輕重,不經人家蓮花仙子同意,擅自下蓮池取藕,被打也是活該。自作孽不可活。」
「別再亂添亂子了,趕緊都下去。」紫微星君見狀揮了揮手,讓這幾個小仙娥先行下去。
眾仙娥不敢哭出聲,哽咽著離開,到是那為首的凌綰素來潑辣,走了一半,又回頭跪在殿前。
為首的小仙娥揚著尖細的下頜,對她趾高氣昂地命令道:「池中坐的可是蓮花仙子?我們乃奉北帝之命前來取蓮藕、蓮子、蓮葉,回去做蓮花宴。」
「你是誰?竟膽敢偷摘我的蓮花?」忽地,一個清脆好聽的聲音自他的身後傳來。
玄遙縱身一躍,輕點于蓮葉之上,徒手摘下一隻含苞待放的蓮朵。回到長橋之上,花朵置於鼻前,輕輕嗅吸,沁人的蓮香透著花瓣向外滲來。正是這樣才好,等到全部盛開來,清淡的花香卻也顯著過於濃烈,他不是太喜歡。
青蓮被玄遙抱了個滿懷,瞪眼看著他,氣極,剛要發怒,卻又被他單手攫住,雙手反綁在身後。
「你可知得罪我們紫微宮的下場?!」
橋下的紫微星君突然見到這漫天的寒霜,一下子慌了,連忙直奔上長橋:「北帝,使不得!使不得!」
紫微星君拱手恭敬地道:「回稟北帝,那青蓮仙子素來生性寡淡,不與任何仙家來往,自是有些不通人情事故。欺負了咱們紫微宮的仙婢們想來也是無心之過。」
「卑鄙么?我還有更卑鄙的招沒使呢。」玄遙微笑https://m.hetubook.com.com著將臉微微俯下,似要吻上青蓮,鼻尖之處只差了那麼些許,便頓住。
不過,這蓮花仙子的來頭可不小,曾是西方須彌山佛主養的一朵青蓮,並非原本就是他們天界的蓮花仙子。適逢一年先帝壽誕,這朵青蓮便隨佛主赴宴徑至,爾後留在了天宮,被先帝封了花神。因她身份特殊,先帝准許她無須事事遵從天宮裡的規矩,恩准她小事可自作主張,不必上稟。
玄遙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道:「你可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說話?」
「要不要下官先去……」
「各自下去領罰吧。」玄遙揮了揮衣袖。
不是他玄遙小肚雞腸,也不是身為紫微大帝恃強凌弱,是這個蓮花仙子太自視甚高,目中無人。
「試試!」
他起身步入大殿之上,望著殿下跪著幾個滿臉是傷的宮娥,眉尾輕挑。
夢中玄遙乃天界「一神之下萬神之上」的中天北極紫微大帝,依如現實一般,依然是那麼不可一世。中天北極紫微大帝難道就是玄遙的名號?這名號中的確有個北字。
繚繞的霧氣迷迷濛蒙,青蓮雙眼緊閉,身坐在蓮花池的蓮台上靜靜地打著坐。遠遠的便聽見幾個小宮娥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她不禁蹙緊雙眉。
那小仙娥厲聲喝道:「站住!你一個小小蓮花仙子竟然這般無禮,你可知我們北帝乃一神之下,萬神之上的中天北極紫微大帝,膽敢如此怠慢?還不快快命令這一池蓮花速速開花結子。」
語音落畢,玄遙的掌心便凝結了一股寒氣,只見他的手腕倏然翻轉,這股子寒氣如同寒風呼嘯,迅速襲卷了整個瑤池宮上下。這股寒冰之氣所到之處,表層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她感到呼吸困難,渾身僵硬,身體各個部位都漸漸沒了知覺。難道她今日就要凍死在這個紫微大帝的手中么?
「你敢!」青蓮怒瞪著他。什麼紫微大帝?根本就是個心胸狹窄的卑鄙小人。
平日里,她最煩有人打擾,這天宮比起須彌山,真的很吵。
青蓮冷笑一聲:「也難怪會養出一幫無禮的宮婢。上行下效,臭坑出臭草。」
玄遙的手腕輕輕翻轉,便輕而易舉就抓住了她披帛的末端。他勾唇一笑,微微使了力,那披帛反纏住青蓮的整條手臂,將她整個人拉了過來,跌入玄遙的懷中。
「她打了我們之後,不僅將我們採摘蓮藕的工具全數折斷,還故意將瑤池宮四周的雲霧全部招來,蓋住整個宮殿,令我們找不著回宮的路……」凌綰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詳細說道。
「是我親手種的。還來!」青蓮懶得爭辯,手又伸了伸。
紫微星君是個明白人,於是提議:「那……要不下官陪著北帝您去瑤池轉一轉?」
天界中仙娥眾多,相貎出塵絕色的比比皆是,單憑相貎,這蓮花仙子最多算是中上,但是身上那股子冷冽孤傲的氣質,到是無仙能及。
聽聞這蓮花仙子和圖書生性清冷,終日也只是守在瑤池,打理那一池子蓮花,不與仙家來往,隨心所欲卻不逾矩。卻不想今日仗著身份特殊及先帝的恩寵,到是敢欺到他的頭上了。
玄遙拾階而上,登上長橋,這一望無際青翠如玉的蓮葉中只冒著幾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確實花期未至。倒是霧氣散了,碧翠的蓮葉表面沾著點點露珠,這晶瑩剔透的露珠兒在七彩霞光的映照下,像極了各色名貴的寶石。
紫微星君本想出言調和這事,卻不想玄遙抬手示意他退下,他便遵命步下長橋,遠遠觀望。
她忽地打了個冷顫,雙手下意識將被子拉緊,趕緊打消這個念頭。俗話說的好,好奇心害死貓。她幹嘛要知道玄遙的過往?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他也本以為他這個為天界立下不少汗馬功勞的戰神會是新任天帝,可沒想著卻成了「一神之下萬神之上」的紫微大帝。所以,這八個字從青蓮的口中說出來,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長刺直扎進他的心窩,攪得他非常不舒服。
玄遙嘴角微抬,望著懷中凍僵的蓮花仙子,笑容諷刺,道:「今日小懲大戒,便是要讓你明白,日後在這三十六重天里如何做一名稱職的司花之神。」
「你給我們等著!」
幾個小仙娥紛紛跌落,還有兩個掛在長橋的欄杆上,痛苦不堪。為首的那個依然牙尖嘴利:「你這個小小的蓮花仙子,膽敢阻止我們,與我們紫微宮作對。」
青蓮在說「一神之下萬神之上」這幾個字時,刻意強調,這讓玄遙嘴角的笑容掛不住了。這不是敬語,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你先在橋下等著。」
方才,她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夢見自己變成了那個叫青蓮的蓮花仙子,還有玄遙……
整個天宮都知道,原本先帝打算在元靈隕落後將天帝的位子傳給他,可不知怎的,先帝元靈隕落後留下的聖旨中,天帝的位子卻是傳給了他的哥哥玄昊,而封他為中天北極紫微大帝,令他輔佐玄昊。漸漸的這整個天界開始有了一種謠傳,說他才應該是現任天帝,而玄昊是篡改了先帝的遺旨。
可是她怎麼就成了青蓮呢?那個青蓮,原來是天界的蓮花仙子啊,不僅跟她長得不一樣,而且性子也完全不同。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她是西方須彌山佛主養的青蓮,可這到了天界也應該懂得禮讓三分啊。不就是一截蓮藕么?至於為了一截蓮藕得罪天界那尊貴無比的紫微大帝么?到頭來還不是被修理了。換作是她,她鐵定屁顛顛的,將蓮花宴需要的食材親自送去紫微宮啊,哪還需要麻煩紫微宮的仙娥們。瞧!她就是這麼沒有節操。所以,她肯定不是那個什麼青蓮。這夢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她睜開雙眸,只見幾個身著紫衣的仙娥提著籃子從長橋上走下來,一人手中持著一根細長的玉竹桿。
蓮花本就是酷暑之時盛開的花朵,溫度驟降,突然其來附在表層的冰霜,讓池中和_圖_書的蓮花驚慌地搖擺起來,發出沙沙的聲音,意圖抖落這寒冷的冰霜。可是,這冰霜卻自玄遙的周身開始不斷凝結,一點一點加厚,漸漸爬滿了長橋,沿著池畔一周向池中心蔓延開來,將整池的蓮花都包裹住,封在了冰凍之中。
「一般吧。」玄遙淡淡地道。
玄遙肆意地笑了開來,可是眼裡卻沒有一絲暖,身體卻是源源不斷地散發著寒氣,將她周身包裹著,她不止是手腳冰寒,舒展不開。漸漸的,她的臉頰、頭髮、衣衫,也全都結起了冰霜。
玄遙聽完,不禁輕勾起唇角。這位蓮花仙子倒是有趣,與他的脾氣倒是有幾分相象。
青蓮走近玄遙,向他伸出手,「還我!」
「花期未至,沒有他要的東西。」青蓮看都沒看那小仙娥一眼,收了功起身,翩然飛至池岸,往花藥宮的方向步去。
青蓮二話不說,纏在腕上的披帛向玄遙直直擲去,本想將他手中的蓮花捲回來,可她卻小瞧了玄遙。
聽到傳報,正在午休的玄遙從淺眠中醒來,雙眉緊蹙,滿臉不悅。他的脾氣全宮上下都知道,但凡只要他休息,都不敢驚擾他,除非是哪個仙官、仙娥不想要命了。
青蓮全身上下被這寒冷的冰氣包裹,渾身發寒發顫。她幾欲想掙脫玄遙的束縛,可渾身的力氣也隨著這股極寒的冰氣一點兒一點兒殆盡,全身軟了下來。
天界素來祥瑞和氣,別說打架鬥毆,就連口舌爭執,爭成面紅耳赤的情況也鮮少,而今他紫微宮卻突然這麼多位仙娥們一起受了傷,還是被打受傷,這種情況到是頭一次發生。
大殿一下子安靜下來。
玄遙緩緩轉身,但見一位身著淡紫色紗衣的仙子立在長橋的別一端。鵝蛋粉臉,眸如點漆,膚若凝脂,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放肆!」青蓮眼見她的蓮花被這幾個無禮的小仙娥毀了,怒極,長袖揮舞,化做絲帶,直卷向她們,緊緊纏著,將她們幾個重重甩上池岸。
言下之意,你算老幾?!
「哦?雖然是那幾個仙婢不對在先,但是好歹也是咱們紫微宮的仙婢。這要不了多久,整個天界的仙官、仙吏、仙娥、仙童們都會知道,我們紫微宮的人被打了,你說咱們紫微宮的臉面往哪擱?」玄遙的語氣聽來平淡又輕巧,絲毫感覺不著任何怒氣,可是他臉上的神情盡顯護短,彷彿在說:縱使我家的再不是,也只能我來教訓,別人欺負就不行,跟我講道理是沒用的。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我是誰?」玄遙的手下微微使力,將青蓮胳膊束縛的更緊。
散落在地玉竹桿忽地全部飛入青蓮的手中,青蓮當著她們的面,用仙力將這些玉竹桿一一震斷,扔在她們的面前,怒道:「滾!」
「北帝,我們幾個仙婢受罰,心甘情願。可是那蓮花仙子仗著有須彌山撐腰,欺辱我們幾個,便是不把北帝您放在眼裡。我們幾個受辱不打緊,但是她不將您放在眼裡,肆意羞辱我們紫https://m•hetubook•com.com微宮,這讓我們紫微宮的眾仙使不服。」凌綰說完跪在殿下重重磕了幾個響頭,額頭上又是青腫一片。
玄遙挑眉看了一眼紫微星君,笑道:「我也很久沒去賞花了。走!去轉一轉。」說著他便起身,走下大殿。
小仙娥們頓時看不清來時之路,一路跌跌撞撞,磕得頭破血流,總算是出了瑤池仙境。她們萬萬沒想著這個蓮花仙子竟然這般無禮,不僅不讓她們採摘蓮藕,還將她們趕出瑤池仙境,弄得她們一個個狼狽不堪,負氣回到紫微宮中。
「一神之下萬神之上的中天北極紫微大帝。」
為首的小仙娥揮著手中的玉竹桿道:「姐妹們,北帝有令,今夜要吃蓮花宴,都就給挖了這池下的蓮藕回去做膳。」
青蓮緩緩轉過身,凝視這位小仙娥看了半晌,道:「身為司花之神,是不會濫用職權在蓮花花期未至強行命令它們開花結子。」
玄遙沉默。
每到之處,各宮的仙官仙娥們無不跪地禮拜,直到了那蓮花池畔,霧氣重重,根本看不清路。這架勢,分明就是告訴來者,生人勿近,「主人」不喜。
素聞這個蓮花仙子生性清冷孤傲,即使居住在花藥宮內,卻與百花仙子並無往來,成日獨自一人守著天池裡的蓮花。據說整個天宮之內,她誰的賬都不買,也沒有神仙敢得罪她。也不知這位蓮花仙子是什麼來頭,如此囂張。
「你是沒聽明白么?是北帝今夜要吃蓮花宴,我們幾位已經得天後娘娘恩准,前來採摘。」
玄遙用手中的蓮朵極為輕佻地挑著她的下頜,道:「你可真是一言不合就開打。之前你方打了我宮中的幾個小仙娥,現下又想打我,可真是厲害了。」
「我若就是不還呢?」態度比他還要強硬,這倒是玄遙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遇見。
她抱著被子坐在床上,久久回不過神。
玄遙寬袖輕揮,重重霧氣又降回瑤池宮四周的地平線,蓮花池儼然出現在眼前。
青蓮以為他要非禮她,慌亂之中,連忙錯開臉。
似乎是去年的事,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經常會做一些奇怪的夢,總是夢見自己是朵蓮花,而且還是一朵青色的蓮花。剛開始,她並沒有太在意,因為這裡是半蓮池,玄遙喜歡種蓮花,喜歡的人又叫青蓮。許是自己蓮花看多了,夢見自己變成蓮花也不足為奇。可是夢到自己成了蓮花仙子青蓮,這倒是頭一次。
玄遙卻道:「這招不錯。下次誰要是跑咱們紫微宮再羅嗦個沒完沒了,我也可以把紫微宮四周的雲霧都招來封路,雷電也是不錯的選擇。」
跟在玄遙身後的紫微星君不禁贊道:「這蓮花仙子的相貎倒是生得不錯,這脾氣真是……」
整個天庭不認識他中天北極紫微大帝,口氣又如此狂妄的的仙子,估莫也就是那個傳說中不與眾仙家往來且敢打傷他紫微宮仙婢的蓮花仙子了吧。
青蓮瞪著他,被他鎖在懷裡動彈不得,冷的牙齒都開始打顫,「你……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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